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余賀便向林震南辭行,並提出將林平之帶上華山拜師。
林震南一聽。大喜過望當即備上賀禮,讓幾個家丁帶著,陪同林平之共同上山。並直言,若是拜師成功,他還要大辦一場拜師宴,到時還有重禮送上。
余賀也沒有推辭,古時拜師乃是大事,師父師父,師在前,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拜師是極為重要的事情了。
余賀令狐沖岳林珊帶著林平之和幾名背著禮物的家丁一路前行。
走了幾天,余賀覺得速度太慢了,余賀決定讓幾個家丁單獨趕路,自己和岳林珊等人先行一步。
這一日,余賀等人來到一處小鎮。只見鎮子中一處人家門口熙熙攘攘圍了很多人,過了一會,幾個衙役從屋內走出來,嚷嚷著:「讓讓讓讓,別堵著了。」
眾人讓開,只見兩個衙役抬著一個美麗女子出來,這女子三十左右,長相溫柔甜美。皮膚白皙,也算得上是一個美人了,而這女子脖子上一道深深的痕跡,讓余賀知道這女子是上吊自殺而死的。
林平之拽住一個鄉民道:「老鄉,這是怎麼了。」
這村民看了一眼余賀幾人,見幾人都帶刀佩劍,歎了口氣道:「唉,作孽啊,這聶家小娘子十幾年前成婚,過了兩年丈夫因為惡疾去世,留下一個孩子和兩個老人。這聶家小娘子倒也堅強,一個人把孩子老人養得好好的。有好幾次有媒婆聯繫她想讓她改嫁,她都沒有答應。誰知前天晚上有個強人偷入聶家,強行玷污了這聶家小娘子,結果昨晚聶家小娘子就上吊自殺了。唉,留下兩個老人和一個孩子,這可怎麼活啊,作孽啊。」
村民搖了搖頭,又轉過頭去了。
余賀等人還未說話。忽地屋中傳來哭喊聲:「翠芝啊,你怎麼這麼傻啊,我的翠芝啊,你可讓我們怎麼活啊。」
只見門口追出兩個老人。白髮蒼蒼,拽著衙役不讓衙役將女子的屍體帶走。身後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呆呆的看著母親的屍體。
「大師兄,這採花賊太可惡了,我們身為華山弟子,不能見事不理。我們幫這些村民將這個採花賊捉起來,為這聶家的娘子報仇吧。」
余賀點點頭道:「嗯,行,這些採花賊為逞一時之快,卻毀了這些良家女子的一聲,真是該殺。我自是不會坐視不理。」
余賀四人在當地找了家客棧。先安置了下來。吃完午飯。余賀和令狐沖兩人出門找當地人詢問一些線索。而岳靈珊和林平之兩人則呆在客棧中。兩人武功不高。最好還是呆在客棧中比較安全。
出門之後,余賀向左,令狐衝向右,分別查找起線索起來。
余賀問了幾個人,發現這聶家的女子已經不是第一個被侮辱的了。就在半月前。城外十里王莊內一個員外的小妾也被侮辱了。而一個多月前,還有女子也曾被侮辱,而且女子都是先被人以迷煙迷暈,然後被侮辱的。
余賀又詢問當地百姓,沒有官府的人追捕嘛。古代查案雖然不像現代查案很容易,但是在古代,一般每到一個地方。都要有路引的,住客棧,必須要有路引。一個地方發生了這樣的案件,而且還接二連三的發生,地點跨度也不小,肯定不是本地人做得。官府查找一下路引。就應該很容易的找到嫌疑人了。
那鄉民卻道,官府派了幾個捕快去捉拿採花賊,可是卻沒有找到別人的一絲蹤跡,後來官員將這件事情上報給了上面處理了,自己一點事情都不管了。
余賀瞭然。這件案子應該是被報給了錦衣衛處理了。江湖上的事情,多是由錦衣衛處理的。既然這件事被錦衣衛接管了,那麼地方官府自然是不想惹事上身,反正這下也不關自己的事情了。
至於錦衣衛的人為何到現在都沒有抓到這個採花賊,卻不是這些百姓所能知道的了。
余賀又詳細的問了這三個案件發生的地點,發現這個採花賊似乎是從南向北一路行來,下一步應該與自己順路去華山方向一樣。
想了想,余賀決定讓令狐沖和岳靈珊林平之三人在此等待,查探採花賊的線索,若是採花賊仍舊在這裡,以令狐沖和岳靈珊兩人的功夫,也應該夠對付這個採花賊了。
而余賀自己,則決定一路向北,繼續前行,看看這個採花賊是否繼續向北作案了。
回到客棧,余賀和令狐沖等人說了自己的決定。並和幾人約好,最後在華山腳下的小鎮客棧中留下音信會和。
