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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卷 (446)夜晚幽會 文 / 紫菱幽蘭

    一九九五年一月份的十五日,是東北的大冷天。這一天的傍晚下班前,警隊隊部屋裡只有陳忠孝和李惠珊兩個人,阿凡提有事兒先走了。李惠珊也穿上外衣圍上頭巾,她看看坐在椅子上的陳忠孝一眼,笑著說:「三哥,今兒晚是你的班,一會兒我來?」陳忠孝也笑瞇瞇地看著李惠珊說:「好好,你可別不來呀。」

    李惠珊嬌嗔道:「嗯——嗯,看你那個樣兒,我說來還能不來嗎?」陳忠孝招招手示意李惠珊過自己身邊來,李惠珊心領神會,快步走到陳忠孝身邊。

    陳忠孝拽住她的手說:「乖,你來家裡方便嗎?你那口子不疑心嗎?」李惠珊也握住陳忠孝的手說:「我那口子好糊弄,他傻乎乎的,從來都不多心。在家我是天,我說了算。」

    陳忠孝抽出自己的一隻手,在李惠珊的手上拍了一下說:「那可太好了,你可來呀,我等著你,正好我一個人好冷清呀,你來了可就太好了。」說著,陳忠孝色迷迷地望著李惠珊。李惠珊嫵媚地一笑,陳忠孝的心裡癢癢的。陳忠孝又問:「你大概什麼時間來啊?」李惠珊揚起下巴想了想說:「一個半小時後吧。」

    陳忠孝看看牆壁上的石英鐘說:「嗯,現在正好是四點半,那就是五點半六點鐘?」李惠珊點點頭說:「啊,就是那個時間吧,或許能早點兒,我得看他是不是先回去了,他要是先回去就能做飯,那樣的話就能早點兒。」陳忠孝看看李惠珊又說:「你盡量快點兒吧,我心裡急得慌,恨不得你馬上回來。」

    李惠珊又是嬌滴滴地說:「嗯,看你個饞貓兒樣兒。」陳忠孝瞇起眼睛看著李惠珊說:「你那一身肥肉,香得很,咋不叫我饞得慌?」李惠珊嗔道:「去你的。」她說完扭著屁股走了。

    糧庫下班的時間是五點鐘,但是不是很嚴格的,可以早走點兒,所以,五點的時候,一般的人都已經回家了。警隊隊部是在一樓的轉彎處,是一個僻靜處,而且一般的組隊都沒有值班的,所以靜悄悄的。陳忠孝感到很無聊,他一會兒躺著一會兒又坐起,他時不時地看看牆上的石英鐘。

    他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一秒鐘都好像是一刻鐘那麼長,他是多麼希望時間飛快地過去,那個善解人意的李惠珊就能來到。

    自從到了警隊那天起,就有了這個李惠珊。這個風韻猶存的三十過點兒的女下屬整天圍著隊領導轉,在陳忠孝看來,這個女下屬多數是圍繞著自己轉。她很有眼力見兒,很會看領導的眼色,也很會揣度領導的心思,淨說領導喜歡聽的話,嘴巴比蜜還甜。

    而且生性活潑,愛說愛笑,還有她那略有姿色的臉蛋,那雙黑葡萄眼睛特別能勾男人的心魂兒。漸漸地陳忠孝就喜歡上了她,一天看不見她心裡就像是丟了魂兒似的難受。沒過多久,兩人雙雙地墜入愛河,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係。

    陳忠孝從李惠珊的身上得到了樂趣,李惠珊從陳忠孝身上得到了好處,什麼事兒陳忠孝都替她說話,她得到了保護,又得到了利益,所以,兩個人是各得其所,如膠似漆,難解難分。

    時間是一秒一分地前進,陳忠孝再著急也沒有用,他躺在床上,回想著和李惠珊之間發生的一切,越想越急,好不耐煩哪!終於六點鐘了,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當,當,當」,這節奏是他們倆的聯絡暗號,陳忠孝騰地從床上跳起來,知是玉人來。

    他快步去開門,進來的一下子就撲到他的懷裡,他也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來人,用腳把門踢上了:「小乖乖,你可來了,沒把我急死!」那李惠珊也說道:「我也是急死了,可是他沒有早回來,現做的飯。」兩個人不再說話,狠命地吻咬起來。

    兩個人越吻咬越來勁頭,陳忠孝覺得心裡火燃燒起來,早已按拿不住了,李惠珊也閉著眼睛喘著粗氣。陳忠孝猛地抽出一隻手,把門的暗鎖鎖上,然後抱起李惠珊直奔暗室。在這個隊部的左側有個暗室,是放武器等用的,一般的人進不去,只有隊領導才有權出入。

