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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一章 調情 文 / 琴律

    此人並非旁人,正是那位福陵王。

    錢十道豁然看到福陵王露面,當即嚇的連手上的茶杯都快掉了地上!

    這位王爺旁日裡可絕對是見首不見尾,說不準在何時出現,可前些時日說他在城外遊玩,如今怎麼在麒麟樓內?

    到底怎麼回事!

    錢十道嘎巴著嘴不知該說什麼,一雙三角眼也瞪的瞠圓,福陵王冷瞧他一眼,則往屋中前來,林夕落上前福身道:「給王爺請安了。」

    淡淡一句問安,卻讓錢十道心裡豁然明白,合著福陵王不是剛剛來此,而是在此地許久。

    想起剛剛福陵王的話「來本王之地」?合著這雕木鋪子也有福陵王插手?

    「給王爺請安了,不知您在此著實讓我驚到了,此次前來是為五夫人賠罪的。」錢十道硬擠出的笑容格外僵持,恨不得上手給臉上捏出幾道笑褶子來……

    福陵王冷笑的撇嘴,「賠罪?怎麼賠?」

    「我……已是給五夫人致歉了。」錢十道被他噎這一句,心裡頭則在不停的冒汗,這位王爺雖然生母在宮中已經歿了,佔不上位份,可他卻被袁妃娘娘格外鄭重的告誡過,絕對不能惹福陵王。

    即便是惹了齊獻王,都不要沾染上他……

    在這之前,錢十道只尋思著二人不可能有交集,他只在這城內遛鳥兒玩個女人,怎能與這位在外四處巡遊的王爺遇上?

    可如今看來,他還真是腦袋裡頭長了包,偏偏要應承齊獻王這件事,如若齊獻王有把握。何必來找他?

    福陵王看了一眼林夕落,卻見她臉上除卻諷刺的抖嘴,沒有別的表情,「他可是給你賠罪了?」

    「賠罪的話倒是說了,不疼不癢的……」

    林夕落本就被錢十道折騰煩了。當初見他,一是為了想看看他是否心中又揣著什麼壞主意,二來若執意不見。會被外人詬病她於禮不遵,終歸錢十道是個小伯爺,她不過是侯府的一位庶夫人而已。

    可錢十道賴在此地不走。而且接連試探她。這卻是讓林夕落心中煩躁,來了福陵王當撐腰的,她不用豈不是白瞎了?

    林夕落話音一落,福陵王當即接道:

    「光道歉有什麼用?本王抽你一百個嘴巴,再與你道一聲歉,管用嗎?」

    「不……王爺,這……」錢十道結結巴巴,福陵王朝這四周看了一圈。「何況這可是皇上欽賜之地……」

    「我也正有意想向五夫人賠罪,可卻不知五夫人有何用的物件,別單純送了銀兩。污了五夫人的名聲。」錢十道也知道這位王爺愛財愛色,這事兒除了能拿銀子脫災。還能如何?

    錢十道心裡只恨自己剛剛為什麼不撒腿兒趕緊走,林夕落這娘們兒端了那麼多次茶杯,為何不邁步趕緊跑?這不是自個兒找麻煩麼!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銀兩我的確是不缺,金子倒是不夠用的……」林夕落在旁邊嘀咕一句,錢十道剛要接話,孰料林夕落還沒說完,「而且這雕木鋪子也少材質,黃花梨、小葉檀、烏木、沉香木、玉石、蜜蠟、紅翡綠翠這些我都不挑剔的……」

    林夕落的話說完,錢十道忍不住狠抽了自個兒一大嘴巴!

    這些物件她不挑剔?這還有何可挑剔的?

    這些物件要是弄全了,可比黃金不知貴了多少倍!

    福陵王瞧著錢十道抽紅的臉,不由得繃緊了臉道:

    「怎麼著?小伯爺不會只想兩句話把五夫人給打發了吧?雖說這會兒魏五不在,但本王卻要替五夫人撐腰了,好歹這是本王鋪子的頂樑柱,受了委屈不肯再幫本王的忙,本王得虧多少銀子……連帶著心裡頭不舒坦,這損失可就大了!」

    「我能辦!」錢十道牙根兒快都咬碎了,「我這幾日便將能弄到的物件全都送來,給五夫人賠禮!道歉!」

    「那就不送了!」福陵王大咧咧的往正位上一坐,「改日再尋你飲酒!」

    錢十道聽了這話,當即就想開溜,可臨走時也不忘寒暄兩句,「得見王爺、三生有幸,您保重、五夫人……保重!」

    林夕落看著錢十道那一雙凜厲的三角眼在自己臉上劃過,倒是破天荒的笑了,「錢小伯爺走好,待物件齊全了,自會派侍衛去取,不勞煩您動身送來了……」

    這話明擺著不想再見到錢十道,錢十道踉蹌一步險些摔個大馬趴,卻仍是快步離去,連頭都沒回一下!

