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只聽門外咚咚咚腳步聲響。幾個人陸續從自己門前走過去,正是那幾個刺殺自己的傢伙。
加上那名嵩山派弟子一共五人,面色陰沉沉的。
余賀粗略的化了化妝,跟了上去。
…………
嵩山派據點中,五人圍著湯英鄂的屍體,面色陰沉。沒想到本以為是一次出來遊玩的好機會,卻變成了一次很有可能喪命的任務。
他們自被嵩山派收服之後,為了不讓他們被人認出來,他們都被嵩山派禁足在嵩山範圍之內。除非有一些任務,否則他們是不能出山的。他們也想過逃走,只可惜嵩山派給他們下了毒,若是沒有定期的解藥的話,他們十日之內,必死無疑。
這次出任務,他們的解藥全放在湯英鄂身上。一共八個人,半年的份量。他們剛剛聽說湯英鄂死了,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看看湯英鄂身上的解藥有沒有被奪走。余賀不知道這一節,倒是讓這四人逃過一劫了。
四人找到解藥,這才放下心來,查看湯英鄂的屍體。
「致命傷只有一處,就是喉嚨的劍創。傷口沒有一點血跡噴灑出來,這個人的劍法很高。」
四人中領頭模樣的男子開口了。
「有多高啊,老大。」
「比我高,高出不止一籌。」
這男子忽地抽出腰間長劍,嗖嗖連刺數下,搖搖頭道:「這人的劍。至少要比我快一半。」
「什麼」。剩下三名高手大驚。
領頭男子可不一般,這男子是一個小劍派的弟子。卻能在宗派劍法的基礎上創造出更強的劍法。一手流星快劍在當時也是響噹噹的。
後來這男子不知為何判出門派,門派中老老少少七十五人,盡皆被其屠滅。嵩山派派出了三個太保齊上,才將這男子制服。他的劍法,能在一秒之內刺出六劍。如此劍法,在這三人眼中,已經是神乎其神,但是這男子卻說。殺了湯英鄂的人的劍,還要比他快一半,要知道劍法越往上,越難提升,一步之差,天地之別。
「老大,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一個男子詢問這名領頭者。
「嘿嘿。怎麼辦,等著嵩山派在派人來。」
劍客冷笑一聲,冷冷答道。他們被嵩山派肆意驅使,自然也是不甘心的,若不是毒藥製約,只怕早就逃走了。他們對嵩山派。自然不可能是忠心耿耿的。
他們在嵩山派眼中,不過是一條狗罷了,任意驅使,隨意拋棄。
余賀在房門外面聽著幾人的話,心中不由得冷笑一聲。想等到嵩山派的人來了,還要看看我的劍同意不同意。
這四人無一不是高手。雖然還沒達到一流高手頂尖的地步,但是的確是一流高手,而剛剛那麼使劍的,已經是一流高手中期了。
余賀想要殺了這四個人,還是很不容易的。但是暗中偷襲,有心算無心之下,卻還是很容易的。
在巷子口找了家旅店住下,余賀等著這夥人單獨出行,自己也好將他們一個個殺死。
但是余賀沒想到的是,這夥人卻是極為能耐得住寂寞,一連兩天,余賀也沒發現這四人中任意一人出了巷子。只是那嵩山派的弟子每日都會出來去酒店買些飯菜。
余賀這些就有些煩了。這些傢伙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想了想,余賀心中道:「既然你們不出來,那就用些手段,反正你們都是敵人,自己下毒也不算什麼。」
中午,嵩山派那名弟子繼續出來拿飯菜。
余賀緊隨其後,很快,這名嵩山派弟子走到一家叫做香滿樓的酒樓。進去不過兩分鐘便拿出了幾個打包好的飯菜出來。看來他們是在這家酒店訂了長期的飯了。
余賀心中一笑,如此對自己更加方便了。
在酒樓觀察了四五天,而後又在酒樓樓上觀察了兩天,余賀也摸清了這伙嵩山派的傢伙吃的飯菜是在哪了。
而嵩山派這夥人每天早上幾個小菜和十幾個饅頭,中午則炒了五六個菜和湯飯,晚上則是幾個燒菜炒菜和一些滷牛肉之類的下酒菜。還有幾壺酒。
余賀本想弄些劇毒的藥物投入飯菜中,但是想了想並沒有這麼做,這些人都是老江湖了,飯菜中有毒的話,並不一定能毒倒他們,反而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又想了想,余賀嘿嘿一笑,想到一個辦法。
余賀發現嵩山派這幾個人每日晚上必定要吃一個燒田螺。