    陳忠孝早已把暗室的門開開了,所以,他就抱著李惠珊直奔暗室裡。暗室裡有鋪好的床鋪,這是以前的隊領導早就準備好了的,不知道他們出於何種用心。陳忠孝和李惠珊在暗室裡呆了半個多小時他們才出來。李惠珊上身只穿件絨衣,下身是警服棉褲,她拿起木梳把凌亂不堪的頭髮重新梳好,然後來到隊部辦公室的床上坐下。

    此時的陳忠孝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李惠珊趴在了陳忠孝身上說:「三哥,你覺得怎麼樣?」陳忠孝睜開了眼睛,用手摸著李惠珊的臉蛋說:「太好了,太美了,太過癮了!」李惠珊甜甜地一笑:「是嗎,能使三哥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陳忠孝又說:「你的感覺咋樣?」

    李惠珊說:「我嘛,當然也是和你一樣啊。我也覺得挺過癮,我也挺滿足的。」陳忠孝說:「那你和你老公時不這樣嗎?」李惠珊從陳忠孝的身上滾下來。陳忠孝側過身子,伸出胳膊就把李惠珊攬在自己的懷裡,用另一隻手撫摸著李惠珊的頭髮。

    李惠珊伸出雙手繃著陳忠孝的臉說:「他啊,是個完犢子,在這方面遠去了。我和他在一起,只是難受得很。我都討厭死他了。一年也整不了幾回。」

    陳忠孝看著李惠珊的臉兒說:「那我呢,和你老公比?」李惠珊看了陳忠孝一眼說:「你,你可比他強百套,你真有勁兒,可解刺撓了,我和你在一起,真是舒服極了,所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說罷,李惠珊摟起了陳忠孝,在他的嘴巴上親了一口。

    陳忠孝一聽這話,信以為真,摟緊了李惠珊,兩個人又近乎起來。其實,李惠珊表面上如此說,可她的內心裡卻是另一碼事兒。哼,你個老東西,你以為你挺棒啊,你那盤機器還真不好使,沒啥大勁兒,都不如那隋文白的棒。

    我和的男人多了,你可是數不上數哇。

    只是你現在管著我,我不得不應付你罷了,你還信以為真呢。等到你管不著我了,我就離你遠遠的,徹底地甩了你!陳忠孝他哪裡知道李惠珊有這麼陰暗歹毒的想法?李惠珊的話,說得那麼甜,那麼順耳,那麼真切,他信以為真,心裡這個高興,渾身這個舒服,可就別提了。

    李惠珊看著陳忠孝的臉,她覺得陳忠孝還是很興奮,滿臉都是光彩,而且還充滿著喜滋滋的味道。李惠珊心裡覺得有趣,自己不過是為了能在警隊呆得好一點兒,不得不曲意應付,投其所好,捨出了**,並沒有搭上靈魂,卻哄得這個小老頭心花怒放,樂不可支。可能他覺得我是真心實意地和他相好,不惜以身相許?這在別人看來,是精誠所至,其實,我根本不在乎這個骨肉之軀,這也是我所喜歡做的事,因為,我與男人相交,數不勝數,何必在乎你一個?況且,你會給我好處的!想到這裡,李惠珊看看身邊的陳忠孝,她見陳忠孝的臉上,還是洋溢著興奮,她就明白,現在可是個機會了,於是,李惠珊就賤不拉吃地說:「三哥,你挺舒服,這可是我給你的呀,我可啥都給你,就是女人最寶貴的東西,我都捨給你了,你看,我對你,可是十個頭的。」

    陳忠孝笑瞇瞇地說:「好好,珊兒,這個嘛,我心裡明白,你就不說,我也知道的,我也不會虧待了你的,你放心吧。」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利令智昏,陳忠孝這是色令智昏,李惠珊說,什麼都給他了,連女人最寶貴的東西,這話,陳忠孝毫不懷疑,信以為真,感念不已。

    其實,那李惠珊的這句話,完全是一句虛假之言,她倒是什麼都給了陳忠孝,連那女人最寶貴的東西,但她不僅僅是給了陳忠孝,她給的男人,誰知道有多少?恐怕,連她自己都數不清了,她的那東西,這樣看來,都不是寶貴的了,只要是她有所求,希望得到的,她就會把她的寶貴東西捨出去,她的話,也只能蒙騙這個糊塗的陳忠孝。

    李惠珊聽陳忠孝說,不能虧待自己,她就趁機說:「三哥,我不圖別的,就是希望你對我好,在這個警隊裡,能夠得到你的保護,只要你在這裡,我就不走,我想你能夠做到吧?」陳忠孝聽了,不禁笑了,說:「傻瓜,你就放心吧,有我在,誰也別想趕你走哦,而且,我還讓你呆得舒舒服服的,行了吧?」李惠珊聽了,很是高興,她說:「三哥,有你這句話,我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去了,我也明白,你說話比隋文白還好使,你可是老人兒呀,我也看出來了,庫裡的領導,都對你另眼看待呢,有你這個保護傘,我可就不怕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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