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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 病重 文 / 琴律

    駕馬離開這條街道,林夕落便感覺身上很沉(喜嫁第七十八章病重內容)。

    心中焦慮,欲回頭看上兩眼,卻聽到他的聲音很虛弱,「別動。」

    他的腦袋放置她的肩膀之上,雙手抓緊韁繩,將林夕落整個人都壓在懷中,駕馬馳奔,迅速的往侯府而去。

    林夕落連忙喊,「不能回侯府了。」

    魏青巖似也覺如此不妥,頭腦空白,林夕落則拽韁繩往金軒街而去……

    ***

    林政孝與胡氏二人在門口處踱步不寧,初次魏大人帶林夕落歸府探親,而這一次招呼不打一個,駕馬而歸,直接進了屋子至今未出,這到底怎麼回事?

    門外侍衛重重,將此地團團包圍起來,胡氏感覺自個兒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老爺,這……這怎麼辦啊(喜嫁第七十八章病重內容)!」

    林政孝自知胡氏擔憂為何,思忖半晌,「此事只當不知便罷。」

    「啊?可豎賢那孩子……」胡氏連忙閉上了嘴,捶手頓足,繼續焦慮的等。

    林夕落在屋中看著魏青巖身上的傷全都迸裂不知所措,又因暈血不敢上前,魏青巖往自己身上倒了一盆冷水硬逼著自己清醒,隨即用棉布捆綁傷口,林夕落為其尋一木板將腿捆好,卻見他因騎馬腿上已青紫蒼腫,格外嚇人。

    「去尋人來幫您?」林夕落站在那裡已經有些腿打顫,魏青巖不說話,手上的動作極其迅速,可惜背後的傷因無法夠到,只得道:「後面交給你了。」

    林夕落道出實情:「我暈血。」

    「克服掉!」魏青巖的聲音焦躁凌厲,林夕落咬牙上前。瞪著眼讓自己不昏過去。

    可惜她的手依舊在抖、頭皮四肢酥麻難忍,耳邊只聽著魏青巖的話,照著他所說而動……渾身冒出冷汗,終究將他背上的傷纏好,但見此傷林夕落豁然想起魏海曾說,他為護她所擋的箭,兩道巴掌長的傷口,一個拇指粗的深洞歷歷在目,但林夕落卻只想遮擋,不願多看一眼。

    全都包紮好。魏青巖直接倒在床上,林夕落探其鼻息,便聽他輕微聲道:「沒死。」

    嚇了一跳,林夕落就坐在一旁,待知他昏睡過去。才去一旁的淨房重新洗了把臉,隨後出門與林政孝、胡氏相見。

    見自家女兒的髮髻濕漉漉,胡氏差點兒咬掉了舌頭。連忙盯著她上下相看,特別是對她的小屁股盯著瞧,林夕落恍然明白胡氏在擔憂何事,「娘。您瞎擔心什麼!」

    胡氏瞪眼,「沒有?」

    「沒有(喜嫁第七十八章病重內容)!」林夕落帶一絲怨念。胡氏才拍著胸口道:「娘安心了,安心了……」

    林政孝即刻問道:「魏大人這是?」

    「不要外傳魏大人與女兒在此,更是誰都不見。」林夕落沉沉的歎口氣,「有些事,您與母親還是少知為妙。」

    林政孝認同的點了頭,胡氏則拽著林夕落問長問短,「魏大人好似病了?用不用請大夫?這兒好歹都是侯府的侍衛,請來一個侍奉他吧?」

    「醒來再議。」林夕落知胡氏不願她與魏青巖有過多接觸,但這件事如若被傳出,齊獻王興許又追上門來……心中略有後悔將魏青巖帶至此地。如若真出意外連父母都要受牽連,但情急之時實在無處可去,下意識所想便是父母身邊。

    如今再想也已無用。林夕落更納悶魏海和李泊言二人到底去了何處?

    她從城外軍營歸來,也是齊呈前去接她。上了馬車進了城,卻也未有二人身影,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顧不得多想,林夕落知魏青巖身上的傷行動不便,則先回屋內守著,待他醒來也好問一問接下來該如何辦?

    十月的天已經寒冷,屋中擺了兩個火盆兒卻嗆的口乾舌燥,林夕落也累了,坐於一旁自嘲的回想今日之事,也不知哪來那麼大膽子……不知不覺,她扶在桌子上也睡了過去,待醒來之時,天色已黑,起身去點瑩燭,轉頭就見魏青巖在看她。

    又是嚇了一跳,林夕落拍拍胸口半晌才平復過來,一張臉慘白無色,本就冰冷的面相,如今再看好似寒霜。

    上前探其額頭,滾燙滾燙,林夕落取來一個偌大的棉被蓋在他身上,「大人,如今怎麼辦?此地都乃侯府的侍衛,可否讓他們去將齊呈請來?您身上的傷沒有藥,而且……而且也缺一個伺候您的人,您覺得何人可行?」

    魏青巖渾身滾熱,眼睛依舊看著她,「去取藥,不需要別人伺候,有你即可(喜嫁第七十八章病重內容)。」

    「我是一姑娘。」林夕落聲音大起來,「總有不方便的時候!」

    魏青巖看著她,淡言道:「克服一下。」

    「不行。」林夕落堅持不從,「我去找齊呈,魏海和李泊言都在何處?」

    「魏海傷了,李泊言不在城內,齊呈不會來的。」魏青巖閉上眼睛,不再開口,林夕落在一旁抱怨半晌,他卻一句不答。

    林夕落坐在一旁瞪他半晌,怎麼辦?換個傷藥、清理傷口倒無所謂,可除卻「吃喝」總還有「拉撒」之事?

