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無天說的話,韓中山似乎已經深信不疑,「不知神醫可否說一說具體的醫治方案?」
「暫時就以按摩配合中藥進行治療。」葉無天簡單地說道。
韓中山迫不及待道:「那現在就開始治療吧。」
葉無天點頭答應道:「當然沒問題。」
「既然要按摩,是不是需要我躺下來呢?要不我就躺在這桌子上好了。」韓中山自顧自的說著,也不等葉無天答應,他便將桌上的書籍收拾起來,然後乾脆的躺了上去。
見對方這般心急的樣子,葉無天無語的吩咐道:「前輩請把你的衣服掀起來吧,掀到胸口位置就行了。」
韓中山立馬照著葉無天的吩咐,將衣服掀到了胸口位置,問道:「這樣就行了吧?」
「可以了。」葉無天說著便取出四枚銀針,十分利索的插落在下脘、建裡、中脘、上脘四個穴位上。
由於無法調用元氣,他也只能不停的轉動這四枚銀針,以激活這四個穴位。
幾分鐘過後,他將銀針收回,然後用適中的力度對這段經脈進行按摩。
整個治療過程持續了十幾分鐘,完成按摩後,葉無天收回手說道:「可以了,這第一次按摩治療不適宜太久,往後再慢慢加長。」
韓中山在桌子上坐了起來,整好衣裳,然後試著調動體內道力在這段經脈上遊走了一遍,面露喜色,驚歎道:「真的比以往通暢多了,神醫的醫術果然是出神入化。」
葉無天笑著搖搖頭,說道:「前輩謬讚了,現在是因為剛剛完成按摩,所以才會覺得通暢,過不了多久又會慢慢淤堵,畢竟你這經脈已屬於頑固性創傷,不可能一次治療就見效的。」
葉無天這番話並未打擊韓中山的信心,他依舊興奮地說道:「不管怎樣,總算是見到了效果,神醫,那下次按摩治療是什麼時候呢?」
葉無天回答道:「下次的話,一個星期後吧,呆會我給你開些疏經活絡的中藥,這些中藥有助於按摩效果的維持。」
「那就麻煩神醫了。」見識了葉無天的醫術後,韓中山的態度明顯變得恭敬起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架子。
接著,葉無天又轉回正題,說道:「前輩,那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韓中山將之前的話題理了理頭緒,問道:「神醫的意思是想要瞭解更多關於詛咒的知識,然後結合中醫的經脈理論,來疏通侑佳體內封堵的經脈吧?」
「沒錯,我正是這個意思。」葉無天點頭說道。
之前韓中山並不相信葉無天有這等能力,而眼下見識了葉無天的醫術後,他也就深信不疑了。
「既然神醫覺得可行,那就一定行得通,只不過這詛咒之術就跟你學的中醫一樣,是一門相當深奧的學說,三言兩語是說不清的。更何況神醫未曾接觸過修道,恐怕得從基礎開始學起。」韓中山說著又轉眼一想,提議道:「要不這樣吧,反正神醫要在府裡久住,不如慢慢跟我學吧。」
葉無天一陣汗顏,他打聽這詛咒乃是為接下來的盜符做準備,而這盜符行動必須趕在韓家和組織開戰前執行,哪有時間跟這老頭慢慢學習。
不過對方既然這麼說了,他也不好拒絕,思量片刻後他提議的:「要不前輩今天先概括的跟我講解一下這詛咒的相關知識,然後再拿些書籍讓我回去自學,若是遇到不懂的,我再來請教前輩,這樣也就不會耽擱前輩太多的時間了。」
韓中山想了想,點頭答應道:「這樣也行,那麼今天我就大概的跟你講解一下詛咒的知識吧。」說著,他將腦子裡那繁雜的知識梳理了一通,然後開始講解道:「這詛咒種類繁多,形式千變萬化,小到瞬息之癢,大到血統遺傳。像我們韓家所遭受的也正是血統詛咒,這是一種極度邪惡的詛咒,當然施咒者也同樣得付出慘重代價。當年那個敵人便是以自己生命為代價,以血化咒,方才施展出這般強大的血統詛咒。」
「難道這血統詛咒會永遠遺傳下去嗎?」葉無天好奇問道。
「當然不會,任何詛咒都不存在所謂的永恆,這血統詛咒也是一樣,至於能夠遺傳幾代,那就得看施咒者的道力了,而以當年那個敵人的道力來看,恐怕我韓家還有好幾代得遭受這等折磨。」韓中山神情黯然,對他韓家來說,這確實是個慘痛的代價。
接著,韓中山又跟葉無天講解了許多詛咒方面的知識,並為葉無天解答了一些疑惑。
見時候差不多,而韓中山仍然是滔滔不絕,葉無天便道:「前輩,要不今天就講到這吧,一下子講得太多我也消化不了。」
