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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卷 (455)善意提醒 文 / 紫菱幽蘭

    肖蘭見陳忠孝不說話表態,她不知道陳忠孝的心裡想什麼,自己說的話,是正中陳忠孝的下懷,夢寐以求?還是不合他的心意?肖蘭決定請將不如激將,不管怎麼樣,說出來個子丑寅卯,了卻這吵鬧不休的局面,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肖蘭哈哈一笑,揶揄地說:「喔,不要不好意思嘛,存心已久,我說的正中你的下懷,又何必猶抱琵琶半遮面?快快招供,咱們快刀斬亂麻,你就可以抱得美人歸啦,哈哈哈——」陳忠孝見肖蘭的譏笑,聽她的挖苦,心裡很不是滋味。

    陳忠孝有點兒急了,說:「看你都說些個啥呀?我可沒有和她搞在一起,我也不會走的,我不會離開這個家的,你別胡說八道好不好?」肖蘭看陳忠孝那樣子真是覺得厭惡,就說:「你和她的事都無所謂,我還在乎嗎?連你我都不在乎,還在乎你們的破鞋爛襪子的事兒?呸,你趁早走,滾開,遠遠地滾開,越遠越好,我一天都不想再見到你,你真令人噁心死了。你個破爛貨。」

    陳忠孝還覺得有理,他不知羞恥地說:「你老說誰破爛貨?你沒有真憑實據,你說了也不好使,我才不滾呢。」肖蘭哼了一聲說:「你多沒意思,在這兒混啥?找你的大破鞋去。」陳忠孝他明白,肖蘭只是空口套白狼,沒有真憑實據,他也明明知道,自己和李惠珊的鬼混勾當,單位沒有人抓住按到床上,何況是肖蘭離自己單位是那麼遠,她一天又是上班忙忙碌碌的,她抓什麼呀?

    只要你沒有按住,我就不會認賬。陳忠孝無恥地說:「你拿出證據來,我就滾。你去抓啊,你按在床上再說也不晚啊。」肖蘭越發厭惡地說:「呸,我可沒那閒工夫,有工夫我還歇一會兒呢。你不是知道嘛,我早就煩你了,和你過得夠夠的,只是因為孩子不願意父母離異,我才不得不和你湊合,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現在還長能耐了,竟然回來耍酒瘋,不要個臉,還半夜三更地回來。你說,你都幹什麼去了,那麼晚才回來?你不是和破鞋在一起哪能回來那麼晚?這不又是一個證據嗎?」

    陳忠孝狡辯地說:「我回來晚是隊裡有應酬,不是幹別的去了,你不要瞎說。」肖蘭輕蔑地說:「你以為你們是什麼了不得的組隊呀,哪來那麼些應酬?你少來蒙我,要是叫叫真兒的話恐怕你一個也站不住腳,我就是沒有和你太認真,你才乘機而入呢。再有,應酬也不至於到了半夜三更的,甚至更晚,再說了,也不能有那麼多次的應酬,你說的也不合乎邏輯和事理呀,你就別再撒謊騙人了,你騙不了誰,誰也不比你傻,你別以為只有你才是最聰明的。」

    陳忠孝還是狡猾抵賴,說:「我騙你?你是那麼好騙的嗎?我知道你不傻,我也騙不了你,可是我說的都是真話呀。」肖蘭看看他,覺得他實在是可恨,和他混的實在沒意思,可是孩子不願意父母分開,孩子還沒有獨立,他的前途未卜,為了我的孩子,我還得忍耐下去。

    肖蘭進一步強調地說:「我已經和你說的不少了,你最好是自知之明,早點兒離開。」陳忠孝耍起了無賴說:「你這麼說,我還就是不離開,你攆我,我還就是不走呢。」肖蘭看看他那無賴的樣子真是厭惡已極。肖蘭說:「你既然和那個破爛貨有染,你覺得有意思,有樂子,你何樂而不為呢?你們可是臭味相投,一丘之貉呀。」

    陳忠孝說:「你不要胡說八道行不行?我沒有外心,我不離開家呀。你就別攆我了,就算我求你啦。」肖蘭一聽,哦,他還說軟話了,這真是少有哇。就是說他和李惠珊有染,自己也真是沒有按在床上,這都是一種估計,沒有鐵證,就是到了法庭上,也是無法判決。

    既然如此,他又說軟話,他又是孩子父親,孩子不想父母離異,這真真是不好辦。其實,終歸肖蘭是個善良之人,有是寬宏大度的胸懷。肖蘭看看陳忠孝,見他坐在沙發上,一副和婉的表情,往日的蠻橫囂張氣焰,不復存在。

    肖蘭說:「嗯,若是不離開也行,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你是孩子的親生父親的份上。但是你就是這個樣子不行。」

    陳忠孝見是有門就鑽了進來,說:「那你說吧,我得啥樣?」肖蘭看了看這個無賴鄭重其事地說:「今後不許你再耍酒瘋,不許太晚了回來。不許再和老碼子勾勾搭搭。」陳忠孝答應得很痛快,他說:「行,這酒瘋不耍了,這回來不再太晚了,這些都行。」

