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季雨已是來到他面前,只見她順勢靠入向子浩的懷裡,隱隱有點撒嬌的模樣。
這旁,向子浩那手輕輕碰觸上她的臉。
雖然現在已經過去了好久,但,那臉上的五個手指印,還是挺清晰的。
看著它,向子浩的眼中再次閃過心疼,同時,也略微閃過狠意,彷彿,艾青已經惹怒了他一般。
這旁,季雨窩他懷裡,見他並沒什麼行動時,不禁主動地問。
「向子浩,你打算怎麼辦?」
聞言,向子浩眼眸異光閃了閃,他將季雨摟抱在懷裡,那嘴角隱隱掛著笑意,問。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季雨不知道,所以,她直接搖了搖頭,與此同時,向子浩但笑不語,也不知他心裡是怎樣想的。
見他這樣,季雨不禁急了,用手推了推他,提醒著。
「向子浩,她來警告我了。」
其實,季雨說了這麼多,為的就是想告訴他,他老婆來找她了,季雨覺得,向子浩應該放過自己。
然而,向子浩只笑了笑,低頭看向季雨,似開玩笑,卻又似認真地說。
「我老婆就是你。」
一句話,瞬間讓季雨怔住,她靜靜地看著向子浩,什麼都說不出了,而向子浩,他也看著季雨,兩人相互對視著。
然後,在對視中,向子浩輕輕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呢喃道。
「對不起,老婆,讓你受委屈了。」
這旁,季雨沒再說什麼,她默默地抱緊向子浩,窩進他的懷裡,聆聽那顆心跳。
此時此刻,季雨算是看明白了,向子浩是不會放過她的了,無論她再多說些什麼,這個男人,他就沒打算放過她。
今晚這頓飯,是向子浩親手弄的。
他很少下廚,寧願出去吃,也不願去廚房裡忙活,可是,為了季雨,他現在卻是屢次下廚。
從一個並不會做飯的人,變得手藝精通。
向子浩以前是不會做飯的,但是,他這人特別聰明,什麼都是看過一遍,就會,甚至,他做一頓生疏的食物,只要看過說明書,立馬就能做出來。
這一點,讓季雨深深地佩服。
晚間時分,季雨窩在床上,靜靜坐在那想著心事。
她在想以後該怎麼辦,艾青今天已經說了,如果她再不離開向子浩,就會弄死她。
這點,季雨是相信的,像這種有權勢的豪門人,想要整一個人,的確是整得到的,就看她有沒有那個心思來整而已。
忽然,就在季雨迷茫地想著以後之時,門口那裡,向子浩忙活完了,他正推門進來。
在看到季雨悶悶不樂地坐在床上想心事之時,向子浩挑了挑眉,他邊走過來,邊問。
「怎麼了?似乎不太高興?」
聽到他的聲音,季雨下意識地看向他,然後一怔。
只見向子浩的手裡拿著一塊濕毛巾,那毛巾裡似乎包裹著什麼東西。
那旁,向子浩走到後,他在床邊坐下,然後用那毛巾開始敷季雨的臉,同時也追問著。
「還在為那件事煩惱?」
當他那毛巾碰觸到季雨的臉後,季雨這才知道,原來那毛巾裡包裹著冰塊,他是想幫自己敷臉。
意識到這點後,季雨不知怎麼的,她竟是閃躲了一下,似乎是不想太領他的這個情。
季雨的這一動作,向子浩自然是看到了。
見此,他眼中閃過異光,似乎是有些失落,也隱隱的有些受傷,然而,他並沒吭聲說什麼,更沒將這種情緒表露出來。
向子浩見她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便抓起她的手,讓她自己拿著冰塊敷。
然後,他坐好來,也不看季雨,只靜靜地坐在床邊。
與此同時,季雨坐在這旁,她那手拿著冰塊,頭低低的,兩人一時竟是又再沉默了。
在沉默中,最終還是向子浩先出的聲。
「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簡簡單單,輕輕淡淡,他就只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然而,卻在無意中,卻又給人非常有意的肯定一般。
聽著他這話,季雨卻是想鬧,她一把將那冰塊扔地上去,鬧著脾氣,隱隱有些哭出來了,聲音已是變得哽咽。
「你混蛋,你禽獸,你都已經訂婚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聞言,向子浩似乎也被她這樣鬧得怒了,只見他臉色一沉,猛然轉身撲去,一把用力將季雨按在床上,看著身下的她,惡狠狠地道。
「想我放過你?好呀,等下輩子吧。」
說著,他直接一低頭,吻上了季雨的唇,那力度,有些凶狠。
