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兒?」君暉聽出了顏雲夏的話外音,皺著眉頭問道。
晶瑩的眼淚在顏雲夏的眼眶裡匯聚,宛如天上的星辰在頃刻見全部都聚集到了她的雙眸裡,她並不算好看,唯有眸子黑亮。
顏雲夏抽抽噎噎地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講了,當然刻意的隱瞞了她故意用咖啡將簡宇辰的資料打濕的事情。
罪上加罪那是死罪,能少說一樣就少說一樣吧。
顏雲夏一邊說一邊擔心地瞟著簡宇辰,要知道現在只要簡宇辰說一句她不是無意打翻了咖啡而是刻意為之的話,只怕要被君暉訓斥捲鋪蓋走人的就是她顏雲夏了。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無法原諒簡宇辰。你們都是做電視人的,你們應該知道有些時候保護手上的新聞比保護好你們自己還要重要。這裡容不下不稱職的人。」君暉的語氣冰冷如劍,讓人不敢相信他還是那個始終都帶著溫柔笑容的花美男主播嗎?
顏雲夏哭的眼圈紅紅的,淚花在眼眶裡閃啊閃,可憐兮兮地看看簡宇辰又看看君暉。若不是現在的氣氛真的太嚴肅,簡宇辰大概會被顏雲夏那兔子一樣的表情給逗樂吧。
「不是還有手稿嗎?如果找到手稿的話,應該會比手稿的複印件更加有轟動價值吧。」一直沉默不出聲音地簡宇辰終於開口了。
顏雲夏這才發現自己身旁的這個冰山男的聲音是那麼的悅耳動聽,宛若山澗溪水,清澈透亮。
「手稿?曾經有個學收藏愛好者去找到了金壇先生的孫女願意出三百萬買下金壇先生的手稿都被她拒絕了,你以為你去要手稿就能要得到嗎?還是你出的起比三百萬更高的價格來?」
這到不是君暉誇張了,那金壇本來就是上個世紀最有名的學大師,而他的遺作曾經在市面上流傳過被當時的媒體評論為曠世奇作,但流傳的作品並不是完結的,一個未曾完結的作品就在當時引發了如此巨大的轟動可想而知若是在電視節目上首次公佈手稿的話會有多少人被震動。
至於手稿,君暉也不是沒有想過取來拍攝用,但是金壇老先生的孫女是個性格很怪異的人,不管君暉提出怎樣的條件金壇老先生的孫女就是不肯答應將手稿出借,哪怕君暉說願意出錢也不成。
或許像金壇老先生他們這樣出生名門世家的人都有所謂的風骨吧,就算是拿金錢名利也無法誘惑的。
「不試試看又怎麼知道會不會成功?」簡宇辰說得輕描淡寫,彷彿那是輕而易舉的的事情。
君暉這才像是第一次見到簡宇辰一樣細細地打量起眼前的男子來,那男子有一雙不輸給星辰的眸子,眼底始終閃爍著堅定不移的信念。
「好,如果你真的能夠拿到金壇先生的手稿,今天的事情我就一筆勾銷了。但是,你必須要在這個星期之內將手稿送到我的手上,怎麼樣,你可以做到嗎?」
君暉英氣逼人地眸子冷冷地盯著簡宇辰,觀察著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只要他作出任何猶豫的神色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開除他。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出乎君暉意料之外的,簡宇辰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地回答道。
「我也去,我也去。」顏雲夏在一旁大聲嚷嚷著,「這個資料畢竟是我弄壞的,我也有責任的,不如就讓我和簡宇辰一起去吧。我們兩個人也許拿到手稿的幾率大一些也說不定呢?」
顏雲夏可憐巴巴地瞅著君暉,祈求著她能答應她的條件。
「我不需要你跟著。」君暉還沒有說話倒是簡宇辰皺著眉頭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主播,主播,你可別聽他的啊,你看他一臉的面癱,到時候肯定不會說軟話哄著金壇先生的孫女的。你還是讓我也跟著一起去吧,畢竟我也是個女孩子啊,可能更能打動金壇老先生的孫女呢。」
顏雲夏一副小狗眼鍥而不捨地盯著君暉對與簡宇辰的拒絕直接當作了耳旁風,若不是身邊還有簡宇辰,顏雲夏只怕就要抱著君暉的胳膊撒嬌賣萌了。
「這樣也好。」拒絕的話明明已經到了嘴邊,卻在觸及到顏雲夏那軟軟地眼神時被堵了回來,怎麼也說不出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顏雲夏已經自顧自地拉著簡宇辰的手蹦蹦跳跳彷彿要去郊遊的小學生。
燦爛的笑容陽光一樣溫暖,讓人經不住想要跟著她一起揚起唇角。
君暉見兩個人已經決定了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將早已經調查好了的關於金壇孫女的資料交給了簡宇辰,然後囑咐了兩人幾句也就不在理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