    陳忠孝看看肖蘭說:「不過,可這和老碼子勾勾搭搭嘛,我沒有。」肖蘭知道陳忠孝明白自己沒有按在床上的鐵證他是不會認賬的。肖蘭只好說:「現在我沒有按在床上就是沒有哇?」陳忠孝一梗脖子說:「那當然是了,你沒有按在床上怎麼能說有呢?」肖蘭厲聲說:「到底有沒有你自己不是最清楚的嗎?」

    陳忠孝直著嗓子叫喊:「我沒有就是沒有!」肖蘭見如此,也就只好說:「你到底答不答應?」陳忠孝回答得很痛快:「我答應,但是沒有的我不能答應。」

    肖蘭冷笑道:「這你不用來強調了,你說你沒有我說你有,到底有沒有,你自己是最明白不過的了。你沒有,你就引以為戒;你有,你就應該有個了斷,不必再糾纏。看來,我不按在床上你是不會承認的,我沒有那心思去查你的破事兒。」

    肖蘭這話,很明顯,是沒有證據,而實際上她也確實是沒有證據。陳忠孝到此,心裡頭更是有了定心丸,他不再擔心肖蘭攆他走。陳忠孝臉色有些開朗,他說:「嗯,你說的也是道理,我沒有,我可以引以為戒,我不會和誰胡搞鬼混的,這,你就放心吧。」

    肖蘭雖然沒有證據,但她還是認為陳忠孝和李惠珊有染,那隋文白都和李惠珊有染,何況是陳忠孝?那李惠珊給肖蘭的感覺,還是個紅顏禍水,那眉眼,那微笑,那語言,都是充滿著腥臊氣味,都有勾引異性的毒滋。

    世上的男人,不都是好色嗎?就像那沒有不吃魚的貓一樣。肖蘭見到隋文白在人面前,對李惠珊還冷冷淡淡的呢,他都上鉤了哦,何況這陳忠孝在人面前和李惠珊說話都近近乎乎的呢?但是,肖蘭明白,那風流成性的李惠珊絕不是看中陳忠孝,只是勾引他利用他而已。

    肖蘭覺得,陳忠孝再不好,再和自己離心離德,畢竟是兒子的親生父親,他也許就是李惠珊玩於股掌之上的木偶,利用過後,一定要卸磨殺驢的。肖蘭還是很可憐陳忠孝被這騷女人玩弄,還替人家數錢呢。也罷,就給這個冤家提個醒兒吧,別叫他日後下場太慘囉。

    肖蘭見陳忠孝不說話,就說:「你有了,你就和她過去,看她要不要你,她要是對你是真心的,她就會不顧一切地和你在一起,否則的話,就是玩你,看你在管著她,等你一下台她就會一腳揣了你。你還不明白嗎?」陳忠孝聽了這話,好像一驚,他的臉上表情非常地複雜,一時也說不恰切。

    其實,這就是陳忠孝的表象,他的心裡,可就不平靜了,他也想了,這肖蘭沒有抓到我的亂搞證據,但她是非常地懷疑的,她才這樣地處理,也有兒子不願意父母離異的原因吧,但她無法處理的,這事兒,真有,就是她沒有抓到,這就是一個可慶幸的了。

    陳忠孝想,要是肖蘭真的把我和李惠珊按到床上了,她絕不會這樣處理的,現在,陳忠孝經過肖蘭這麼一說,他突然地意識到,肖蘭的這個提醒,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自己畢竟是李惠珊的上司,李惠珊難道就對自己那麼死心塌地嗎?他在心裡翻來覆去的想著。

    肖蘭見他不說話,好像在想什麼,她就又說道:「陳忠孝,告訴你,你最大的資本,就是你是我兒子的親爹,明白嗎?沒有你,就沒有我的強兒,就這一點兒,你也許佔了很大的便宜,我可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了,我提醒你,這也是個根源,再一個,我是非常地心軟,不怕硬,就怕悲慘的。」

    肖蘭說到這裡,停了下來,那陳忠孝可是抬起頭來,看看肖蘭,他似乎覺得,自己看肖蘭,比任何時候,就是這二十年來,和她分裂以來,最認真地看了一回,他的心裡頓時紛繁複雜起來,但他只是看,沒有說話。

    肖蘭說:「陳忠孝,我覺得你應該長點兒心眼兒,別一味地卿卿我我,想一想,你五十來歲了,有哪裡值得那風騷女人看得上的呢?你和那隋文白比一比,你的長相、年齡,脾氣,哪一點比得上隋文白的?」陳忠孝沒有說話。

    肖蘭看他默默無語,就說:「我可提醒你了,你可小心為是。」陳忠孝盯著肖蘭,說話了。可這句話大概意思很歧義吧:「好,就算你說的是個大道理,我就看著辦了。我不耍了,我保證做到。」肖蘭又嚴厲地說:「嗯,這點你必須做到,否則的話,咱就上單位,或者去法院。」陳忠孝點點頭說:「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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