小白菜大病了一場,雖然醒了,可身子還是很弱,沒什麼力氣,而她剛好,西屋的李桂花,卻嚴重了。
吃過晚飯,劉金貴躲著朱氏,找到了洋。
「洋公子,能不能麻煩你幫內人開個藥方?」
「哼,你都問了,能不能,不能,我從不白給人看病。」洋躺在床上,直接搖頭,直言決絕。
他人死活,於他何干,大冷天的,沒事找事,給人看病,他沒有這愛好。
原本以為他會看在在這裡住了幾天的份上,給自己一個藥方,沒想到,洋竟然是一個不通人情的人。
「洋公子,內人受了傷,現在發起了燒,懇請你開個藥方,救她一名吧!」劉金貴再次懇求道,這兩天忙著小白菜,把李桂花給忘記了,幫她上過藥後,就沒有在管她,沒想到,竟然發起燒來了。
皺了一下眉頭,洋依舊搖了搖頭。
「我不是什麼救世主,不會憐憫於任何人,你內人的死活,和我無關,請你出去,影響我休息了。」
「你……」劉金貴氣節,好吃好喝的供著,竟然連個病都不給治,這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能為小白菜治病,那是因為我家邵爺願意,我憑什麼要給你的內人治病,又不是我的內人,出去吧!我要睡了。」
洋懶懶的趟了下去,雙手抱胸,閉眼假寐。
知道洋不願意幫忙,劉金貴心中著急,真是怕鬧出人命來,無奈之下,只好準備出門,去找老大夫。
「金貴,這大晚上的,你去哪裡啊?黑燈瞎火的,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在辦?」
「娘,我出去走走。」不管說出實情,劉金貴想要瞞著朱氏。
「金貴,你不會也生病了吧!這麼冷的天,大晚上的你不睡覺,跑出去幹什麼?趕緊把大門槓上,回屋睡覺去。」
朱氏用命令的口氣,無奈的說道。都這麼大人了,做事還麼有點分寸,這麼冷的天還要出去,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啊!
「是,娘。」依依不捨的關上了門,劉金貴默默的回了屋,計算著啥時候出去找大夫來。
內間裡,小白菜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看到朱氏進來,這才疑惑的問道:「奶,這兩天怎麼沒有看到小嬸子?她人哪?」
「她都把你的配方給賣了,你還關心她做什麼?」心疼的看了眼小白菜,朱氏沒好氣的問道。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的小嬸子,咱們都是一家人,她縱然做的不對,以她那樣的人家,說不定有什麼難處,再說,即便她不賣,做凍菜這活,早晚都會有人參悟透,只是時間問題,奶,你不用放在心上,你孫女做出來的凍菜,別人就算想要仿製,也不見的能做出我做的味道來。」
看著小白菜自信的模樣,朱氏無奈的笑了笑。
「你這丫頭,就是善良,她若是明白的一番苦心該多好,若是真有什麼苦處,說出來便是,當初奶奶不讓你小叔叔娶她,就是因為她家麻煩事太多,所以,才想了一招,讓她賣身,誰知道,到頭來還是被她們家給纏上,哎,真是冤家,早知會娶這麼一個攪家精,當初就應該在你小叔叔坐牢之前,隨便給他娶一個,也比她強。」
小白菜看著朱氏一臉後悔的樣子,無奈的安撫道:「奶,這都是緣分,既然她是咱們家的人,那咱們就要對她好點,有什麼事情,咱們跟她講道理,既然她嫁給了小叔叔,大權有在你手上,她會聽話的。」
「但願吧!行了,不說她了,說到她我就來氣,不就打了她兩下麼?竟然還躲在屋裡裝病,兩天都不肯起床了,哼,她以為她不起床就算了麼?明天我就讓她給我滾回娘家,把賣凍菜配方的銀子給要回來,絕對不能便宜了李酒瘋那個混蛋。」
兩天未見,還挨了打,小白菜疑惑的看著朱氏,問道:「奶,你用什麼打的人啊?竟然把人給打傷了。」
「什麼打傷了,我看她是裝的,我不過是用扁擔打了她幾下,竟然敢給我裝病,看我回頭怎麼收拾她。」
