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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89章 尿褲子 文 / 藍夢情

    凍菜被賣,朱氏就已經氣的要吐血了,殺氣騰騰的模樣,讓屋內的小白菜心中一驚,慌忙站起了身,朱氏要是鬧騰起來,不是誰都能攔得住的。

    趴在窗台上聽著外面講話的李桂花,直接軟坐在地上,眼中竟是死灰,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來一定沒有好事,她就是自己的剋星,心中濃濃的恨意,卻對那人無可奈何,每每想要報復她,總會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好不容易得意一次,她竟然欺負上了門。

    外面,看到朱氏如此激動,李翠芝故意壞心眼的沉默了片刻。

    「你說,到底是誰賣了我家做凍菜的做法?到底是誰?」朱氏的火氣上來了,恨不能找那人拚命去。

    「三奶奶,你冷靜點。」看到朱氏這麼激動,超出了李翠芝的預料,有些無奈,她這麼激動,自己要說了,她還不著人拚命去,要這麼一來,不就出了她計算之外了麼?

    「快說吧!」劉金貴冷冷的瞪了眼李翠芝,這會裝什麼好人,都把娘給急成這樣了,她還在這裡賣關子,這個女人真是煩人。

    對上劉金貴冰冷的眼神,李翠芝一愣,和她認識的不同,沒想到劉金貴這麼孝順,既然如此,她也沒有不說的道理不是,來不就是把讓事情鬧起來麼?

    「我知道凍菜是誰賣出去,到底是怎麼從你們家傳出去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不用說明是誰傳出去的,只要告訴奶奶,是誰賣出去的就行了。」擔心朱氏的小白菜,還是從屋裡跑了出來,留下李桂花一人癱坐在地上。

    「凍菜的做法是李酒瘋賣出去的,這做法麼?是桂花娘教的。」

    李翠芝嘴角微勾,笑著說道,看著朱氏變的陰沉的目光,心中要說沒有半點幸災樂禍,那是不可能的。

    「你說誰?」朱氏瞇起了眼睛,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三奶奶若是不相信,進去問問你的兒媳婦,不就好了。」看著朱氏氣的顫抖的模樣,李翠芝有一剎那的心軟,她其實知道,朱氏非常中意她這個兒媳婦,而且,李桂花進門,她也是堅決反對的,可,不管什麼原因,她心裡就嚥不下這口氣。

    「李桂花,李桂花…」朱氏喊著,猛然回頭,往屋內看去。

    「娘,你先冷靜冷靜,等問清楚了再說,不能光聽一個外人的片面之詞啊!」劉金貴狠狠地瞪了眼一臉淡然的李翠芝,心中同樣生氣,他已經給了李桂花機會,為什麼她就不願意相信自己哪!

    「奶,你先不要生氣,咱們問清楚了在說吧!」小白菜勸著朱氏,回頭看了眼理翠芝,也許她是想出口惡氣,而這口惡氣絕對不是衝著朱氏和劉金貴來的,不然,她也不可能這麼淡然,一種看熱鬧的心態才對。

    「劉金貴,你給我聽好了,若是真是那個賤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今天你要是敢為她說一句話,就帶著她給我滾出這個家。」

    朱氏發下狠話,轉身就要走。

    「三奶奶,等等。」

    看到朱氏要去找李桂花算賬,李翠芝喊住了人。

    「還有什麼事情?你一併說了。」

    朱氏現在怒火中燒,不管是誰,她都沒有心思給人好臉色。

    「我想知道,劉金貴從大牢裡出來,而且,比我年紀大了也不少,為何看不上我?」李翠芝說這些話的時候,笑容也掛不住了。

    「就憑你這樣愛叫嚼舌根,我也斷不會娶你。」不等朱氏給出答案,劉金貴就冷冷的開口,劉家的事情,什麼事情輪到一個女人來攙和了。

    一閃而逝的失望,李翠芝覺的,自己看錯了人,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朱氏想解釋,可又沒有那個心情,張了張口突然覺的,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人家已經嫁人了,兒子也娶了人,就算說清楚了,也沒有什麼意思。

