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材翻身之狂傲煉藥師,第一百二十二節這東西也能煉藥?(二更)
看謝老的面色有些陰沉,柳志恆忍不住開口道,「謝兄,可是家族中有什麼為難的事情?」
謝老搖搖頭,「族中有人要來參加煉藥師大會,恐怕我現在得去迎接一下了。脊殩鏵傷」
他拍了拍雲染的肩膀,「丫頭,明日大會上咱們再見。不用怕那個老匹夫,有老夫給你撐腰!」
謝老在一瞬間已經下定了決心,大不了暗中使點什麼手段,一定不能讓雲染栽在這個莫名其妙的比試之上,失去以後當煉藥師的資格。
雲染淡然一笑,「謝老不用替我擔心,雲染心中自有分寸,您就安心去忙吧。」
謝老點點頭,匆忙離去。
吳明秋笑著看向雲染,「小丫頭,不知道你在用什麼煉藥爐?」
好的煉藥工具對最終成品的作用非常大,所以吳明秋便關切地詢問了一句。
雲染將雲靈長老送給她的那套煉藥器具展示了出來,「我現在只是在用普通的煉藥工具。」
吳明秋看見那套看似華麗的煉藥器具,臉上流露出痛心疾首的神色,「莫非你就打算用這種入門級別的東西去參加明日的比試?」
雲染有些尷尬地笑笑。其實在她看來,四品煉藥師之前用什麼煉藥的工具都可以。
因為只有四品煉藥師才能駕馭光明業火。這個時候,煉藥爐的作用才彰顯出來。
「不行,老夫得給你去找一套好點的煉藥工具去。」吳明秋說著,就要拉雲染去他的庫房。
雲染急忙制止道,「吳老,多謝您的好意。不過這套工具對我而言已經很好用了。聽說晚上有交易集市,小染想自己去淘淘,看看能不能撞上什麼跟我有緣的煉藥爐。」
見雲染的神情十分堅持,吳明秋最終放她離開,但卻仍然去了自己的庫房,要是這丫頭明天拿不出好的煉藥爐,他還能支援一個。
剛走到門口,雲染跟端木澗就發現一名面目清秀的孩童抱著一隻渾身黑漆漆的小獸正站在門口,不滿地瞪大雙眼。
赤炎在處理掉那名趙家子弟的屍體後,發現雲染跟端木澗都不知所蹤。而他給雲染以心神傳音,也沒有收到絲毫回應。
等到早上,他再也坐不住了,乾脆抱著神色怏怏的小獸,利用契約之間的感應出來尋找雲染。
雲染看見自己的兩隻契約獸,嘴角僵住,她完全把赤炎給忘了!
「你們做什麼去了,我等了你們一晚上!」赤炎撅起嘴巴,想表現出自己的憤怒。奈何他的人形化身太過可愛,一點效果也沒有。
雲染看看端木澗,「臨時出了點事情。」等找機會,她再好好地審審端木師兄身上的謎團。
「那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赤炎怒道。
雲染安慰道,「好啦好啦,我也沒想到要那麼久,你要吃什麼?我買給你做補償。」
「真的?」赤炎的眼睛一亮,歡呼了一聲。
這傢伙就是一吃貨,每次上街就奔著美食而去。
在雲染的這個承諾下,活了不知道到多少年的畢方鳥已經徹底淪為小孩子,一路興高采烈地吃了過去。
而雲染則隨意地逛著,等著晚上的交易集市。
還未擦黑,便有三三兩兩的帳篷開始在交易區立起來。漸漸地,交易區的帳篷越來越多,而人流也開始洶湧起來。
雲染一路看過去,其中不乏一些新奇的小玩意,但是都沒有令她感到十分心動的。