聽朱氏這麼一說,小白菜心中一驚,扁擔這東西,打下去可疼了,若是朱氏在氣頭上,下手重的話,真的受傷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奶,我去上個茅房。」見朱氏已經脫衣服上床,小白菜披了件衣服,下了床。
「要不要我陪你去,天黑了,你別回頭睡著了。」朱氏說著,就要把脫下的衣服,在披上去。
「不用了,不用了,奶,我身子好多了,沒有那麼嬌貴,你先睡,一會就回來。」小白菜說著,匆匆的離開了屋子,來到了院子裡。
「小叔叔,你在做什麼?」夜黑裡,眼光甚好的小白菜,一眼就看到一個身影似是劉金貴,在鬼鬼祟祟的往大門走。
「噓噓」慌忙無助小白菜的嘴,往小白菜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朱氏跟進來,劉金貴算是鬆了口氣。
「幹什麼啊?跟做賊似的?」小白菜不滿的拍開劉金貴的手,不耐煩的說道。
「小聲點,給你奶奶聽到了,就麻煩了。」
「出什麼事情了?不會是小嬸子那邊有什麼事情吧!」
聽小白菜這麼問,劉金貴歎口氣。
「哎,還不是你奶,非要給你出口氣,把李桂花給打的受傷了,說起來她也是活該,問了她那麼多次她都不說,非要等著別人來說,惹的你奶奶大發雷霆。」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真的生病了?」小白菜疑惑的問道。
「行了,你身子還沒有好利索,趕緊回屋歇著去,這事別讓你奶奶知道就行了,我去給她找個大夫看看就沒事了。」
劉金貴說著,把小白菜往屋裡推。
「小叔叔,你傻了吧!找什麼大夫啊!東間不就有一個麼?整天在咱們家白吃白喝的,看個病應該難不到他。」
「他不願意看,行了,你趕緊回屋,別被你奶奶發現了,不然就麻煩了,我去找大夫,就不著那個人了。」
「什麼,他不幹?」小白菜猛然停下腳步,聲音有點高的驚呼道。
「噓噓,小聲點,小聲點,臭丫頭,都讓你小聲點了,你就不能不要這麼大聲音啊!」
劉金貴心中更擔心有沒有吵到朱氏,那邊朱氏已經開了口。
「小白菜,你在跟誰說話?什麼幹不幹的?這麼冷的天,你不趕緊回來睡覺,還待在外面做什麼?」
「你別管了,趕緊回去睡覺,別告訴你奶奶李桂花的事情,不然,又要鬧騰了。」劉金貴小聲的嘀咕著,就要往外走。
「奶,是小叔叔,小嬸子真的受傷了,而且挺嚴重的。」
轉頭要走的劉金貴,頭疼的看著小白菜,這丫頭沒有聽懂他說的話?還是她真的非常討厭李桂花?
「什麼受傷了,她就是裝的,要真是受傷了,很嚴重那才好哪!死了更好,省的給咱們家添麻煩。」
聽到此話的朱氏,對著廳堂大聲的吼道,聲音裡難掩怒意。
「奶,小叔叔說,人真的病的很重,你若是怕她添麻煩,以後咱們家有什麼事情,你不讓她知道不就行了,她若是死了,你可吃虧了。」
小白菜無奈的說道,要想勸朱氏,必須順著點,不然,她非反對到底不可。
「小白菜,你胡說什麼?我吃什麼虧了?」朱氏已經重新穿上了,從房間走了出來。
「奶,你看啊!她是咱們家買的,那些銀子你就是找個丫鬟,也能幹上一輩子,而且,她還是小叔叔的媳婦,她若是真的死了,你這銀子就打了水漂,銀子倒是無所謂,可小叔叔就是死過媳婦的光棍了,以後要是說媳婦,那不更難了麼?好歹小嬸子還有張臉在,你難道要給小叔叔隨便找一個不咋的的,說不定還是個累贅的女人啊?」
聽了這話,朱氏狠狠地剜了眼劉金貴。
「看看,看看你娶的好媳婦,真是個掃把星,去吧!把洋公子給請出來,給那個賤人看看,死沒死。」
劉金貴感激的看了眼小白菜,正想說洋公子不給看,小白菜就接了話了。
「小叔叔,小嬸子病著,你還是趕緊回屋裡看著吧!我去找洋公子,奶,你也去看看吧!別回頭真死了,你的銀子可就打了水漂,你兒子名聲就更不好了。」
知道小白菜說的是理,朱氏就是再氣,再厭惡李桂花,卻也不能這個時候真的讓她死了,以李酒瘋的個性,他還不得借題發揮,沒事來找事啊!