    「把你媳婦給我叫出來。」朱氏甩開劉金貴攙扶著她的手,冷聲命令道,孫女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泡菜,多少人來買都沒有賣,這個賤人竟然敢偷偷的傳給了她的娘家,也不看看,她如今是哪家的人,今天非要給她一個狠狠地教訓才行。

    朱氏和劉金貴進了屋,小白菜站在院子裡,複雜的看著李翠芝,也許是緣分吧!她很喜歡這個女人,相信若是她若是做了劉金貴的媳婦,朱氏也會很喜歡,可這不帶表劉金貴喜歡,李翠芝作為女人,偏強勢了些。

    「我想這中間有些誤會,王媒婆告訴我們,是你看不上我小叔叔,說他做過牢,配不上你,若是你想弄清楚,可以去找王媒婆問問。」

    也許藏了些許私心,小白菜終於還是把王媒婆給拽了出來,如真如李翠芝說的那樣,王媒婆告訴她,劉金貴看不上她,那麼只能說明,王媒婆在搗鬼。

    「真的麼?」聽到這個答案,李翠芝心中一喜,心中唯一的美好,不想就這麼破碎了,她可以把他剛剛的話,當做是氣話。

    「嗯,不過,過去了就過去了,也許這就是命運,緣分,不要太過執拗,我不知道你跟李桂花之間有什麼過節,她現在都是我的小嬸子,希望你能且饒人處且饒人。」

    聽著小白菜人小老成的話,李翠芝愣了一下,而後笑著問道:「她那麼對你,把你做的凍菜方法都賣給了別人,難道你就不恨她麼?」

    「家,以和為貴,和氣生財李姑娘沒有聽說過麼?她總是千般不對,都有奶奶和叔叔為我做主,而且,做法這種事,若是聰明人,很快就會領悟,並不難,大家都會做,也是早晚的事情,我原本也沒有打算一個人獨做,也準備把它教於別人,所以,根本沒有什麼好生氣的。」

    「呵呵,我年輕隨比你長,可卻沒有你那麼大的心胸,做菜確實是小事,不過,我且問你,若是你暗戀多年的男人,眼看你就能和他喜結連理了,卻別人勾引了去,你會怎麼想?不恨麼?」

    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對於屋內的那個人,李翠芝的心中又豈止是厭惡。

    「你也說了,眼看就要喜結連理?沒有就是沒有,人家只是爭取,不是勾引,所以,你沒有必要如此怨恨於她,你們不能喜結連理,也許是有緣無分,不必如此糾結,也許你看到這個人很好,不見得會適合你,又何必耿耿於懷哪!不如尋得一個良人,天下男兒,又豈止他一個,別人在你面前不管多麼光鮮亮麗,可心中的黑暗,又豈是你的窺覬的了?」

    小白菜看著李翠芝,發現她太過於執拗,有些喜歡,只限於喜歡就好,真的靠近了,未必就好,就想李桂花,心中有幾分酸楚,誰又能明瞭。

    「呵呵,受教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李翠芝嬌笑著,審視的看著小白菜。

    「李姑娘請問。」

    「你真的只有八歲麼?可別告訴我,你真的是李菜花。」

    對於李翠芝的審視,小白菜的心中一驚,李菜花是誰?她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李姑娘為何如何問?」

    小白菜凝眉問道。

    「哦,從前,我認識的那個李菜花,可不是這樣子的,你讓我覺的陌生,太不像八歲的孩子了,也許,你和我一樣?」李翠芝看著小白菜,笑的一臉詭異。

    聽到李翠芝這麼說,小白菜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忍不住顫抖。

    「過山車?騎木馬?海盜船?」小白菜盯著李翠芝,試探的問道。

    李翠芝一愣,不解的看著小白菜,疑惑的問道:「那是什麼?」

    激動的心情,瞬間被一盆冰涼的冷水潑的透心涼,失落,濃濃的失落籠罩在心頭,還以為碰到了家鄉人,卻沒有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沒什麼,家裡這麼亂,我就不留你了,若是你想弄明白,還是找媒婆問問吧!」小白菜淡淡的說著,往堂屋裡走去,仍舊沒有從失望中回過神來,沒有人會明白,那份異世的孤獨於寂寞。

    看著小白菜落寞的身影,李翠芝一瞬間的心疼,這孩子這麼小,到底隱藏了什麼?和自己一樣不為人知的秘密麼?

