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泉水城與冥域之棺的下屬,雖然心還存在著疑惑,但是行動上卻不遲緩,他們團團的將四位血盟塔的下屬圍住;畢竟,他們的頭領已經對對方的頭領形成了夾攻的態勢,他們自然不可能無動於衷。
彼岸之橋的規矩,早已經讓這種下層對上層的服從,深入到了骨髓。
「諸位,等等!」
就在茲爾炎身旁的烈焰已經開始洶洶翻滾的時候,一抹聲音傳來出來,與此同時,成片的白色光芒從半空降下,帶著一絲絲聖潔,以及……安撫人心的清涼;那戰意騰騰的內心,似乎都在這白色光芒變得平靜了下來。
幾乎將全身都融入在這白色光芒的斯莫伊,面帶仁慈的笑容,目光掃視著周圍,道:「大家能不能先冷靜一下……」話語略微的停頓,斯莫伊的目光看向了茲爾炎和基爾力、切爾德三人,他聲音清晰且溫和的說道:「我們無需內鬥……因為,我們並沒有內鬥的緣由!」
說著,斯莫伊就看向了葉奇,微笑的詢問道:「閣下,您是血盟塔的人嗎?」
看似簡單之極的詢問,卻是暗藏著詭秘!
無疑,在彼岸之橋,他們是『瞭解』葉奇的,知道葉奇並不是血盟塔的人,因此,葉奇只要說不的,那麼茲爾炎自然是沒有了出手的藉口——雖然血盟塔在彼岸之橋以照顧混血出名,但是其也是有著相當的差別的;最起碼,沒有加入血盟塔的和加入了血盟塔的混血是兩個待遇。
這是無可厚非的,每一個正常的組織都是如此,血盟塔也不例外。
而這樣的區別對待,自然是會在方方面面的延伸,此刻同樣是如此,甚至是更為重要起來。
至於葉奇會答應?
雖然斯莫伊離開洛蘭特很久了,但是關於獵魔人的臭脾氣他還是記憶猶新的,而據他所知葉奇就是一個獵魔人。
而這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前提了。
果然。就在斯莫伊的話語落下後,一直和茲爾炎對峙的基爾力和切德爾也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當即笑了起來;切德爾更是連連的說道:「想要為別人出手,也要問問別人的意願或者出身才行……閣下,你確定你是來自血盟塔嗎?」
基爾力則是默不作聲,但是嘴角的微笑,早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就是我……」
茲爾炎無疑明白了身旁這些傢伙是打什麼注意。當即就是一聲大吼;不過,吼聲還沒有完全的出來時。斯莫伊抬手就是一道白色的光芒,直擊茲爾炎;相較於之前的溫和、清醒人心,這個時候卻是冰冷刺骨,甚至帶上了金屬的鋒銳。
顯然,斯莫伊是不會允許茲爾炎再說出什麼話的,或者乾脆的說,他並不想出現什麼意外來干擾面前這個叫做葉奇的獵魔人的選擇;而無疑的,基爾力和切德爾會非常好的配合斯莫伊。
就在斯莫伊對著茲爾炎出手的下一刻,面帶微笑的基爾力。微微歎了口氣,輕聲道:「茲爾炎並不是一個熱心腸的人,但是卻對於血脈有著異樣的執著……不過,很顯然,他今天這樣的執著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一個什麼好的選擇!」
切德爾更是睜眼說瞎話道:「斯莫伊雖然是個仁慈的老者,但是我們兩個聯手的話,茲爾炎的敗亡也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罷了;對了。還有他的四個屬下,也是會隨著茲爾炎戰死的……血盟塔就是這樣的盲目,絲毫不懂的戰略性的撤退是什麼?」
基爾力忽然想到了什麼,再次張口問道:「對了,閣下是血盟塔的人嗎?」
