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了又擠,撞了又撞,出了一身的汗後,水青青和陸子衿終於離開了那個人潮洶湧的肯德基店。
直到這一刻,總算是呼吸到外面相對較清新的空氣,兩人相視而笑,不由鬆了一口氣。
「不好意思哈,沒想到這個賠禮會搞成這樣啦。」水青青搓著手,低著頭不敢看陸子衿。
水青青有些後悔,後悔自己這樣刁難陸子衿。
即使陸子衿的脾氣再好,自己也不該讓他塞了那麼多的原味雞啊,何況從那個擁擠的肯德基店出來的一路上,他可是為了她擋住了好多只鹹豬手。
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上看,她都應該出一次血,用大半個月的工資請她好好的吃一頓。
「嗯,的確沒吃飽。」陸子衿抬頭看了一眼漸漸暗下去的天色,轉而又看了看水青青不自在的神情,半是玩笑半是正經地說道,「你該多給我點兩個原味雞的。」
「這又不能當飯吃,回去還得陪阿姨吃晚飯呢!」水青青趕忙抬頭瞪了陸子衿一眼,她現在可不想聽到「原味雞」這三個字。
「我開玩笑的,咱們回家吧!」陸子衿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和水青青並肩走進了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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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衿的銀灰色保時捷行駛在車如流水的鬧市區,穿越行人如織的廣場時,水青青的注意力被點綴其間的各式各樣的花盆、花卉吸引過去。
「你看,你看!」水青青指著窗外,此刻,正有朵朵禮花騰空而起,有些禮花紅的如血,好似臘月裡盛開的紅梅;有些禮花白的如玉,酷似天山的懸崖峭壁上綻放的雪蓮。
陸子衿順著水青青手指的方向看去,朵朵禮花,時而像明燈,紅光閃閃;時而又似繁星,銀光熠熠。
"火樹銀花不夜天。"陸子衿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是啊,真的很漂亮,如果不是路過廣場,我都忘記了今天是洛水旅遊節的開幕式。」水青青說道。
陸子衿並沒有搭話,他似乎陷入到某個回憶中。
美好的事物總是很短暫,當陸子衿的銀灰色保時捷爬出市中心後就化身為一個飛速墜落的流星,衝上了剛剛提前竣工、創造了數不盡奇跡的洛水市南北高架橋。
水青青身上繫著安全帶,卻仍然提心吊膽。
坐慣了陸斌加長奔馳車的平穩,陸子衿這位小白臉二世祖的開車技術,實在是讓人懷疑。
與其說陸子衿是開車,倒不如說是飛車。
兩面的車窗全部打開,風「呼呼」地從耳邊刮過,水青青慘白著一張臉色,一顆芳心砰砰的跳動著。
她的手心裡早已沁滿了冷汗,心底早將陸家一家全部問候了幾遍。陸子衿你這個天殺的二世祖,你不要命,她水青青可還要命呢。
水青青努力的側過頭,目光看向身邊的無良二世祖。
此刻,陸子衿滿臉的興奮,臉上還帶著些許的紅暈,顯然正在興頭上。車內也放著音樂,雖不到震耳欲聾的地步,但是也足以讓人感到週身的血液伴隨著鮮快的節拍快速流動。
「陸子衿,車開慢點。」水青青終於忍不住了,伸手要去拉住陸子衿的衣袖,她的臉色早已蒼白如紙。
天殺的,陸子衿就不知道她身體較弱,有暈車這毛病嗎?
不知是四周的風聲太大,還是陸子衿故意的。只見他低下頭側著耳朵靠近水青青的臉,就像做著說悄悄話的動作一樣。
「安安,你說什麼?我聽不見!」陸子衿大聲吼出這句話,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擴大,甚至跟著音樂四處搖擺著身體,根本沒了平日的紳士形象,到此時才展現出紈褲子弟的本色。
水青青的內心在爆發,渣男陸斌的弟弟陸子衿果真是二世祖,穿上華服也改變不了他的劣根性。
「我說你把車開慢點,你不知道你已經超速了嗎,這樣下去會死人的!」水青青一把抓緊車頂的把手,用盡全身的力氣衝著陸子衿喊叫著。
陸子衿轉過頭,看著水青青蒼白的面色,咧開嘴笑了笑,露出整齊而潔白的牙齒。
「哦,你放心,我的技術很過硬,在美國的時候,我能把車開到二百二十碼。」陸子衿十分得意的炫耀道。
「這裡不是美國,這裡的高速公路都是提前竣工的,你就不怕因為超速而導致高架橋坍塌嗎!」水青青用上了絕招。
「好,安安叫我開慢點,我就開慢點。」陸子衿果然降了速度,順便還不忘調侃兩句。
水青青瞪了陸子衿兩眼,她現在非常的難受,沒工夫搭理正在發作神經病的陸子衿。
在水青青的認知中,小白臉二世祖的腦子構造跟正常人是不一樣的。因此,她無法判斷陸子衿這句話的真實性和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