這旁,季雨的嘴唇被他咬得生疼,她試圖推開向子浩,然而,她此時這樣的推動,只會讓向子浩更加的心猿意馬。
只見向子浩緊緊按住她,不斷地咬她的嘴唇,在她脖頸那裡咬下一個個清晰的牙印。
季雨的身體不斷地***,口裡更是發出被咬痛的聲音。
「啊∼」
然而,聽著卻像是在**,因為,是帶著略微的申吟聲的。
咬著咬著,向子浩終於肯停下來了,而季雨的脖頸,早已被他咬了無數的牙印。
只見他許是累了,也不碰季雨,只靜靜地將臉埋入她的脖頸那裡,輕聲呢喃著。
「我從來就沒碰過艾青,連接吻都沒有,季雨,你還不明白嗎?」
這旁,季雨靜靜地躺在那,她沉默著。
明白嗎?其實,她怎麼會不明白呢?一個男人,如果連吻一個女人都不願意,更別提跟她幹那種事了。
既然向子浩不肯碰艾青,只肯碰她,那這種情意,早已表達得清清楚楚。
可是,季雨還是覺得好不滿足。
因為,向子浩已經跟艾青訂了婚,在外人眼裡,艾青跟向子浩是天經地義的一對,而她,則是見不得人了,她沒有任何的名份。
意識到這點後,季雨一把側過頭去,故意不看他,悶悶地道。
「那你想個辦法,把你們的訂婚給解除了,否則,你說一萬個解釋,我也不會信的。」
季雨以為,向子浩會為難地說出一些理由來搪塞她。
可是,沒有,只見向子浩眼中異光閃了閃,反常地竟是淡淡回答出一字。
「好。」
然後,他就這樣答應了,答應得那樣隨意,彷彿這並不是件什麼困難的事情般,輕便得季雨以為他在說謊騙自己。
這個夜,就這樣過去,季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被這個男人吃得死死的。
第二天,向子浩去公司了,她留在家裡敷臉。
休息了一整夜,她的臉已經好了很多,就在她以為自己能好好度過今天的時候,不料,一陣門鈴聲,再次打破她的平靜。
季雨想破腦袋都不曾想到,這次來找她的,竟然會是向子浩的母親。
坐在沙發上,季雨頭低低的,也不敢看她。
那旁的沙發上,向母也坐在那,在兩人面前的茶几上,季雨剛才敷臉所用的冰塊,現在正安靜地躺在那,略微冒著冰塊才會冒的白煙。
這時,向母看了看那冰塊,然後,她又再平靜地看向季雨,問。
「聽說,她打你了。」
向母這話,問得並沒有什麼情緒,所以,季雨不知她幫哪一邊,這才有些顯得惶恐,只見她緊張得都有些結巴,應著。
「嗯、嗯,打了,是打了一巴掌。」
那旁,向母聽後,她嘴角勾了勾,然後認真地審視了季雨一下,是從頭審視到腳的那種。
待審視過後,向母這才一臉不解外加想不明白的模樣,道。
「有時,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到底哪裡好?或是,你哪里長得妖魅,竟是把我兒子的魂都勾走成這樣。」
說著,她語氣突然變沉,看著季雨的目光,也凶狠起來,那話並沒停下,說。
「你知不知道?我從沒看見我兒子哭過,從沒見過他懦弱到撲自己母親懷裡哭過,可是,就為了你這個女人,他跟自己的父母鬧,在生意場上,更不惜隨便得罪人。」
說到這裡,向母略微前傾身體,視線緊盯著季雨,問。
「你說,你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竟是能讓他這樣為你做?」
說到這裡,向母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猛然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諷刺著笑說。
「哦,不對、不對,你不應該稱之為女人,而是應該稱之為小女孩,一個剛剛讀書畢業的小女孩。」
向母不知怎麼的,她這話裡的意思,還有那語氣,帶著極度的諷刺之意。
這旁,季雨聽後,她本來一直低著的頭,現在,不禁鼓起勇氣看向她,那眼中的淚水,早已無聲滑落。
看著向母,季雨聲音都哽咽起來,但,她還是盡量逼自己表露出一副平靜的模樣,道。
「有時,我自己也覺得你們特搞笑。」
那旁,向母一聽這話,她原本諷刺的笑臉,卻是猛然一沉,然而,她並沒吭聲,只是沉著臉聽季雨繼續說下去而已。
與此同時,在這旁,季雨依舊說著,並沒停下來。
「你們一個個,全都來找我,說我勾搭著向子浩,卻不知,是他不肯放過我,你們只看到,我怎樣迷得他為我得罪人,卻不曾看到過,我為了逃開他,曾一度輕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