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聞人翎和希棋回到了房間。
希棋兩條腿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她那是在幹什麼?難道是在對付我?」希棋的聲音聽起來支離破碎。
想到古里古怪的呂姐,希棋神經末梢也全部豎了起來。腿抖著抖著就支撐不住蹲了下去。
「現在知道怕了?剛才那個不是對付你,不過明天就輪到你了。」聞人翎好笑的看著希棋這會的蓀樣。
「怕,好怕。」希棋迅速的站起來坐在床邊,靠著聞人翎,諂媚道「你救救我吧。」
「我也想救你,不過怕是我無力回天了。」聞人翎低聲幽幽的歎道。
「怎麼可能呢?你法力無邊,你是大神,大仙,你是鬼中翹楚,你一定行的。」希棋低首不停朝聞人翎雙手作揖拂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要你密切配合方可,只是怕遠水救不了近火。」聞人翎又是微微一歎息。
「你說要我怎麼配合,我馬上就照辦。」希棋精神為之一振。有希望。
「你要在明天午夜之前接小半碗你自己的癸水,倒在那個女人施法的器具上就可以了。」聞人翎附在希棋的耳邊道。「你現在沒有癸水來,怕是不行了。」
「我還要一個星期才會來怎麼辦?為什麼要癸水呀。」希棋急得直在房間裡打轉。
「那可就麻煩了,我是多麼的想救你呀。」聞人翎雙手一攤作無奈狀。「最髒之物莫過於女人的癸水了,破法最有效。」
「我去藥房,黃體酮好像可以催經。」希棋打開房門衝了出去。
希棋一口氣衝到酒店旁邊24小時營業的藥店問了下醫師確定黃體酮可以催經,買了一盒黃體酮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房間。倒了杯開水,把黃體酮吃了下去。因為擔心明天不來,希棋吃了兩倍的量。
「明天肯定來。」希棋拍拍肚子安心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呂姐到底在幹什麼。」
「她是在下降頭術。愛情降。」聞人翎很認真道,沒有嘻皮笑臉的。「你看到了桌上的27根紅燭沒?」
「看到了。」希棋點頭道。
「銀城武是不是27歲?」
「是。」
「這就對了,你試想一下銀城武喜歡一個四十歲的老女人可能性有多大?」
「很小。你是說呂姐給銀城武下了降頭術?」
「正是。從她施降的過程來看,她的法術並不高,應該是剛修行不久。她給銀城武下的降頭尚未成大氣候。只是比較低級的愛情降。每隔半月左右就要重施下一次降。」
「真的是被下咒了,真的是被下咒了」希棋突地一下站了起來,喃喃的聲音帶著一絲驚喜。「我就知道老天不會這麼殘忍的,我的偶像呀。你明天順帶把城武也一起救了吧,不能白白讓那個呂姐糟蹋了城武。」
「你自身難保了。還想著那人幹什麼?不救。」聞人翎很乾脆的拒絕了。
「救吧,只要你救了他,我一定義無反顧的幫你去完成我之前答應幫你的事。無怨無悔。」希棋無比堅定的說。
「好,記得你說過的話。」聞人翎摸了下下巴,聲長意遠的笑了下。
中午在片場吃飯的時候呂姐又帶希棋一起用餐。
「呂姐,昨天我打電話問我媽了,我的是正點丑時出生的。你快讓大師給我測下命數。」希棋邊吃邊作不經意狀道。
「好,今天晚上收工,我就去找大師,明天告訴你結果。」呂姐笑笑道。
吃過飯,呂姐並沒有馬上離去,而是跟希棋在一旁東扯西扯的說著娛樂圈的新聞。
「小棋,你頭頂上有一根白髮,我給你拔下來。」呂姐的視線落在希棋的頭頂上。
「不用了,我聽有人說拔了一根白的還會長多點白髮的。還是讓它留著好了。」希棋胡亂扯了個理由出來。有了昨天的經歷,希棋對這個呂姐防範的很。
「讓她拔。她要取一件你身上的東西才能開壇作法的。」聞人翎突然懶懶的開口道。
「亂講,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怎麼可以留白髮在頭頂上呢?」呂姐走到希棋的背後,在她頭頂上摸了下兩下,用力一扯。
「啊,好痛。」希棋感覺頭皮都被拉長了,一陣劇痛「呂姐,你到底拔幾根呀。」揉著頭皮,微微張嘴道。
「就一根呀。好了,頭髮我扔了,我先去喊城武準備開工了。」
希棋收拾好東西跑到了片場去看銀城武拍片去了,偶像的形象來個一百八十度大逆轉。恢復了以往的光輝形象。
晚上收工以後。回到酒店。剛進房間,希棋肚子一陣劇痛。奔到廁所一看,果然月經來了。希棋大呼一聲「來了,來了,正是時候呀。」
兩個小時後,希棋步履不穩的從廁所裡出來了。手裡微顫顫的端著一小半碗經血。「聞人翎夠了不?」在馬上桶上蹲到連說話都沒力氣了。
