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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卷 (338) 恫嚇威逼 文 / 紫菱幽蘭

    肖海不慌不忙地說:「我不清楚。」齊風淵更加氣憤了:「哎,你還裝什麼糊塗?你做的事情你怎麼會不清楚?」肖海也生氣了:「不清楚就是不清楚,我怎麼能裝哪?」肖海這種沉著冷漠的態度,還有他那鎮定淡漠的語句,激怒了齊風淵,這也是齊風淵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還是瞭解點兒肖海的脾氣秉性,他知道,肖海是個老實厚道的人,在他看來,有了桃色事件的人,來到法庭上,尤其是他這個有威嚴,語言犀利的庭長,來問這類事情,那本人該是何等地畏懼,尤其是這個老實的肖海!

    肖海不但沒有畏懼,沒有自慚形穢,還這麼個態度!齊風淵氣急敗壞地說:「你要在本庭長面前,老老實實地交代你和柳辰珠搞什麼男女關係的事實,否則的話,法律從事!」齊風淵的話,充滿了殺氣!

    肖海看著齊風淵那道貌岸然的樣子又是氣憤又是好笑,心想,你搞了多少個男女關係,直到現在,你都沒有和你的姘頭斷絕來往呢,誰不清楚?還來裝人,假正經。可就是我沒法說你吧,你有權,我沒權。你我差啥?不就差個「權「字嗎?還有,你有個好老婆,她默默地忍受,我沒有個好老婆,淨來整我害我,咱們就是差這兩點而已吧。

    哎,這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夜晚點燈啊。我和你還不一樣,你是大搞男女的不正當關係,我卻是被人陷害的!你搞的烏煙瘴氣,還坐在法庭上說別人,你這樣的人,以身試法,還來在法庭上執法,真是太可笑了!

    你有權,我沒權!

    肖海想到這裡,雙眼看著齊風淵,他見齊風淵滿臉都是一股子凜然之氣,滿臉都是道貌岸然的神氣,滿臉都是凶巴巴的怒氣,沒有一點兒自慚形穢的真氣,也沒有一點兒憐憫慈悲的善氣,更沒有一點兒和藹可親的人氣!

    肖海沒有說話,他還能說什麼哪?他說了又有什麼用哪?他是只能不說話,默默地反抗著。齊風淵他見肖海不說話了,以為是把肖海鎮住了。他就說:「其實,你不說我也早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事沒有人不知道的。現在我得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不能再往前趕了,你要是再往前趕可就沒你的好處了。」

    肖海聽到這裡,看著齊風淵。他心裡不由得翻騰起來,齊風淵這話是什麼意思?是真的要有什麼,還是在恐嚇?肖海的思緒在酚飛速地旋轉,他一時半晌還不能準確地判斷出齊風淵的真正含義。

    齊風淵也望著肖海,他見肖海臉上的神態游移不定,他明白肖海在分析和判斷,他覺得肖海在沒有確定的情況下,是不能說什麼的,他意識到必須給肖海一個明朗的態度,於是,他凶狠地說:「你再往前趕,我就依法行事,你就得被判刑蹲大獄!」

    肖海的心裡不禁吃了一驚,內心突突直跳,他的臉上也就把心理的景況寫出了一些,齊風淵也就讀出了味道。齊風淵幸災樂禍,趾高氣揚,他冷冷地一笑,那笑,充滿了敵意和殺伐的味道:「我可不是嚇唬你,肖海,我說的是真話,你可要明白,這裡不是家裡,這裡是人民法庭!」

    肖海聽到這裡,就不能不插言了:「為什麼?」齊風淵不屑地看了肖海一眼,得意洋洋地說:「為什麼?你想知道嗎?那我就告訴你吧。你犯了破壞家庭罪。」肖海感到奇怪:「我犯了破壞家庭罪?我破壞誰的家庭了?」

    齊風淵更加得意忘形:「這你就不懂了吧,聽我給你說明白。你和那柳辰珠有了男女關係,你就成了第三者。目前,你要離婚,那柳辰珠也要離婚,她的丈夫已告你是第三者,你就破壞了柳辰珠的家庭,你不是就犯了破壞家庭罪了嗎?」

    肖海聽了真是又驚又怕,怎麼會是這樣?齊風淵說的這話,是真是假?

