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常相依的性命要挾他,他沒有辦法,只好說出了關於蝴蝶印記的事情。」
「他也有可能說了謊!」葛雲從他的懷裡站了出來,「,這麼沒有依據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胡編亂造。」
納蘭月微微一笑,「本來我對這件事情就是將信將疑的。可是慕婉知,卻是證實了尹賢的話……」
葛雲詫異道,「你說什麼,慕婉知?」
「嗯。雲兒,你知道,慕婉知的來歷不簡單。」葛雲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慕婉知的來歷不簡單,可是,這有和蝴蝶印記又有什麼聯繫?
「慕婉知,我到現在還沒有查清楚她是什麼人。不過,那一次她與常相依的對話,我是聽得一清二楚。」別人都不知道,他有那種聽到非常細緻的聲音的能力。所以,慕婉知跟常相依說得那些話,一字不露的傳進他的耳中。
葛雲想了想,淡淡的說,「就算是如此,可是這樣的事情對於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用處。」
「雲兒,你錯了。這件事情對我們的用處,可大了……………」
秋天的夜,開始轉涼。
這種被囚禁的日子,沒有一點事可以做。所以相依每晚,早早的就上床誰覺。但是,她卻是久久的不能入睡。
突然,她感覺到了自己身旁的床陷下去了一塊,一股竹香撲鼻而來。
她沒有睜眼,繼續裝睡。
可是來人卻是不放過她,因為他的大手,開始竄入她的衣內四處揉捏著。她咬牙,強忍住想要嘔吐的感覺。
他的唇,開始親吻她的後頸,然後是,她的耳朵……
他的呼吸,漸漸的開始粗重起來,他一下翻身將兩手支撐在她的兩遍,低頭打量著她。
她依舊閉著雙眼,面色平靜。只是她那微微顫動的長睫,洩露出了她內心的情緒,不安。
她的皮膚,像是上好的白瓷一樣,細緻溫潤。她的唇瓣,像是一朵嬌艷的花兒,邀請著他滋潤。
他低頭,吻上了她嬌艷欲滴的紅唇,可是他的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她,一眨也不眨。
他霸道的吻,攥取走了她空中的空氣,因為呼吸的不暢,她的白皙柔嫩的臉頰上,開始泛出淡淡的紅暈,像是黃昏的晚霞。
突然,相依感到唇上一痛,竟是他狠狠的咬破了她的唇,突然的疼痛讓她驚呼一聲,卻是被他吞入腹中。
她募然的睜開了眼,狠狠的盯住他。
納蘭月的眼中,全是得逞的笑意。他重重地吮吸著她的唇瓣,吸食她的血液。
相依冷淡的神色,讓他心中不快,這是對他男性尊嚴的挑戰!
他的手,隔著衣物,重重的揉捏她的柔軟,他的唇,開始向下移動。他開始慢慢的閉上眼睛,因而,他沒有看到她眼中陰狠………
他強烈的予取予求,她被迫的承受。
納蘭月不均勻的低喘聲在近乎獸類的低吼聲中歸於一片平靜,他將頭埋在她胸口閉著眼默默休息了一會兒,才手撐她的兩側弓起身,俯視著她,裸呈相對。
秋雨淅瀝的夜晚很冷,他的身上臉上仍掛著汗珠,汗珠在他蜜色肌膚的襯托下,更顯得晶瑩剔透。
他的身體不著一物,也才真實感觸到他身體的偉岸,可任他怎樣雄姿英發,也只是令她感覺一股酸水從胃裡竄出,意欲嘔吐。
可是她的笑意,開始從她的臉上溢出。
納蘭月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麼。
「納蘭月,你終究是,要死在我的手裡。」她的唇角勾出了美麗的弧度,卻是吐出來了一句冰冷的話。
她知道,他會碰她。但是,她卻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所以,她每日睡前,都將藥末塗抹在她的臉頰上。這種藥,是宮廷的秘製毒藥,是專門用來賜死宮廷中背叛主子的奴才的,所以,是沒有解藥的!
本來,以納蘭月的心思,他不會讓她有機會得到任何毒藥的。可是,她一直都靠藥養著,而且,當初為了父皇,她還特意去學習了一些醫理,所以,那些藥的結合會形成劇毒,她都一清二楚。她沒有想到,當日她學醫完全是為了救人,如今,卻是用來殺人。
這些藥材,還是靠給她開的藥方里取到的。這些日子,她每日都會偷偷從那些藥材裡取出一小部分。所以,未曾被人發覺。
因著這些藥方開出來都是為了調養她的身子的,所以,御醫開出的藥方都是根據她不同的症狀開的。因而,她可以根據她做這種藥的不同藥材來反映出不同的症狀。兩個月下來,她就已經取得了做這種宮廷密藥的基本藥材!畢竟是向太醫院的御醫學的醫術,所以,那些御醫交給她的,那些平常的藥材混搭,可以製成致命的宮廷密藥!