    堂屋裡,朱氏坐在上位,劉金貴站在她的身後,李桂花低著頭,膽顫的跪在地上。

    「她說什麼了?」朱氏看到小白菜進來,冷聲問道。

    「什麼都沒有說。」小白菜抬頭,看了眼朱氏,低聲說道,默默的站到了一邊。

    「什麼都沒有說?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朱氏不信,小白菜剛剛還好好的,這會臉色怎麼那麼難看了。

    「可能是站在外面風吹的,剛睡醒,心裡不舒服吧!」小白菜低聲說道。

    聽小白菜這麼說,朱氏只當她是敷衍,看了眼地上跪著的李桂花,誤以為是因為她把凍菜的做法傳出去了,才會這樣。

    「小白菜,凍菜是你做出來的,當時那麼多人要買配方,你都沒有賣,如今這個賤人竟然把她傳了出去,你說吧!要怎麼處置這個賤人。」

    朱氏陰沉的瞪著李桂花,咬牙切齒的問道。

    「奶,算了吧!既然已經傳出去了,就傳出去吧!家和萬事興,不要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家人的和氣,再說,咱們家的凍菜也都賣完了,明年做不做還不一定哪!」

    小白菜有氣無力的說道,剛剛真的很激動,如今真的心中一片沉悶,什麼都不想想,也什麼都不想說。

    看著小白菜情緒如此低落,朱氏狠狠地剜了眼跪著的李桂花,心中氣憤難平。

    劉金貴也是憤恨不已,失望的看了眼李桂花,看向小白菜的目光中,滿滿的都是心疼。

    「累了就去歇著吧!別撐著,回頭奶奶做好飯,喊你起來吃飯。」朱氏心疼的看著小白菜,柔聲安慰道。

    「嗯,奶,我先去休息了,凍菜的事情,賣了就賣了,你也別為難小嬸子,就讓她過去吧!」

    小白菜說完,邁開了腳步往內間走去,進了內間,直接脫鞋子,和衣上了床,整個人像是抽空了身子,很是無力。

    「奶,我知道錯了,我,我真是有苦衷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會把配方給賣了。」

    李桂花淚眼模糊,看著朱氏,悔恨的說道,心中不停的顫抖,尤其是看到劉金貴失望的神色。

    「哼,賤人,還敢狡辯,若不是小白菜教了你做法,你以為你會麼?若不是信任你,你能有機會教你娘?小白菜這麼信任你,你竟然這麼對她,那孩子仁慈,不忍讓你難堪,可你是怎麼回報她的,竟然小白菜忍下了,我也不能容了你。」

    朱氏瞪著李桂花,恨不能上去直接撕了她,辜負了小白菜信任,害的小白菜整個人都這麼低落。

    「娘,是我錯了,是我不好,要怎麼懲罰,我都沒有任何怨言。」死豬不怕開水燙,李桂花到如今已經沒有了選擇,只要劉金貴和朱氏不把她趕走,她就什麼都不怕。

    「你以為我不敢麼?罰你都是輕的,明天給我回你娘家…」

    不等朱氏把話說完,李桂花心中一驚,直接撲到了朱氏的腳邊,抱著朱氏的腿,失聲痛哭起來。

    「娘,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不該一時心軟,答應了我娘,可她也是沒有辦法才找上我的,我爹又沒有酒錢了,對我娘還有妹妹們拳腳相加,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會找上我的,娘,我求求你,你不要趕我走,你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在見李家的人了。」

