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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出逃的王妃 第38章:白鴿傳情,妙趣橫生 文 / 朱朱

    第38章:白鴿傳情,妙趣橫生

    「中國?」他訝異,「你不是禹國人?」

    「呵呵,」她嘻嘻一笑,「我怎麼會是禹國人呢?我甚至連禹國這個名字聽都沒有聽說過。」她惆悵的歎了口氣,看著天上那一輪明月,喃喃的念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偏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江楚然徹底的被震撼了。「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他喃喃的跟著念著這最後的兩句,被這首詞裡面流露出來的惆悵和憂傷給深深的擊中了。他真的難以想像,這麼美妙的詩詞竟然出自身旁這個才十幾歲的少女之口,若不是親耳聽到,他又如何能相信?裴輕羅,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到底有什麼來歷?她說她來自中國,可是,中國這個地方,他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她為什麼,會離鄉背井的來到禹國?她到底曾受過什麼樣的打擊,身上發生過什麼樣的纏綿悱惻的故事,才能吟出這樣傷感憂鬱滿腹無奈和感歎的詞句?他真的被深深的震撼了,關於她,他越來越看不透,越來越有興趣,也越來越心動了。

    「輕羅……」他正要說話,忽然感覺肩膀一沉,轉頭一看,不由失笑。只見輕羅竟靠著在他的肩頭睡著了,看樣子,她是喝醉了。

    從未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也從未這麼近的仔細打量過她。他忍不住低下頭,深深的注視那張讓他怦然心動的臉。

    月光下,她清麗無雙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像桃花暈染在她美好的雙頰上,愈發顯得脫塵出俗,婉約如仙。她閉著眼睛,深一下淺一下的呼吸著,長長的睫毛捲曲著搭在眼瞼上,投射下兩道深深的陰影,像調皮的蝴蝶,一眨一眨的飛進了他的心裡。

    他忍不住心裡一動,右手輕輕的伸了出去,輕輕的攬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低下頭,蜻蜓點水似的在她緊閉的眼睛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彷彿覺得不過癮,他陡然間慾念大增,嘴唇忍不住一路向下,輕輕的碰觸到了她冰涼而又柔軟的紅唇上。

    忽然,懷中的輕羅「嚶嚀」了一聲,似乎是睡得並不舒服,所以想找個更舒服的位置換一下。這一動靜讓沉迷的江楚然猛地清醒過來。天啊,他在幹什麼?這不是趁人之危嗎?她那麼信任他,不但跟著他處來,而且這麼不設防的在他面前睡著,潛意識裡,她已經把他當做可以信賴可以依靠的人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卑鄙,偷吻她呢?他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什麼時候這麼小人了?雖然他喜歡她,但既然想擁有她,就得光明正大的追她,而不能在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佔她的便宜,這跟那些宵小之徒有什麼區別?

    他被自己這種齷齪的心思擊打得非常慚愧。緩緩的將她的頭挪正位置,把她由於歪著頭而全部流瀉下來的三千青絲輕輕的擼到腦後,讓她能更好的依靠著他的肩頭,繼續她的夢。也許,她會在夢裡見到她的親人,她的愛人呢?

    愛人?他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兩個字給怔住了。其實她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子,不會看不出他對她的心思,可當他有意無意的袒露心跡時,她卻總是不著痕跡的將話題撇開。難道,她在家鄉已經有了愛人?所以才這麼委婉的拒絕他的心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得另外改變策略和追求計劃了。

    看來,是得找個人好好去瞭解一下她的來歷和背景了。中國,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竟然能產生出有這樣獨特魅力的女子?他怔怔的,出了神。

    夜是如此的美好,美好得儘管肩膀被她枕得麻木酸疼,可他竟然一點都不想把她的頭挪開。

    輕羅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裡,像往常一樣,她和爸爸媽媽吃完晚飯出去散步。月亮很圓,高懸在空中,有繁星點點,調皮的眨著眼睛。他們一家三口手挽著手,快樂的在林蔭小道上走著,走著,風溫柔的吹過他們的耳畔,很舒服,很舒服……

    就這樣自然醒了。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她爬起身,看著屋子裡熟悉的擺設發呆。她記得昨晚和安平王爺在落雁寺的屋簷上看月亮,喝酒,怎麼一覺醒來,居然躺在了自家的床上?

