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拿出鑰匙為小昭解了鐐銬,冷冷的對小昭道:「我不管你混入光明頂是何居心,但是只要你有一點不軌行動,必然逃不脫我的手心,現在教主開恩,將你調去照顧教主的起居,你一定要盡心竭力,不得有絲毫懈怠。愛睍蓴璩」
小昭顫抖道:「小昭一定不敢違背教主的命令。一定盡心盡力侍奉教主。」
余賀不由得苦笑道:「楊左使,我又非老弱病殘,要她那麼照顧幹什麼。我只不過是讓她打理一下雜務罷了。唉。天色已晚,楊左使,不悔,你們早些回去歇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余賀帶著小昭回了臥房。小昭一路,彎腰駝背,跟著余賀來到臥房中,余賀道:「小昭,你不必把楊左使的話放在心上,在我身邊也不必擔驚受怕,我又不是個壞脾氣的人。」
小昭低頭道:「多謝公子的大恩大德,小昭感激不盡。」
余賀點點頭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小昭低頭告退。
次日清晨,余賀帶著小昭殷離,與殷天正韋蝠王等人一同辭別了楊逍和五散人。一同下了光明頂。
一行人行出百餘里,在沙漠中就地歇宿。時至午夜,余賀睡的正香,驀然聽得東北角上蹄聲雜沓,有大隊人馬自西而東,奔馳而過,少說也有一百餘乘。過不多時,韋一笑和殷天正先後奔到,說道:「教主,深夜之中大隊人馬奔馳,說不定又是本教之敵。」
余賀點點頭道:「咱們先去查探一番。」
韋一笑殷天正二人點點頭,隨著余賀一同奔向馬蹄聲響處。
到得近處,果見沙漠中留下一排馬蹄印。韋一笑俯身察看,抓起一把沙子,說道:「有血跡。」三人循著蹄印追出數里,余賀驀然瞧見一旁沙地中插著一柄斷刀,拾起一看,卻見刀柄上刻著「馮遠聲」三字。
余賀將斷刀遞給殷天正一瞧,殷天正微一沉思,開口道:「是崆峒派的教主,想是崆峒派在此預備下馬匹,回歸中原。」韋一笑道:「從光明頂下來,已然事隔半月有餘,他們尚在這裡,不知搗甚麼鬼?」余賀知道必定是崆峒派在此遭到元朝兵馬的劫殺了。不過殷天正和韋一笑二人並不知道。二人查知是崆峒派,便不放在心上,回歸原地安睡。行到第五日上,前面草原上來了一行人眾,多數是身穿緇衣的尼姑,另有七八個男子。雙方漸漸行近,一名尼姑尖聲叫道:「是魔教的惡賊!」眾人紛紛拔出兵刃,散開迎敵。
余賀開口道:「是峨眉派靜空師太麼,師太可認得我。」
對面領頭的中年尼姑仔細一瞧,開口道:「是余少俠麼,余少俠怎麼會和魔教的人在一起。」
余賀尷尬一笑,開口道:「這個說來話長,不過明教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不在是往日模樣了。靜空師太來這做什麼。」余賀知道此時六大派的精英弟子已經被趙敏捉去了,自己到時候帶著明教的人將他們救出來,到時候六大派再怎麼也不會在怨恨明教的人了。那樣的話自己這明教教主的身份曝光也就沒什麼了。所以也不在忌諱這些峨眉派的人看到自己的相貌了。
靜空師太答道:「我帶著諸位師妹來迎接師傅,余少俠一路而來,可曾見到我師傅。」
余賀道:「尊師從光明頂下來,已半月有餘,預計此時已進玉門關。各位東來,難道中間錯過了麼?」靜空身後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說道:「師姊別聽他胡說,咱們分三路接應,有信號火箭聯絡,怎會錯過不見?」
韋一笑見這尼姑無禮,突然疾衝而前,穿入眾人之中,點了那女子的穴道。抓住女子後領,猛地發腳,遠遠奔了出去,將女子摔在地下,隨即又奔回原處。這幾下兔起鶻落,快速無倫,冷笑一聲,說道:「我們教主豈會騙你這小小人物。」
峨嵋群弟子盡皆駭然,眼見韋一笑適才露了這麼一手匪夷所思的武功,無人再懷疑他的說話。那中年尼姑定了定神,才道:「閣下是誰?」韋一笑道:「在下姓韋,外號青翼蝠王。」峨嵋派中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驚呼,青翼蝠王韋一笑的大名她們卻都是聽說過的。
靜空師太心中滿是懷疑,不過余賀乃是峨嵋派的大恩人,曾經救過滅絕師太,靜空師太也不好在多問,一時間猶豫不決,不知道是否該相信余賀的話。
殷天正驀然從余賀身後走出,大聲道:「老夫是白眉鷹王,只須我一人出手,就將你們一干小輩都拿下了。明教
今日手下留情,年輕人以後說話可得多多檢點些。」這幾句話轟轟雷動,震得峨嵋群弟子耳朵嗡嗡作響,心神動盪,難以自制,眼見他白鬚白眉,神威凜凜,眾人無不駭然。