    院子裡,李翠芝看著李桂花不顧形象的痛哭,跪求於朱氏,再看看旁邊冷眼旁觀的劉金貴,突然覺的很好笑,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也許猶如小白菜所說的一樣,她太過執著,有些東西,並沒有看到的那麼美好,也許喜歡,只限於喜歡最好。

    看著又裝可憐的李桂花,朱氏眉頭緊鎖,她就說,這個女人心思深沉,太會做作,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

    用力的一腳把李桂花給踢開,朱氏站起身,冷聲道:「你就是想要離開我劉家,也要把你賣身的銀子給我要回來,不然,你想都不要想,明天你去給我把賣了配方的銀子給我要回來,若是要不回來,仔細你皮。」

    聽朱氏這麼說,李桂花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提著一口氣,銀子這東西,進了李酒瘋的口袋容易,要想出,那就難了。

    「娘,你讓我做牛做馬都行,能不能不讓我去李家要銀子?」李桂花跪著來到朱氏的面前,祈求的看著她。

    「你說什麼?」這話一聽,朱氏火氣又蹭蹭的上了幾個階梯,她不是有多貪財,可這些銀子,本該是小白菜賺來的,便宜了李家的人,讓她孫女吃這個啞巴虧,朱氏不能忍。

    李桂花看著朱氏又要發火,心中害怕,可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求她,不然,今天過不了,明天照樣過不了,因為李家是絕對不會退銀子給劉家的。

    「娘,求求你,我爹哪裡,只會有銀子進去,絕對不會有銀子出來的,他就是個酒瘋子,我妹妹還小,娘親一個人照顧她們幾個,也不容易,你就可憐可憐我們,放過我吧!」

    看著李桂花又是裝可憐,還拿弟弟妹妹說事,朱氏氣不打一處來,真當她劉家的人好說話是吧!做了自己的兒媳婦,已經是劉家的人了,還處處想著李家的事情。

    四下的看了看,朱氏在牆邊上看到一根扁擔。

    「你個賤人,我今天就告訴你,你是哪家的人。」朱氏怒聲罵著,掄起扁擔就朝李桂花身上掄去。

    皺了皺眉頭,劉金貴別開了臉,心中小白菜的同事,更痛恨李桂花說的話,都已經嫁到了劉家,還不知道自己是哪家的人,是該教訓。聽著一聲聲悶哼,劉金貴面無表情的冷眼旁觀,絲毫沒有上前阻攔的意思。

    「啊!」身上的疼痛,讓李桂花抱住的頭,悶悶的忍著,心中不停的祈禱,自己挨頓打,讓這件事過去吧!同時,心中恨極了李翠芝,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輪到到此,也不會左右為難。

    內間的小白菜,不知不覺中,已經沉沉睡去,若是有人進去看看,就會發現,小白菜的小臉通紅,滿頭大汗。

    「叫,我讓你叫,看我不打死你個賤骨頭。」朱氏心中發狠,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狠,把這些天對李桂花所有的不滿,全都爆發了出來。

    「嗯。」身上傳來一陣陣的疼痛,疼的李翠花臉色蒼白,她卻緊緊的咬著牙關,硬是不讓自己叫出聲,今天的屈辱,他日將百倍,千倍的奉還。

    打了一陣後,看著李桂花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朱氏這才解了心中的憤恨,甩開扁擔,喘著粗氣,沒好氣的對劉金貴說道。

    「把你女人給我拖走,別放在我面前礙事。」

    看了眼身上被打出血的李桂花,劉金貴皺了皺眉頭,二話不說,直接走過去把人給抱起,回了自己的屋。

    「你忍著點,我給你上藥。」雖然心中有怨恨,可是劉金貴終究是不忍,畢竟這是自己的女人,被打成這樣,她也不能看著不管。

    「嗯。」脆弱的應了一聲,李桂花趴著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也別怪娘,小白菜從小爹娘就不在了,是娘一手帶大的,最是疼她,小白菜也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做出了這凍菜,被人買她都沒有捨得賣,你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送到了你娘家,娘生氣是在所難免,希望這次的教訓,你能記住,你是誰家的人。」