「還愣著幹啥!還不趕緊回去看看。」
朱氏說著,率先出了堂屋。劉金貴看了眼小白菜,心中自是信任,也跟著走了出去。
「我都說了,我不救那個女人,你又何必誇下海口哪!」
不知何時,洋已經從床上起來,懶散的靠在門檻上。
「我又沒有非讓你救那個女人,不過,咱們是不是該算算賬了?我的病,是你家少爺要你給我治的,銀子理所當然的是有他出,我又沒有請你來給我治病。你這幾天賴在我家,好吃好喝,整天跟大爺一樣,讓我奶奶給你弄這個,弄那個,挑三揀四的,還住了兩個晚上,哪怕是客棧,你也應該付銀子吧!」
「你想找要銀子?」
洋瞪大了雙眼,這死丫頭,也太會算了吧!自己給她看病算在邵爺的頭上,自己還要給她付銀子,這便宜她也太會撿了。
「難道你不應該給銀子麼?白吃加白喝,還白住,給一個人看個病,差不多了吧!」
摸了摸荷包,空空如也,洋狠狠得瞪了眼小白菜,冷聲道:「我怎麼就白吃白喝還白住了?要不是我,你能好的這麼快?小白菜,你不能沒有良心啊!」
「我都說了,這跟我沒有關係,你不是我請來的,要算賬找你家邵爺去,你現在去給我把人看了,不然,你現在就給我出去,被賴在我們家了。」
洋惱火的瞪著小白菜,這個世上,除了邵煜宸那個混蛋敢隨便使喚他,還沒有其他人敢使喚他過,今天倒好,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使喚過來使喚過去,他要是真的隨著小白菜的命令去了,那他以後還要不要出門見人了。
「哼,你隨便怎麼說,她的病,我不看,你要是敢把我趕走,那就給我付銀子,我洋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請的動的。」
「白癡,誰請你了,我去請你了,不請自來,白吃白喝,看個病還這麼多意見,你要是想住下,就趕緊去給人看病,不然,你現在就走,我們去請別的大夫。」
小白菜的挑釁,洋真是想甩甩屁股就走人,可他即便是想,也不能真的這麼做,外面天這麼冷,地面上都結了冰,口袋空空,銀子不知何時被邵爺給收刮一空,既無馬車,又無馬匹,憑他一雙腳,不管是回城,還是去谷裡,都要走上大半天哪!
「隨便你怎麼說了,我先去睡覺了。」洋決定,耍賴,小白菜怎麼說都沒事,只要朱氏不趕他走,啥事都沒有,進屋他就可以說自己生病了,到時候看小白菜怎麼弄。」
洋是算盤打的好,小白菜也不是好糊弄的,邵家的人,沒有一個好說話的,若是李桂花傷的真是很嚴重,發燒的話,恐怕一般的大夫也很難治。
「你確定。」小白菜說著,蹭的一下把棉襖丟在了地上。
「你,你這是幹什麼?趕緊把棉襖穿起來啊!我剛把你給治好,你要是在生病了,我可不負責。」
洋瞪大了雙眼,往後退了兩步。這個小瘋子,要是讓邵爺那個混蛋知道了,還不得剝了他的皮啊!
