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桌案被震怒的胤掀翻,身上的戾氣怎麼也壓抑不住使得劉太醫連連後退,不住的擦著額頭的冷汗。
那就是說,拿出這方子的人,身份不簡單,難道是她?胤眼裡滑過一抹傷痛,眨眼間便重歸平靜,仿若風過無痕,尋不到一絲的異樣。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此時胤冷硬的聲音,在劉太醫聽來卻好比天籟之音,這些皇家秘辛,還是少知道為好。
「庶,奴才告退。」
「清茗,查!」
「」
「哎」宛如倚在軟榻上,無聊的翻著手中的書籍,什麼時候才能出去轉轉啊!
「萌萌,你看,這書我都已經看完了,要不我們出去再買點新的吧!」
「小姐,你等下······」萌萌放下手裡正在剝著的橘子,一路小跑進了書房,沒一會兒的功夫,便搬來了兩摞書,放到地上,對著目瞪口呆的宛如說道:「小姐,書多得是,你想看什麼,我幫你找。半個月前,清秋哥哥便送來了五箱子書籍,天文、地理、詩詞、歌賦、野史、雜記無所不包。不過小姐,你還是歇會兒吃點橘子再看吧,仔細傷了眼睛。」
望著萌萌水汪汪的大眼睛,宛如自己差點淚流滿面,只得麻木的吃著橘子,悼念自己逝去的自由。同時,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感歎,清秋你能不能別這麼瞭解她·害的她連個外出的借口都沒有。
奶嬤嬤和彩荷她們完全把她當瓷娃娃般供了起來,這不讓干,那不讓做。前段時間,她總是乏倒沒感覺,可是現在她整個人精神的不得了·那裡還受的了這樣的優待,全身癢的難受啊!
「小姐,無聊了吧!」幽蘭的腦袋突然湊了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道:「這個月三十是王爺的生辰,若是王爺開口,也許小姐······」說著給了宛如一個你懂得眼神。
宛如驀地眼前一亮,對啊,他怎麼把這尊大佛給忘了。
抬頭看了看天這個時辰胤已經下了早朝·估計在東側園的書房裡處理政務呢。便瞇著眼·說道:「幽蘭,去請王爺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小姐放心,我馬上就去。」
在宛如盤算著如何說服胤允許她外出時,便聽到幾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循聲望去,見胤一臉緊張的朝她走來,後邊跟著滿頭是汗的劉太醫。
「丫頭,你沒事吧?快·劉太醫趕緊給格格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胤眼含擔憂的說著,難道又有誰動手了?
「等等···等等···什麼怎麼回事?」宛如不解的看著胤,本想找幽蘭問問怎麼回事,卻怎麼也找不到她的人影。
「幽蘭說你有急事找我,難道不是…···」
話說一半,胤突然發現,宛如好好地坐在這裡,立馬意識到自己可能理解錯了·擺了烏龍。望著宛如眼中的笑意,不自然的乾咳兩聲,對著劉太醫道:「既然來了,還是幫格格號號脈吧!爺也好放心。」
宛如心想,若是她的身體沒事,他應該會答應她外出吧,便也點點
「王爺放心,格格一切安好,胎兒也很健康。」
劉太醫擦擦額頭的冷汗,還好虛驚一場!放心的同時,他愛探究的毛病又冒了出來,暗自琢磨,格格是怎麼調養的身體?
本來她這個年紀有孕很危險,但是偏偏格格能吃能睡,脈象平穩,胎兒也少有的健康,就連孕吐這些反應都沒有,要不是確實診出了喜脈,她根本就不像有身子的人。
真想問問格格,哎,可惜王爺這尊閻王在,他不敢。
「嗯,那就好。」胤對於劉太醫的醫術還是很信賴的,聞言,放心的點點頭,沒事就好。
轉過身,見宛如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便問道:「什麼事那麼急?」
宛如沒有回答胤的話,而是對著劉太醫眨眨眼睛,問道:「劉太醫,我的身體是不是應該適量的活動一下。」
「嗯?」接到宛如眼神示意的劉太醫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格格的身子雖不足三個月,但是適量的散散步還是必要,而且母體情緒太過壓抑對胎兒也不好,奴才建議格格多散散步。」
「王爺,您看,劉太醫都建議我多散散步,您看是不是可以讓我……」
「想去外面?」胤到現在總算明白這丫頭的意圖了,原來悶了,不過她的身體他還真的不放心,再次向劉太醫確認:「劉太醫,你確定?」
「王爺放心,依奴才看,格格只要多注意,想是不會動了胎氣的。」其實他更想說的是,王爺您多慮了,他還沒見過比格格更穩的胎了,當然他也只是想想罷了,王爺對格格的呵護已經到了令人無語的地步,這話他可沒膽說。
「蘇培盛,送劉太醫回去休息吧
「」
「王爺,怎麼樣?怎麼樣?」
「想去哪裡?」
「藥膳堂。」宛如想了想回道,她估計別的地方更沒戲,還是藥膳堂穩妥,否則奶嬤嬤她們估計不會放行。
胤頭冒黑線,這丫頭就那麼惦記清秋那個臭小子!幸虧他有先見之明,估計清秋這會兒正忙得焦頭爛額呢?想到這裡,心裡舒暢了不少兒.惦記他的女人,他怎能不好好回報他呢?紫鵑值得好好培下。
宛如見胤默不作聲,以為他不同意,想了想,便佯作失望的說道:「哎,我本想著再過幾日是王爺的生辰,出去給您挑件禮物,既如此……那就算了吧!」
胤眉毛輕佻,戲謔的看著眼珠滴溜溜亂轉的宛如·她那裡像是死心的樣子,分明就是在誘他上鉤嗎?
