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臻提出這個想法時,整個顧家都十分驚愕。
顧占豐想了想,倒是沒覺得顧臻這個要求過分,畢竟顧臻的成績確實很好,既然他自認已經預先學習了高中三年的課程並且有所掌握,那麼應該不是誇誇其口。
顧占豐只是驚訝他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而顧臻對此也有很好的解釋,他目前已經基本溫習過了高中期間的所有課本,自認學得還算比較紮實。而目前種植園所需求的一些更高層次的技術,卻已經不是高中這個階段的學習可以提供支援的。他雖然可以買相關的書籍自學,也可以在疑難的時候去詢問研究所的研究員們,但是這樣的學習方式畢竟有些不妥。
想要更加完善更加系統地學習相關的專業知識,那麼還是要早日到大學去。
這個要求顯然是合情合理,可以接受的。顧占豐於是又開口問道:「那麼你就這樣決定了?以後想學生物專業?」
顧臻鄭重地點了點頭。
顧占豐又開口說道:「我們家的產業多數分佈在電子和文化領域,在像是農牧業或者生物技術方面都沒有任何涉及……連飲食行業都沒有涉及。如果你去確定要學這個,恐怕我們以後都沒有辦法給你很多幫助,這個你明白吧?」
顧臻認真地回答道:「我明白。」
其實他本來也不需要更多的幫助或者扶持,相對於世界上大部分的同齡人來說,他的起點都已經高到讓人艷羨了。
前世他沒有任何家世作為輔助,也一樣一步一步走出來了。哪怕辛苦一些,但是重要的永遠是一個人自身的決心和能力。而這一輩子,他擁有的已經比他能夠想像到的還多很多。
顧臻沒有什麼不滿足。
顧占豐點了點頭,對顧臻說道:「那就這樣吧。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學校,跟你們老師說這件事。」
第二天,顧占豐延遲了一日回z市,花費了一天帶著顧臻去了學校,跟老師說了顧臻想要跳級,直接參加七月高考的事情。
這事情顯然驚愕了不少人。這時距離高考只剩下一個學期,就算顧臻成績再如何優異,這一年的差距是抹不開的。
對於這樣一個很有可能拿下市狀元甚至省狀元的好苗子,聽說情況的老師都來圍觀了一下,順便試圖勸說顧占豐和顧臻不要急於一時,反而導致準備不充足。
但是最後在父子倆的堅持下,學校還是為顧臻安排了一場躍級考試。
等到一張一張地考卷批改下來,一個一個地分數打出來,高三級班主任與任課老師們看著顧臻的眼神就一個一個都變得炙熱起來。
因為時間太趕的問題,顧臻的回答其實並不能算是完美無缺,有些題目只是簡單地寫了一下解題思路和速算出來的答案。很多草稿也是直接就打在一旁的空白處,讓卷面顯得有些潦草凌亂。但是即使如此,畢竟是很短的時間內做了好幾科的試卷,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做題時的應付自如,以及良好的心理素質,很快就令所有人刮目相看。
何況因為是當場批改試題,所以顧臻做出來的卷子正確率如何幾乎是有目共睹,很顯然這孩子並不僅僅是應對性地死記硬背了各種練習題,而是真正把課本上教的各種知識點都吃透進去了,而且也牢牢地記在心裡,所以做起卷子來才會這樣舉重若輕。
這樣的好苗子,即使在高二再多讀一年,也讓諸多師長覺得是浪費了他的時間。
校長檢查了每一套模擬卷子的分數,又問了擔任顧臻任課老師的語文老師:「平日作文怎麼樣?」
老師知道回復了之後這個學生八成以後就不會歸她教導了,但還是老實回答道:「風格很穩,議論文寫得最好,高考只要發揮正常就一定會拿高分。」
老校長點了點頭,然後對顧占豐說道:「既然孩子的水平已經有了,那麼躍級的要求就是合理的。不過具體安排到哪個班上還要再商議一下。你們先回去,等我們商量一下再通知你們。」
顧占豐其實也沒想到自家兒子會這麼給力,顯然他說已經掌握了高三的知識並不是說說而已。因為很是在眾人面前長了面子,所以他的心情也很不錯,對著老校長點了點頭,說道:「麻煩您了,王叔。」
老校長搖了搖頭,笑說道:「不麻煩。這樣的麻煩要是多來幾次,我夢裡都要笑醒。我從事教育也幾十年了,要是年年都能看到像顧臻這樣的好孩子,我覺得我再干幾十年都不費勁。」
這是老校長的真心話。本校的各種師資和設備是很好的,可惜大部分學生的家境都比較優越,對於未來的選擇性也多,平日裡讀書就顯得比較散漫自由。