「我到時候就喊,非禮啊!你說,奶奶會怎麼做?」小白菜笑的詭異的看著洋。
「你可別亂來,就你這小身板,丟進男子大牢裡,也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的,你還是趕緊把衣服給穿起來吧!不然,真的在病重了,我可真的不管你了。」
洋把小白菜上下打量了一個遍,開玩笑,他什麼樣的美人沒有看到過,對於這個平攤的小身板怎麼會有興趣,他有不是邵爺。
「我知道,你對我這個小身板沒有興趣,可奶奶衝著我啊!小叔叔也疼我,他們不會這麼想的,若是我這麼一喊,保管你沒得好。」
兩日裡,洋也看到了朱氏和劉金貴對小白菜的寵溺,若是她真的喊出來,說不定劉金貴和朱氏會什麼都不想,不顧一切的跟自己拚命,想著兩日從外面拿著傢伙事飛奔而來,然後這個村上的人都把自己給圍困起來的場景,洋忍住打了個冷顫。
狠狠地瞪了眼小白菜,冷聲道:「行,算你狠,你給我等著,回頭我就告訴邵爺,你是一個多麼陰險的小女人。」
「呸,你才女人哪!姑娘我還是女孩,快點,少廢話,一點都不想邵煜宸的手下,辦事沒有半點效率。」
提到邵煜宸,小白菜就狠的牙癢癢,不耐的撿起地上的小棉襖一邊穿著,一邊忍不住腹誹。
「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狗奴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邵家除了何伯,就是沒有一個好東西。」
若是小白菜知道,就因自己的信任,而被何伯出賣,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信任何伯。
「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這句話真是沒錯,我好心好意的救了你,你竟然這麼報答你的恩人,小白菜,你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女人。」
「錯了,我是小女孩,不是小女人,快走吧!不就是動動手麼?又累不死你。」
「你難道不知道,鮮少出手的人,才會讓人覺的神秘麼?要是我每每看到傷病之人都出手相助,那我還有什麼神秘感。」
「你有沒有神秘感我不知道,你很冷血,我算是領教到了。」小白菜嫌棄的說道。
「哎!我的苦衷,你不會明白的。」洋這麼說著,來到了西屋門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屋裡一直不怎麼透氣,裡面有這淡淡的藥膏味道。
「還愣著幹啥!趕緊給人把脈啊!」小白菜推了一下洋,不耐的說道。
「小白菜?怎麼跟恩人說話哪!沒有規矩。」朱氏瞪了眼小白菜,教訓道,顯然在她心中,洋就是恩人。
「無礙,大嬸不用責怪小白菜姑娘,我不會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的。」洋一副大度的樣子,直讓小白菜撇嘴,虛偽。
「呵呵,洋公子真是大人大量,這麼晚了麻煩你,真是對不住,還請你趕緊給她看看吧!」
對上趴在床上的李桂花,朱氏就沒有什麼好心情了。
「好。」洋拿出一條斯帕,搭在了李桂花的手腕上,而後,為她把脈。
「不要,不要,啊!不要。」突然,李桂花夢囈了起來。
「傷口發炎,身體虛弱,染了風寒,暫時死不了,先開兩服藥吧!」就在李桂花夢囈過後,洋猛然站起了身,冷聲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明明剛剛好好的,怎麼說生氣就生氣了,小白菜心中疑惑,看了眼床上躺著的李桂花。
「小叔叔,小嬸子就交給你了,我身子還不好,先去睡覺了。」
「都讓你不要管她了,你要過來,身子還沒有好,要是過了病氣給你怎麼辦?趕緊回去睡覺。」朱氏推著小白菜,把她推了出來。
「你去給她抓藥吧!我在這裡看著她,免得死了。」朱氏聽到李桂花的夢囈,臉色陰沉的難看。
劉金貴看了眼朱氏,欲言又止。
「怎麼?你還怕我虐待一個半殘不成?」
「不是,娘,她你就不用管了,別回頭把病氣渡給了你,你回屋看著小白菜吧!」
劉金貴左右放不下,朱氏也左右放不下,若是在李桂花和小白菜之間選擇,劉金貴第一個選擇的,一定是小白菜。朱氏放不下的,是自己的兒子和孫女,李桂花的死活,她其實看的並不重,她不想孫女剛好,兒子在病倒。
「快去抓藥吧!越來越晚了,天冷,還要跑到街上,快去快回吧!」聽到兒子關心自己,朱氏的口氣放軟了下來。
「嗯,娘,我去了。」
「去吧!」
劉金貴剛走不久,床上的李桂花,眉頭緊皺,整個人顫顫發抖起來,不停的呢喃,喘息,驚慌失措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疼。
「不要,不要,爹,放過我們吧!不要,不要啊!」
「爹,饒了娘吧!別打了,別打了,別在打了。」
「啊!別打了,我的腿,我的腿。」
「嗚嗚,娘,救救我,救救我。」
一陣陣的哭啼,一陣陣的夢囈,讓朱氏皺起了眉頭,有幾分同情,有幾分煩躁。知道李酒瘋不是個東西,欺軟怕硬,喝醉了酒就喜歡找事,沒想到,給這孩子心上留下這麼重的陰影,看來在娘家的時候,沒少受那個瘋子的折磨。
原本厭惡的李桂花的朱氏,對於李桂花,多了幾分同情。
回了堂屋的小白菜,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跟著洋,來到了他的房間。
「姑娘這個時候來,是投懷送抱,還是準備色誘我再去為那個女人看看?」慵懶的往床上一躺,洋調侃的說道。
「本姑娘還小,誘不到你,不過,那邊躺著的那個美人,年紀不小了,估計和洋公子年歲相仿,應該可以色誘一下。」
小白菜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涼涼的說道。
「哼,你以為本公子沒有見過女人麼?那樣的女人,也就只有你那個瞎了眼的叔叔會覺的好,給本公子提鞋,本公子都怕髒了自己的鞋子。」
看出洋的厭惡,小白菜好奇,這兩人第一次見面,洋為何會討厭李桂花?