但是,她並不可能取到製作這種宮廷密藥的所有藥材,因而這種藥的的威力便會減小許多,但是要殺死一個人,足夠了。
本來她還想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都塗滿這種毒藥,可是數量有限,所以,她只好塗抹在臉頰上。她避開了她的唇,是因為,她不想陪著他去死!她還想,將祈願的消息帶給顏池。即使她知道,納蘭月若是死在她的寢殿,她也會被殺頭。
但是,他的親吻太過激烈,所以那些毒藥,也進入了她的體內。這樣,她還是會死,只是,她服用的畢竟是少數,所以,她可以看著他死在她的前面!
許是藥效已經發作,她感覺喉嚨一陣腥甜。
而納蘭月的鮮血,已經溢出他的嘴角,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她的肌膚上,開出了一朵朵妖艷的花。
他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樣,狠辣陰毒。
他的鮮血,溢出了一大口,全部噴灑在她的身上。但是很快,他翻身坐了起來,雙手平合。她知道,他是想運功御毒。可是她怎麼會,讓他活著離開這裡?
她忍住胸口的劇痛,伸手拿出枕頭下早已預備好的髮簪,將尖利猛然向他的胸口刺去。相依殿的髮簪,全是鈍化的,但是她,將其中的一隻髮簪磨得尖銳如刀,要的,便是可以一下刺破他的胸膛!
納蘭月一手打掉她的髮簪,順手封住她的穴道,令她根本動彈不得。直到他將一口黑血逼了出來,才解開她的穴道。
因著他突然將她抱進懷裡,她強忍在口腔裡的鮮血一口吐了出來。她看見,納蘭月詫異的目光。他肯定沒有想到,她明明是想毒害他,結果自己也中了毒。
他開始有些手慌腳亂的用內力為她逼出毒素,但是因為中毒太久,她的眼前慢慢的黑了下去。
直到第二天,相依的貼身婢女翠玉在不能等下去的情況下推門而入。她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一男一女只著單衣躺在床上,而他們白色的單衣,還有便是淡紅色的錦被上,到處都是暗紅色的鮮血。
她不由得驚慌尖叫。引來了一干人………………
當納蘭月醒後,已經是傍晚。
昨夜,他慌忙的為她逼出毒素,為自己和他穿上單衣,才要將她抱出相依殿求救時,他卻抱著她昏倒在床上。
他雖然將體內的毒素悉數逼出,但是乃有餘毒。進入她體內的毒素雖然與他相比要少很多,但是因為她排出毒素的時間比他晚。因而,她的情況也是很嚴重的。
他要去察看一下,她怎麼樣了。
他翻身便起來,不小心,驚醒了伏在在榻邊打盹的葛雲。
葛雲見他醒過來,一把便撲進了他的懷裡,嚶嚶啜泣。
剛才他太過急切的想要直到常相依的情況,竟然沒有發現在他床邊的葛雲。現下,她毫無預兆的撲進他的懷裡,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他知道,他一定嚇壞她了,可是現下,他更擔心常相依的情況。
他輕輕的拉開她,道,「常相依怎麼樣了?」
葛雲因為他中毒擔心了好一陣子,他剛醒來沒有安慰她,竟是詢問常相依的情況。她的醋罈子,一下子被打翻了!但是因著他的傷還沒有好。所以,她強忍住心中的醋意,咬牙道,「她已經沒事了。」
納蘭月放心的點了點頭。
「月,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早上,他遲遲沒有上朝,而且他的貼身侍衛年鐵涇也不知道他去了那裡。所以,她知道他一定去了常相依那裡。
在她給常相依的貼身婢女翠玉施壓,闖入相依殿。果不其然,他就在那裡,只是,他的情況卻是她沒有料到的。她懷疑,是常相依給他下的毒,可是常相依的情況,竟是比他好不了多少。
她知道,常相依對於他來說有什麼用處,所以,她也吩咐御醫一定要救治常相依。
他想起了她的決絕,為了殺死他,她竟然不惜犧牲自己。
他避開了葛雲的問題,因為現在,他想去看一看她的情況。而且弒君,是死罪,他並不希望她死。即使沒有他的批准,沒有任何人會殺她,但是,他就是不想將這件事說出來。
「那我去看一看。」納蘭月彎腰開始穿鞋。
可是這一會,葛雲倒是沒有忍住了,「納蘭月,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
納蘭月穿鞋了手明顯一頓,他抬起頭來,看著她,「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