    揉了揉發疼的額際,腦袋還是有些暈乎乎的,看來昨晚真的是得意忘形,喝多了酒,失了態。

    門被叩叩敲了兩下。「姑娘,你起床了嗎?」是雲雀的聲音。自從店裡生意上了正軌之後,輕羅就招了很多新人,雲雀也就不用到前面去幫忙,留在了她身邊使喚。

    「進來吧。」她起身下床。

    雲雀端了洗臉水進來伺候她洗漱,輕羅故意問她:「雲雀,昨晚睡得好嗎?」

    雲雀笑道,「還行吧,晚上挺涼快的,沒有白天的炎熱。」

    一聽這話,就知道她並不知曉自己昨晚還出去過。當下放了心。畢竟一個這是在古代,一個女孩子深更半夜跟著一個大男人跑出去看月亮,若說沒事,誰信?真讓人知道了,恐怕就都會以為她是安平王的人了。她可不想惹這桃花債。安平王嘛,做做朋友還可以,但要真發展成那種關係,她還真沒那心思。

    洗漱完畢,雲雀端起她洗完的洗臉水往外走。輕羅剛坐到鏡子前,就聽窗欞上撲哧撲哧一聲,有什麼東西翅膀抖動的聲音。遁聲望去,居然看到一隻通體雪白的小鴿子撲楞楞的停落在了窗台,扑打著雪白的翅膀。

    「小鴿子?」她頓時大感意外,怎麼會飛來了一隻小鴿子?她起身走過去打開窗戶,那隻小鴿子撲騰著翅膀飛了進來,落在了她的手心裡。輕羅這才看到那鴿子的腿上居然還幫著一張字條。

    信鴿?

    「小鴿子,這字條是給我的嗎?」她好奇的對著鴿子道,鴿子像是聽懂了她的話,撲騰了一下翅膀。輕羅頓時一樂,解開了縛在它腿上的字條。

    打開字條,淡淡的菊花香撲面而來,原來字條裡竟然夾了一朵干菊花。清雅的素箋上,龍飛鳳舞著幾個蒼勁有力的小字:起床了嗎?

    輕羅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安平王爺,一大早的放飛信鴿,就是為了問她起床了嗎?一時玩興大起,叫雲雀背上文房四寶,用毛筆沾了墨,也回了他一張字條:起了。然後放飛了信鴿。這幾個月來,閒暇時她不但看看古書認認繁體字,也會學著寫毛筆字,練了這麼久,她的毛筆字雖然稱不上有多秀氣,但好歹還能看得過去。

    看著那雪白的鴿子撲楞楞的飛走,她心裡樂開了花,她幾乎可以想見,可愛的安平王爺在看到她回的這簡單的兩個字時會是多麼無奈的表情。

    「姑娘,誰的信鴿啊?」雲雀把早餐端了進來,好奇的問。

    「一個朋友。」輕羅慢條斯理的道。

    知道她不願多說,雲雀也就識趣的退下了。

    一個時辰後,就在輕羅懶洋洋的坐在後院的籐蘿下翹著二郎腿看引蝶送來的這幾天的賬本時,白鴿又飛來了。打開字條,還是簡短的一行字:昨晚睡得好吧?

    她頓時就樂了。看來這個安平王爺也清閒得很,一天吃飽了飯沒事幹,所以跟她玩起了你問我答一來二去的遊戲了。好吧,既然他想玩,她也就奉陪到底,反正她也悠閒得很。於是乎回了三個字:還可以。然後放飛了信鴿。

    這安平王爺果然是閒得蛋疼,居然對這樣無聊的遊戲上了癮,並且玩得不亦樂乎,又一個時辰後,他的第三張字條來了:字寫得真醜。

    這批評,還真是不留情面。輕羅當下也毫不客氣的回了他一句:你的也好不到哪裡去。

    就這樣,可憐的白鴿充當了兩人的信使,往返在安平王府和裴記麻辣燙之間,扮演著郵差的苦差事,傳遞著兩個無聊的男女玩的這無聊的遊戲。

    於是這一整天,輕羅的時間都消耗在了和江楚然的「飛鴿傳書」裡。具體對話如下。

    起床了嗎?

    起了。

    昨晚睡得好嗎?

    還可以。

    字寫得真醜!

    你的也好不到哪裡去。

    比你的好看。

    我看未必。

    我想你了。

    我不想你。

    你真絕情,好歹我也救過你一回。

    我也陪你看了星星了,算報答了。

    呃,你就這麼報答我了事?

    恐高的我冒著摔死的風險陪了你一個晚上,你還想怎樣?

    小輕羅,你這個「陪了你一晚上」很容易讓人誤會啊……

    是嗎?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咱倆有什麼說不清楚的關係呢!

    讓誤會的人去死吧!還有,請叫我裴姑娘,或者在我的名字前面去掉那個小字,謝謝!

    小輕羅,你真不解風情。

    謝謝誇獎。我要去茅房了,回見!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去茅房,她是怕這只白鴿給累得吐血身亡,那她就罪過大了!

    王爺府裡的江楚然見到這張字條,直接笑噴了。我的天!她還真不拿他當外人,連上茅房這樣的事都能在他面前冠冕堂皇。他當場將一口茶水噴出了三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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