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暗歎:真真是個美人!下意識的瞧了瞧胤,見他正瞇著眼睛,盯著自己,頓時警鈴大響,她太熟悉這個表情了,因為每次看到他這樣,她就沒遇見過好事。於是,戒備的問道:「怎麼了?」
「丫頭在看什麼呢?那麼入迷,連我說什麼都沒聽!」胤溫和的語氣中透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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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咽嚥口水,嘴巴不爭氣的結巴道:「美···美人。」這應該不犯法吧!似是怕是胤不相信,還特意指指松竹齋內的年小蝶。
所謂無巧不成書,在胤順著她的手望去,卻看到了正在掌櫃的陪同下,挑選著紙張的年羹堯。
丫頭果然在看他!
胤眉毛輕佻,寒齒微露,「這就是你看入迷的美人?」
「嗯。」宛如點點頭,試探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心動的感覺?」
若是胤說沒有,她是絕對不會信的,那樣一個「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的美嬌娘,她這個女人看了都心動,更何況他這個大男人。
宛如,您魔怔了。那是以後的小年糕,現在頂多還是個半生不熟的小年糕。
「心動?」胤滿頭黑線,他又不喜歡男人!哭笑不得的看著宛如,真想把她的腦袋打開看看,整天都想些什麼?
「是啊!你看她,臉似銀盤·眼似水杏‾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小小年紀便……」
「你是在說年小蝶?」
「當然了。」宛如奇怪的看著胤·反問道:「不然你以為在說誰?」
胤嘴角微抽,沒有回答宛如的問題,而是指著不遠處的一家店面,說道:「去別的地方看看吧!我知道前面有一個賣西洋器物的古董店,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我們走過去吧·反正也沒幾步遠,清茗你就留在這吧
清茗抬頭看了看胤,見他沒反對就應道:「是,夫人。」
「小哥,喝杯水吧!」
清茗睜開眼睛,見是松竹齋的夥計,便笑著點點頭,接過了瓷碗。
「謝謝。」
「不客氣·我們掌櫃的常說來者是客·都要招待好了。只要你常帶你們老爺夫人光顧我們的小店就好。」夥計憨厚的笑笑·好奇的摸著馬脖子道:「小哥,這黑馬可真俊。」
「哎,別碰!」正在喝水的清茗,見到夥計的動作,連忙阻止。可是已經為時已晚,滿臉歉意的扶起被黑馬前蹄撂反的夥計。
「你沒事吧,這馬認人。」
「沒······沒事,是我自己不該碰它。你不用介意,我就一粗人′這點皮外傷不礙事。」
客棧內。
吳行轅見到朱羽天走進來,臉色難看的說道:「給我看看你的手。」
「小擦傷罷了,比起我的復仇不算什麼。」朱羽天毫不在意的說道。
吳行轅淡淡的歎口氣,他知道他勸不住她,但是他不想繼續沉淪,一邊幫她擦藥膏,一邊思索著怎麼辦。
「行轅,我見到小師妹。」
「是嗎?她怎麼出藥王谷了?她的身體沒事吧!」
「應該沒事吧,和她家人一起呢?」
「二哥·你看那邊,那麼多人在幹嘛呢?」
年羹堯看著年小蝶眼中的渴望,憐惜的揉著她的頭,說道:「小蝶,想看就去看看吧!二哥只是希望你萬事小心些,並不是要你把自己拘起來。」
「謝謝二哥。」年小蝶鬆口氣,她自幼體弱多病被阿瑪送入藥王谷,在那裡自由慣了,還真是不適應這樣拘束的生活。
年小蝶和年羹堯穿過人群,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跪在地上乞求著,身前的草蓆上躺著一個死人,屍體已經僵硬。
「各位大叔大嬸,老爺夫人,小姐太太們,求求你們可憐可憐小人吧!小人家鄉遭遇大水,好不容易和哥哥逃了出來,卻不想哥哥重病不起,小人變賣衣飾也未能救回哥哥,如今……只求各位發發慈悲,給小人一些銀子,好讓小人買副棺材,讓哥哥入土為安。求求你們了……謝謝,謝謝這位大嬸,小人祝您生個兒子中狀元,生個女兒封誥命……」
「這位小哥兒倒是個重情義的人!」
「誰知道真的假的?這年頭『仙人跳,多了。」
「這銀子,拿去吧!」年羹堯剛想扔給少年一錠銀子,就聽到自己妹妹喊道:「二哥,等等,這人還沒死呢!」
少年擦著淚水的手一頓,看著年小蝶說道:「小妹妹,說笑了,我哥哥已經死了一整天了,這屍體都僵了。」
年小蝶圍著屍體看了看,眼珠一轉,道:「僵了,也不一定就是死了啊。也可能是食用了一種毒果。」說著用手指戳戳屍體的手臂。
