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頭也不回地說:「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
「是嗎?」段敘初俯身,把臉貼向蔚惟一的頭髮,吐在她耳邊的氣息灼熱,「那也要我願意給你報復的機會才行。」
他這看似寵溺的話反過來說就是,若不是他縱容蔚惟一,蔚惟一不會有機會報復他。
明顯的警告。
只是他換密碼困住她,她也換密碼不讓他進屋這一件小事,折騰來折騰去,所爭的其實就是一個面子,最終段敘初決定讓蔚惟一一次,進屋後他把密碼開門的功能撤掉了。
段敘初去樓上洗澡,蔚惟一到廚房裡弄吃的,等到蔚惟一把紅棗蓮子粥端到段敘初手邊時,段敘初攢起纖長的眉眼,「為什麼還是吃這個?你不能換點別的花樣?」
「因為你喜歡。」蔚惟一冷淡地說,她在對面的餐椅上坐下來,眼皮都不抬一下,「不要沒事找事,我沒有做錯。」
段敘初聞言臉色一沉,原本還要說些什麼,但他想到昨天蔚惟一質問他為什麼她沒有做錯,也要折磨她。
那時她淚流滿面、長髮披散在瘦削的身體上,整個人都在顫抖,段敘初的心震動了一下,他臉色稍緩,一言不發地吃著碗裡的粥。
很甜。
他一直很喜歡這種味道,因為可以壓下心中太多的悲苦滋味。
段敘初吃完後,把碗推到一邊,他盯著蔚惟一起身,在蔚惟一走過來時,不等蔚惟一把碗收走,段敘初抓住蔚惟一的手腕,一下子把蔚惟一拉坐在他的腿上。
蔚惟一的背抵在餐桌上,段敘初一隻有力的手掌扣住她的腰,另一隻則習慣性地抬起蔚惟一的下巴。
他低聲問:「惟惟,那枚紅寶石戒指呢?」
雖然蔚惟一早就料到段敘初會問起戒指的事,但在此之前也沒有什麼徵兆,這讓蔚惟一有些猝不及防,「什……什麼戒指?」
段敘初重瞳微瞇,聲音冷冽如冰,「我沒有心思跟你繞彎,那枚戒指是我故意丟在你車上的。」
「為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
段敘初這樣的回答讓蔚惟一覺得她跟段敘初沒有辦法再溝通下去,轉過臉不再理會他。
他卻手下用力把她的臉扳過來,緊鎖著她的眼睛,他一字一字說得清晰,「既然在你這裡,就幫我好好保管。我早就說過,你的一條賤命也賠不起這枚戒指。」
絲毫沒有開玩笑的語氣,讓蔚惟一的心頭一震。
黑勢力組織的人為了這枚戒指不惜殺害幾個人的性命,段敘初當時也被捅了一刀,戒指的價值再高,像段敘初這種什麼都不缺的富豪,怎麼可能會為了一枚戒指如此奮不顧身?
還是說……這枚戒指的背後隱藏著什麼驚天陰謀,或是秘密?
段敘初眼瞧著蔚惟一的眸光明滅不定,他知道蔚惟一不可能沒有想法。
他拉近她的臉,附在她耳邊說:「其實這枚戒指可以避邪避難,為你帶來好運。不然你想想看,自從這枚戒指出現後,你的人生中是不是就遇到了我這個救世主?」
蔚惟一算是知道了,這男人還有一種病——自戀、自大。
但他能忽悠她,說明他還有這個心情。
蔚惟一遲疑片刻,還是問道:「作為讓我幫你保管這枚戒指的交換,段先生可以解答我的一個疑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