就在她路過一處靠著一座橋的攤位時,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頭一動,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她。
「過來看看吧。」細碎的聲音宛如一隻小爪子,從她的心頭撓過。
雲染折返去那處攤位,發現攤主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立起一個帳篷隔出私密的交易空間,而是將自己大半個身子都隱沒在了橋面下的陰影中,隨意地攤開了一張毯子,上面擺放著三三兩兩的一些殘破物品。總裁偷心計
「這些破爛有什麼好看的。」赤炎握著一根糖葫蘆,皺著眉頭在攤位旁邊轉悠著。
那個攤主默不作聲,既不因別人對他售賣的物品不屑一顧而生氣,也不開口招攬客人。
突然,赤炎不屑的神情凝固了下來。
「他賣的這些東西原本應該都不是凡品,但是現在卻全部失去了光華,成了廢品!」赤炎有些詫異的聲音在雲染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雲染笑笑沒說話,拿起角落裡的一個小鼎。
她也發現了這處攤位所賣東西的不尋常。不過,她現在只想好好地研究下那個鼎狀的煉藥爐。
方纔的聲音已經不見了,彷彿那只是她的錯覺。
小鼎觸手冷硬,略微有些割手。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原本潔白無瑕的鼎身現在暗淡無光,更是缺了幾角,連立都無法立穩。從外觀看,這個東西殘破得令人不忍目睹。
但是當雲染用精神力慢慢地探入鼎身之中後,卻不由地又驚訝又惋惜。
小鼎的底部刻著一個已經看不清花紋的陣法,而在內壁之上,更是有四條沿著鼎壁蜿蜒盤旋的小龍。
小龍的口中銜著一枚圓珠,而每一個圓珠之上,都刻著一個不同的陣法。只是跟底部的那個陣法一樣,已經模糊不清。
如果這幾個陣法是完好的,這個煉藥爐定是絕世佳品。但是現在,怎麼看,都是一個已經用不了的殘品了。
雲染有些失望地將那個煉藥鼎放下,然而在這瞬間,彷彿又有一陣奇異的波動從小鼎身上傳來。
雲染心中狐疑,拿起殘破的煉藥爐詢問道:「這個怎麼賣?」
橋下的那人伸出一隻傷痕密佈的乾枯手掌,接過雲染手中的煉藥爐,摸索了一會,開口道,「這個東西,你用不了。」
看那只乾枯的手掌,雲染覺得眼前這人估計已經是風燭殘年了,但是他的聲音卻異常清澈,仿若二三十歲的青年。
「我知道,它已經沒辦法用來煉藥了。」雲染乾脆地道,「不過我覺得它很有特色,還是想買回去。」
那人沉默了一會,「你是煉藥師?」
雲染點點頭。
那個人輕輕撫摸著殘破的藥鼎,輕聲道,「這個藥鼎擁有自己的器靈,現在器靈陷入了沉睡之中,如果你能喚醒它,我就將它送給你。」
雲染愕然地挑了挑眉。不光是煉藥爐,有些品質非常高的武器也會在跟主人的配合中,擁有自己的思維跟情感。
能生出器靈的裝備非常少見,而一旦培養出了自己的器靈,那使用起來將會出現事半功倍的效果。
雲染的目光投向那個殘破的小鼎。這個煉藥爐原本居然也有自己的器靈?看來它變成這個樣子很可能就是器靈遭到了重創的結果,而器靈被重創,也就意味著它曾經的主人被重傷甚至已經死亡。
方才自己聽見的那道聲音,就是器靈吧?
