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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斗倒王爺 第9章:打退堂鼓 文 / 朱朱

    第9章:打退堂鼓

    林娟見她沒回應,忙又打了一行字過去:是不是聽到他離過婚所以打退堂鼓了?其實這也不影響什麼的,是他的前妻不珍惜。這樣的好男人,到哪兒都是搶手貨,一點也不影響他黃金單身漢的價值。離過婚,才更加懂得體貼人,疼惜人……

    輕羅還是沒說話。

    林娟急了:喂,你該不會真打退堂鼓了吧?其實我跟你說,陸總他為人挺好的,又年輕,又有錢,還長得那麼帥氣。我可告訴你啊,就算你不稀罕,還是有大把的女人稀罕的……

    林娟:喂喂,你怎麼了?幹嘛不說話了?

    輕羅還是沒說話。她不說話,並不是打什麼退堂鼓,而是她終於想了起來,在摔吧之前,她在哪裡見過顧言之了。難怪她總覺得他面善,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原來,是在翡翠路的那家茶餐廳裡。

    輕羅有個習慣,也就是一般人說的「小資情調」,那就是喜歡在週末的時候去咖啡館或者茶餐廳喝咖啡,看書,看雜誌,或者寫點東西,消磨一個下午。翡翠路上的陳記茶餐廳離住的小區不遠,又佈置得非常有情調,所以她常去。每次都挑靠窗的位置,那兒的服務生幾乎都認識她了。

    那天茶餐廳的人很少,所以顯得特別安靜,幽雅。她舒服的靠在椅子裡,慢慢的品著咖啡,翻著手裡的時尚雜誌。整個人有一種輕鬆愜意的感覺。平時每天都在格子間裡忙碌,在職場裡打拼,哪有時間休息啊,更別說坐在這麼優美的環境裡悠閒的喝著咖啡看著雜誌了。

    咖啡她喜歡喝藍山。倒不是因為藍山是世界上最優越的咖啡,產量極少而價格昂貴,不僅口味濃郁香醇,再加上由於咖啡的甘、酸、苦三味搭配完美,所以完全不具苦味,僅有適度而完美的酸味。而是因為咖啡書上說的那句話:藍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酸苦兼備且能讓人享受之的咖啡,喝下去就什麼都明白了。

    就是這句話,讓她愛上了藍山,愛上了這酸苦兼備的滋味。品著咖啡,就如品到了人生。

    這個午後有風,輕柔的拂過輕紗般的白色窗簾,若隱若現。偶爾有金黃色清亮的陽光從縫隙裡鑽了進來,調皮的灑落在窗台上,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慵懶而又舒適。

    正享受著愜意的時光,突然有細細的啜泣聲傳入了耳中,伴著女子低低的極力壓抑的聲音:「……我知道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當初要結婚的是我,現在要分手的也是我!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我只希望你以後你能過得幸福……」

    怎麼,又有一出八點檔的劇情要演出嗎?她不禁拉長了耳朵,藉著雜誌的掩護,偷偷的尋找聲音來源。不要怪她好奇,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只是有些人藏得深,有些人藏得淺罷了。

    啜泣聲是她左前方一位低著頭身著白色鏤花坎肩小衣,裡面配一條淡紫色齊膝裙子的女子發出來的。由於背對著她,所以看不清她的長相,只是從她不斷的輕輕抖動著的雙肩來看,她此刻情緒一定很激動。

    輕羅不禁好奇的看向她對面的男子。三十歲左右,休閒的白色襯衫,有一張非常乾淨的臉,俊朗,帥氣,目光深邃,雖然表情淡然,但從骨子裡發出一股子逼人的貴氣。

    長相這麼出眾的男子,女人怎捨得離開他?而且聽起來,似乎一直都是女人在負他!難得的是,這樣的場景下,男人依舊沉穩淡然,沒有勃然大怒指責女子,或者氣憤的離去,而是微微的歎了口氣,從桌上的紙巾盒裡拿出一張潔白的紙巾輕輕的遞給了女人。

    這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很有紳士風度的男人。輕羅下了結論。她很想看看接下來這齣戲要怎麼演,看看這一而再再而三負了男人的女子要怎樣繼續。

    女子停止了哭泣,低低的歎息了一聲,道,「你還是這樣,永遠都不會生氣,就算我做了再多的錯事,你總是不忍責怪我!言之,你知不知道,你越這樣,我就越難過。我情願你指責我,哪怕罵我一頓都好,這樣我的心裡也會好受一些……」

    輕羅不禁曬然一笑。做都做了,還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太晚了麼?又想離開人家,又想得到人家的原諒,真是貪心啊。她不禁有些同情那男人了。也愈發的好奇,那男人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顧言之微微一笑,笑容裡帶著幾分苦澀。「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生活方式。琳娜,你選擇離開我,選擇跟著另一個男人漂洋過海去國外生活,我無法阻止,也不想阻止。因為我知道,你這麼做有你的目的。我既然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那為什麼不放手,讓你去追求你想要的幸福呢?所以琳娜,我不會怪你,只能說我們夫妻緣分已盡。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能過得好……」

