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這個處理。也倒讓各派不在吵鬧了。左冷禪接著道:「既然衡山派不在參加五嶽派掌門的爭奪之戰,那麼此戰便算是泰山派獲勝了。各位沒有異義吧。」岳不群和定閒師太兩人互相望了望,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左冷禪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那麼現在衡山派晉級,下面還有我嵩山派,恆山派,還有華山派沒有比試,只是我們剩下三派,卻是有一派無法比試了,我提議,咱們抓鬮決定,由哪一派輪空,直接晉級下一輪。」「左盟主此言差異。咱們若是輪空一派,那麼下面在晉級一派的話,還是剩下三派比試,莫非還要抓鬮。那麼這五嶽派的掌門選舉,也太過兒戲了吧。而且今日泰山派乃是偷襲莫大師兄取得勝利,勝之不武,我覺得,咱們應該休息一日,明日四派重新在比一次。」「岳師兄此言有理。」定閒師太點頭贊同。「放屁,我泰山派取得勝利,乃是我們泰山派的運氣,憑什麼取消。」玉機子自是不願在比一次,出聲反對。而衡山派的弟子本就不樂意泰山派這些小人得到勝利,此時聽到岳不群的話,個個出聲支持岳不群。紛紛痛罵泰山派小人。「好了。」左冷禪一揮手,陰沉著臉道:「岳師兄,照你的建議,對泰山派似有不公啊。」岳不群笑著道:「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五嶽投票表決。泰山派要不要重新比試。」「哼,不用了。泰山派明日就在比一次吧。」左冷禪面無表情的道。他知道即便是投票表決,泰山派與自己嵩山派加起來不過兩票,也是一個輸字,反正左冷禪對自己的武功有信心,相信自己必定能成為五嶽派掌門的。既然如此,答應岳不群又如何。「諸位,既然如此,今日就不比了。我以命本派弟子在廣場上備下飯食酒菜,請諸位江湖同道,隨本派弟子去用餐。」左冷禪走上封禪台。對著群豪道。群豪一聽。吵鬧了幾句,也就隨著嵩山派的弟子下山去了。很快,偌大的嵩山封禪台下,就只剩下五嶽之人和少林方正。武當沖虛道人。還有丐幫解風幫主了。「方正大師。沖虛道長。解掌門。三位遠道而來,在下不甚感謝,在下已經命人備好上好素齋宴席。請三位前往用餐。」「呵呵,有勞左掌門了。」方正呵呵一笑。「幾位師兄師弟,師妹。也請下去用餐吧。」左冷禪面面俱到,對著岳不群幾人發出邀請。余賀隨同諸人一起用過飯,下午練了一會功,出去在嵩山上轉了轉。晚飯用過,余賀也就睡下休息,養足精神,翌日準備大戰。次日。嵩山封禪台,群豪盤坐在台下,台上站了七人。五嶽各派掌門。還有方正沖虛二人。左冷禪上前一步道:「諸位好漢,我等昨日晚間商量,今日便抓鬮決定比試。這個竹筒之中四根竹籤,兩甲兩乙。同抓到甲者第一場比試,同抓到乙者第二場比試,待到下午,甲乙場分別獲勝的門派再行比試一場。有方正大師還有沖虛道長兩人監視,絕對不會有什麼作弊行為。」「左掌門,快開始吧,我們大老遠跑了可不是聽你說話的。」群豪紛紛鼓噪起來。左冷禪笑了笑道:「諸位別急,這就開始。」「為了以示公正,我嵩山派最後一個抽籤。」左冷禪說完,便退後,碧養神。等了一會,岳不群笑道,「既然沒人,那我就打頭陣吧。」岳不群伸手從方正大師拖著的竹筒中抽出一隻竹籤,上面寫著乙字「呵呵,看來今日第一場比賽我華山派是輪不到了。」岳不群呵呵一笑。退後。
接著又是一陣冷場。
泰山派的玉機子想了想,卻是不敢上去抓鬮。他害怕自己抽到華山派,他最想抽到的是衡山派,衡山派的一群尼姑,他還是有自信能打敗的。
見玉機子久久不動,定閒師太哼了一聲道:「玉機子掌門。貧尼就先抽了。」
定閒師太走上前去。方正和沖虛二人對著定閒師太同時一笑。
見到這一幕,余賀忽地想到一句笑話:「禿驢,敢和貧道搶師太。」定閒師太抽出竹籤一看,卻是甲字。
這下只剩玉機子了。嵩山左冷禪已經說了不抽籤,等最後結果。
玉機子也避無可避,上去一抽,喃喃祈禱是甲字。
抽出一看,卻是乙字。
玉機子也只能帶著失望退後。
方正道:「阿彌陀佛,看來第一場比試是嵩山派和恆山派。」
「呵呵,定閒師太,不知貴派誰第一個上場呢。」
定閒師太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左冷禪。
方正大師和沖虛道長兩人都下來了。岳不群,玉機子,還有莫大也都下來了。
台上只留下了左冷禪和定閒師太。