這樣的問題一出口,茲爾炎顯然焦急了起來。他開始瘋狂的催動著周圍的火焰,但是在斯莫伊的阻攔下,卻是根本無法突破那白色的光芒,儘管張開了嘴,但是卻是一絲聲音都沒有傳了出來。
茲爾炎的斗篷在這一刻已經完全的化成了飛灰,露出了裡面赤紅色的皮膚,頭頂的角。卻表明這煉獄的血統,他的背後還有著一對較小,顯然無法支撐飛行的翅膀;如果不是身型較小的話,簡直就是一個巴洛炎魔。
長大的嘴,表明了茲爾炎的憤怒,而手陡然出現的烈焰彎刀、長鞭,則表明茲爾炎要不顧一切的放手一搏了。
基爾力、切德爾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同時暗自的警惕了起來——他們顯然在準備著,在關鍵的時刻幫助斯莫伊;畢竟,同樣是彼岸之橋的四方勢力,他們可是非常的瞭解,茲爾炎一旦瘋狂起來,那將是什麼樣的情形。
或許他們不會有事,但是他們的屬下卻是在所難免的。
而身為領導者,他們絕對不願意見到,自己的屬下無故的死亡,尤其是在這種本身就需要人手,但是卻死的很沒有價值。
他們的屬下,即使是要死,也要死的有價值。
這是彼岸之橋規矩的延伸,或者說久而久之養成的習慣;事實上,在其它的地方的上位者,也都是如此。
例如棄車保帥,不能因小失大或者爾去,妻吾養之等等,不都是如此嗎?
不過是說法不同,或者是在某些方面上的粉飾不同,讓其看起來有了一絲別樣的光輝罷了;事實上呢?又有什麼不一樣!
自然的,之前被斯莫伊緩和了的氣氛,再一次的緊張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葉奇的聲音清晰的響起——
「我不是!」
聲音清晰無比,足以讓在場的人全部都聽到。
緊張戒備的基爾力和切德爾下意識的嘴角一翹,而交戰的斯莫伊更是一揮手帶著一片冷冽的聖光就脫離了茲爾炎的烈焰,聲音溫和的道:「茲爾炎,這位閣下已經表明了身份,我們不需要再交手下去了!」
茲爾炎全身帶著洶洶燃燒的火焰,氣惱的喊道:「獵魔人都是這樣腦袋僵直的傻瓜嗎?」
葉奇一聳肩,道:「沒法子,我可是一個非常傳統的獵魔人!」
茲爾炎沒有再說話,逕直的一聲冷哼;不過,就在基爾力、切德爾和斯莫伊三人轉過身看向葉奇說些什麼的時候——
呼!
茲爾炎身上的火焰猛的爆裂了開來。讓站在周圍的四方勢力的三位高層和遠處這三位高層的屬下不得不躲閃著;這些烈焰不僅灼熱而且還帶著濃煙,似乎是火山噴發是的火山灰一般,濃濃的硫磺的氣味遍佈全場,讓在場的人們呼吸不暢起來,眼睛更是火辣辣的疼。
而等到十幾秒鐘後,這一切都平息下來的時候,茲爾炎和他的四個屬下已經站到了葉奇的一邊。茲爾炎看著對面基爾力、切德爾和斯莫伊陰沉的面孔,再看著葉奇的不解。茲爾炎赤紅的面龐上,帶起了一個堪稱是猙獰的微笑:「你是一個非常傳統的獵魔人,而我則是一個討厭傳統的混血……所以,我才不會管你的傳統!」
「喂,你們這三個心懷不軌的傢伙,要戰的話,就來吧!」將烈焰彎刀和長鞭拿在手的茲爾炎,對著基爾力、切德爾和斯莫伊三人一齜牙,「不管這傢伙是不是血盟塔的人。只要是混血,我就幫定了!」
基爾力微笑著,以僅剩的耐心勸告著:「茲爾炎你這樣的行為,可是會給血盟塔帶來麻煩的,你應該……」
赤.裸.著上身,露出紅色虯結肌肉的茲爾炎,吐出了一口濃濃的硫磺的氣息。道:「血盟塔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不在乎再多幾個了!你們是一個一個的來,還是一起上?」
切德爾冷笑道:「頑固不化的人,可是最先死……」
啪!
