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真是臭不要臉！
方嫣然此時正在氣頭上，衝過去就對他嚷道：「爹，你不要欺人太甚！在府裡你不讓我去惹那個女人也就算了，我聽你的，誰讓你是我爹呢？可是，如今你竟然一聲不吭就要把我的丫鬟送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這個女兒在你心裡是不是有沒有都無所謂了？啊？」
方嫣然連珠炮似的衝著方浩天怒吼，把連日來積壓的怒氣全部撒到他頭上。
方浩天皺眉道：「胡鬧！嫣兒，我平時是不是太寵著你了？怎麼對爹說話都這麼沒大沒小的？這些話是你做女兒的該說的嗎？」
方嫣然仍舊不服氣，強道：「那做女兒的該說什麼？爹你倒是教教我啊？」
看著女兒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方浩天歎了口氣，無奈道：「好了，爹知道你這些日子受了委屈，又大病了一場，爹不和你計較。你放心，我並答應把吟霜送給韓玉龍。否則我怎麼敢來見你呢？」
方嫣然一聽，心裡的氣全沒了：「真的？爹你沒騙我？」
方浩天看著女兒變臉的速度如此之快，不由笑道：「爹什麼時候騙過你，爹已經回絕他了，你就放心吧。」
「還是爹爹你最好！」說著，方嫣然摟上他的胳膊開始撒嬌。
「你呀！」方浩天拿這個女兒沒辦法，然後轉過頭來又問雲舟：「怎麼忽然就病了？中午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
雲舟掙扎著起身，要給他行禮，其實心裡膈應的很！這個方浩天怎麼老臉這麼厚？就算她現在是個丫鬟，但是到底也是個女兒家，他怎麼可以隨便就進來她的閨房？禮義廉恥到底還要不要了？虧得自己衣衫齊整，否則這像什麼樣子？真是臭不要臉！
「回老爺，奴婢……奴婢沒事……咳咳！」
方浩天急忙出言道：「既然病了就好好躺著吧，該不是著涼了吧？」
方嫣然在一旁出言道：「我看是被你們嚇得，她中午回來之後就病了，我不管，爹你以後再也不能讓吟霜去給那些什麼客人彈曲子了，她是我一個人的！」
「好好好！爹都聽你的，再也不讓她去了。」安撫完女兒，又轉過來對雲舟說：「你也放心，不會再發生今日的事情了，好生養著吧，這兩日就不要勞累了。」
雲舟道：「謝老爺關心。」
送走了方浩天，雲舟終於鬆了一口氣。今夜她就要把方府探個遍，時間越長變故越多，她真是拖不起了！
到了晚間，吃過藥後，雲舟就『睡下了』！直到夜深人靜，再沒有人會來的時候，她才起身，這是她聽到有人靠近。
這氣息，很想大哥！
果然，一會兒就有人輕敲她的窗子。
雲舟興奮的跑了過去，打開窗子，張管家閃了進來。
「大哥你可來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張管家笑道：「就知道你要找我，所以我這不自己過來了。」
雲舟也笑，然後就問他：「大哥你可知這府中來一位夫人，是禮部侍郎的女兒？」
張管家道：「這件事情我也是剛剛得知，方浩天對這件事捂的很嚴，之前一直沒有消息透出來。」
「他想投靠太子。」
「嗯，現在，他為了留住自己這個武林盟主的位置，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張管家說完，又問：「你病了？我看你現在很好，多半是裝的吧？」
雲舟道：「大哥既然知道還問？想必今日發生的大哥也都清楚了吧？」
張管家點頭：「果然是夜長夢多啊！你要抓緊時間了，否則像今日這樣的變故可能還會有很多。」
雲舟點頭，然後問道：「那韓玉龍是誰？」
「攬月樓的主人！」
「攬月樓是什麼地方？」雲舟涉入江湖不深，很多門派她都沒有搞清楚。
張管家道：「攬月樓是一個專門搜集和散播各種消息的地方，他掌握著各大門派的秘密和短處，所以各大門派都很忌憚它，但又對它無可奈何。」
「那各個門派為什麼不除去它？留它在，不是很危險嗎？等於自己的短處攥在別人的手上？」
張管家道：「如果能除去，還會等到現在？」
雲舟不解：「它有什麼厲害之處？」
「自然是有的，攬月樓的手上有一批死士，各個武功卓絕，各大門派輕易不敢去招惹。另外他們也利用各大門派相互制約，如果有哪一派擅自挑釁攬月樓，那麼這一派的秘密就會被公諸天下。一兩個吃過虧之後，就在沒有人敢去招惹他們了！」
雲舟道：「原來如此！那他們手中也掌握著絕冥宮的短處和秘密嗎？」
張管家道：「如果有，攬月樓早就被滅了，它還能留到現在？」
「呵呵，也對。師父那個人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短處被別人捏著的，誰知道了他的秘密，誰就得死！」