    林夕落瞧著他離去的目光,心頭不由得沉歎一聲,福陵王不知何時走至她的身旁,溫聲細語,「五夫人,怎麼謝本王?」

    「王爺這一箭三雕,還用我謝您麼?」林夕落側步移開,福陵王玩味之笑更濃,「那你都說說,怎麼個一箭三雕?」

    「您本就想尋個機會告知外人您與五爺一同來經手這雕木鋪子,可如今藉著幫我撐腰的名號出面,外人自當誇讚您風流俊朗之下還有一顆菩薩心腸,您經手這鋪子,也不必再對那件您不想應下的婚事而發愁,這乃一雕!」

    林夕落豎起手指,繼續道:「此外,您與五爺商談的分股就是您來籌備這鋪子的材料,如今卻讓錢十道把銀子出了,此乃二雕。」

    「第三……」林夕落歎口氣,「不管怎樣,五爺與我都欠了你個人情,這事兒儘管我不想認,可您定當咬著此事不放,五爺不認也不成,此乃三雕,王爺,我說的可對?」

    福陵王當即朝天拍手,「都說五夫人跋扈魯莽個潑辣婦人,如今看來卻是個格外聰穎的人,旁人都當是魏五眼睛瞎,如今看來,是這些人眼瞎了!」

    「王爺謬讚了。」林夕落聳了聳肩,「與您同管此地,我也不得不多長個心眼兒,這還怕不夠用呢!」

    「本王至於讓你如此膽怯?你在怕什麼?」

    福陵王又湊至林夕落很近,溫情款款,在她耳邊輕呼出氣,**曖昧氛圍格外濃郁……

    「阿嚏!」

    林夕落一個噴嚏響起,卻將此地氣氛徹底打散!

    厭惡的扇著鼻子到一旁,林夕落忍不住抱怨道:「王爺,您可否不熏這麼濃郁的香?嗆死人了……」

    這一句好似炸雷,狠狠的劈在福陵王的頭上!

    福陵王的白眼不知翻了多少遍,嘴唇顫抖不停,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就這麼僵持半晌,他沉歎口氣,「魏青巖啊魏青巖,掛不得你小子放心,這女人……唉!」

    福陵王闊步離去,林夕落無奈的瞪著他的背影,狠狠的揉著鼻子,冬荷在一旁摀不住嘴笑出了聲,「夫人,您這樣把王爺氣跑了,可實在……實在太逗了!」

    「這卻不是故意的,實在那香味兒太刺鼻了!」林夕落無奈的搖頭,不過今兒這事兒她還真要立即與魏青巖說一說,福陵王神出鬼沒的,他到底求的是什麼?

    錢十道離開「麒麟樓」並未直接回他自己的住處,直接奔到齊獻王府,將此事告知了齊獻王。

    「……本來是有意追問林夕落那個小娘們兒,可誰知道這會兒突然福陵王露了面!看到他我就腿發軟,而且……而且還硬是逼著我賠上了一堆銀子,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錢十道抱怨著,有意讓齊獻王幫襯著賠點兒?可話語噎在嗓子裡他是沒敢說出口!

    這幾個王爺他誰都惹不起,否則上一件事沒辦成、再給這位王爺惹惱了,他可就徹底的沒了活路了!

    齊獻王聽了「福陵王」三個字當即瞪眼,「你確定是他?」

    錢十道連連點頭,「雖說沒見過幾面,可我哪裡敢認錯?」

    「他說那雕木鋪子是他的地兒?」齊獻王再次追問,錢十道恨不得腦袋磕在桌子上,「我若是胡編,王爺您將我耳朵割下來,我都認!」

    「他媽了個巴子的!」齊獻王當即破口大罵,「這小子居然還摻和進來了……」

    錢十道也知道沒什麼可再說的,只得起了身,「王爺如若沒吩咐,我這就走了,如今這城裡的日子我是不敢過了,還不如在家裡吃吃喝喝,找倆戲子耍一耍,一出府門就賠銀子,可是快傾家蕩產了!」

    錢十道說到此,則立即拱手告退,齊獻王原地來回踱步,氣惱不已,而一旁的林綺蘭瞧見,壯了膽子上前道:「王爺,這事兒恐怕另有蹊蹺……」

    「廢話,這還用你說!」齊獻王本就心煩,看到林綺蘭更是煩,姓林的如今沒一個好東西,當初為何要跟魏崽子置氣,娶了這麼個沒用的娘們兒?

    林綺蘭一哆嗦,而後又道:「可用妾身幫王爺去問一問?那丫頭可是快到生辰之日了。」

    齊獻王凝眉看她,「你幹得了此事?」

    「妾身願為王爺盡心盡力……」

    「那就瞧你的,再讓本王失望亦或有別的心思,本王就抹了你的脖子!」

    齊獻王的警告讓林綺蘭渾身乍冷,卻仍不忘巴結的道:「妾身是王爺的人,都以王爺為主,哪裡敢再有別的小心思!」

    齊獻王冷哼離去,林綺蘭則沉了口氣,心中道:「林夕落,我就不信老天爺次次都護佑著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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