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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時候總是覺得自己比動物要強大,卻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人這種生物,原本其實就是動物的一種。
田國彬從小就很驕傲,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起點要比那些每日裡在街邊玩泥巴的普通人高上許多。這一點從每天進進出出自己家裡面的轎車就能夠體現的出來,畢竟在七十年代,車這個東西,可不是大街上五分錢一瓶的飲料那麼普遍。
能夠在南華市這群公子哥當中領袖群倫,不僅僅因為他有個好爹,還因為他田國彬有手腕、有心計、有城府。
但是,這一切在面前的這個男人身上,被擊的粉碎!
田國彬一輩子都忘不了自己被李逸風給打倒在地時候的那個場面,不僅是因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更因為對方所表現出來的那種雲淡風輕,那是一種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態度,就好像被他打倒在地的,是一個阿貓阿狗那般的不屑一顧,人家甚至連自己的姓名都沒有打算問一下,擺明了是不在乎自己事後的報復。
當然,隨後從嶺南軍區全身而退,也表明,這個姓李的男人有那個驕傲的資本!
得知對方是京城李姓大佬的孫子,田國彬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想著如何報復,而是想著怎麼能夠修補彼此間的關係,畢竟不管怎麼說,嶺南跟京城距離太遠,自家父親又在陞遷的關鍵時刻,犯不上樹下如此強敵。
但隨著弟弟被打的消息傳來,田國彬再也沒辦法淡定了,連續兩天自己和弟弟都被同一個人給打了,如果田家真的忍氣吞聲下去,那今後在嶺南,老田家的嫡系子弟也就沒臉見人了。不僅是他,就算他老子田愛國,恐怕在嶺南官場上同樣再也抬不起頭來。
「姓李的,你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嗎?」
田國彬看向李逸風,眼睛輕輕的瞇起,不時閃過一抹寒芒。
京城大少又如何?今天這是在嶺南,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臥著!
李逸風抬起頭,看了一眼田國彬,又看了看跟他一起走進來的李芸:「怎麼著,覺得我過分了?你先問問你弟弟,都做了什麼吧。」
他的準則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許昨天在機場的時候是因為對李芸的驚艷和想要撮合黃子軒的想法在裡面,但是今天這個事情,李逸風絕對是被動的,如果不是遇到沈青,他根本不會主動找田國濤的茬,而如果不是因為田國濤嘴賤膽敢侮辱孟霜,李逸風也打算息事寧人離開這裡了。
有時候事情的發展跟人本身的願望總是背道而馳,就算心裡面有些不情願,可人還是會被事情的發展給推到一個不得不面對的地步。
李芸眉頭皺了皺,掃了一眼周圍的地方,又看了一眼狀況頗為淒慘的田國濤,輕聲細語的開口說:「不管怎麼樣,把人打成這個情況,總是不對的!」
李逸風淡淡的笑了起來,對於這種公主病嚴重的女人,他一向是懶得理會的,不過看在對方並沒有一上來就興師問罪的份上,他還是耐著性子開口說道:「還是那句話,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說完,竟是不再理會田國彬等人,逕直走到孟霜和沈青的身邊坐了下來。
田國彬氣的渾身發抖,半晌都沒有說話,他很清楚李逸風的戰鬥力,知道憑著在場的這幫人,除非放下身段一起圍毆對方,否則單挑的話,找遍這群公子哥裡面恐怕都沒有人是李逸風的對手。
所以為今之計,也只有像崔東峰安排的那樣,等著自己的父親田愛國來處理此事了。
平生第一次,田國彬面對一個跟自己同樣身為紈褲的人,竟然有了一種無計可施的感覺。
論家世,李逸風不比自己差,老李家的聲威更是遠強於偏居一隅的田家。論勢力,能夠把軍區大院那幫人搬來當救兵,田國彬自然清楚這裡面所蘊含著的意思是什麼。
最關鍵的是,田國彬摸不透,為什麼李逸風會這麼有恃無恐。
要知道,這裡不是京城,不是他李家大少的主場,身在嶺南還敢這麼放肆,田國彬想不明白李逸風到底有什麼倚仗。
「東峰,姓李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田國彬也沒有多說,而是回到崔東峰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對他問道。
平心而論,對於崔東峰這個左膀右臂,田國彬還是很信任的,兩個人從小玩到大,田國彬很清楚崔東峰的脾氣和手段,有他在場,竟然能讓自己的弟弟被人打成這個樣子,這絕對讓田國彬感覺到不同尋常。
崔東峰露出一個苦笑來:「國彬,這事兒你就別問了,反正濤子這第二頓打,挨的不冤!」
他心裡面也是頗有怨氣的,原本這個事情已經有了趨於緩和的發展,雖說田國濤被李逸風打了一頓,但是這就跟平日裡大家誰被誰踩了一樣,這次被踩了,下次找機會踩回來也就罷了。甚至他相信,李逸風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不然也不會在孟霜的帶領下準備離開。可偏偏田國濤不合時宜的那一句話,一下子引爆了火藥桶,讓李逸風原本已經平息下去的怒火,頓時爆發了出來,這才鬧到現在這步田地。
對於一個擅長用頭腦的人來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神一樣的對手,自己還可以用頭腦跟對方周旋,可要是遇到豬一樣的隊友,就像田國濤這種人,哪怕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改變任何結果,這一點今天崔東峰已經徹底的明白了。
看出來崔東峰滿臉無奈的心思,田國彬眉頭皺了皺,對身邊的人低聲詢問了起來。
半晌之後,田國彬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經昏過去了的弟弟,他第一次有著想要把弟弟關在家裡一輩子的衝動,這傢伙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睡了人家女朋友也就罷了,低調一點會死麼?再說了,明知道對方背景強大,自己還打不過人家,可偏偏在對方打算離開的時候出言侮辱對方的女性長輩,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歎了一口氣,田國彬滿臉的無奈,這事兒真的成一個死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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