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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章 惹事 文 / 琴律

    此日過後,魏青巖派四名侍衛助林夕落打磨木料石料,另外也吩咐隨身護衛(喜嫁第七十章惹事內容)。

    對此李泊言也覺甚好,因林夕落畢竟女子之身,力氣不足,何況行此秘事,有人護著終歸更為安全。

    林夕落這連續十日功夫,除卻用飯、睡覺之外,便為魏青巖微刻消息於木片之上,但都乃李泊言亦或魏海傳信,對此她也只需交待兩句既可。

    十日好似一眨眼,林夕落心中依然記得魏青巖允她十日後歸府探親,故而一早便起身,洗漱裝扮好,讓侍衛去回稟她可否歸家。

    未有多大會兒功夫,李泊言則從外進來,「魏大人還在忙事,道稍後來此(喜嫁70章節)。」

    林夕落嘟嘴,「歸家探親而已,至於如此?十日仍不放心,他未免心胸太過狹隘。」

    「安全為重。」李泊言不知說何才好,只得如此敷衍,他總不能告訴林夕落,魏大人在應酬齊獻王吧?

    這一早齊獻王便到此,非要四處看看魏青巖這些時日把玩的木料和玉石,推脫不掉,賴此不走,魏青巖只得尋物敷衍,這已有大半個時辰了,齊獻王還無去意。

    這等事李泊言不願告知林夕落,這丫頭既然專心在此刻字,不妨少知些事為好,李泊言更有私心,他不願夕落太出風頭……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夕落被魏青巖帶至「麒麟樓」本就引多人議論,如若再出謠傳,她將來可怎麼辦?

    如此思忖,李泊言閉嘴不說。

    林夕落也無心再做雕件。索性坐於一旁盤養著鏤雕的手串,一粒一粒、極為細緻,李泊言在一旁看著,雖女子如此也不規矩,可總比在木頭堆中幹活要強吧?

    不大一會兒,春桃忽然從外進來,本欲開口說話,孰料見李泊言在此,春桃的嘴連忙閉上,走到林夕落身旁。說出來?又覺李千總不會應,可不說?她又怕九姑娘不安心,壯著膽子湊上前,在林夕落耳邊噓聲的道:

    「九姑娘,剛剛跟魏首領出去遇上了吉祥。吉祥說豎賢先生要走了。」

    「走?他去哪兒?」林夕落忙問,春桃搖頭,「好似要離開幽州。奴婢未等問,他就被魏首領趕走了。」

    林夕落怔住,林豎賢上一次在林忠德六十花甲大壽上被齊獻王那番羞辱,如今要走?會否與此有關?

    他一清正文生(喜嫁第七十章惹事內容)。定受不了如此屈辱,離開幽州出去消散一陣對其倒也無壞處。萬卷書行萬里路,他總會有些收穫……林夕落站起身,一日為師,終生為師,離開幽州,她總應要送才對。

    林夕落下意識便往外走,李泊言連忙起身攔住,「師妹,你去何處?」

    「我……」林夕落未提林豎賢,話語道:「家中有急事。可否讓我先走?」

    李泊言皺眉,口中帶絲埋怨:「老師和師母那方也有侍衛護著,如若有事理應來報。有何事你不妨直說,何必遮掩?」

    林夕落見他有怒色。只得道出實情:「師兄,先生欲離開幽州,我總要去送一送。」

    林豎賢?李泊言眉頭更深,對這人,李泊言不知如何做評,但見林夕落執意如此,他只得道:「此事欲回魏大人一聲,你在此等候,我去去就來。」

    李泊言離去,到門口與魏海特意囑咐莫讓林夕落露面,魏海應下,道稍後便去。

    林夕落等上半晌,卻依舊不見李泊言歸來,心中焦急便欲至「麒麟樓」正門等候,可還未等走出這院子,就見魏海將其迎回:「九姑娘,您不能走。」

    「大人允我歸家,為何不可?」林夕落瞪著魏海,魏海撓頭,轉頭看看,才出言道:「齊獻王在此,外面都乃他的人,你若露面容易惹出是非。」

    齊獻王?林夕落愣了,剛剛李泊言未說?想起此人林夕落就覺渾身發冷,可還未等轉身回去,就聽到身後有話語之音:

    「魏老弟,你鬼鬼祟祟的弄什麼雕物雕件的,可就給本王看那兩幅雕品,你糊弄鬼呢?忒不實在,你不說不怕,本王定會問個明白。」齊獻王邊說邊走,卻見角落中有一人影在匆匆離去,再看略覺眼熟,不等思忖何人,立即指著便道:「何人?站住(喜嫁第七十章惹事內容)!」

    魏青巖在其身後早就看到林夕落,可未等遮擋就被齊獻王先瞧見。

    林夕落站住腳步,齊獻王快步走來,一見是她,目光再看魏青巖則多了幾分諷刺:

    「喲,都說這『麒麟樓』中變了樣,本王今日才會來此,果真是變了樣了!」

    「給王爺請安。」林夕落叩拜禮,魏青巖冷看其一眼,「你出來作何?先回去。」

    林夕落應下便要走,齊獻王連忙上前,「別走啊,怎麼著?你這一番折騰,就為了這『匠女』?」齊獻王仔仔細細的盯著林夕落瞧,「也非天姿國色,老弟,你這品味不佳啊!」

    魏青巖邁步將林夕落擋在身後,「我樂意,不勞您費心。」

    「本王怎捨得讓你太過勞累?你讓那鍾奈良牙都沒了,給本王行了方便,本王總也要為你操勞一二?」齊獻王笑著行至一旁:「林忠德那老王八被你給搶了先,可他那幾個兒子還在我手上,可本王總覺得差點兒什麼,如今見了這丫頭才恍然想起怎麼報復你小子。」

    說到此,齊獻王湊合到魏青巖跟前,指著林夕落道:

    「這丫頭你留著無謂,本王這就去林府提親,讓他們家那嫡孫女跟了本王,魏老弟,本王可等著你磕頭認慫的喚一聲姐夫?哈哈哈哈……」

    齊獻王笑著離開,臨走時不忘在林夕落的身上橫掃幾眼,林夕落被其盯的渾身發抖,直至齊獻王出了門,就聽魏青巖朝後猛斥:「誰讓她出來的?」

    魏海即刻拱手,「卑職疏忽,未能守住。」

    「是卑職的錯。」李泊言即刻站出,卻被魏海拽回去,「少在這兒搶,逞什麼英雄?」

    李泊言被頂,閉口不言,只得看向林夕落,此事都乃他太過縱容,哪裡是魏海的錯?他站出來也是為不讓魏青巖惱意太盛(喜嫁70章節)。

    魏青巖看著林夕落,目光中的凶意格外深沉,林夕落心跳更快,連忙道:「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齊獻王在此……」

    「本就是你的錯!」魏青巖的目光更冷,「你以為這籠子單單是為了囚你?張狂的沒有腦子!」

    魏青巖一指魏海,「怎麼罰你自己看著辦。」

    魏海即刻跪地,**上身,吩咐一旁侍衛道:「二十棍!」

    林夕落站於一旁看著那棍棒落於魏海之身,劃下道道紅痕,幾棍之後便滴出血,林夕落驚呆不知所措,她不敢看,卻又覺應隨魏海一同領罰,斟酌之餘,索性跪在地上,「連我一起打好了!」

    侍衛看向魏青巖,顯然在等候領命,魏青巖未等發話,林夕落從一旁拿過棍子,狠狠砸在腿上,幾棍落下,腿骨便浮青紫之色。

    李泊言未等上前阻攔,魏青巖氣惱過去,一把將她手中木棍扔飛,拎起她的衣襟道:「你想作甚?」

    「民女認罰,大人如若不解恨便殺了民女。」

    林夕落一副淡然之色讓魏青巖惱怒更甚,李泊言在一旁接連搖頭,即刻去扶魏海起身,更讓侍衛去取傷藥。

    魏青巖揪其衣襟氣惱極盛,吩咐侍衛道:「將所有的木料都一把火燒了,一塊不留,加人守衛,日夜守此,不得有半點兒疏忽。」

    「是!」魏海領命,因身上有傷,自不能跟隨出行。

    李泊言上前問:「大人,可用卑職去傳一聲改日再去金軒街?」

    林夕落的腿上有傷,怎能回府探親?

    魏青巖未搭理他,夾起將林夕落便闊步往外行去,扔上了車駕,魏青巖竄上來,看她腿上的青紫,冷漠道:

    「往後不要拿這種方式敷衍我,不是你想死就可以死,再有下次,我就親手打斷你的腿(喜嫁第七十章惹事內容)!」話畢,魏青巖下了馬車,春桃急忙拿著傷藥爬上來,為林夕落擦拭。

    林夕落沉悶的心長舒口氣,待藥擦上身才覺出絲痛。

    而此時,便聽魏青巖上馬吩咐:「往金軒街後宅。」

    車駕行走,春桃才敢開口說話,「九姑娘,嚇死奴婢了。」

    「別怕。」林夕落本想接「有我」二字,可自嘲一笑將此嚥回,她如今都不是自由人,怎能護住別人?

    春桃斟酌半晌,說道:「都怪奴婢,如若不說豎賢先生的事就好了。」

    「與你何干?」林夕落用手帕繫在腿上,將裙子拉低遮掩,再聽春桃道:「李千總要是直說就好,姑娘也就不會直接出去。」

    林夕落搖頭,「師兄也乃好意,不願我多思忖。」

    春桃不再開口,主僕就聽著馬車輪轂的聲音。

    可惜未走多遠,車駕便停止不前,外面嘈雜之聲屢屢熟悉,林夕落思忖片刻,這不是林豎賢的聲音?

    撩開車駕的簾子,林夕落正見有人上去撕扯林豎賢,一旁的小廝正是吉祥,破衣爛衫,臉都被打腫,見此車駕路過,吉祥看到林夕落探頭出來,急忙喊道:「九姑娘,快救救先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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