「是麼?我還正在想,她若是病好了,讓她給你提鞋,表示謝意哪!」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什麼都不懂,傻乎乎的,去去去,別耽誤本公子睡覺。」洋不耐煩朝著小白菜揮手。
別說成小屁孩,小白菜黑了臉,狠狠地瞪了眼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的洋,這才不屑的說道:「不就比我大個四五歲麼?裝什麼老成?你還不是個不會發炮的臭小子。」
「比你大一歲也是比你大,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還發炮,什麼東西?整天胡言亂語,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不是小孩子是什麼?」
嫌棄的看了眼洋,小白菜懶得跟他廢話,他要是懂得炮是什麼,他就不是老古董了。
「說吧!把個脈,你發現了什麼?」
聞言,洋坐起了身,一臉興致的看著小白菜。
「你也察覺到了是不是?」
「少賣關子,發現了什麼你就說,拿來的這麼多廢話。」
無奈的看了眼小白菜,思考再三,洋覺的,還是說出來的好。
「身上的傷其實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不至於人昏迷的。」
「還有哪?」小白菜心中震驚,沒想到李桂花連這樣的手段都用上了,有什麼苦處說出來,幹嘛非要偷偷來,真是不省心,看來要給她一個教訓她才知道厲害。
「她剛剛醒了,卻還裝昏迷,真是讓人噁心?你說,你看上去挺聰明的,怎麼就找了一個這樣的女人當嬸子哪?」
「沒有了?」小白菜面無表情的問道。
「你還想有什麼?這個女人這樣還不夠?」洋嫌棄的問道。
「沒有我就睡覺去了,你也早點睡覺。」小白菜說著,轉身就要走。
「等等,等等。」
洋喊住小白菜。
「還有什麼事情?」小白菜回頭問道。
「我只是奇怪,你當初為什麼不反對這樁婚事?」
「反對的了麼?李家顯然是有備而來,那個女人是打定了心要賴在我們家,若是我小叔叔不肯娶她,她爹就會以壞了她名聲為由,隔三差五的來找茬,到時候,更別有清閒日子了。」
「那取回來不是養虎為患?」
聞言,小白菜冷笑,道:「養虎為患,總比被敵人窺覬的好,這樣的女人,如此有心計,說不定那天就會咬上來,到時候只會更麻煩,這也怪不得別人,誰讓我家小叔叔輩這樣的人看上了哪!」
「你明知道這個女人當面一套,背地一套,你又為何教她做凍菜,讓她把配方給賣了出去。」
聞言,小白菜神秘一笑,搖頭道:「我這麼單純又可愛的小女孩,怎麼會有哪些深沉的想法,跟你開玩笑的,我笑嬸子是個單純的女人,都是一家人,我教她做凍菜,不是應該的麼?」
洋愣了一下,這個小丫頭,到底那個是她,單純可愛是外表,可這心,真的單純麼?
「洋公子,早點睡覺。」小白菜說完,眨了眨眼睛,離開了洋的房間。
小白菜出了洋的房間,也出了堂屋門,往茅房走。
「嗚嗚嗚嗚。」突然,一隻大手,摀住了小白菜的嘴。
感覺到身後的人比自己高大,應該是個男人,明顯的掙扎不過,小白菜也不掙扎了,直接伸出小手,朝著男人手上抓去,要不鬆開手,要不脫你一層皮,小白菜可是下了狠心,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住手。」冰冷的口氣,讓小白菜打了一個冷顫。擦,這貨大晚上不待在他的府上,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幹啥!
「小野貓,下手還真是狠。」邵煜宸說著,抬手在小白菜的屁股上,狠狠地擰了一下,臭丫頭,越來越得寸進尺了,竟然敢抓他,手上火辣辣的疼,即便沒有出血,也要脫了一層皮。
被掐的疼的齜牙咧嘴,要不是實力懸殊過大,小白菜真想上去咬他一口。
「大晚上的不睡覺,你跑這裡幹啥!」感覺到指甲縫裡脹脹的,小白菜有些心虛,若是這貨知道自己下了這麼重的手,會不會一掌劈了自己。
邵煜宸沒有理會她,而是抱著她來到了不遠處的小樹林裡,裡面赫然停放著一輛好話的馬車。
「你要做什麼?快放我下來。」小白菜被邵煜宸抱著,臉色微紅,不滿的掙扎著,她又不是沒有腿,這人幹嘛要抱著她啊!