    肖海疑惑地看看齊風淵,但沒有說話。齊風淵看出了肖海的疑惑心理,他就說:「我嚴肅地告訴你,肖海,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我並不欺騙你,更不是嚇唬你。你不要懷疑了。這是事實,你懂嗎?」

    齊風淵的話,還有他那鐵青的臉,肖海看出來了,這不是謊話,至於是不是恐嚇,他還摸不準。不過,這已經夠駭人聽聞了。這真是一點兒也沒有想到的情況,他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麼嚴重。

    肖海說話都有點兒結結巴巴的:「怎麼,會是這,這樣?我沒有啊。哪有這事兒呀?我好冤枉啊!」齊風淵聽了很不高興:「你還說什麼冤枉?你怎麼沒有這事?難道是我給你強加的嗎?那柳辰珠的孩子不是你的嗎?你還抵賴什麼呀?」

    肖海聽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這齊風淵知道的情況很多,看來,齊霸歪沒少活動,怪不得大前天晚上齊霸歪出去好幾個小時回來後那麼高興。看來,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肖海的心裡真是難過極了,這件說不清道不明的冤枉事,卻要讓自己背一輩子黑鍋,到哪兒都說不清,到哪兒都弄不明白,到哪兒都認為是自己錯,這可咋辦哪?肖海惶惑了,他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個走法。

    肖海畢竟是個實惠的人,他心理怎麼個活動,想些什麼,他不會隱藏,完完全全都寫在了臉上。齊風淵看肖海那窘態,心裡很高興。他想,我得乘勝前進,徹底地擊潰肖海的精神防線,讓他束手無策,心甘情願地放棄離婚的打算。

    齊風淵振振有詞地說:「肖海,你聽著。你要是堅持離婚,你就得蹲監獄了,你也得被開除公職,飯碗子也就沒了,而且還不好看。這是真的,我不騙你。看在鄰居的份上,我還是勸你好好地想一想吧。別執迷不悟了,就是人們所說的『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齊風淵的話,肖海都聽見了,那每一句甚至每一個字,都是那麼擲地有聲,都是那麼槍林彈雨,都是那麼如泰山壓頂,使人窒息憋悶!齊風淵死死地盯著肖海那已經蒼白的臉,心裡在獰笑,眼看就要把肖海擊得粉身碎骨,崩潰投降!

    齊風淵轉了風向,拋出了糖衣炮彈:「你要不離婚的話,齊若華她也就不追究什麼了,而且她還答應做黃福貴的工作,讓他撤訴不追究你第三者破壞家庭的刑事責任,你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回家過你的好日子吧。」

    齊風淵見肖海不說話,又進一步地軟化:「你看,這樣一來,該有多好哇,你也保住了,既不開除公職又不判刑蹲獄,你和黃福貴的兩個家庭也都保住了,這不是皆大歡喜的好事嗎?」肖海聽齊風淵如此說,心下七上八下的,滿臉的猶豫不決。

    齊風淵見如此,就打開抽屜,拿出資料,放在肖海的面前:「不信的話,你看看這些材料就明白了。」齊風淵拿起一份材料說:「這是婚姻法,你看看吧。」肖海接過來一看,婚姻法中確實有破壞家庭罪的款項規定。齊風淵又拿起兩份材料,一份是齊霸歪的訴訟,另一份是黃福貴的訴訟。肖海一看,頭嗡的一下就漲大了,他又驚又怕,覺得自己來到了懸崖絕壁之上,往前走一步都沒有路,只有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他是不能往前走了,他只能掉轉過來走回頭路。目前,肖海覺得自己還沒有走向死地的必要,還要活下去,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自己去做呀。齊風淵看看肖海無奈又無助的樣子,就讀懂了肖海的內心世界,他慢悠悠地說:「事情就是這麼個情況,你到底想怎麼辦?作為庭長,作為鄰居一回,作為都是男人,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可千萬要想好嘍,你要知道,好與壞的結果,就在這一瞬間決定了!」

    齊風淵的話,句句都是非常地嚴厲,他可不是什麼鄰居和大哥了,而是執法如山的法庭庭長了,他的口氣,可是太強硬了。前面的路,已經到了盡頭!肖海無可奈何地說:「我,我還能咋辦?不離了。」齊風淵冷冷一笑:「那就對了。」肖海垂頭喪氣地回家了,他的心情十分沉重。肖海事先沒有想到問題是這麼嚴重,他也的的確確地不能堅持離婚,只得又回來過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他不知道這種日子何時才是個盡頭!他仔仔細細地反思一下,覺得自己的一切,都沒有逃出齊霸歪的手掌之中,他看到齊霸歪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心裡十分反感和惱怒。肖海覺得自己不能衝出齊霸歪的羅網,是因為那一件不明不白的桃色事件把他推入了法網的邊緣,所以,自己必須弄明白事實的真相,這是自己早早晚晚必做的事情,要為自己洗刷清白,更要為自己脫離苦海掃除障礙!但是在脫離苦海之前,自己再不能像從前那樣委曲求全、逆來順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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