校風開放固然沒什麼不好,也不能代表學生就沒有好好學,但是老一輩的師長總是有那麼點偏執,希望能教出那麼幾個足夠出色,能夠在多年以後讓他們引以為傲的學生。
而後顧臻也向校長和諸位老師道過謝,才跟著顧占豐離開了辦公室。
等回到教室的時候,顧臻在辦公室被許多老師圍觀的消息早已傳聞開來。他剛推門進去,就有人主動開口問他怎麼回事。
顧臻也沒有隱瞞,用短短幾句話就說清楚了越級考試的事情。
反正事情已經基本決定,所有人遲早都會知道,所以顧臻也沒有為了低調故意不說的意思。
這顯然是個驚爆的消息,聽完他的回答,有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
等他回到座位上,季微白開口問道:「為什麼?」
顧臻反問道:「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突然要跳級?」
為什麼呢?其實跳級不是一個突然的決定,顧臻之前就有所考慮,不過沒有真正決定下來。
而最終顧深促成了他的決心。
季微白繼續問道:「顧深也一起跳級?」
顧臻愣了一愣,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她繼續讀高二。」
顧深不像他,早就讀過了這些課程,而且之前又經過有目的性地複習。顧臻覺得她還是按部就班地讀完高中比較好。
兩兄妹之前就這個問題私下商量過,顧深其實有些不理解。這一次顧臻沒有瞞騙她,只是很認真地告訴她:「深深,我沒辦法很清楚地告訴你為什麼,也不想欺騙敷衍你。我只能告訴你,我想實現你的願望……你相信我嗎?」
顧深看了他半天,最後選擇了無條件接受顧臻的決定。
她問:「這個原因,跟阿臻你有時候拿出來的……那些像是有魔力一樣的點心有關係嗎?」
顧臻頓了一下。
顧深卻又馬上回答道:「阿臻你不用回答我也沒關係,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嗯,那是給我的特典,特典就只是特典……對吧?」
她對顧臻露出微笑。
顧臻於是也對她笑了笑,回答:「對的。特典就只是特典,所以深深你只要享用就可以了。」
然而季微白不會理解。所以他看著顧臻的眼神,充滿了不解和責怪。
顧臻有點不喜歡這樣的眼神……就好像他對季微白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這輩子他明明什麼也沒做過。
顧臻讀書的時候,祁則晟突然開口說道:「你的成績,想要跳級根本不可能吧?」
顧臻愣了一愣,卻發現祁變態這句話並不是對著他說的,對方的目光正帶著笑意地越過他的桌面望向另一側的季微白。
季微白看了他一眼,回答道:「關你什麼事!?你難道行嗎?」
顧臻心想活該——讓你們富二代,讓你們一天到晚上課睡覺,讓你們老是抄人家的作業……讓你們活得肆無忌憚。
祁則晟和季微白的成績也不過中上——當然成績並不能代表能力,成績代表的只是你能考上什麼樣的學校。
這兩人前世今生都不可能跟他上同一所大學,真是可喜可賀。
而那之後,很快顧臻就被調到了高三,和高一級的師兄師姐們開始一起上課。
高三的學習氣氛要比高二濃厚了許多,哪怕在一向風氣寬鬆的本校也是一樣。升上高三之後的第一次模擬考試,顧臻依舊是當仁不讓地高居榜首,頓時讓所有人都有種高山仰止的錯覺。
而對於顧臻來說,學習或者生活其實都沒有什麼變化。
種植園這邊,根據他的計劃,研究員們已經開始研究各種雜交月光花和其它植物的手段,並且有了一些並不明顯,但是多少有些鼓舞作用的成果。
但是這還不夠。想要擴大這些成果,擴大人力物力投入卻仍舊是必須的。
而這也是顧臻之所以想要提前一年高考,在暑假之前就從高中繁忙的學習中解脫出來的原因。
因為這一年的下半年,因為各種原因,全球的氣候突然變冷,是一個著名的寒流年。傳說中的小冰河期侵襲全球各國,造成大面積的各種冰雪災害。
而同時相伴而來的,就是一波棉花期貨的大行情。
這一年的八月到十一月之間,期貨棉花價格暴漲三百倍,不知道多少人依靠這股潮流殺入金錢場,甚至有人手持六百萬資金,在兩個月的時間內攥取了整整十三個億的資金,而就算是這樣,也不是當時的極限操作。
這是真正不會因為市場中的博弈而出現逆轉的,不可違抗的大行情。
顧臻上輩子是金融專業出身,對於這方面的資訊瞭解得很多。金融業中,無論股票,期貨,期權等等,都是十分高風險高利潤的項目,可惜一般人都要至少做個七八年才能勉強上手,不過不失。