「別吵,若是招來了人,你名聲就壞了。」
「切,」小白菜不滿的嘀咕了一聲,乖乖的不做聲了,不過這臉子,可是拉的老長。
「邵爺?」風曖昧的眼神,在兩人之間飄過來,飄過去,心中激動,又興奮。這次可是他主動要跟著邵爺來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的,邵爺竟然抱著這個小丫頭片子,難道真是有戀童癖,回去要不要跟何伯說一聲,讓何伯弄幾個小孩子給邵爺。
風暗自做著打算,猥瑣的目光不停的在兩人身上停留。
「收起你拿目光,看著大路上有沒有人經過。」
「是,邵爺放心,我把風,絕對不會有任何意外。」
小白菜嫌棄的看了風一眼,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老祖宗說的是真理啊!看看那副樣子,真是和他的主子是一丘之貉。
似乎看出了風的心思,警告的看了他一眼,邵煜宸也不多做解釋,抱著小白菜,直接進了馬車。
風笑的菊花都開了,黑夜裡只看到人顫啊顫的,然後慢慢的走遠了些,一邊看著村上路的方向,一邊好奇的時不時回頭看看馬車。
「真是看不出來,爺真是重口味啊!這麼小的花骨朵竟然也下的去手,不知道這回戰況如何了?不能親眼看到,真是遺憾。」
「嗨!怎麼樣了。」
「拍什麼拍,嚇我一跳,出來不會走門啊!又是翻牆。」風瞪了眼洋,臉色有些難看,剛剛一心想著馬車裡的戰況,竟然沒有注意到洋出來,這若是敵人,他必死無疑。
「你還會怕?」洋撇嘴。
「哼。」風冷哼一聲,不做解釋。
「怎麼樣?怎麼樣?馬車裡的情況怎麼樣?小白菜出來是被邵爺給擄來了吧!」
洋好奇的問道。
「知道你還問?」
「哎呀!怎麼說哪!以醫學來看,戀童癖這是病,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邵爺?」洋一臉為難。
「你告訴他又會怎麼樣?你能做什麼?」風嫌棄的看著洋,不屑道。
「能怎麼樣?這很嚴重,這影響到邵家的血脈,若是爺要是願意,我可以幫他治療,咱們跟了邵爺這麼多年,怎麼著也要勸勸他吧!這些孩子,玩玩就算了,其實,成年的女人比小孩子更好玩。」
洋一本正經的說道。
聽著洋的話,風總覺的心中不舒服,臉色不善的問道:「你玩過女人?」
眼神閃爍,不想就這麼認輸,洋不服氣的問道:「你難道沒有玩過女人?」
「怎麼可能?」風不服氣道,心中更是不舒服了,暗自想著,回頭要找幾個有料的大美人來。
「我也是這麼想的。」洋朗聲說道。
「你這麼大聲做什麼?驚動了村裡的人就麻煩了。」風瞪了眼洋。
「行了行了,我回去睡覺了,免得驚動了村裡的人。」洋說完,縱身消失在小樹林裡。
「哎!」風想說什麼,可惜,那人沒有給他機會,只好無奈的看著村口的大路,再也沒有心思管馬車內的狀況如何了。
馬車裡,小白菜氣鼓鼓的看著邵煜宸,臉色難看的不行,心中更是把邵家的八代祖宗都給問候了一個遍。
「生氣了?」邵煜宸拿了一件披風,披在了小白菜的身上。
馬車很豪華,裡面不僅有炭爐,還有一張大床,坐墊也都是錦緞包裹的。
「大晚上不睡覺,跑來讓我陪你在這裡吹風?」
「馬車裡怎麼會有風。」
此人絕非我同類,她是說有風麼?她不過是比喻,這人聽不懂?小白菜沒好氣的剜了眼邵煜宸。
「不知邵爺晚上大駕光臨,把小女子給擄來,所為何事?」
聽著小白菜文縐縐的話,邵煜宸為她拿包裹的手頓了一下,嘴角微勾的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
「小女子真是沒有良心,對於你的救命恩人,你難道不該言謝麼?」
媽蛋,大晚上不讓人睡覺,把人弄到外面受凍,還言謝,言個屁。
「大恩不言謝,邵爺沒有聽說過麼?」
「沒有,你言謝吧!我等著哪!」邵煜宸說著,靜靜的看著小白菜,小樣,敢在他面前裝,看他不把她的真面目給逼出來。
「擦,邵煜宸,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到底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姑娘我沒有這個閒時間陪你在這裡吹冷風。」
看著小白菜狠狠地瞪著自己,咬牙切齒的樣子,邵煜宸心中美了。
「人說小人於女人難養,這話一點都沒有錯,給你的。」邵煜宸拿著一個包裹,送到了小白菜的面前。