烈焰的長鞭打斷了切德爾的話語,矮小的身形,猛的向後一退。而茲爾炎卻粗豪的大笑著:「誰先死還不一定吶!」
啪、啪、啪!
話語聲,烈焰長鞭就帶著一陣脆響,將周圍剛剛平息下去的溫度,再次的攪得一陣灼熱。
站在對方身旁看著茲爾炎那種瘋狂到近乎叛逆的舉動,葉奇微微一挑眉頭,而後就是搖頭苦笑起來——無疑,對於葉奇來說。竟然會有這樣的煉獄生物實在是太過於驚訝了,哪怕是混血也是一樣的。
「混亂的陣營,果然是什麼樣的存在都會出現呀!」
怪狼以完全看熱鬧的心態來旁觀著,絲毫不理會自己契約人這個時候的無奈——事實上,對於自己契約人所謂的計劃,它並不怎麼看的上眼,畢竟,這在它看來,實在是太過於簡陋了。
簡陋並不是簡單,簡陋和簡單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後者卻往往能夠和『有效』二字相聯繫,但是前者卻代表著『失敗』,好一點的形容則是『棋差一招』;不過,不論是怎麼樣好的形容,失敗就是失敗。
當然,身為契約的雙方,怪狼並不希望自己的契約人真的有失敗,尤其是這次關乎到它的雕像時,更是如此;只是在它的思考,這樣簡陋的計劃很難成功;但似乎自己的契約人運氣總是不錯的,竟然冒出了一個煉獄族的混血來攪局。
其它的怪狼並沒有考慮,不過,怪狼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契約人的計劃貌似要成功了;畢竟,經過了那位煉獄族的攪局,自己契約人與他那三位好友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還要多。
「小子,不要把好運氣當做無奈——這會讓你厄運臨頭的!」
怪狼拋下了這樣一句話,就再次的保持著自己的看戲模式,不在說話;而葉奇卻是不得不說話,或者說阻止那位血盟塔的茲爾炎了——他感謝對方的幫助,甚至是相當欣賞對方這樣面對可能存在死亡的情景時,依舊不退縮的堅持。
但是,這並不代表葉奇就真的會看著對方死在他的面前。
而從反應出的波動,基爾力和那位聖.德哥看似是苦修者的老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再加上正在和對方著的切德爾的話,無疑,葉奇並不認為茲爾炎會有著勝算。
嗖!
在一支綠油油的匕首,從切德爾那裡甩手飛出的時候,葉奇的刀鞘搶在茲爾炎的彎刀之前,將那匕首磕飛了,看著插入黃沙的匕首,基爾力和斯莫伊沒有猶豫的加入到了戰鬥圈內。但是就在茲爾炎大吼著要向兩人衝去的時候,葉奇卻擋在了茲爾炎的面前。
葉奇面對著茲爾炎疑惑的眼神,淡淡笑道:「他們是來找我的,所以……這是我的戰鬥;而我的戰鬥,不希望其他人插手!」
茲爾炎紅色的臉龐上,猩紅如血又好似火焰的雙眼帶著詫異,問道:「你要一個對付。他們三個?」
葉奇點了點頭,補充著:「還有他們身後的人!」
茲爾炎快的搖著頭。強調道:「你雖然幹掉了穆勒特,但是你不會認為他們三個和穆勒特是一個級別的吧?基爾力是泉水城的副城主,切德爾是冥域之棺四個殺手頭子之一,斯莫伊雖然在彼岸之橋沒什麼名氣,但是在洛蘭特,他可是當年赫赫有名的宗教裁判所所長!」
顯然,茲爾炎有著和他粗魯外貌不相符的智慧,看似是強調的話語,卻是一一的將面前的強敵都介紹給了葉奇。
對此。葉奇微笑的點頭,接受了對方的善意,但是卻沒有任何想要收回之前話語的意思。
茲爾炎急切的喊道:「哪怕你有著血脈的天賦,也不可能一起對方他們三個,更何況他們身後還有將近百人的日耀級!」
葉奇再次的點了點頭,他的目光看向面前彼岸之橋四方勢力的三方,淡淡的笑了起來:「那又怎麼樣?」
茲爾炎面對著這樣說不出是不屑還是譏諷的回答。再看到了葉奇注視著對面人群的眼神,不由一皺眉,因為他發現,對方好像和他一樣,都是一個固執的人,一旦做出了決定。就很難修改的傢伙。
做為同樣的性格,茲爾炎很乾脆的說道:「我幫你!」
葉奇點頭道:「好的,請茲爾炎閣下,將那位沃爾德先生帶離戰場,接下來的戰鬥可不是這位先生能夠參與的!」
面對沃爾德這樣憨直沒有什麼壞心思的人,在條件允許的前提下,他並不介意救對方一命。
「喂!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茲爾炎一怔之後,馬上就要反駁,不過,話語才剛剛出口就被葉奇身上突如其來的一股氣勢,硬生生的將這話語噎了回去。
吼!