    劉金貴面無表情的為李桂花退去衣衫,準備為她上藥。

    「是,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我記住了。」李桂花應了一聲,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心中已是委屈不已。被打成這樣,男人不說一句安慰的話就算了,竟然還來教訓她,她也不想事情發展到現在的樣子,可讓她眼睜睜的看著她娘受罪,她還是做不到。

    「你不用覺的委屈,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得到懲罰,你也應該為你自己做的事情,承擔起該承擔的後果。」

    看著李桂花低低的哭啼,劉金貴很是不耐煩。「是。」咬牙忍著身上的疼痛,李桂花一臉順承。

    退去了衣衫,李桂花的屁股上,背上,腰上,到處都是一條條,一塊快的紅痕,青一塊,紫一塊,有的地方還有淤血。

    看著這樣的場景,劉金貴眉頭緊皺,有幾分嫌棄,別開了臉,摸索著為李桂花擦藥。

    「嗯。」身上傳來上藥的刺疼,讓李桂花經不住發出一聲聲的悶哼。

    「忍住了。」

    被李桂花的悶哼聲吵的一陣心煩,劉金貴冷聲命令道。

    「是。」李桂花要緊了嘴唇,忍著身上的疼痛,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嘴唇都要出血了,也不敢有半點怨言。

    朱氏做好了飯,心中有氣,只站在堂屋門口喊了一句。

    「金貴,吃飯了。」

    「這就來。」

    李桂花傷到了,劉金貴也知道,朱氏現在不想看到她,所以,出門吃飯時,竟連個招呼都沒有打。

    屋裡,獨自留下忍著疼痛,心力憔悴的李桂花,獨自一人憤憤不平。

    「娘,你今天下手太重了,都打出血了。」堂屋裡,劉金貴忍不住抱怨起來,不是他有多關心李桂花,而是李桂花受傷了,他要給她上藥,嫌麻煩。

    「哼,沒有打死她,都是輕你,回頭不准給她吃飯,好好的餓餓她,讓她知道知道,她是哪家的人。」

    朱氏說著,把菜放到桌子上,這菜往內間的看了看。

    「小白菜這孩子是怎麼回事?我都叫了兩遍了,怎麼還沒有出來。」心中帶著疑惑,朱氏探頭往裡面看。

    「該不會是睡的太沉了吧!」

    「你先吃飯,我進去看看。」凍菜一事,朱氏心中多少對小白菜還是有些愧疚的,表面上是為小白菜出氣,可私心裡,就是討厭李桂花,才會下這麼重的手。

    朱氏走到床前,看到小白菜把自己緊緊的包在被子裡,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睡了這麼久,還在睡,真是個小懶豬。

    「小白菜,起床了,吃飯了。」朱氏輕輕的拉了拉被子,柔聲喊到。

    「嗯」悶哼一聲,小白菜再次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捲了卷,好冷,好睏。

    看著小白菜滿臉不正常的潮紅,朱氏心中一驚,伸出手去探了探小白菜的額頭,嚇了一跳,額頭竟然滾燙。

    「金貴,金貴?」朱氏心中擔心,叫人的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抖。

    「娘,怎麼了?大驚小怪的。」肚子餓的咕咕叫,劉金貴一邊吃著滿頭,一邊走進來問道。

    「快,快,快去請大夫來,小白菜生病了。」

    「生病了?好端端的怎麼會生病?」劉金貴再也沒有心思吃飯了,直接衝到了床邊,擔心的看著小白菜。

    「還愣著幹啥!趕緊去請大夫來,快去,快去啊!」

    「好好好,娘你別著急,我一會就來。」劉金貴說著,撒開了腳丫子就往外跑去,也顧不得肚子餓了。

    待大夫來後,為小白菜把了脈。

    「大夫,我家孫女怎麼樣?要不要緊?」大夫剛放開小白菜的手腕,朱氏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放心吧!無礙,只是受了風寒,待我開兩服藥喝下去,就會沒事了。」