「什麼東西?」小白菜防範的看著邵煜宸,疑惑的接過了小包裹。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邵煜宸說著,故意看了眼自己的手。臭丫頭,真是夠狠心的,抓掉了一層肉不說,竟然還這麼冷血,剛剛遞給她包裹的時候,居然連看都不看一眼,這筆賬得討回來。
「糕點?」小白菜嫌棄的看著包裹,這人有病麼?就為了送這破東西大老遠的跑這麼一趟。
「不喜歡?」邵煜宸淡淡的問道,拿出藥膏,往小白菜面前送去。
「給我的?什麼東西?」
有人送,小白菜就照單全收。
「給我手上的傷口擦藥。」邵煜宸把手伸到小白菜的面前。
「你自己怎麼不擦?憑啥讓我來,我不幹。」小白菜把藥扔回給了邵煜宸。
「好,那我就讓風點把火,找幾個人來,順帶著,把你奶奶也給招來,你說,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是做什麼的哪?和男人私會?你會不會太小了點?若是你小叔叔看到我,你覺的回怎麼樣?」
「邵煜宸,你無恥。」小白菜咬牙切齒的說道。
「錯,我有齒,沒齒怎麼吃飯。」
狠狠地瞪了眼得瑟的男人,小白菜起身,一把拿起藥膏,賭氣的拽過邵煜宸的手,抹上藥膏就是一陣亂塗。
塗,塗,塗,塗死你算了,最好是用藥過度,一命嗚呼。
「我要是死了,一定會拉著你去陪葬的。」
邵煜宸淡淡的話語,落入小白菜的耳朵裡,是特別的刺耳。
「你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我陪葬,你以為你是誰?」
微微瞇眼,邵煜宸打量著小白菜。
「我可以肯定,若是我死了,你一定會為我陪葬。」
不似玩笑,十分的認真,聽的小白菜心中漏了一拍,整個人僵住。
看到小白菜嚇成這樣,邵煜宸心情十分的好,淡定的開口道:「放心吧!我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的。」
「你最好早死。」小白菜狠狠的回了句。
「我當你說的是反話,行了,這藥你也別在塗了,再塗下去,我的手就真的沒皮了。」
嫌惡的撇嘴,小白菜冷嘲:「你有皮?」心中腹誹,你不止是手每皮,臉更沒皮。
「這不是皮?」邵煜宸突然伸手,捏住了小白菜的臉。
「混蛋。」小白菜生氣的打掉邵煜宸的手,猛然站起身,要下馬車,只是人還沒有落地,就落入了一個解釋的懷抱。
「邵煜宸,你想怎麼樣?放開我。」
小白菜冷著臉說道,若是給人看到了,一定會招來麻煩的。
「你打算怎麼回去?難道要從大門?」邵煜宸低頭看著懷中的小東西問道。
小白菜沉默了,她還真的不能從大門回去,若是驚動了朱氏,她就沒法解釋了。
「你把我從哪裡弄出來的,就把我從哪裡送回去。」
「嗯,可以,不過,我救了你一名,現在又要幫你,你是不是要言謝哪?」
「你……」小白菜氣節,暗自磨牙,小人,卑鄙,無恥。
「若是還在心裡罵我,你就自己從大門進去吧!怎麼解釋,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
聽到邵煜宸的威脅,小白菜磨牙,忍了又忍,低聲道:「謝謝!」
「隨便不夠誠懇,不過,看在你是個女孩子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話落,抱著小白菜一個縱身,帶著她回到了剛剛離開的地方。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小白菜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
就在此時,大門的開門聲響起,而後又關上。
「咯吱,砰」
「金貴,你可回來了,怎麼去了這麼久?」朱氏看到兒子回來,吊著的一顆心總算回到了原位。
「天黑,走的慢。娘,我回來了,你放心吧!這裡有我就行了,你快去睡覺吧!小白菜還病著哪!沒有個人看著也不行。」
「你一個人行麼?要不娘先幫你把藥給煎了吧!」朱氏心疼兒子,跑到街上去給這個女人抓藥,不能休息一下還要給她熬藥,真是造孽,不知道哪輩子欠了她的。
「沒事,娘,我身子好,你放心吧!你快去歇著吧!我一會就好。」
劉金貴說著,放下藥,把朱氏送出了門。
「那好吧!有事你喊我,我去看看小白菜,她要是睡著了,我就過來幫你煎藥。」