所以顧臻雖然是金融畢業,最後從事的卻不是證券行業。這行費心力,上手慢,初入行要交的學費足夠讓很多人一蹶不起。顧臻從來謀定而後動,自然不會一頭衝進去。
但是他也不排斥跟隨這一波大行情,為自己攢一筆快錢。八月的氣候將會成為他會否入市的重要依據,而在那之前,他需要先把其他事情處理好。
顧臻想要在七月結束高中生活,空出時間來進行證券投資,並通過這一波可能來襲的大行情狠狠賺上一筆後就一擊脫離……這複雜的考量,是不適合與任何人直白地說出口的,但是這一點都不妨礙他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來解釋自己的行為。
這個借口成功地說服了顧家父母和顧琤,而唯一一個對此仍然抱有疑慮的顧深,卻十分體貼地並沒有追根究底,而是默默地支持著他。
對於這樣的妹妹,顧臻反而越發覺得自己做出的決定是正確的。
如果顧深想要演戲,他就用自己的雙手滿足她的願望。若是前世,他或許還沒有這樣的能力,可是今生的幸運既然已經讓他有了足夠的資本……那麼天與不取,反受其咎。
顧臻是那種下定了決心就會一心一意去實現的人,所以這之後他就開始一邊聚集資金,一邊開始專心地進行考前複習。
不管以後想做什麼事情,一個好的學歷對於顧臻來說都是必要的。也許現在的學歷已經無法決定他的人生,但是它依舊會代表顧臻的自我價值含金量,代表他人對他的觀感和社會信任感。何況,對於顧臻來說,同樣是一個本科文憑,頂尖學校和末流學校能夠學到的知識,見識的場面,享用的師資力量也是完全不同的。
在七月之前,他放棄了所有的其它事情,把種植園方面的各類事物安排好之後,除了每月查詢一下賬目和研究進程之後,就不再過多地干涉。相反,越是決定七月之後就開始脫離高中生活,他這時的狀態就越專心,精神就越集中。
而在顧臻下定決心要力壓一眾高一級的學長學姐,全心全意向著高考出擊的同時,在他原本班級空蕩蕩的座位兩旁,祁則晟和季微白兩個人正在隔座聊天。
這天祁則晟剛到教室,就發現季微白正出人意料地在對著課本在做題。他的學習態度散漫,基礎打得也不結實,一向考試都是前三天才開始突擊,所以很多題目要對著課本上的公式才能做得出來。
但是這樣的季微白,這時卻十分認真地在做著題。
倒是讓祁則晟十分驚訝。
看著對方臨時抱佛腳看了一會兒,祁則晟開口說道:「你就算從今天開始整晚不睡覺地讀書,也是沒有辦法今年就參加高考的。」
季微白說道:「我沒有這麼想。我只是覺得顧臻說得對。我要是到現在還不開始用功,明年難道就直接找所二流大學贊助入學?我還是想上所好學校的。」
祁則晟見他嘴硬,就沒有再說些什麼。他用探究的眼神盯了季微白一會兒,卻在對方抬頭的瞬間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也拿出了書來看。
祁則晟不知道季微白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他自己卻明白了一件事。
他覺得不甘心。
他從小就做什麼事情都很輕鬆,雖然有時有些隨心所欲肆意妄為,但是卻從來沒有人能讓他栽一跤。他心裡有自己的一套準則,雖然有時他的行為會讓人覺得過分和不近人情,但是祁則晟卻覺得那只是他比任何人都來得更加灑脫和看得明白。
如果一件事情,你可以乾淨利落地一次了結,又何必因為顧念他人的想法而拖拖拉拉,躊躇不前?如果一件事情,你覺得做了之後會讓自己痛快很多,那麼又為什麼要因為它不符合「規矩」而不去做它?
他活到這麼大,做什麼都沒覺得困難過。讀書什麼的,雖然目前比較一般,卻也不是因為讀不好,而只是因為他自己懶得去花心思。
在祁則晟心裡,他覺得自己只要想,那麼就算要考上榜首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不過當隔壁實實在在坐了個榜首的時候……祁則晟才發現,自己或許坐井觀天了。
顧臻是個怎麼樣的人?
就這幾個月的接觸中,祁則晟覺得自己已經比任何人都瞭解顧臻的本質。
甚至於顧深。
就像當年可以一眼看透白莎莎一樣,祁則晟有一種天賦,就是往往比一般人更容易察覺他人的本質。這種能力,說是閱歷也好,說是環境造成也好,或者說是天生異稟……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第一眼看見顧臻的時候,他一步一步走下講台,與自己四目相對的時候卻神態沉穩地移開了目光,祁則晟就發現了這是一個很穩的人。
穩是什麼意思呢?