    聽到這話,朱氏提著的一顆心也總算落了下來。

    「那就好,那就好。」

    「金貴,你去跟著大夫去抓藥。」

    「是,娘。」心疼的看了眼躺在床上顫顫發抖的小白菜,劉金貴跟著去抓藥。

    經過這一番折騰,飯菜也涼了,母子兩人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情,也不覺的餓了,抓回來藥,一個去煎藥,一個照顧著小白菜。

    「真是個苦命的孩子,怎麼跑了趟遠門回來就染上了風寒哪!」朱氏一邊為小白菜擦拭額頭的汗水,一邊心疼道。

    「娘,藥來了。」劉金貴端來藥。

    「把藥放著,你去歇著吧!忙活了一晚上,你也累了,去歇著吧!」朱氏接過藥。

    「沒事,娘,我看著小白菜,你歇會吧!」劉金貴心疼小白菜的同時,也心疼著朱氏。

    「娘沒事,你去歇著吧!我來照顧小白菜就行了。」朱氏擺了擺手。

    「那好吧!我先去歇會,回頭來換你。」白天走了這麼遠的路,晚上還盡力了這麼一番鬧騰,劉金貴也是筋疲力盡,疲憊不堪。

    昏昏沉沉的小白菜,感覺到一股苦澀的東西進入了口腔,皺起了眉頭,拚命的把嘴裡的東西往外吐。

    「小白菜,乖,把藥喝了,喝了病就好了。」朱氏低聲心疼的誘哄。

    小白菜聽不到朱氏的話,只感覺有什麼苦澀的東西正在源源不斷的往自己嘴裡灌,嗆的她非常難受,整個人都難受的不行。

    「咳,咳咳,咳咳咳。」藥灌進喉嚨,吐不出來,小白菜被嗆的不停的咳嗽了起來,可腦子昏昏沉沉,眼皮更像是壓上了千斤的石頭,想睜開,卻怎麼都睜不開。

    「娘,怎麼回事?」原來,劉金貴並沒有回房,而是守在了堂屋正廳之中,聽到小白菜咳嗽,剛閉上眼睛的他,又衝進了內間。

    「沒事,這孩子,喝不下去藥,我灌了她兩口,沒想到嗆到了,你不是去休息了麼?怎麼又來了?」朱氏轉頭,疲憊的問道。

    「我聽到小白菜咳嗽了,就進來看看,娘,要不我來照顧小白菜,你睡會吧!」

    看著母親疲憊的樣子,劉金貴說不出的愧疚和心疼。

    「沒事,你去歇著吧!娘老了,睡的少,快回屋吧!」朱氏擺了擺手,心疼孫女不錯,可她同樣也心疼兒子,若是孫女沒有好,兒子在病了,她會更著急。

    「那娘你有事喊我,我去瞇會,回頭來換你。」

    「去吧!」

    劉金貴掙不過朱氏,最終回了屋休息,一身的疲憊,他也顧不了別的,也不管此時滿身是傷的李桂花,倒床就呼呼大睡起來。

    張了張嘴,李桂花想要喊人,最終化作了沉默,本來就不待見她,如今恐怕是更不待見她了,可憐她滿身是傷,還要餓著肚子,饑寒交加,疼痛難忍,想睡也睡不著,只能側頭靜靜的看著劉金貴的睡顏,聽著他的呼嚕聲。

    這個男人和自己認知的男人,完全不一樣,沒想到,他對自己這個媳婦,竟然如此狠心,不管不問就算了,大半夜的回來,竟然連問候一聲都不問候,就如此睡去,難道他不知,她身上有傷麼?忘記了最初的決心,生死不離,此時的李桂花,滿心只剩下怨念。

    第二天一大早,小白菜只感到頭一陣的沉重,她是被尿憋醒的,睜開眼剛想下床去上茅房,就感到一陣的天旋地轉,頭重腳輕。

    「嗯。」自己這是怎麼了,頭這麼疼,嘴裡還這麼苦?

