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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3 上門 文 / 默默的心疼

    數日過去,風清揚每日都來考校余賀獨孤九劍的進境。而余賀悟性過人,獨孤九劍很快便被其領悟的差不多了。

    …………

    思過崖上,兩道青影相互閃動,間隙間寒光閃現,卻是余賀和風清揚在比鬥。

    仔細看去,兩人比鬥卻甚是奇特,兩人竟沒有人能完整的發出一招劍法。余賀一招有鳳來儀。還未使出來,忽地就身子一轉,變為一招青松迎客。而青松迎客亦未使全,竟忽地又變招。

    而風清揚也同時如此,手中長劍招式不停變換,卻無一招使全。

    不過兩人的招式,皆是進手招式,而無一招防守。

    忽地風清揚退躍兩步,哈哈大笑道:「小子,你的獨孤九劍成矣。」

    余賀微微一笑道:「還是太師叔教導有方啊。」

    「哈哈,不用給我臉上貼金,你的悟性,萬年難遇,我風清揚能在晚年遇到你這麼一個奇才,真是老天待我不薄,如今獨孤九劍,我以盡數傳授於你,至於其餘的華山劍法,你不學也罷。老夫也終於可以放下擔子雲遊四方了。」

    風清揚自發現氣劍兩宗火並及自己成婚內幕之後,借酒消愁了幾個月,終究還是上了華山,因為他知道此時的華山元氣大傷,而華山派與魔教一向是十分敵對的,萬一魔教之人趁此時機攻擊華山,那麼只怕這百年傳承的門派就要毀於一旦了。雖然此時華山是氣宗之人掌握,但是華山派畢竟是風清揚的師門。他還是回到了華山派,隱蔽起來,護衛著華山派的安危。

    現如今,余賀已經將獨孤九劍領悟了,而余賀的內功也是不低,以風清揚看來,余賀的實力,除卻江湖中那寥寥可數的幾人。已經是無人能擋了,這寥寥可數的幾人,要麼忙於修煉武藝,要麼操持門派事物。自然是不可能找華山的麻煩。有了余賀,華山派現今也算是安全了。風清揚也可以下山雲遊四方了。

    余賀愕然道:「太師叔,你要走了嗎。」

    風清揚點點頭道:「我在華山之上呆了幾十年,最遠沒有離開過華山五十里地,現在華山派有你坐鎮,我也該抽身而退了。小子,日後的華山派可就靠你了。你師傅為人迂腐不堪,倒是你還不錯。」

    余賀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風清揚要走,他也攔不住。不過馬上就是劍宗三劍客來犯了,若是風清揚不在的話,還真有些麻煩。

    余賀開門見山道:「太師叔,你能不能等幾日再走,封不平從不棄成不憂三位師叔。應該就快要到華山了。」

    「哦」。風清揚這才想起余賀曾對自己說過這件事。想了想,點點頭道「好吧,:那我等他們三人來過再走吧。」

    而岳不群,卻一直對風清揚懷有敵意。只是風清揚武功太高,他也無法對付。

    余賀也不知道岳不群心中竟是如此想法。不過余賀也有些疑惑,岳不群怎麼沒找自己談論風清揚的事情。

    這日,余賀正在思大……大師哥……大……師哥。大……事不妙。」

    余賀心道定是封不平三人來了。

    開口問道:「怎麼了,這麼慌。」

    陸大有焦急道:「大師兄,剛剛有好幾個人來拜山,嵩山、衡山、泰山三派中,都有人在內。還有三個人,跟他們一起上來。說是咱們華山派的,師父卻不叫他們師兄、師弟。」

    余賀點頭道:「想是當年劍宗的人了吧。這三人什麼模樣。」

    陸大有道:「是啊!大師哥料得不錯。這三個人,一個焦黃面皮,說是姓封,叫甚麼封不平。還有一個是個道人。另一個則是矮子,都叫『不』甚麼的,倒真是『不』字輩的人。只是師傅見到他們很是不高興,說道:『封兄,你們三位早已跟華山派沒有瓜葛,又上華山來作甚?』那封不平道:『華山是你岳師兄買下來的?就不許旁人上山?是皇帝老子封給你的?』師父哼了一聲,說道:『各位要上華山遊玩,當然聽便,可是岳不群卻不是你師兄了,「岳師兄」三字,原封奉還。』那封不平道:『當年你師父行使陰謀詭計,霸佔了華山一派,這筆舊帳,今日可得算算。你不要我叫「岳師兄」,哼哼,算帳之後,你便跪在地下哀求我再叫一聲,也難求得動我呢。』咱們做弟子的聽得都十分生氣,小師妹第一個便喝罵起來,不料師娘這次卻脾氣忒也溫和,竟不許小師妹出聲。師父顯然沒將這三人放在心上,淡淡的道:『你要算帳?算甚麼帳?要怎樣算法?』那封不平大聲道:『你篡奪華山派掌門之位,已二十多年啦,到今天還做不夠?應該讓位了罷?』師父笑道:『各位大動陣仗的來到華山,卻原來想奪在下這掌門之位。那有甚麼希罕?封兄如自忖能當這掌門,在下自當奉讓。』那封不平道:『當年你師父憑著陰謀詭計,篡奪了本派掌門之位,現下我已稟明五嶽盟主左盟主,奉得旗令,來執掌華山一派。』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支小旗,展將開來,果然便是五嶽旗令。」