雲染閉上眼睛,伸出手去,撫上了那個小鼎。一絲刺痛從她的掌心傳來。
一處銳利的缺口將她的手掌劃破,沒等雲染以光元素凝固傷口,她的血便從鼎口滑下,落入到了底部的陣法之上。
雲染用精神力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瞬間被陣法吸收。於是,她嘗試性地將一股光元素也輸向那個陣法。
奇跡般地,一道微弱地光芒從陣法上閃過。這已經看不清花紋的陣法居然還可以可以啟用。
而雲染的精神力已經完全滲入到了這個煉藥爐之中。
她感覺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從她的心頭滑過,彷彿在悲傷地對她喃喃述說著什麼。妃我不嫁
那個影子太悲傷,讓雲染原本強勢的精神力也不由自主地柔軟了下來,安慰般地將那個小傢伙給裹了起來。
在強大的精神力作用下,那個閉著眼睛的影子慢慢地清晰起來。
它驟然張開了雙眼,於此同時,雲染感覺自己的精神力一下子被彈離了藥爐。
淡淡的光芒籠罩住了這個玉色的小鼎,彷彿被什麼東西給托著一般,它離開了雲染的掌心,漂浮在空中。
光影將小鼎上殘缺的區域全部修補完畢,溫潤的光華在其上流轉,而玉龍也彷彿活了一般在鼎壁上遊走。
那個殘破的煉藥鼎,在一瞬間,彷彿終於從睡夢中清醒,再度活了起來。
光華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便再度消失。藥爐掉到了雲染的手中,看起來仍然還是那個不起眼的殘破小鼎。
但是這一次,雲染卻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生氣,在鼎內流轉。
那個攤主似乎有些震驚。他猛然伸出手去,將小鼎一把奪過,顫抖著撫摸著它,彷彿在撫摸著一個失去聯繫許久的朋友。
就在雲染以為這個攤主想要改變主意不賣給她的時候,那個人又將煉藥爐鄭重其事地再度交到了她的手中。
「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可以讓它在你手中煥發新生。」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等了很久,每一年的煉藥師大會我都會帶來售賣,可是這麼多年都沒有一個有緣人出現。」
他歎息著,彷彿有些不捨,又彷彿有些釋然,「既然你們有緣,這個九龍戲珠鼎我就送給你了。」
「九龍?」雲染疑惑地道,「我只看見四條龍。」
那個人似乎有些驚訝,意味深長地道,「這個鼎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如果你能展現出幾品煉藥師的水準,便可以看見幾條銜珠之龍。」
看雲染面色僵硬的模樣,那男子低聲地笑了笑,「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想外人知道你的真實水平。放心,我不會說出去。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強大的精神力,難怪它會選擇你。」
他在身上摸索了一會,又拿出來一個小本子,「我這裡還有一本煉藥手札,也許你用得上。煉藥一途不好走,小姑娘,你切莫焦躁,要腳踏實地地一步步走下去。」
那攤主清澈的聲音宛如溪水一般帶著潺潺教誨之意流入了雲染的心中。
雲染直覺那個人沒有惡意,更是心有感激,輕聲詢問道,「您也是一名煉藥師麼?」
那人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後緩緩搖了搖頭。
雲染覺得有些可惜,看這個人又售賣藥爐又送煉藥小札,她還以為遇上了一名隱世的煉藥高人。
「不知先生想要我以何物交換。」雲染輕聲開口道。
「我說過,你如果能將這藥爐的器靈喚醒,我就送給你了。你走吧。」那攤主居然揮揮手,下了逐客令。
雲染無奈,鄭重鞠了一個躬,轉身離開。
她離開後不久,那名週身裹在黑色斗篷裡的攤主就開始收拾起他東西,彷彿他在此處擺攤只是為了替那個藥鼎尋找一個主人而已。
「可惜器靈有再度復活的機會,而人卻沒有了。」一聲壓抑著的哽咽,從男子的喉嚨中發了出來。
他將東西收拾好,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當他手指有些僵硬地再度掏出來一個殘破的小本子時,發出一聲驚呼:「糟了,給那丫頭的本子拿錯了!」
他一下子焦急起來,跌跌撞撞地就去追雲染。
然而夜晚的交易集市,人流密集,哪裡還能找到雲染的身影?
