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家大少爺,姓應,名紹。我聽罷,腦中浮現的卻是勺字,憋不住笑,抱著自家小孩,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惹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還這樣一幅雲淡風輕的模樣。」尹千觴看著我,搖了搖頭,像是對自家不懂事的妹子一樣。
我又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道:「我揭告示,本是想好好折磨一下這位曾經想要殺了我的應家大少,可是半路上得知,我所謂的對手其實腦子有點點缺陷,我就大發慈悲的放過他了,免得拉低了我的智商,所以才推給你的。反正我是不打算救他的咯~」
「……」尹千觴聽著,是徹底無語了。他該為應紹高興,還是該為自己默哀?
「不過你說的,妖氣入體是怎麼一回事?」我充分的發揮了我好奇寶寶的技能,歪著頭不解的問他。
「他的體內有股妖氣,雖說是不多,卻相當於慢性毒藥,能夠漸漸腐蝕他,而且,若不是修仙之人,也是探不出這股妖氣的。」
難怪。我在心裡鄙棄了應紹一下,這傢伙仇家那麼多,想要用排除法找到真兇怕是不容易啊。憐惜狀的看了尹千觴一眼,毫不猶豫的抱起自家小孩,跑到外面玩去了。
尹千觴:「……」
應家很大,有一種財大氣粗的感覺。我抱著小孩往外面走,二白突然拽了一下我散亂的頭髮,我慘叫一聲,罵道:「你這死小孩,想疼死我啊!」二白卻沒有因此手下留情,我這才感覺不對,看著他略顯扭曲的臉。
我暗暗覺得有些不對勁……
靜,太靜了。
有種暴風雨前的平靜的感覺。
二白扭曲的臉一下子發白了,我從他眼睛裡看出了恐懼的神色。
我立馬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是一個人,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婦人模樣,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那是廚房前,廚房的門,大開著,鮮血蔓延至廚房裡。我立馬衝到廚房,門窗鎖緊,卻是一個人也沒有。我皺著眉問二白:「你剛剛可有看見什麼人逃了?」
二白白著臉搖頭。我將他放下,說:「你快去找你尹大哥來,跟他說有人在廚房裡遇害了。」二白許是嚇到了,撒開退就跑。
我探了探血泊中的婦人的脈搏,已然冰冷。
然而事情卻有些讓我始料不及了,這婦人竟然是應家的夫人,應紹的親生母親。
見到自己母親死去的模樣,那個傳說中囂張跋扈的應大少爺紅了眼,恍恍惚惚的愣在原處,許久才回過神來,卻是發了狠似得拽住我的衣裳,吼道:「是你!你為什麼要殺了我的母親!你有什麼衝著我來就好了!為什麼要殺害我的母親!!」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我一回過神後,卻是有些不耐煩了,我殺了她?真是天大的笑話,不耐煩的推開應紹,整理了衣服,冷笑一聲問道:「我為何要殺她,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是你!就是你!你這個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