一顆心,兩頭牽掛,不放心小白菜,又擔心兒子。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邵煜宸,你聽到沒有,快放我下來。」小白菜抓著邵煜宸的衣領,怒聲低吼道,朱氏回屋了,一定會發現自己的。
「你怕了?」邵煜宸低聲說道,臉上帶著壞笑,就是不坑放小白菜下來。
小白菜那叫一個著急,打不得,罵不得,吼不得,叫不得,就怕招來了朱氏。
「你到底想做什麼?要怎麼樣才肯放我下來?」小白菜惱火的瞪著邵煜宸,恨不能咬他兩口,又怕他不按常理出牌,招來朱氏。
「不想怎麼樣?你說,我的手被你抓成這樣,我要怎麼討回來?」
邵煜宸俯身,附在小白菜的耳邊,低聲說道。
「邵煜宸,你是不是個男人,說話能不能痛苦點,你到底想幹什麼?」
小白菜心急如焚的問著,那邊,朱氏已經回了屋,發現被窩都涼了,也沒有看到人,著急了。
「小白菜?小白菜,你在哪裡?」朱氏慌忙出了堂屋,大聲的喊了起來。
「娘,怎麼了?小白菜不在房間裡麼?」聽到喊聲的劉金貴,慌忙跑出來。
「是啊!不在房裡,要是在房裡,我還找她幹啥!這死丫頭,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朱氏著急的眉頭緊皺。
「娘,你別著急,咱們找找,看看她是不是夢遊到處跑了。」
「快放我下來。」小白菜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有夢遊症?」邵煜宸皺眉問道。
「沒有,快放我下來。」
「告訴她,你在廁所不就行了。」看著小白菜著急的樣子,邵煜宸美噠噠,果然,還是欺負這丫頭的時候,讓人覺的舒心。
「你有病,你在這裡,我怎麼說?」
「讓你說,你就說,你要是不說,我來說怎麼樣?」邵煜宸低著小白菜,靠在牆上,低聲說道。
「好,我說,你狠。」小白菜心中,深深的邵煜宸給記恨上了。
「奶,別叫了,我在茅房。」
「這臭丫頭,上個廁紙去了這麼久,被窩裡都沒有熱氣了,你等著,我拿燈過來。」朱氏心中鬆了口氣,又忍不住要罵人。
「放開我,你趕緊走。」小白菜推著邵煜宸,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心中不斷的想著被朱氏看到怎麼解釋。
看著小白菜的模樣,心情十分好的邵煜宸,看著越來越近的燈光,詭異的一笑,他喜歡現仇現報,伸手骨節分明的大手,狠狠地在小白菜的屁股上擰了一把。
「啊!」突然來的疼痛,讓小白菜忍不住痛呼出聲。
「小白菜,怎麼了?你別動,奶奶這就過來了。」朱氏聽到小白菜的喊聲,慌了神,匆匆的罩著燈走了過來。
「小白菜,怎麼了」劉金貴也顧不了許多了,也跟著跑了進來。
單手摀住屁股,小白菜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有種被捉姦的感覺,心想,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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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癡纏之娛樂天後文/媚心狂
她是學校內最低調暴力的懶妞,卻無辜被捲入一場科學實驗中。
——美男出擊誘拐不成。
在她拒當小白老鼠後,竟被直接打昏綁架到國外強迫參加。
不就是參加一個小小實驗。
哼!一個小小的虛擬世界看看又何妨,若是讓本小姐不爽,照樣鬧個天翻地覆!
她卻不知,這實驗背後有著巨大的陰謀危機。
進入虛擬世界,她成了最亮的紅人。
只因:就本小姐一個東方妞,站在一群老外當中,能不扎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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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明星收入高,科學實驗要經費,雖說賣了,你不也成了巨星。
紅遍全球的後果是,連門都走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