    輕羅聽得目瞪口呆。這男人,也太癡情了吧?如此完美,那女人怎捨得離開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女人又低低的啜泣起來了。顯然,也是被這一番話感動了。她想再說什麼,但放在桌上的手機已經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猶豫著該不該接。

    顧言之一臉的瞭然於胸,「是他打來的?」

    女人點頭。

    顧言之淡淡一笑,「他在催你了嗎?」

    「嗯。」女人低低的應了一聲。

    顧言之端起咖啡慢慢的喝了一口,唇邊還是那淡漠疏離的笑,「那你快去吧,別讓他等急了!」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來,拿過手袋,道,「言之,謝謝你!欠你的,我下輩子再還給你……」說著聲音開始哽咽,似是再也說不下去,只好急急的轉身,掩面奔了出去。

    顧言之輕歎一聲,笑容轉成了苦澀。似是感覺到了輕羅的偷窺,他的視線往這邊掃了過來。輕羅趕緊低下頭,裝作一本正經的看雜誌。

    再抬起頭時,顧言之已不知何時走掉了,座位上空空如也。輕羅只好收回視線,重新把心思集中起來,放到雜誌上。許是城市裡類似這種分離的戲碼太多,再後來,她也就忘了這一幕。

    難怪在摔吧看到顧言之的時候總覺得他似曾相識,原來,他就是那個八點檔狗血劇情裡的男主角。搞不懂他前妻是怎麼想的,這麼好的男人,她怎麼忍心放手,寧願跟著一個外國佬漂洋過海?所以說女人一旦變了心啊,就真的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不知道怎地,忽然之間,她對顧言之就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晚上回家,意外的看到顧言之的車停在了樓下。看來他今天下班下得挺早的。平時這個時候,樓下還看不到他的車。

    電梯上樓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停在了八樓。躊躇著走到802的門口,伸手想按門鈴,可又覺得唐突,怕萬一他開了門,自己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不能說:顧言之,我終於想起是在哪裡見過你的了吧?人家不把她當神經病看才怪呢。於是,舉手再三,終究還是沒按響門鈴,而是轉身繼續按了電梯上樓。

    回到家做了晚飯,洗了個澡鑽進被窩裡看書。12月的天氣非常寒冷,外面呵氣成霜,玻璃上早蒙上了一層白霧,屋子裡雖然燒著暖氣,但還是沒有被窩裡來得舒服。

    十一點多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嚇了她好大一跳。這房子雖然是兩居室的,但只有她一個人住。平時也沒有什麼人來,所以門鈴在這個時候響起,實在是有點奇怪。

    難道是物業?可是,最近家裡也沒壞什麼東西啊?朋友就更不可能了,誰會在這麼晚的時候來敲她家的門啊,而且事先都不打一聲招呼的?

    她狐疑著,停頓了一下,才跑去開門:「誰啊?」畢竟一個女孩子單獨在家,大晚上的,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從貓眼裡看去,站在外面的人居然是顧言之!她的心裡頓時漏跳了兩拍。怎麼是他?這可是他第一次來按她家的門鈴,而且,在這麼深的冬夜!

    她心裡頓時如擂鼓在咚咚的跳一樣,心裡湧上來一絲說不清楚的感覺。她遲疑了一下,還是開了門。果然,顧言之站在外面,神色憔悴,看起來一副疲倦的樣子。

    「是你啊?」她笑笑,說,「找我有事嗎?」

    「這麼晚來打擾你,實在是不好意思,」顧言之道:「我鑰匙丟了,進不了家門,打電話給物業,物業下班了,一時送不過來。所以……」他揉了揉眉心,無奈的道:「你能收留我一個晚上麼?」

    「啊?」她瞪大了眸子,一時竟不知所措。

    顧言之可能也是覺得自己唐突了,於是攤了攤手,道:「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我還是去賓館開房間好了……」

    她一愣,急忙道,「你等一下!」然後當著他的面把門關上,急急的跑回客廳,將客廳扔了滿沙發茶几的報紙雜誌整理了一下,然後又跑回臥室,把扔了一床的剛從陽台收回的胸罩內褲啥的給一窩蜂藏到衣櫃裡,看看沒再有凌亂的東西了,這才重新跑去開了門,稍稍有些臉紅的道:「進來吧!」平時都是她一個人在家,也沒什麼人來,所以東西經常都是亂放的,但顧言之是第一次來,總不能讓人看到一地的狼藉吧?所以還是收拾一下給人留個好印象的好。

    顧言之似乎也知道她幹嘛去了,他笑了笑,說了聲「謝謝。」然後邁開長腿進屋。

    輕羅關上了門,給他倒了一杯水,道:「怎麼這麼晚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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