呵呵,這可給余賀一個機會了。
田螺+豬裡脊肉:傷胃田螺+蛤蜊:腹脹田螺+牛肉:不易消化,會引起腹脹田螺+牛排:不宜消化、腹脹田螺+香瓜:一起吃會腹痛,可以用地漿水治療田螺+蛤:一起吃會引起中毒,可以用胡荽治療田螺+面:一起吃會引起腹痛、嘔吐,用雞屎白可以治療田螺+冰:一起吃容易中毒,用藕節解毒田螺+芸豆:引起結腸癌田螺+豬腰:腹痛田螺+玉米:一起吃容易中毒,用地漿水可以解毒田螺+木耳:一起吃會中毒,可以用蓮房治療田螺+豬肉:一起吃容易脫眉毛,可以吃綠豆治療田螺+蠶豆:一起吃會腸絞痛。
余賀只需隨便選個東西打包然後和嵩山派這幾個人晚上吃的才放到一起就行了。
至於如何放到一起,以余賀的輕功,這還是不費什麼力氣的。
晚上,待廚師炒好飯菜,由小二打包好,放在桌子上,余賀悄悄將一份打包好的涼拌洋蔥木耳和打包好的飯菜放在了一起。
洋蔥木耳這個時候還沒有這個冷菜,這時候的木耳只有炒著吃,余賀相信,有了這個菜,一定能讓嵩山派的這幾個傢伙倒下的。
過了一會,嵩山派的那個弟子果然如期而至,來將飯菜取走,而那個涼拌木耳自然也被其帶走。
余賀一笑,跟了上去。
輕輕爬上嵩山派據點的屋頂,揭開一個瓦片。只見五人圍在桌子上正在吃喝著。
對於今天這個涼拌的小木耳,幾人見到的確有些新鮮,將一大盤木耳吃了個精光。還笑著說明日讓那個酒店在做一份。
而余賀也見到,這幾人將那盤田螺吃了個乾乾淨淨。
吃飽喝足,幾人各自離開,只有那嵩山派的弟子在打掃桌子。
過了約有半刻鐘時間,余賀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了。
縱身一躍,進入屋中。那個收拾桌子的嵩山派弟子此時已經收拾完畢,正準備回屋休息,忽地後頸一痛,接著眼前一黑,倒地昏迷過去。
余賀輕輕拍在他的胸口,內力一吐,震碎了他的心臟。
這時,只聽得屋中忽地傳出〞呻吟〞聲。
余賀一笑,計策成功了。
但是余賀並沒有立刻走進屋子,而是在外面等了一會,這才走進屋中。
只見四個人端坐在地上,似是在運功療傷一般。
余賀嘿嘿一笑,抬手一掌,向著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的頭頂擊去。
咯吱一聲脆響,這人還在療傷中,便被余賀一掌打碎頭顱而亡。
剩餘三人頓時齊齊睜開眼。
只是三人此時正在運功排毒,動也不能動一下,三人心中哀歎道:「莫非今日就要葬身此處。」
余賀對著三人道:「你們想必就是嵩山派的走狗吧,竟然敢行刺我。我也只有送你們上路去了,」
「呵呵,沒想到華山派的弟子也會用下毒這種卑鄙手段了。哈哈,我們幾人栽的不冤啊。」
余賀嘿嘿一笑道:「莫非只許你們埋伏刺殺我,反倒不許我來反擊你們了,呵呵,名門正派的弟子,就不能下毒了麼,對付你們這些傢伙,什麼手段都算不上過分。好了,時候不早了,該送你們去見閻王了。到了地府,記得下輩子做個好人。」
余賀長劍一拔,一道絢爛劍光閃過,三人頭顱齊齊落地。
余賀看著三人的屍體,笑了一笑,轉身離開了這裡。
這條巷子本就偏僻。一個巷子中只有嵩山弟子一個人居住,其餘的房子都被閒置了,只有一些乞丐才會住在周圍的房子中。
這嵩山派的幾個人的屍體直到十幾日後才被人發現,只是這時雖然不是盛夏,但是天氣也是炎熱的很,幾人的屍體都腐爛生蛆了,報官之後,官府的人見到屍體這個模樣,直接便將這棟房子給燒了,古代是很怕瘟疫傳播的,遇到這種屍體,直接燒了了事,可憐湯英鄂和幾個高手在江湖上都是極有名的。此時卻被人一把火連屍體都燒了。
而嵩山派的人則是在一個多月後終於趕到了洛陽,到了聯絡點,卻發現聯絡點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只剩斷壁殘垣了。
詢問周圍的一下乞丐和小販,才知道這裡一個月之前發生了兇殺案,死了十幾個人。當然這是那些小販乞丐誇張的說法。
饒是這樣,嵩山派的來人也猜到了自己派中弟子和那幾個暗堂高手的下場了。
嵩山派派出的人正是樂厚,他面對這結果,也只能恨恨的離開洛陽,回嵩山派去報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