    「小白菜,你醒了?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聽到朱氏的話,小白菜這菜發現,朱氏竟然和衣趴在床邊,睡眼惺忪的樣子,應該是被自己驚醒了。

    「奶,你怎麼趴在這裡睡著了,怎麼不到床上去睡?」

    聽到小白菜的聲音,朱氏的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責備的瞪了眼小白菜,教訓的開口。

    「還敢說哪!自己生病了也不知道麼?你染了風寒,藥也灌不下去,昨晚可把奶奶給急壞了,一碗藥,你喝的都沒有吐的多,真是急人。」

    「我生病了。」小白菜嘀咕了一句,怪不得起來會全身酸疼,頭還這麼重,原來是染上了風寒。

    「你從昨天中午到現在都沒有吃飯,餓了沒有?渴不渴?想吃什麼?奶奶給你去做。」

    看著小白菜一副虛弱的樣子,朱氏又擔心了起來,餓了,渴了。

    「奶,我想去上茅房。」小白菜有些尷尬,小臉微紅,讓她慘白的臉上,染上了幾分生機。

    「上茅房?」朱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是問她吃什麼。

    「奶,我要上茅房,你扶著我去吧!我快憋不住了。」小白菜著急,她本來就是被尿給憋醒的,剛剛又耽誤了一會的功夫,這會真是快憋不住了。

    「好好好,奶奶這就帶你去茅房。」看著小白菜著急的樣子,朱氏二話不說,抱起人就往茅房走。

    房門打開,外面一陣的冷風吹了進來,小白菜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哎呀!看我這腦子,忘記給你那件衣服披著了,你忍著,咱們穿件衣服再上茅房。」

    感覺到懷中的小人顫抖,朱氏這就打算回頭去給小白菜穿了衣服,在去茅房。

    「奶,沒事,我不冷,快帶我去茅房吧!我真的快憋不住了。」忍尿忍的好辛苦,小白菜此時什麼都不畏懼,只想趕緊解決人生三急。

    「這怎麼行,你染上了風寒還沒有好,這要是吹冷風,會更嚴重的。」朱氏糾結了。

    「奶,不會的,你要是再不帶我去茅房,我就要尿褲子了。」小白菜哭喪著一張臉,她已經忍到了極限了。

    「好好好,這就去,這就去。」朱氏只得用自己的大半衣服包裹住小白菜,帶著她小跑的往茅房走去。

    落了地,在朱氏的攙扶下,小白菜手忙腳亂的退了褲子,解決人生大事。

    「你這孩子,要上茅房,也不提前講,非要等到屎尿憋到屁股門才喊著要上茅房,就應該讓你尿褲子,看你長不長記性。」

    朱氏一邊等著小白菜,一邊喋喋不休的碎碎念。

    「知道了奶,咱們還是趕緊回屋吧!我冷。」這會,解決了人生大事,小白菜這才真正覺的冷,身上的汗毛都被凍的豎了起來。

    「哼,好了?」

    「好了。」小白菜乖乖的點頭。

    朱氏這才抱著小白菜,用自己的棉襖包著她回了屋。

    「娘,怎麼沒有給小白菜穿衣服就出來了?」

    聽到響聲起來的劉金貴,看到兩人的模樣,禁不住問道。

    「奶,別說。」小白菜聽到劉金貴的話,小臉燥熱了起來,羞死人了。

    「還說哪!這死丫頭,差點尿了褲子,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一個是小叔叔,一個是侄女,還是個孩子,朱氏沒有覺的有什麼,可劉金貴卻有幾分尷尬。

    「快回屋吧!別凍著。」

    門外,正準備敲門的一行人,把院子裡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個個都別開了臉,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這姑娘……。

    朱氏剛邁進堂屋,大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這一大早的,會是誰來了?」朱氏疑惑的往大門外看去。