令狐沖等人接受了余賀的意見,他們決定在這小鎮子中待上半個月。若是半月之後還沒有採花賊的消息,他們在繼續北行。
余賀與他們達成共識之後,孤身一人離開了這個鎮子,向北繼續追去。烈日炎炎,余賀騎著馬,雖然內功已經比較高深,但是華山心法只是基礎心法,即使練到高層,也沒有什麼寒暑不侵的功效,余賀也只能找個地方躲躲太陽先。騎馬狂奔十餘里,終於見到一處樹林,余賀大喜,忙縱馬奔了過去。進入樹林,余賀放了馬自己在一邊吃草,自己找了條小河好好的洗了把臉。然後回到樹林中休息一會,等待太陽稍弱些在趕路。將馬繫上,余賀瞇上眼準備休憩一會。迷迷糊糊中,忽地聽到馬蹄急響聲,余賀瞬間被驚醒。起身往南方一看,只見一個背負著單刀的漢子騎馬狂奔,這個漢子頭戴一襲斗笠,身披蓑衣。很快來到余賀所在的樹林邊,大聲道:「朋友,請問剛剛看沒看到一個拿著刀騎著馬的傢伙路過這裡。」
余賀搖搖頭道:「我也是剛到不久,沒見到什麼人過去。」這男子忽地下馬道:「真他媽的,又追丟了。」男子下馬將馬繫在樹上繼續道:『這鬼天氣,這他娘的熱死人了。「說完走到一棵樹下休息。過
了一會,男子轉頭對余賀道:=「這位兄弟,貴姓啊。」余賀道:「在下姓餘名賀。兄台呢。」男子道:「哈哈,在下田伯光,江湖人送大號萬里獨行。」
余賀忽地站起道:』田伯光,竟然是你,好賊子,我道那麼多案子是誰做的,原來是你。吃我一劍。「余賀驀地飛起,一劍攻向田伯光。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田伯光手在腰間一抹,一柄明晃晃的單刀瞬間出現在余賀的長劍前,鐺的一聲,刀劍相擊,田伯光順勢退了兩步道:」且慢動手。我有話說。」
余賀收劍退後道:「你有何話要說。」「咱們沒見過面吧。」余賀點點頭道:「不錯,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我沒殺過你的父母妻兒吧。咱倆沒啥深仇大恨吧。」「使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與我又怎麼會有什麼深仇大恨。」「那你為何一見到我就要殺我。莫非我田伯光長得太過讓你憎惡。」「哼,你個採花淫賊,還問我為何要殺你。你可記得那邊小鎮上的聶家娘子,她被你玷污之後,自盡身亡,只留下老父母和孩子孤苦無依,你這喪盡天良的傢伙可有愧疚感,若是還有一絲良心的話,就站在哪裡莫要還手,讓我一劍刺死,也好過在這世上遭人唾棄。」田伯光哼了一聲道:「原來如此,小子,你是那個門派的。」「哈哈,殺你之前的確應該告訴你我的來歷,我就是華山派大弟子余賀,翌日到了閻王爺面前可莫要忘了。」余賀說完,長劍一揮,舉輕若重,輕飄飄的長劍竟好似一座高山壓來。田伯光面色一凝,心中暗罵道:「哪裡來的這愣頭青,那採花案件明明不是自己做的,自己前幾晚準備尋些樂子,正碰到一個傢伙在偷香竊玉,自己本以為他是同道中人,沒想到他竟然用迷香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玷污人家女子。想自己田伯光雖然被很多人叫做淫賊,其實自己每次採花,都是與人家女子交流一番感情,然後尋得女子同意才提槍上馬的。於是田伯光便想抓住這傢伙,誰知這傢伙溜得挺快。自己從城鎮中追上來,卻又碰上這麼一個傢伙,武功還不弱。真是倒霉透頂。」
不過自己也是江湖上有名聲的人物了,一手狂風刀法,雖然不能說名震江湖,但是也不是余賀這個所謂的華山派大弟子所能欺辱的。田伯光大喝一聲道:「好小子,膽氣不小,竟敢朝我田伯光遞刀子,就衝你這膽氣,我待會就放你一條生路。」說完長刀劃過道道寒光,削向了余賀。
余賀瞬間便置身於一陣飛砂走石之中。田伯光的刀法果真極快,快的連余賀的眼睛都有些難以看見。
余賀嘿嘿一笑,刀法不是光快就有用的。舉重若輕,似慢實快,後發先至,武學至理,余賀可是都知曉的。田伯光的刀法雖快,但是也是有跡可循的,所以這一戰,田伯光敗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