少年臉變了變,澀澀的說道:「小姑娘家家,知道什麼?怕是連死人都沒見過,就別在這胡說了。這位少爺趕■帶著令妹離開吧,如此侮辱小人,小人絕不會要您們的銀子的」
「小蝶。」年羹堯不滿的看著自己妹妹,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手。
「沒事,二哥。」在藥王谷連真的屍體她都碰過,還怕這些!說著,從香囊裡拿出兩粒藥丸,放入『屍體,的嘴裡。
「呵呵······」不遠處的酒樓上,宛如依窗看著年小蝶輕笑。
「怎麼了?」
「你不覺得她挺有趣兒的?」宛如指指樓下的年小蝶。
胤淡淡的掃了一眼,道:「一個被寵壞的孩子罷了!」
對於年小蝶他的印象並不好,雖然不知道丫頭為什麼那麼在意
但是在他看來·年小蝶遠比不上她的丫頭。
宛如見胤真的不在意年小蝶,便不再多說,笑盈盈的吃著胤夾給她的菜。
「哎呀,我的媽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死人猛的躥了起來·四肢僵硬的蹦著,狀若殭屍。
「不好了,詐屍了······」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話,周圍的人立馬哄散,只留下年羹堯兄妹,一具亂蹦的『屍體,和目瞪口呆的少年。
「大哥,怎麼辦?」少年見被拆穿了便不再裝了,從地上爬起來·問著四肢僵硬的壯年。
「怎麼辦?涼拌1敢壞爺的財路·狗子·上!」說著和少年一左一右,撲向年羹堯。
「彭!」少年剛靠近便被年羹堯一腳踹翻,捂著肚子,痛苦的躺在地上呻吟。「大哥,救命啊!」
「啊······疼,好疼···大…大爺,我們錯了,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我們計較了,我們也是逼不得已啊!再討不到銀子,我們全家就要餓死了。」四肢僵硬的壯漢,雙手被年羹堯擰到身後,痛苦的跪在地上求饒。
「二哥,算了,不過是些可恨可悲的可憐蟲。」
「滾吧!下次再讓爺碰見,見一次打一次。」
本來在地上哀嚎的少年,見年羹堯兄妹離去·立馬爬了起來,把那個壯年扶起來,諂媚的問道:「大哥,你怎麼樣了?」
「媽的,呸!」壯年恨恨的吐著唾沫,「這場子,老子早晚找回來,都怪那個死丫頭,也不知道她給老子吃了什麼東西,到現在肚子還是疼的。」
「大哥,咱們換個地兒吧!這琉璃街是不能待了。」
「成,不過這場子,肯定得找回來,尤其是那個死丫頭,不能輕饒了她,都是她壞了老子的事!而且,別看她年紀小,長得倒是挺標緻,要是把她賣了,能得不少銀子。」
「大哥,那個丫頭的二哥太厲害了,咱們去也是白搭。」
「你豬腦子啊!老子幹嘛和他硬碰!狗子,你過來,聽我說·……」
「大哥,我知道了。」
「小蝶,逛了那麼久餓了沒?咱們找個酒樓······」年羹堯話說一半,突然一個人影竄了過來,趁他沒留意,扯了他的錢袋就跑。
被虎口拔牙的年羹堯,怒目圓瞪,咬牙切齒的喊道:「小子兒,你給爺站住,把錢袋還回來,否則等爺抓到你剝了你的皮兒。」緊跟著也追了上去。
「二哥···二哥···你等等我啊……呼呼……」年小蝶邊追邊喊,可是畢竟體力有限,沒一會兒的功夫,便把人給追丟了,沮喪的跺著地面。
「嘿嘿······丫頭,我們又見面了。」猥瑣的獰笑突然傳來,把年小蝶從沮喪中拉了來回。
「是你們!」年小蝶見是中午遇見的兩個騙子,心裡一緊,警惕的後退幾步,眼光掃向四周,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追入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胡同。暗道不好,這兩人明顯不懷好意,二哥不在,她制的毒又不曾帶在身上,根本逃不了,只能想辦法拖住他們,二哥肯定很快就會回來找她的。">
於是,穩了穩心神說道:「剛吃了虧,怎麼還不長記性?別以為我二哥不在,我就好欺負,你們倒是忘了是誰拆穿了你們的騙局,不知道我有沒有告訴你們,我可是很擅長製毒的。」說著擺了擺手裡的荷包。
「大哥······」少年忌憚的看了看荷包,中午這丫頭可就是從那裡面拿出藥丸拆了他們的騙局,誰知道她手裡有沒有毒?
壯漢一愣,然後笑道:「想唬我?爺爺可不是嚇大的,我找過大夫了,你那不過是拉肚子的藥丸罷了。」然後又對少年說道:「怕什麼,她一個毛丫頭要是有毒還不早用了,哪還用得著廢話。」
少年一聽,也是,心便放下了,有恃無恐的繼續靠近。
「哼,不知好歹,給你下瀉藥,本是給你們機會,好讓你們改邪歸正,既然你們如此冥頑不靈,那可就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