    出了門,林夕落去尋林政孝,她如今也不得在城內露面,否則定會有人借此尋到魏青巖身上,而且此事到底會引起多大的聲勢,林夕落也要預先知道,但此事只能問林政孝,也算提前告誡,免得他知曉後慌亂失措。

    父女二人尋地兒私談,林夕落將今日之事大概說出,林政孝半晌都沒合上嘴,怔了半晌,他才道:「夕落,你跟魏大人……」

    「這事兒您甭提了,現在所要的是傷藥,還有誰能來侍奉他?」林夕落歎氣,歪著頭看林政孝,「爹,女兒給您添麻煩了!」

    「你也為這個家,怎會是麻煩。」林政孝緩過神來,連忙安撫,林夕落卻搖頭,「不,不全為此,魏海訓的對,我也為己。」

    林夕落將林豎賢給魏青巖送信之事說了,「他之心意女兒自知,但對此我不能接受,一直掙扎不願做個木偶被人擺弄,而他此舉,雖乃實心實意,可……」

    「夕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善惡乃相對而言(喜嫁78章節)。」林政孝道:

    「損人利己,乃為己行善,利他損己,乃對己行惡,如今你為人為己,也乃大善,此事不可一言概論,豎賢此舉為父未曾想到,善心善意,但對你不公,父親苦熬多年,為官多年,早已不圖大富大貴,只圖於己心安,而你此行此舉,為父自豪!」

    林夕落的眼中蘊了繼續濕潤,「爹……」

    「為父自有安排,你且安心便罷。」林政孝言語雖輕,卻讓林夕落懸於心口的大石頭落了地,父母永遠是心頭最重的人。

    這一夜,林夕落都未能睡的安穩。

    林政孝從外取來了藥,林夕落為魏青巖一一換上,退燒的藥也灌了他嘴裡,可惜深夜時分,他卻依舊高燒不退……

    屋內的炭盆不敢滅,厚厚的棉被濕漉漉的,魏青巖整個人已近昏迷之態,林夕落無奈,只得讓林政孝尋一盆冰水,用棉巾一遍一遍為其擦身。

    未覺有半分的男女之礙,因其身上的傷實在駭人,藥也熏的嗆鼻,林夕落累了,便將棉巾包裹上冰塊放置他的額頭,休歇一會兒,便繼續擦。

    這一宿過去,她只覺頭腦暈脹,天色微微見亮,他身上的高熱才退去。

    胡氏從外瞧瞧進來,林政孝叮嚀囑咐許久不允她多問,送來清湯熱面,林夕落自己先填飽肚子,胡氏則為她擦拭著臉。

    「娘,女兒沒事。」林夕落撫摸胡氏的手,她伺候魏青巖一晚,如今娘疼她,都說人這輩子是還債的,她本欲依靠己力讓一家人安妥,可如今來看,她依舊是受父母庇佑。

    「娘心疼你。」胡氏為其吹著熱面,往裡間看上兩眼,「魏大人如何了?」

    「高熱退了(喜嫁第七十八章病重內容)。」林夕落剛剛說完,便聽到裡間有聲音,哀歎的起身進去看,正是魏青巖醒了過來。

    二人對視之餘,林夕落看到他的臉上多一分複雜,「用飯?」

    「我……」魏青巖沉了一刻,「可有枴杖?」

    林夕落問:「你要那物作何?」

    「淨房……」

    林夕落怔住,昨日本還想著此事,但他高熱不退,忙碌之餘將此事徹底忘至腦後……

    瞧她這副呆愣的模樣,魏青巖就知沒有準備,只得道:「扶我起來。」

    林夕落只得上前,可一魁梧高大、一嬌小瘦弱,她根本就扶不動,他的手剛剛扶上其肩未等起身,林夕落就覺被壓的腿軟。

    胡氏從外進來,站在一旁有意上前幫她,魏青巖的臉上尷尬,初次結結巴巴不知該怎麼開口,這時候卻一小傢伙兒從外跑進來:

    「大姐,我來幫你!」

    林夕落看著天詡,胡氏有意攔他,好好一小子,怎能做伺候人的活兒?

    林政孝在外輕咳兩聲,魏青巖直了直身子,出言道:

    「放此即可,你們出外等候。」

    胡氏擔憂的看了看,林夕落則拽著她與天詡出門,他這人霸氣慣了,絕不願這倒霉的模樣被更多人見到……

    瞧見林夕落從屋中出來,林政孝則上前噓聲道:

    「老爺子忽然來了,夕落,你是見還是不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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