    「奶,你別管是誰來了,趕緊把我送回屋裡去,我快凍死了。」小白菜抱怨,她這副樣子要是給人看了去,以後就不用做人了。

    「娘,你快抱著小白菜進去吧!別在凍到哪裡,我去開門。」劉金貴說著,往大門走去。

    「恩」「凍死拉倒,凍死你我也省的煩心了。」朱氏應了劉金貴一句,瞪了眼小白菜,嘴上這麼說事不關己的話,卻也抱著人往屋裡走。

    「來了,誰啊!」

    打開門,門外停著三輛馬車,還有一行人。

    「劉兄弟,你好,是我。」聽到開門聲,趙掌櫃才從馬車上下來。

    「趙掌櫃啊!這麼早就到了。」

    「是啊!沒有辦法,中午,下午都很忙,我也就這會時間有功夫來,別人來我又不放心,不親力親為也不行啊!」

    「呵呵,趙掌櫃還真是負責啊!走,咱們到家裡說話。」

    在劉金貴的帶領下,趙掌櫃一行進了院子。

    四下的看了看,也沒有看到菜,更麼有看到人,趙掌櫃有些疑惑的問道:「劉兄弟,這菜都在屋子裡麼?」

    「呵呵,不是,都在這裡。」劉金貴說著,往地下指了指,而後來到地窖的入口出,代開了蓋著地窖的蓋子。

    「趙掌櫃,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感受到從地下傳上來的熱氣,趙掌櫃吃驚了一番,笑著道:「沒想到這些菜竟然儲存在地下,下面竟然還冒著熱氣,歸不得人家的菜都凍壞了,你們家的菜還這麼好哪!」

    「是啊!蓋的嚴實,下面暖和,菜才沒有凍到,這可對虧了我家那個小侄女,腦子很是靈活,這法子可是她想出來的。」

    趙掌櫃點了點頭,這才接著問道:「說起那個小姑娘,這都來人了,怎麼也沒有見她出來啊?」

    聞言,劉金貴一臉無力。

    「哎,別提了,昨天回來後染上了風寒,到現在還沒有好哪!這會在屋裡躺著哪!」

    「染上了風寒?」趙掌櫃臉色微變,而後又恢復正常。

    「縣城離這裡有些距離,你們起的早,恐怕是凍到了。」

    「誰說不是哪!行了,不說她了,咱們還是趕緊把菜給弄上來吧!」劉金貴只想趕緊把菜給賣出去,把這些人送走,他好去看看小白菜。

    「好。」趙掌櫃應了一聲,對著帶來的幾人揮手。

    「你們幾個,下去兩個人,把菜都給弄上來。」

    「是,趙掌櫃。」

    一行來了六個人,兩個下了地窖,兩個接菜,劉金貴和趙掌櫃稱秤,另外兩人把菜送到架車子上。

    忙活了一個早上,劉金貴不管怎麼挽留,趙掌櫃都執意要走。

    送走了趙掌櫃,劉金貴就帶著銀子進了內室。

    帶著滿心的喜悅進門的劉金貴,只看到小白菜熟睡的臉龐。

    「怎麼又睡了?」

    「恐怕是沒有好,剛剛又吹了冷風,哎!這都快過年了,這孩子怎麼就病了哪!」

    「娘,我看著小白菜,你去歇著吧!」看著朱氏黑了眼眶,劉金貴提議道。

    「算了,你看著她吧!我去做飯,別等會這孩子醒了,沒有東西吃。」心疼的看了眼小白菜,朱氏憂心忡忡,剛剛吹了冷風,不會病情加重了吧!怎麼這才醒了一會,回來上了床躲進被窩就睡了哪!

    坐在床邊的劉金貴,為小白菜扶去額頭的碎發,一是一臉的擔心。

    「小白菜,快點醒來吧!咱們家的菜都賣了,回頭叔叔帶著你去買新衣服,你喜歡什麼色的,叔叔就給你買什麼色的。」

    朱氏做好了飯,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快吃中午飯,也不見小白菜醒,心中越來越著急,正想著讓劉金貴去找大夫來再看看,門外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心情不好的朱氏,衝著門外,不耐的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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