「那好吧,這詛咒學知識面廣,內容繁雜,一時半會也說不完。」韓中山說著站起身,從身後的書堆裡翻出幾本發黃的破舊古書,遞向葉無天,說道:「這幾本書講解得比較到位,正適應你這樣的新手閱讀,你先拿去看吧,有不懂的隨時可以來問我。」
葉無天上前接過書籍,感激道:「多謝前輩耗費時間為我解疑。」
韓中山擺擺手笑道:「神醫客氣了,我的經脈還指望著你疏通呢,所以你用不著跟我客氣。」
「對了,前輩拿張紙過來吧,我給你留個藥方,到時候你去抓些中藥,記得要堅持每天服用。」葉無天叮囑道。
而韓泰成又起身道:「叔公,要不我替你去抓藥,到時候再給你送過來。」
「不用不用,過兩天就是你叔婆的忌日了,我正好要前去祭拜,到時候順便去城裡抓藥便是。」韓中山拒絕道。
「叔公,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祭奠叔婆吧。」韓泰成又提議道。
韓中山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每年不都是我一個人去的嘛,習慣了。」
「那好吧。」韓泰成也就沒再堅持。
接著,韓中山找來了紙筆,葉無天給他留了一張藥方,然後就和韓泰成告辭離去。當然這張藥方他並不是瞎寫的,雖然無法替韓中山將經脈治癒,但多少也能緩解他經脈的創傷。
回到韓泰成家後,葉無天先是替韓侑佳做了簡單的治療,其實也只是做給韓泰成夫妻看的。
治療結束後,葉無天便回到房間,開始鑽研韓中山給他的那幾本詛咒學書籍。
正如韓中山所說,這詛咒學涉及到的知識面極廣,甚至連中原的陣法學也有觸及。而韓侑佳體內的血統詛咒正與這陣法學有相關的聯繫,只可惜葉無天對陣法學沒什麼研究,所以對於韓智妍和韓侑佳身上的詛咒,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紅衣執事很快便將韓家所有天道強者的資料整理起來,送到了一代吸血鬼手裡。
一代吸血鬼仔細翻看著手裡的這些資料,而紅衣執事又在一旁提醒道:「一代大人,韓府這些天道強者平時很少出門,不過慶幸的是,過兩天便是韓中山妻子的忌日,他每年都會準時前去祭拜,我想這一次也不會例外。再加上他只有天道前期的修為,應該正是下手的最佳人選。」
一代吸血鬼已經將資料翻到了韓中山那一頁上,仔細看了一遍後,他點頭道:「那就拿他下手吧。」
「是!那我這就下去準備。」言畢,紅衣執事轉身退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葉無天便出門在府內溜躂起來,既然都說了有晨跑的習慣,那自然得裝模作樣的出來跑兩圈,順便也好熟悉熟悉府內的環境。
儘管府內四處都是守衛,不過整座府院仍然顯得十分清靜,幾乎聽不到絲毫吵雜之聲,對修行之人來說,這種環境都是最為適宜修練的。
葉無天並未在府裡溜躂太久,示意性的轉上一圈後便回到韓泰成家。
剛走到庭院門口,正好碰見韓泰成從庭院裡出來。
看到葉無天,韓泰成笑呵呵地問候道:「神醫剛晨跑回來嗎?」
「是啊,韓先生,這麼早要上哪去呢?」葉無天隨口問道。
「今天早上有個族會,因為要提前準備一些東西,所以早點趕過去。」韓泰成回答道。
葉無天轉眼一想,問道:「那韓中山前輩要去參加會議嗎?」其實他並不在意韓中山去不去開會,而只是想借此問來摸清有哪些人參加會議。
韓泰成自然不知道葉無天這一問的真實用意,所以隨意回答道:「這次會議比較重要,地道修為以上的族人都得參加,神醫是要去找叔公請教問題嗎?」
葉無天笑了笑,說道:「是啊,昨天看書的時候遇到了不少的問題,正打算呆會去向他請教呢?不知道這會議何時會結束?」
「至少也得半天時間吧,要不神醫就下午再去找叔公好了。」韓泰成提議道。
「行,那韓先生你趕緊過去吧。」葉無天點頭道。
「那我就先走了。」韓泰成說著便匆匆離去。
葉無天站在原地沉思起來,眼下恰逢韓家家族會議,倒是個盜取祖符的大好時機。
當然,在行動之前,得先搞清楚會議的地點,尋思了片刻,他快步朝別墅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