當天夜裡，雲舟便和張管家一起夜探方府！
雖說方浩天是武林盟主，方府的護衛們也都武藝高強，但是雲舟和張管家仗著輕功和暗器也絲毫不用忌憚他們。
但是可悲的是，當他們摸遍了整個方府後，卻依舊沒有收穫。
當然雲舟並不著急也不氣餒，藏寶圖那麼重要，方浩天一定會把它藏在一個別人想不到的地方，如果輕易的就發現什麼線索，那才叫不正常！
但是她也不能這麼一直拖下去，於是當回到房間之後，雲舟便和張管家商量。
「大哥，我有一個主意。」
張管家問道：「什麼主意？說來聽聽。」
雲舟拖著下巴思索道：「我想整個方家大概只有方浩天一人知道藏寶圖的所在，而且他一定藏得很隱蔽！我們這樣沒頭緒的找，一定不會有什麼發現。不如把目標轉換一下，直接從方浩天身上下手！」
「你的意思是……接近方浩天？」
「沒錯！眼下只能從他身上下手！我找個理由讓方浩天調我去他身邊伺候，這樣我就能有更多的機會觀察他，相信總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張管家見雲舟篤定的樣子有些狐疑，道：「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可是你憑什麼肯定方浩天一定會讓你去身邊伺候？」
雲舟的眼神有一絲遲疑，但是隨後便肯定的答道：「大哥放心，我自有辦法，那方浩天很喜歡吃我做的菜，我再想些其他的辦法，不愁他不上鉤。」
雲舟眼中的那絲遲疑沒能逃過張管家的眼睛，只見張管家厲聲道：「不對！事情應該不只是這樣！你到底瞞了我些什麼？你可以不說，但是我依舊有辦法知道！」
「大哥……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瞞你些什麼。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說只是怕你生氣，我有分寸的。」雲舟還是第一次見張管家對她這麼嚴厲，心裡有幾分害怕，也有幾分感動，畢竟大哥是真的關心她的。
張管家有些不耐煩：「快說，到底有什麼沒告訴我？是關於方浩天的？難道他對你……」
話說到這份上，雲舟所幸沒了顧忌，直截了當的說道：「大哥猜的沒錯，我確實是察覺到那方浩天對我動了幾分別的心思，我剛才正是想利用這一點。」
「什麼？」張管家的聲音接近暴怒，但是他還是很理智的將音量控制到最低。壓下心中的憤怒之後，他就像一個愛女心切的父親一般，嚴厲的說道：「方浩天！其心可誅！」
雲舟輕聲道：「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小妹一切小心，不會有什麼差錯的。大哥放心！」
「不行！我絕對不會你這樣做，我想冥主也不會同意！明知方浩天對你有這種歪心，你怎麼還能往他身邊湊？萬一他哪天行事不軌，你又該怎麼辦？他到底是個武林盟主，武功再差，也比你強出太多，只怕到時候你那些暗器輕功還來不及施展，人就已經被他制服了！」張管家一副後怕的樣子，現在他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提前告知冥主，然後將雲舟從這次的行動中撤出！
雲舟急切道：「大哥，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所以我會提前做準備，不會讓大哥擔心的事發生的。大哥也許不知，小妹不但會輕功和暗器，而且用毒也是各種高手，我親手製出的毒藥，天下無二，而且尋常的大夫根本就分辯不出，還以為只是生病了呢。」
張管家勉強將心中的怒火壓下，他知道，自己這是心亂了。
關心則亂，這種感覺他已經有好久沒有了，久到他幾乎已經淡忘，如今竟然讓這個剛剛認下不到月餘的小妹給重拾了起來。
雲舟見張管家沒有打斷，就繼續說道：「我手上有一種毒藥，中毒的症狀就像是肺癆一樣，而且任憑那些大夫怎麼治也不會有效，天下間，只有我能夠將其解開。」
張管家聽到這裡，方才覺得有幾分眉目，於是按下心來繼續聽，道：「接著講。」
雲舟見他終於不生氣了，輕笑著繼續說了下去：「我會他的症狀日日加重，等到他纏綿病榻，形同廢人的時候，我再主動要求過去伺候他的飲食起居，相信方嫣然為了一片孝心也會成全，而方浩天自己更不會拒絕。一個人纏綿病榻難免會心煩意亂，只要他的心一亂，他就會露出許多馬腳，包括關於藏寶圖的事情，我想到時候一切就會有線索。」
張管家聽後，暗自點頭，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到時候方浩天纏綿病榻，就算是有那些不軌的想法，也是有心無力，如此一來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