「哈哈,定閒師太,我也不欺負你恆山派,咱們一戰定勝負吧,此戰就由我和你兩人比試,如何。」
左冷禪這個提議倒的確是對恆山派挺好的,恆山派的儀和武功本就不高,對上卜沉是必敗無疑,而卜沉還可以消耗定閒師太的體力,那麼接下來左冷禪定閒師太更是撐不過了。而現在左冷禪提出由自己和定閒師太一戰定勝負,倒也的確似乎是在為恆山派著想一般。
其實是左冷禪想快些結束與恆山派的比試。定閒師太在左冷禪眼中,沒有一點可怕之處,左冷禪很輕鬆就能打敗定閒師太。
消耗不消耗定閒師太的體力,對左冷禪一點都不重要。
而定閒師太也沒想過要打敗嵩山派,定閒師太只想讓左冷禪的實力暴露出來,讓華山派看到,讓岳不群有所準備。
所以定閒師太思索一會,便答應了這個要求。
左冷禪哈哈一笑。拔出腰間佩劍道:「請吧。」寬大的佩劍指著定閒師太。霸氣散發出來。左冷禪的確有成為一代霸主的氣勢。
定閒師太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劍,卻是一柄小巧玲瓏的長劍,只有左冷禪的寬厚大劍三分之一的粗細。讓人一看就心生擔憂。
不過在高手眼中,長劍與樹枝沒有什麼區別,在獨孤求敗這等高手手
中,一根枯枝,便是一把絕世寶劍。
定閒師太知道自己不是左冷禪的對手,見了個禮,搶先攻去。
其實恆山派的劍法並不以攻擊見長,
恆山派劍法綿密嚴謹。長於守禦。而往往在最令人出其不意之處突出殺著,劍法綿密有餘,凌厲不足,正
是適於女子所使的武功。恆山派歷代高手都是女流。自不及男子所練的武功那樣威猛凶悍。但恆山劍法可說是破綻極少的劍法之一。若言守禦之嚴。僅遜於武當派的「太極劍法」,但偶爾忽出攻招,卻又在「太極劍法」之上。恆山一派在武林中卓然成家。自有其獨到處。
只是此時定閒師太知道面對左冷禪這等大高手,若是一味求守,只怕撐不過五十招便要落敗,不如搶攻,讓其多露出一點實力。
身為恆山派三大高手之一,定閒師太的劍法自是不凡。一柄細劍,宛若細針,密密嚴嚴。如清風細雨。劍勢蔓延在左冷禪週身。
「哈。」面對定閒師太密集的劍勢,左冷禪喝了一聲,手腕一動,手中寬厚長劍一甩,嗚嗚一聲,帶起一陣恐怖的風聲,忽地直直的刺向了定閒師太。
任你千劍萬劍,我自一劍破之,左冷禪這一劍,正是堂堂正正,以勢壓人,只聽叮叮噹噹脆響之聲不絕於耳。定閒師太的劍勢被左冷禪這一劍破了個乾乾淨淨。
定閒師太心中一驚,自己還是低估了左冷禪的劍法。
倏忽間一柄長劍,攜無可匹敵之勢,威壓而來,直刺自己面門。若是一般江湖之人,只怕還未還手,已經膽氣盡喪,不得還擊,立敗當場了。但是定閒師太歷經百戰,一顆心堅韌無比,雖然突逢大變,但是立刻將心從恐懼之中拔出,腳下一踏,躲過左冷禪這一劍,回手一劍攻去。
這一劍,卻是攻不似攻,守不似守。好似頑童耍劍一般。
面對這怪異的一劍,左冷禪卻罕見的面露凝重之色。
這一劍似乎破綻頗多,但是左冷禪卻發現,無論自己從那個方向攻去,都將受到對方的迎頭痛擊。
這一劍,正是恆山劍法的綿裡藏針訣。綿裡藏針」訣,便如是暗藏鋼針的一團棉絮。旁人倘若不加觸犯,棉絮輕柔溫軟,於人無忤,但若以手力捏,棉絮中所藏鋼針便刺入手掌;刺入的深淺,並非決於鋼針,而決於手掌上使力的大小。使力小則受傷輕,使力大則受傷重。這武功要訣,本源便出於佛家因果報應、業緣自作、善惡由心之意。
『「哈。」左冷禪忽地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威勢更重,一劍劈向定閒師太。
便如四兩撥千斤,你若身無千斤力,想四兩撥千斤卻只是妄想,左冷禪卻是要以絕強之力破去定閒師太的綿裡藏針訣。
若是比劍法,左冷禪自然也能以精妙劍法破去定閒師太的劍法,只是他卻是想在天下群雄面前,以無可匹敵之勢打敗定閒師太,所以便不惜耗費內力,強壓定閒師太,反正自己若是勝了,在此比試還要下午才比,他也不怕消耗內力。
定閒師太面對這一劍,瞬即失措。
她沒想到左冷禪竟如此霸氣,要以內力強破自己劍法。只是此時撤招也已不及,定閒師太便也只能強自催動內力,防守反擊之招使出,手中細劍若無影之針刺去。
「當。」一聲震耳聲響。
再看時,卻見定閒師太已被左冷禪長劍制住喉嚨。而定閒師太則是手執長劍指著左冷禪胸口,只是那柄細劍,卻只剩下一把劍柄及一尺短劍。裡左冷禪的胸前還有一尺多的距離。
「呵呵,左師兄武功不凡,貧尼敗了。」定閒師太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