余賀點點頭道:」靜空師太,我確實說的是實話,你們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了。「說著一揮手,帶著諸人離去。峨嵋弟子瞧了這等聲勢,暗暗心驚,眼見明教等人遠去,個個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韋一笑道:「教主,我瞧這事其中確有蹊蹺。滅絕師太諸人東還,不該和這干門人錯失道路。各門各派沿途均有聯絡記號,哪有影蹤不見之理?」眾人邊走邊談,都覺峨嵋派這許多人突然在大漠中消失,其理難明,只有餘賀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只是帶著諸人一路前行。
這日行到傍晚,厚土旗掌旗使顏垣忽道:「這裡有些古怪!」奔向左前方的一排矮樹之間察看,從一名本旗教眾手裡接過一把鐵鏟,在地下挖掘起來,過不多時,赫然露出一具屍體。屍首已然腐爛,面目殊不可辯,但從身上衣著看來,顯是崑崙派的弟子。厚土旗教眾一齊動手挖掘,不久掘出一個大坑,坑中橫七豎八的堆著十六具屍體,儘是崑崙弟子。若是他們本派掩埋,決不致如此草草,顯是敵人所為。再查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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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屍體,人人身上有傷。
眾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心頭的疑問都是一樣:「誰幹的?」大家怔了一陣,韋一笑道:「此事倘不查個水落石出,這筆爛帳定然寫在本教頭上。」余賀點點頭道:「看來有人在暗中算計咱們,咱們此後飲水食飯、行路住宿,處處要防敵人下毒暗算。」教眾齊聲答應。又行一陣,眼見夕陽似血,天色一陣陣的黑了下來,眾人正要覓地休息,只見東北角天邊四頭兀鷹不住在天空盤旋。突然間一頭兀鷹俯衝下去,立即又急飛而上,羽毛紛落,啾啾哀鳴,顯是給下面甚麼東西擊中,吃了大虧。
韋一笑道:」教主,我去瞧瞧」
過了一會,只見韋一笑從谷中爬出,身後背了一個人,遠遠的大聲道:「教主,大事不妙,武當殷六俠給人打傷了。」
眾人一驚,齊齊搶上。但見殷梨亭膝、肘、踝、腕、足趾、手指,所有四肢的關節全都被人折斷了,氣息奄奄,動彈不得,對方下手之毒,實是駭人聽聞。殷梨亭神智尚未迷糊,見到余賀,臉上微露喜色,吐出了口中的兩顆石子。原來他受傷後被人推下沙谷,仗著內力精純,一時不死,兀鷹想來吃他,被他側頭咬起地下石子,噴石射擊,如此苦苦撐持,已有數日。
余賀見那四頭兀鷹尚自盤旋未去,似想等眾人拋下殷梨亭後,便飛下來啄食他的屍體,從地下拾起四粒小石,嗤嗤連彈,四頭兀鷹應聲落地,每一隻的腦袋都被小石打得粉碎。余賀又先給殷梨亭服下止痛護心的藥丸,然後詳加查察,但見他四肢共有二十來處斷折,每處斷骨均是被重手指力捏成粉碎,再也無法接續。余賀自然知道這是趙敏手下阿二和阿三幹的好事。只聽殷梨亭模糊道:「是……金剛指力……指力所傷……」
韋一笑驚詫道:「怎麼這武當少林下了山後還火並了一場,不然怎的這殷六俠被金剛指力打斷四肢。」
殷天正道:「殷六俠,你可看清是哪個少林和尚打傷了你。」
殷梨亭搖了搖頭,他數日來苦苦掙命,早已筋疲力盡,此刻心頭一鬆,再也支持不住,便此昏暈了過去。
余賀哎了一聲,對著諸人道:「大傢伙都先休息吧。天色已晚了。」
其時天已全黑,明教眾人點起燈火,埋鍋造飯。
殷天正走到余賀身邊道:「教主,這事有蹊蹺啊,少林寺若是真的對武當派的人下手,那想必會直接將殷梨亭毀屍滅跡啊,怎麼會打的奄奄一息,拋在谷中呢,而且這次武當七俠出了六俠,少林寺只有空xing一人,少林寺未必是武當的對手啊。」
余賀道:「是啊,這其中似乎有一股極大的勢力在攪動風雨,我一定要把這股勢力揪出來。」
突然,小昭大喊道:「公子,殷六俠醒了。」
余賀忙趕回去。殷天正問起殷梨亭受傷的情形,殷梨亭茫然難言,只說:「西域金剛門的和尚,五個圍攻我一個。使得是大力金剛指,決計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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