其實他倒不是不同意宛如出去,只是覺得這麼輕易地同意,有些虧得慌兒。這可是個好機會,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還是謀些好處划算。
「出去也不是不行······只是,丫頭,你準備如何補償我呢?」
「唉?」這是哪跟哪兒?他有什麼損失?宛如怒視著某個腹黑四。
胤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十月三十可是我的生辰,我抽出時間陪你外出,丫頭難道不該補償我一下?」
見宛如不滿的想反駁,便笑瞇瞇的說道:「若是沒有我的陪同,丫頭應該出不去吧?」說完·看了看宛如身旁緊張兮兮的萌萌。
聽到胤的話·宛如立馬蔫兒了·她不是甩不開萌萌,只是不想讓她們擔心。突然想起,前段日子他提的東西,眼珠一轉,笑著說道:「吶,王爺,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看看怎麼樣?」
她可是特意在第二空間找了兩天呢,絕對可以使他滿意。想到這裡·宛如異常開心,彷彿已經看到了外面的藍天。
「這個叫『血果,,女人吃下後肚子會逐漸變大,就像人十月懷胎一樣,十個月後體內積血會破體而出狀如生產。」宛如指著核桃大小,黑不溜秋的果子,道:「去掉殼就可以用了。」
「這是『夢幻香,只要給中者一點暗示,就會按著提示去做夢。」說著,宛如又拿出一個珠子·遞給他,道:「帶著它,你就不會受香的影響了。」
胤捏著晶瑩剔透的小珠子,讚歎道:「還真神奇。」
「這下可以了吧?」
「可以什麼?」
「你…你想出爾反爾?」宛如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幾個字。
「我可從沒說過用它們做補償啊?再說,這些可是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不是嗎?」
「好···你很好!」宛如惡狠狠的問道:「說吧,你想要什麼補償!」
「第一,晚上,丫頭你不許再趕我離開。」
「沒問題!」姑奶奶權當免費的人形抱枕,看我壓不死你!
「第二,丫頭答應給我的生辰禮物,我可是拭目以待的。」
「行不就是禮物嗎7好東西她多的是。
「丫頭最好用心些哦!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忘記了!到時怎麼辦呢?」
「算你狠!」
「呵呵呵……」
「福晉,該用藥了。
「嗯,端上來吧。」烏拉納喇氏看著芳塵手裡的藥,嘴裡滿是苦澀,可是為了將來再有嫡子,這藥一定要堅持服用,只要再等一年……想到這裡,烏拉納喇氏一仰而盡,接過梅嬤嬤手裡的蜜餞,放入嘴裡,才好受了許多。
「雅蘭院現在怎麼樣了?知道爺為什麼突然去了那裡嗎?清韻苑可有什麼準確的消息?」
「這?福晉,自從杜鵑和那個陳嬤嬤被王爺杖斃後,底下的奴才們個個噤如寒蟬,嘴巴一個比一個嚴實······咱們在雅蘭院的眼線香蘭又聯繫不上,所以······」芳塵雖知道烏拉納喇氏聽到這個答案會不滿,但是她絕不敢弄假糊弄烏拉納喇氏的。
至今她仍記得,她送芳華上路前,芳華狀如癲狂的話。
「芳塵,奈何橋畔,我會等著你的!福晉不會放過你的,哈哈··.…我們都一樣,都一樣······只是奴才!你不會比我好到哪兒去?」">
看到芳塵唯唯諾諾的樣子,烏拉納喇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沒用的奴才。不耐煩的揮揮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嬤嬤···你說,爺如此驚慌的去了雅蘭院,可是···有人得手了?」
「福晉,老奴覺得那鈕祜祿氏可能是出了點小問題,但應該不嚴重,否則,王爺早就發怒了。」
烏拉納喇氏搖搖頭,不禁失笑道:「想也是,看來我是太過心急了。」
「對了,那個耿格格最近怎麼樣了?」
「每天都在佛堂裡給鈕祜祿氏抄寫經書,祈福呢!」
「哼,就她會賣乖!不過也好,若是她能引去爺的注意力,咱們也就有機會動手。安氏呢?這些日子,怎麼也不見她蹦了!」
「福晉,說起來這個安氏才最詭異。聽碧蓮說,她現在每天都在養花,而且除了她自己誰也不讓碰,就連吃飯睡覺都不離身。」
花?難道有古怪?
「什麼花?」">
「沒見過,只是看起來紅的妖異,而且只見花不見葉。」
「是嗎?」她就說這幾天請安,安氏怎麼那麼老實,原來另有打算,這才像她嘛!如此說來只缺個機會了,那就讓我幫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