    余賀嘿嘿冷笑道:」這嵩山派管的也太寬了,想來是忘了當初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的事情了,他嵩山派這次來的是什麼人。」

    「我聽師傅叫他什麼樂師兄。」陸大有眨了眨眼,想了想回答余賀。

    「大陰陽手樂厚。」余賀眉頭一睜道。

    「對對,他就叫樂厚。」

    「呵呵。」余賀微微一笑,心中冷笑不已,嵩山派大太保,二太保,三太保都死了,這次將四太保給派出來了十三太保以去其三,今天就要叫這嵩山派在折一人。

    「帶我下去看看。」

    陸大有點點頭,忙帶著余賀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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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正氣堂外,便見令狐沖。勞德諾、梁發、施戴子、岳靈珊、林平之等數十名師弟、師妹都站在堂外,均是憂形於色,各人見到大師哥到來,都是大為欣慰。

    勞德諾迎了上來,悄聲道:「大師哥,師父和師娘在裡面見客。」

    余賀點點頭道:「我進去瞧瞧。」

    站在門外往內一瞧。只見賓位上首坐著矮矮胖胖的老者,這老者面皮黃腫,約莫五十來歲年紀,目神光炯炯,凜然生威,兩隻手掌肥肥的又小又厚。他下首坐著一個中年道人,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從服色瞧來,分別屬於泰山、衡山兩派,更下手又坐著三人,都是五、六十歲年紀,腰間所佩長劍均是華山派的兵刃,第一人滿臉戾氣,一張黃焦焦的面皮,想必是陸大有所說的那個封不平。師父和師娘坐在主位相陪。桌上擺了清茶和點心。

    只聽那衡山派的老者說道:「岳兄,貴派門戶之事,我們外人本來不便插嘴。只是我五嶽劍派結盟聯手,共榮共辱,要是有一派處事不當,為江湖同道所笑,其餘四派共蒙其羞,適才岳夫人說道,我嵩山、泰山、衡山三派不該多管閒事,這句話未免不對了。」這老者一雙眼睛黃澄澄地,倒似生了黃膽病一般。

    聽到這裡,余賀心中一怒,你衡山派劉正風被嵩山派的人欺壓到頭上,都不見衡山派的人出現,只有劉正風的幾十個弟子在,現在倒跑來管我華山派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余賀不禁冷笑一聲:」嘿嘿。」

    「你是何人。」那衡山派老者見門口竟然有人出聲笑他,穿著的正是華山派弟子的青袍,心中發怒,這華山派弟子也敢極小自己了。

    「在下是何人並不重要,只是這位前輩應該是衡山派的師叔吧,當初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大會你參加了嗎。嘖嘖,聽說當時嵩山派和劉師叔的一些弟子都打起來了,連嵩山派的費斌師叔,陸柏師叔還有丁勉師叔,據說都被殺了啊,唉,可惜我當時沒在場,錯過了這一場盛典啊。可惜咯。」

    衡山派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之上,嵩山派三大太保都被殺害。雖然劉正風現在已經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但是這衡山派的傢伙現在竟然和嵩山派的人一同來為難華山派,余賀這正是譏笑他不念本門師兄弟之情,反與師兄弟的仇人一同勾結到一起。「

    這衡山派的老者頓時大怒道:『小子無禮,古往今來,哪一派中沒有不肖弟子?我們今日來到華山,正是為了主持公道,相助封大哥清理門戶中的奸邪之輩。」

    這時,寧中則怒了,俏面寒霜,手按劍柄,森然道:「誰是奸邪之輩?拙夫岳不群外號人稱『君子劍』,閣下的外號叫作甚麼?」

    那姓魯老者臉上一紅,一雙黃澄澄的眼睛對著岳夫人怒目而視,卻不答話。

    余賀知道這老者,叫魯連榮,正式外號叫作『金眼雕』。但他多嘴多舌,惹人討厭,武林中人背後都管他叫『金眼烏鴉』。」心中好笑,開口道:「哎呀,早上在思過崖,見到一隻烏鴉,竟然長著一雙金色的眼睛,真是奇特啊,只是這只烏鴉呱呱叫,擾亂了我的休息,被我一石子打落山崖去了。可惜可惜。」

    余賀此話一出,頓時屋內數人忍俊不禁。

    魯連容的外號和性格大家都知道,這外號大家自然也都知道。此時從余賀口中說來,真讓大家心中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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