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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愛恨動天 第2章:心,已經死了 文 / 洛然夕顏

    第2章:心,已經死了

    很快,屋子內便飄出了誘人的飯香,三個人圍著桌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不熱鬧,這樣的畫面,看著,真的好唯美。這是納蘭夕顏突發奇想想到的一個詞,她自己都不解,為什麼此刻,會有這般的感受。她想,若是自己能夠接受宇文徹的話,說不定會更加的溫馨吧。

    相比這邊的熱鬧與溫馨,皇宮內院卻顯得異常冷清與淒涼。整個後宮,一片蕭條,每一個人都顯得無精打采的,這事,還得從賀妃的事情開始講。那日賀妃帶著朵兒到鳳儀宮送補品之後,賀妃因為沒有見到皇上,心中甚為火大,之後趁慕容軒出得鳳儀宮,便在路上假裝偶遇,獻上了未曾送出去的補品,慕容軒見狀,也不慎注意,端起瓷碗便一口飲盡,誰知道,還未走幾步,便感覺身體異樣,因為自己是習武之人,硬是挺到了自己的寢殿,徐公公候在那兒,瞧見慕容軒一臉緋紅,頓覺不對勁,立馬喧來太醫,稍加觀察,便得知,自己剛剛喝過的所謂補品中被人下了烈性春藥,當下,太醫開了解藥替他解了藥性,慕容軒雖是練武之人,可是,也經不住這般的折騰,服下解藥,便入眠了。而賀妃也很幸運的被送到了冷宮,終身不得出宮。自此以後,後宮中便只剩下德妃和納蘭西顏兩個人了,納蘭西顏以生病為由,窩在自己的寢殿不曾跨出一步,當日當她得知納蘭夕顏仙逝的消息時,便變得更加的沉默,整日對著手中的而一對鐲子發呆。而德妃則是驚恐的看到和自己一同進來的人不是瘋了就是關了起來,安分守己的呆在自己的宮內,成天燒香拜佛,曾經那些爭名奪利的心也消失了。

    自此以後,慕容軒變得更加的勤奮,每天除了上朝便是批改奏折,那次的變故之後,朝中的大權均已被他奪回,玉軒也被他治理的僅僅有條,可是,他的心卻是孤獨的。自從賀妃的事情發生之後,便不在召見後宮女子,每日一下朝,就會來到鳳儀宮小坐一會兒,或看看書,或拿著那幅十字繡一個人坐在裡面發呆。紫竹天天這麼看著,每一次都會哀歎,卻也只能和徐公公一樣,看在眼裡急在心中。如今的皇上,也到了而立之年了,可是,卻依舊沒有任何子嗣,這怎麼不認人擔憂呢?

    紫竹看著徐公公,大著膽子走上前去,小聲的說道:「公公,您看,你是不是想皇上提議提議,開始選秀?」

    「紫竹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事哪事我們這些當奴才的說的?雜家也想皇上可以開枝散葉啊,可是,皇上不說,你要雜家怎麼做?」而後,看著漆黑的後宮,心下一片感歎啊!曾經雖然也沒有幾位主子在,可是,好歹還能讓這個後宮有那麼絲人氣,現在……哎

    紫竹聽著,也知道這事不是自己能管的,兩個人站在殿門外,一個個的都像是霜打的茄子,提不起半點精神。

    「夕顏,你會恨我嗎?」宇文徹吃過飯,將藥丸遞給納蘭夕顏,沒頭沒腦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呃?什麼?」納蘭夕顏接過藥丸,每逢十五,自己都要吃這麼幾顆藥,說不糾結是假的,可是,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只有吃了,好在宇文徹這小子聰明,知道自己怕苦,便見藥汁給弄成了藥丸,自己只要服下去便好。說罷,接過小荷遞來的水,一股腦兒的便將手中的藥丸給吞了下去。「你剛剛說什麼?在說一次?」納蘭夕顏扶著自己的胸口,順順氣,道。

    「你恨我嗎?」宇文徹認真的看著納蘭夕顏說道。小荷一旁聽的也是一頭霧水的樣子,看著納蘭夕顏和宇文徹,撓撓腦袋,瞪大眼睛看著眼前奇怪的宇文徹。

    「恨你?為什麼呢?你對我這麼好,不僅救我出了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更重要的是你還救了我和我的孩子,而且每每麻煩你給我送藥來,我為什麼要恨你?」說著,還猶豫的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宇文徹的腦門上,奇怪的道:「沒有發燒了,怎麼今天竟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見此,宇文徹有些無奈的笑著,笑的那般的無聊與蒼白。而後,又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一般,堅定的看著納蘭夕顏,娓娓道來。

    「我想,當初你在知道我將你帶離皇宮的時候,看得出來,你眼中有的是慶幸和落寞,慶幸就如你自己所說的那般,我將你帶離了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落寞的話,我想,便是你對慕容軒的失望吧,你失望的是他不相信你,的話他便相信,還打了你,冷落你,對不對?」宇文徹一般說著,一邊看著納蘭夕顏的變化,只見納蘭夕顏的臉色一點點的變暗,他便知道,自己猜測的是對的。而後,繼續說道:「當日,我告訴你,你能出宮的原因是因為我給你服用了假死藥,逃過了那一劫,而後在將你的『屍體』偷運出來,而那個下手的人送到你面前的藥,也是經過慕容軒的同意,你因此很恨他的薄情寡義,對不對?」

    「不……」納蘭夕顏矢口否認,看著宇文徹一點點的說著,心中的傷便一點點的被剝開,那樣的痛,她不想再經歷一次,曾經,在剛剛從宇文徹的口中得知自己離開皇宮的經過時,她的心,已經死了。可是,當宇文徹再一次說起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心,還是知道疼的。

    「夕顏,聽我把話說完。」宇文徹並沒有想要停止的意思,伸出手,輕輕拍著納蘭夕顏的肩,像是安慰一般,見納蘭夕顏稍加冷靜了些,便又接著說道:「我今天來,就像要將所有的事情和你說明白,這段時間,我背著的包袱太過沉重。其實,當日玲淑清會給你送藥過去,確實是經過慕容軒的同意的,本來,他還做好了一切準備的,他告訴玲淑清要在戌時之後才可以送過去,並且,只是一般的墮胎藥而已,他這樣做,只是因為在朝堂,玲氏一族的權利太大,並且,當玲額圖知道慕容軒有意要立你為後的時候,便處處與他對著幹,這讓他很頭疼,直到後來,他利用了玲淑清,當然,也利用了你,這才將皇權奪回。可是,誰知道玲淑清那般的容不下你,將墮胎藥換成了絕子湯,而且還是在戌時之前便端著藥給你送過去了。我之所以會事先給你送去假死藥,也是臨時起意,我並沒有想到玲淑清的心那般的狠毒,或許,這一切,只是巧合。當慕容軒趕到的時候,正好是你藥性生效的時候,他守了你一夜,都不願相信你已經仙逝,我當時存有私心,即使看著他痛苦,我終是選擇隱瞞,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從鳳儀宮出來,整個人頓時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好幾歲,告訴我說,你喜歡自由的生活,讓我帶著你的屍體離開皇宮,到一個靠山面海的地方安葬了。」宇文徹越說,臉上便越是黯淡無光。他雖然已經帶著納蘭夕顏遠離了玉軒京都城,可是,對於玉軒的情況他多少還是有所聽聞的,他知道,現在的玉軒被他治理的很好,可是,他自己卻變得很孤單,聽說,整個後宮,幾乎已經沒有人了,而他本人,每天都只是忙著處理公文,也只有在晚上的時候會跑到鳳儀宮去,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在裡面待上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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