可是他卻不依不饒,彷彿不將雲染找到誓不罷休一般。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看見前面走過的一名少女有跟雲染相似的身影,急忙一把抓了過去。
一股大力從那少女的身邊瞬間襲來,一位老者面色冷峻地冷冷盯著那黑衣攤主,「閣下何人?為何騷擾我家小姐。」歡仙喜帝
黑衣攤主跌跌撞撞地坐在了地上,半邊兜帽被聖光劍給劈落,露出半張疤痕密佈的臉頰和灰白色的長髮。
「啊!」那少女一聲驚呼,躲到了老者的身後,「義烏爺爺!他的臉!」
「小姐莫怕。」這老者正是謝老,而他身邊的卻是謝玉瑗。
早上謝老匆忙離開就是收到家族傳信,謝玉瑗那個身為家族二長老的親爺爺將她送來了煉藥師大會,令謝老好好保護她。
黑衣攤主愣愣看著謝老,然後突然低垂著頭爬起來,一言不發地轉身沒入人流之中。
「義烏爺爺,這個人的臉太可怕了!」謝玉瑗拍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受了驚嚇還沒恢復過來的模樣。
謝老冷淡地道,「這裡比不得謝家族地之中,什麼樣的人都有。三小姐若是害怕,何必執意過來。」
謝玉瑗不知有沒有聽出謝老聲音裡面的冷淡,吐了吐舌頭,「玉辰哥哥罰我禁足,若不是正好煉藥師大會,爺爺讓我來給謝家爭光,我哪裡有這機會出來。」
謝老在心中冷笑了一下,二長老打得真是好算盤。
謝玉瑗在他的教導之下,以中級術士的修為成為二品煉藥師,放眼華夏大陸,都算天才。只是,這一次有雲染那丫頭的存在,有些人的謀算注定要落空了!
兩人邊交談邊慢慢地走遠了。而那名方才匆忙離開的黑衣攤主卻並沒有遠去,望著兩人的背影,緩緩地將指甲掐入了肉中。
第二天一大早,謝安就來到雲染居住的客棧等著帶雲染去第一天的會場。
謝安介紹道,煉藥師大會主要以交流煉藥心得和技巧比拚為主,中間也會穿插兩場大型的交易拍賣會。
而第一天的下午,就是一場煉藥技巧的切磋大會,錢松迫不及待,早就放出話來了,要在第一天就將雲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給好好地教訓一下,讓她知道什麼才是高超的煉藥技巧!
雲染毫不在意,也一點也不怯場。只不過,被錢松這麼一宣揚,她早早便出了名。
早上的交流會其實有些無聊,雲染原本想要聽聽華夏大陸上的人們都有什麼特別的煉藥心得,卻發現談來談去,最後都變成了自我炫耀,真正有用的東西並沒有多少。
而柳志恆跟吳明秋兩位老人,一看見雲染,就立刻將她拉去介紹給一些據說很出名的煉藥師。
不過對方在聽說雲染就是那個狂傲的小後生以後,便紛紛態度冷淡,有些不屑一顧。
煉藥師大多是有些高傲的,現在有一名後生如此狂妄,雖然只是打的錢松的臉,但是有些人卻認為一併將他們的臉也給打了。
吳明秋哼哼地道,「哼,等到下午他們就知道自己錯過了怎樣的天才!」
雲染望著這比自己還要激動跟生氣的老頭,不由地莞爾一笑。
其實大家都還挺盼望下午的比試,年輕的煉藥師們覺得雲染給年輕一輩長了臉,而年長的卻期待著錢松殺殺這不知天高地厚小輩的狂傲。
所以下午的第一場技巧切磋,便是雲染跟錢松的專場。
錢松傲然一笑,揮手拿出一套華麗精緻、一看就價格不菲的煉藥工具,嘿嘿一笑,「小丫頭,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雲染慢條斯理地將九龍戲珠鼎拿了出來,「這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錢松望著雲染放在桌上立都立不穩的煉藥爐,呆了幾秒鐘,然後勃然大怒道,「你在玩老夫麼?這東西怎麼拿來煉藥?」
而台下的那些煉藥師們,看見雲染桌前這殘破不堪的煉藥爐,也瞬間嘩然。
只有謝老的眼神突然凝住,雖然那個煉藥爐十分殘破,但是化成灰他都認識。
這丫頭,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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