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肖海找到一份工作,就對肖春陽說:「爸,我給你找點兒輕活,就是給瓦匠遞遞磚,一點兒也不累,你看怎麼樣?」劉志斌接過話茬說:「累不著,你就去幹吧。」肖春陽卻說:「哦,等我去和你大哥商量一下。」劉志斌聽了這話,有點兒不高興,她也很擔心,那肖輝能同意嗎?
劉志斌看看肖春陽說:「幹不幹是你自己的事,和你大兒子商量什麼?」肖春陽卻是很認真說:「不,我得和他商量商量再決定。」肖春陽說完,誰他也不看,起身就走了。一個小時候,肖春陽回來了,對肖海說:「你大哥不讓我干,讓我在家裡呆著。」
肖春陽這話一出口,劉志斌和肖海並不驚訝,這也是他們預料之中的事兒。但是,劉志斌還是有些氣惱說:「還是你大兒子說了算,他讓你干你就干,不讓你幹,你就不幹,真是的。」肖春陽很有理地說:「啊,我就是聽他的啊,我不聽他的聽誰的?難道還聽你的嗎?」
劉志斌反駁道:「這輩子,你什麼時候聽我的了?不都是聽你大兒子、大姑娘的嗎?你心裡只有他們,哪還有別人?我算個什麼?這幫兒女又算個什麼?」肖春陽蠻不講理說:「對囉,我就是這樣,你能怎麼地?那是我兒女,我不有他們有誰?」
肖海一直沒有說話,但他聽親生父親這樣說,不覺有了反感,問道:「爸,我們幾個不也是你的親生兒女嗎?」肖春陽一甩頭說:「你們,你們——哼!」劉志斌越發有氣說:「海兒,你爸就是這麼偏心眼兒,心裡根本就沒有你們這幾個兒女,我就更不行了。你爸他在這家裡吃、在這家裡住,可是心哪,就是在他大兒子、大姑娘那裡,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哪!」
肖春陽說不出理來,就更加蠻橫:「我嘛,就這樣,一輩子就這樣,你有著想去,沒著就受著!」
肖海的心裡也越聽越來氣,他不由得反駁道:「爸,你老說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大哥、我大姐是你兒女,你心裡有他們,疼愛他們,我們也是你的親生兒女,你心裡怎麼就沒有我們,你也不疼愛我們?一樣兒女,你兩樣對待,這不是偏心麼?你老應該一視同仁。我們也很孝順你呀,一點兒都不比我大哥、我大姐差呀,我敢說,都比他們強!我也沒看出他們對你怎麼好。一樣兒女,你有親有疏,就是不對!」
肖春陽也點兒也聽不進去肖海的話,肖海的話,是句句在理,可他就是不以為然!肖春陽怒氣沖沖地說:「你是個什麼東西?敢來編排我的不是?我就是兩種態度,就是和他們親,就不和你們親!誰讓你們是後媽生的呢?」
劉志斌很反感說:「你越說越不像話了,我生的怎麼了?我生的這幾個孩子不也是你的種嗎?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他們?」肖春陽毫不轉變,還是很野蠻地胡攪攪,順著歪理、任憑自己胡說八道:「哼,你這後老婆不好,你生的孩子,就不好,我就沒有他們,更不會疼他們!」
肖海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他也正在年輕氣盛的時節,父親的蠻不講理,他也是聽不下去,他說:「爸,你說的太不對了!我媽怎麼不好?我媽這個後媽當的還不好嗎?就說我大哥病得要死要活的,我大嫂都跑了,是我媽和我們幾個端屎端尿,炕上地下地伺候他,我又給他接送孩子,我媽不好麼?我們不好麼?」
肖春陽他聽了肖海這些話,無可反駁,他只有胡攪蠻纏說:「那不是你媽應該嗎?那不也是你們應該的嗎?這都做不到,你們還叫人嗎?」劉志斌見肖春陽一點兒理都不講,好像別人都不對,都應該,只有他和他的大兒子、大姑娘是對的,是好的,劉志斌氣得說不出來話,就是一個勁兒說:「不講理,不講理,胡攪蠻纏!」
肖海畢竟年輕,靈動一些,他侃侃而談:「爸,就算你說的對,你都是理,我媽做到了,我們也做到了,你怎麼還說我媽不好、我們不好?我大嫂不應該嗎?她卻跑了,沒做到,你怎麼不說一個不字?」肖春陽是抱定老豬腰子,不管你怎麼說,他都拿不是當理說:「哦,她是沒辦法,再說我一個老公公不能說兒媳婦。」
肖海見父親如此耍橫,只好說:「我不是非讓你去說她,我是說,你老應該主持公道。」肖春陽越發混攪說:「你沒資格說老子!」肖春陽就是這樣胡攪,劉志斌娘倆能把他調轉過來麼?恐怕是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