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陸小雞想問出這句話,可是膠布把她的嘴巴封住,她只能「嗯嗯嗯」地叫。
朱玲玲俯低身子,臉龐湊到她的眼前,瞪著她:「你是不是想罵我?嗯?」
這人是不是神經有問題?
陸小雞也瞪大眼,定定地看著她。
本來是挺好的一張臉的,不知道什麼原因,上面佈滿了各種各樣的劃痕。
「嗯嗯嗯!」她又掙扎起來。
「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這兩個手扣可是我從警衛隊那邊偷過來的,就是特種部隊的人也未必能解得開,就憑你?」她哈哈大笑起來。
「嗯嗯嗯!」
「呵呵,想說話是吧?好,我就讓你臨死之前說說話,免得你說我虧待了你。」
朱玲玲把陸小雞嘴上的膠布拿開,陸小雞這才得以把自己的話說出來:「你想幹什麼你?」
「哦呵,我想幹什麼?我不是說了嗎?在你在臨死之前讓你說說話,我能把你拉進來,自然就是想弄死你。」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做什麼弄死我?」陸小雞就奇怪了。
她與這女子也就見了兩次面,她到底是殺了她全家還是打了她?以致她居然要弄死自己。
「你跟我無冤無仇?」聽到她的話,朱玲玲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不是你這個女人在鳳少將他耳邊吹了什麼枕邊風,他怎麼會讓人把我爸爸給處理了?還有我媽媽她自殺了,我爺爺和我奶奶也都全都被抓了起來,你居然敢說跟你跟我無冤無仇?我跟你的仇可大著去了。」
鳳蓮一把這女子的爸爸給處理了?
陸小雞愕然,繼而想到上次在車子裡鳳蓮一吩咐閻正的事,當中似乎就是有一件關於這女子的爸爸「朱鵬」的事,她記得當時他是這樣說的——「另外還有給我把朱鵬也調查一下,看看他在a市到底做了什麼事是我們不知道的,不過是個地區少校,居然也敢任由他女兒這麼放肆了,我就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難道說,他真的查出了什麼,然後把朱鵬給偵辦了?
朱玲玲見她一副迷惘的樣子,猛地抓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地道:「你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
陸小雞真是欲哭無淚了,「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呸,誰會相信你的鬼話。」朱玲玲張口,竟然吐出了一口口水。
那口水黏在陸小雞的臉上,然後順著她的臉龐慢慢地滑下。
該死的!
陸小雞的心情壓抑了那麼多天本來就不是十分的開心,在被吐了這麼一口口水後,怒火一下子飆了起來,閉上眼,她又睜開,眸光陰狠地瞪著朱玲玲:「你這算什麼,要找人報仇你找那個害你全家出事的人去,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把你爸爸給辦了。」
「不是你把我爸爸給辦了,那跟你也逃脫不了關係,還有,自從上次我帶人打了你一次之後,回去就有消息說我是鳳少將的人,大家就開始孤立我,這個你又怎麼說?不是你把謠言散佈出去,其他人又怎麼會相信?」
這人的邏輯思維是不是有問題啊?
她不就看到她和鳳蓮一在一起一次,居然就全都以為事情是她弄出來的?那天從軍區出去之後她就出車禍了,在醫院躺了兩天出院又遇上薇薇安和花晴的事,她哪裡來的時間去散佈謠言,果然,瘋子才是世界上最難對付的人。
「我說,你叫什麼名字?」
「你管我叫什麼名字,本小姐的大名是你這種下賤的女人可以知道的嗎?」朱玲玲伸起手,猛地對著她甩了一巴掌。
女兵與平常女人不一樣,她們都不是什麼嬌弱女子。
這一巴掌,甩得陸小雞眼冒金星,半天都回不過神來,回過神來後她也不客氣地出聲直接開罵:「我靠,你到底講不講理的,你腦子要是有病的話那就趕緊去治。」
「媽的,你居然咒我?」
「啪」「啪」「啪」……又是三巴掌。
陸小雞被甩得臉都腫了起來,氣得她心肝脾肺都要從身體內部爆炸開來,「靠,有種你放開我,我來跟你單挑。」
「我為什麼要放開你,放開你對我什麼好處?」朱玲玲雖然瘋,但她也不是什麼傻子。她也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手槍,陸小雞估計她這槍應該跟扣著她手腳的手扣都一樣都是偷來的,只見她的手轉了一轉,抵住她的眉心。
「喂,你可別亂來。」陸小雞倒抽一口冷氣。
「我亂來?我有亂來嗎?都是你這個女人,明明我生活得好好的,你卻來破壞我的好日子,害得我家破人亡。」她的淚水從眼眶掉下來,映襯著一張到處是劃痕的臉十分的淒然。
她知道,家裡的事情肯定給這個囂張的女子打擊得非常大。
陸小雞看著她那樣子,心裡很是複雜。
「你……節哀順變吧!」明明是自己被槍指著,她竟然同情起別人來了。
「節哀順變?你倒說得輕鬆,我在軍區像個老鼠一樣四處躲藏,就為了等這麼一天。」朱玲玲擦乾淚水,看著陸小雞忽的又瘋狂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少將夫人是吧?死了就什麼都不是了,陸小雞……」然後臉色一狠,扣下扳扣:「你給我拿命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