巨大、響亮的龍吼聲,陡然間在葉奇的周圍向了起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幾個呼吸後,就宛如是那烏雲下的悶雷一般,震徹了天際;地面上的沙子無風自動,好似天空出現了什麼絕大吸力一般。
一個完全由沙子組成的漏斗狀的『龍捲風』就這樣在數個呼吸的工夫內就形成了。
呼、呼、呼!
那巨大的沙龍卷,就好似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威力一般,開始咆哮的,飛的旋轉著,在達到了一百英尺的高度後,還在不斷的擴大,兩百英尺,三百英尺,這個沙龍卷似乎是沒有盡頭的增長一般。
下方的基爾力、切德爾和斯莫伊看著那越來越巨大的沙龍卷,不由一陣,而在感受到其牽扯的『力量』時,卻是臉色一變。
而茲爾炎卻是哈哈大笑了一聲,抬手一揮,將沃爾德抓在手裡後,大聲的吼道:「撤!」
看著遠遠跑開的茲爾炎,基爾力三人臉色再次的一變,如果可以以的話,他們也想要暫時的離開,退避這明顯是天地之威。
沒錯,就是天地之威。
只不過,最初開始的時候,是由人引起的天地之威。
刀風.滅世之風!
秘技,最強大的絕招,也是最終的奧義,以自身的劍風引動天地之間的風,刮起那毀滅一切的滅世之風。
不過,葉奇卻在思考,將劍風改成了刀風,當然,這並沒有什麼區別,是典型的的換湯不換藥罷了。
而對於刀風.滅世之風的威力,葉奇並不感到吃驚,因為按照的記憶描述,他此刻連這項最終奧義的三分之一的威力都沒有發出;不過,葉奇相信,隨著技能的提升,想要真正重現的最終奧義,也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即使是完全重現了,距離『滅世』,還有著相當的差距,這只是一個名號而已。
不過,自然的,有著這樣的名號,也足以說明了其威力。
看看那駭然色變的基爾力、切德爾和斯莫伊就能夠知道了。
「暫時撤退!」
當切德爾無聲無息消失,冥域之棺的人也都消失不見後,基爾力放棄了最後一絲的顏面,大聲的吼道——在生命和顏面之間比較,對於基爾力來說前者無疑更加的重要。
不過,這樣的命令,絲毫有點完了!
那高達五百英尺,直徑超過一百五十英尺的沙龍卷,在微微一頓後,開始移動了,而且度超乎了任何人的預料。
ps去修本,回來的晚了……
修理人員告訴頹廢,筆記本基本上是徹底的坑了,不僅是cpu和主板,硬盤也是gameover……對於頹廢如何造成這樣的後果,修理人員非常的好奇——進水的話,一般最多也就是燒掉主板,連帶硬盤也燒掉的話,非常的罕見,十幾個裡也沒一個!
這是修理人員的原話,聽後,頹廢在默默流淚的時候,去買了一張彩票……
因為是另外的本,詞庫、資料什麼的都沒了,頹廢靠著記憶整理了半天後,才開始碼字的;雖然這樣,但是頹廢這本身就不快的度,越發的慢了。
唉……(。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