聞人翎看到希棋的樣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夠了。」
希棋把碗放下,倒在床上,累翻了,躺在床上直喘氣。「不行,我先休息會,你到時間叫。」希棋躺在床上睡著了。
聞人翎還在兀自的笑著。
十二點整點的時候,聞人翎把希棋叫了起來。「現在才剛開始,你先在這裡等我,十分鐘後我把門打開,你從正門口衝進去把血直接倒到施法的器具上就可以了。」
聞人翎閃進呂姐的房裡去了。希棋則把手機調到十二點十分。抱著半碗經血,只等時間一到馬上衝出去。
手機鐺鐺的響了,時間到。希棋趕緊打開門衝到01的房門前。房門緩而無聲的開了。房裡沒有開燈,連紅燭也沒有點,呂姐半在趴上不停往一個火盆裡燒紙。火盆是擺在一張桌子的正下方的。桌子上放了一堆東西。桌子旁邊有幾隻斷頭的雞。米白色的地毯,此刻被染成了紅色。
希棋抖了兩下,手裡的碗差點摔了出去。
「怕什麼呀,那雞是用來開祭的。看到桌子上那個草人麼?一定要把血從草人的頭上往下倒,不然就會失了效力。雖然用的不是你出生時辰,但是仍然會在你身上起到一些作用的。所以千萬別掉以輕心。」聞人翎再三囑咐希棋道。
希棋點點頭,輕輕的躡動腳步往法壇邊移去。要想把草人從頭淋透,必須繞過呂姐,希棋準備往右邊走,因為右邊是空。在呂姐背後五步遠的地方的時候,希棋把腳轉了個方向,準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上去把經血倒上。
一,二,三,希棋後腿一蹬,前腿一用力,一個踉蹌「啊!」希棋的尖叫聲。
部在門邊的聞人翎掩面不忍看了。
希棋已經倒在了地上。經血全部也一滴不剩的倒在希棋面前的地毯上。碗被摔了出去,在地毯上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
希棋傻眼了。
剛才前腿用力的地方剛好地毯有個突起的地方,正好死不死的讓希棋踹上了。希棋感覺頭上有一片陰影,小心的回過頭,只見目光凶厲眼睛通紅披頭散髮的呂姐手裡舉著一把光亮匕首準備往希棋的身上紮下來。
「聞人翎,你還不來救我!」希棋閉著眼睛大聲喊了起來。不會要死在這裡吧。
「竟敢來搗亂,破壞我施法。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今天我就給你開了血祭。本來還覺得你有點功夫,想收為己用,幫我做做事,不過現在看來怕是不行了,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呂姐此時已經完全沒有白天在片場的和善了。貼在希棋臉上的匕首此刻正改變方向移到了希棋的手腕上「我要放幹你的血。把你的血和屍體獻給師傅來收集屍油。」
「我告訴你千萬別亂來,我帶了一隻鬼來的,你要是敢輕舉妄動的話,我就讓鬼放幹你的血。」希棋佯裝鎮定。
「敢騙我!」啪的一下希棋的臉被重重的甩了一巴掌。打得希棋眼冒金星。
「我沒有騙你,不信,我喊一,二,三,這房裡的燈就會亮。一,二,三。」希棋話剛落音,聞人翎果然把燈打開了。呂姐被突如其來的強光一刺,眼睛不適應,伸手去擋光,希棋趁她分神之際,用力推了一下呂姐,迅速爬起來跑到聞人翎的身邊。
「我們快走。這裡太危險了。」眼睛死死盯著已經爬起來舉著匕首一步一步進過來的呂姐。
「不行,現在施法還沒破壞不能走。」聞人翎靠著牆很悠閒的道。
「那你把她制服住呀。」希棋趴在牆上不停的冒冷汗。
「哎呀。我沒帶玄鐵寶器出來,使不出法力的。你只能自求多福了。」聞人翎指指已經在五步遠的呂姐同情道。
「我看你能逃到哪去。」呂姐冷冷的笑起來,聲音特別陰森。
「啊」希棋雙手一舉,跑起來。呂姐一看希棋跑,就跟在後面追,兩個女人繞著房間不停的打圈。
聞人翎坐在沙發上看著兩個女人繞著圈子的你追我趕的,捂著肚子倒在沙發上大笑。
希棋跑得沒有力氣了。
「停一下。」大叫一聲。彎著腰猛喘氣「我有話要說,打個商量,我們兩休息下再跑行不,我沒力氣了。」
「不行。」呂姐拿著匕首又追來了,希棋只得撒腿又跑了起來。
「傻瓜,念隱身咒。」聞人翎終於止住笑聲,搖搖頭道。
「你要死啊,早不說,非得讓我累成這樣才說。」希棋開始念起隱身咒來。
希棋隱身後繞過呂姐躺到床上,實在太累了。
「人呢?」呂姐突然發現沒有人了。在房間裡繞了一圈。也沒找到希棋。
突然扔下手裡的匕首,拿起手提包鎖好房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