穩是說,顧臻是一個對自己的決定和想法都很堅定的人。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人,大部分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改變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決定,自己的感情……被誘惑,被放棄,被改變。而越是穩的人,他們越不容易被外界因素輕易地改變。
而一個很穩的聰明人,就越發不容易被改變。
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也證明了祁則晟的這個判斷。
顧臻從來不是一個閉著眼睛往前衝的人。他總是亦步亦趨地跟隨在顧深的身後,卻會在她做出任何決斷的時候伸手幫助。他似乎從不會被憤怒或者喜悅沖昏頭腦,無論是名列榜首或者無意中被同學打碎了墨水瓶毀掉了練習冊,他都不會生氣。
——是真的沒有生氣。
因為祁則晟問過他:「你為什麼不生氣?」顧臻卻只是愣了一愣,說道,「因為沒必要?」
而祁則晟很快就知道對方為什麼說沒必要。那天顧臻讓打翻墨水的男生跟他去了一趟辦公室,直接把染了墨的練習本給老師看了一眼,證明了這是一場意外,回來就拿了一本新的練習冊。就連那天的習題他都沒有做第二次,因為他很直接地問了老師,已經做過一次習題,可不可以不用做第二次。
而老師就那樣答應了。
到最後,打翻的墨水瓶和髒掉的練習冊似乎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祁則晟覺得不可思議。
後來他認真地想了一下,如果他或者其他學生遇到這種事情會怎麼做?無非要麼生氣,要麼忍耐。但是無論是哪種方式,得出的最好結果也就是和顧臻得到的無異而已。
或許,顧臻也不是真的從不生氣,只是祁則晟不知道而已。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常常你覺得他深沉的時候,他卻表現得很坦誠;你覺得他膚淺的時候,他卻總會有出人意料的聰明做法。
祁則晟自認自己做不到對方的地步。
真正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祁則晟感覺到了不甘心。
沉默了一會兒,祁則晟突然開口問道:「你知道顧臻想要考哪所大學嗎?」
季微白愣了一愣,然後才意識到,他連這點都不清楚。
他一停頓,祁則晟就從他的表情之中看到了答案,笑說道:「你喜歡他,竟然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
祁則晟這句說得挺小聲,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但是季微白還是聽清了。
他張開了嘴,一瞬間竟然驚愕得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只顧著直愣愣地看著祁則晟。
祁則晟說道:「看來我猜對了。你喜好的類型還真是千變萬化……」
白莎莎和顧臻的類型和層次都相差太多了吧?這兩人不管怎麼看,從性格到喜好到行為作風,都可以說是截然相反。
季微白被他一句話詐出內心的秘密,頓時神色緊張,問道:「你想幹什麼?」
祁則晟看他緊張的樣子,也眼神微妙地停頓了一下,才說道:「放心吧。顧臻沒什麼惹人討厭的地方,我不會隨便亂來的。你要是喜歡他就喜歡吧……我什麼也不會做的。」
季微白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才開口問道:「你怎麼發現的?我表現得這麼明顯?」
祁則晟回答道:「沒有啊,你表現得一點也不明顯。你可以認為是我觀察力太過犀利。」
……要不要這麼自戀?
不過祁則晟既然都說了這樣的話,季微白倒是放心了一些,開口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就直說了。你要跟我保證,不會對顧臻出手。不管以後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我有什麼得罪了你的地方,你都可以對著我來,但是不要對顧臻出手。」
祁則晟說道:「我不是已經說了,顧臻沒什麼讓我看不過去的地方,我不會隨便亂來的嗎?」
季微白說道:「我不要這種含糊不清的回答。我要你的保證。」
祁則晟帶著些譏諷地笑問道:「我的保證你相信?」
卻不料季微白神情十分認真,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你肯說,我就相信。」
祁則晟聽了,沉默了一下,這才舉起了一隻手,語氣十分鄭重地開口發誓:「我發誓,以後不管季微白和顧臻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或者季微白做了什麼討厭的事情,我祁則晟都不會對顧臻出手。」
然後他有些無趣地望向了季微白,問道:「這樣可以了嗎?」
季微白頓時鬆了一口氣,衝著祁則晟露出了一個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2010年小冰河時期,8-11月棉花暴漲三百倍,因為期貨的槓桿原理(5%保證金製度),據行業內部傳聞,有人以幾百萬資金套出十多億甚至數十億的資金。我這裡就借個事例,背景架空。大家可以當做平行空間。
不過若是有gn穿越或者重生回去了2010年以前,到時候倒是可以愉快地進場玩一把,十萬塊本錢就能混個千萬富翁妥妥的……我開玩笑的。期貨有風險,入市需謹慎。
另外關於昨天的劇情視覺不對,我寫的時候其實就有點感覺了,不過因為太過急於把這個矛盾扔出來進入下個階段,又想不出其他切入角度,就忽略了。謝謝大家的提醒,下次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