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賀處理完明教眾**的傷勢,帶著楊逍等人回到大廳之中,余賀開口道:「現在大敵已退,我也算是對得起師傅的授藝之恩了。я思路客я不過小子資歷尚淺,而且年紀輕輕,不敢居教主寶座,還請諸位前輩再行推舉教主之位吧。」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一驚。周顛大聲道:「教主,你倒代我們想一想,我們為了這教主之位,鬧得四分五裂,好容易個個都服了你。你若再推辭,那麼你另派一個人出來當教主罷。哼哼!不論是誰,我周顛首先不服。要我周顛當罷,別個兒可又不服。」彭瑩玉道:「教主,倘若你不肯擔此重任,明教又回到了自相殘殺、大起內哄的老路上,難道到那時又來求你搭救?
楊逍等人也是紛紛點頭,以示贊同。
余賀自知這些人不會讓自己退下教主之位的。說出這話只不過是為了下面解決諸人的恩怨做鋪墊罷了。當下余賀開口道:「既然大伙都同意我做這個教主的位置,那麼我的命令,大伙聽是不聽。」
周顛道:「教主的命令,那個不聽,我周顛第一個不放過他。」其餘諸人也是紛紛點頭。
余賀道:「那好,我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大伙須得捐棄前嫌,從此以後,本教兄弟之間,務須親愛互助,有如手足,切戒自相爭鬥。」說著看了周顛一眼又道:「「吵嘴相罵則可,動手萬萬不行。本人請冷謙冷先生擔任刑堂執法,凡違犯教規,和本教兄弟鬥毆砍殺,一律處以重刑,若是有矛盾,可以請大伙公證,一起審判。」眾人躬身說道:「正該如此。」冷謙跨上一步,說道:「奉令!」他不喜多話,這兩個字,便是說應自當竭盡所能,奉行教主命令。余賀又道:「第二件事說來比較為難。本教和中原各大門派結怨已深,雙方門人**、親戚好友,都是互有殺傷。此後咱們既往不咎,前愆盡釋,不再去和各門派尋仇。」眾人聽了,心頭都是氣忿不平,良久無人答話。
余賀道:「六大派在怎麼都是漢人,而蒙元朝廷才是咱們明教的大敵,所以大家還是與六大派捐棄仇怨,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吧。
周顛道:「倘若各門派再來惹事生非呢?」余賀答道:「那時隨機應變。要是對方一再進逼,咱們自也不能束手待斃。」鐵冠道人道:「好罷!反正我們的性命都是教主救的,教主要我們怎樣,那便怎樣。」彭瑩玉大聲道:「各位兄弟:中原各門派殺了咱們不少人,咱們也殺了各門派不少人,要是雙方仇怨糾纏,循環報復,大家只有越死越多。教主命令咱們不再尋仇,也正是為咱們好。」眾人心想這話不錯,便都答允了。余賀心下甚喜,沒想到這件事如此輕易就解開了。當下抱拳說道:「各位寬宏大量,實是武林之福,蒼生之幸。」
這第三件事,就是各位須得幫助我整肅本教**。本教給人目為邪魔外道,雖說是教外之人不明本教真相。但本教教眾人數多了,難免良莠不齊,亦有不肖之徒行為放縱,殘害無辜。所以咱們現在的第一大事就是要將教中那些不肖之徒給逐出教外,並且是自今而後,從本人以下,人人須得嚴守教規,為善去惡、行俠仗義。我們要讓世人知道,我們明教不是魔教,而是聖教。冷堂主,這事情便須你刑堂仔細辦理了,若有需要,可直接找五散人他們幫助。
冷謙冷冷道:「遵命。」
余賀又道:「咱們明教現在是百廢待興,這樣罷,請楊左使率領天地風雷四門,留鎮光明頂,重建總壇。金木水火土五旗分赴各地,招集本教分散了的人眾,傳諭咱們適才約定的三件事。請鷹王和韋蝠王率領天鷹旗,探聽是否尚有敵人意欲跟本教為難,再尋訪金毛獅王和紫衫龍王兩位的下落。對了,光明右使范遙的下落我已經知道了。范右使為了追查教主失蹤一事,隱姓埋名混入了汝陽王府,此時在汝陽王府內低微頗高。咱們便讓他繼續在王府中臥底,也好為我們傳遞消息。」|
余賀頓了頓,見楊逍等人一臉激動神色,想是聽到范遙的消息心中難平。
只聽楊逍道:「不知范右使此時如何。」
余賀歎息道:「唉,范右使卻是個忠義之士,他為了查探師尊的消息,竟不惜自毀面貌。又吞碳毀喉,混入汝陽王府,一呆就是近二十年。真是可敬可歎。」
「啊。什麼」楊逍驚歎道:「范兄弟竟自毀容貌。」楊逍、范遙當年江湖上人稱「逍遙二仙」,都是英俊瀟灑的美男子。沒想到楊逍竟甘毀容貌來追查教主的下落,真是讓楊逍心中一陣黯然……韋一笑向來和范遙不睦,但這時也不由得深為所感,開口道:「唉,范右使他有大勇氣,我韋一笑算是服了他了。」
五散人也是一番傷感。
余賀道:「唉,好了,不談范右使,咱們接著剛才的話,鷹王和韋蝠王去查探對我明教有敵意的人,並順便查找紫杉龍王和金毛獅王的下落。而我,就分別前往六大派掌門人居處,說明本教止戰修好之意,就算不能化敵為友,也當止息干戈。」
眾人皆知道余賀所做之事乃是最難做的一件事。當下盡皆佩服教主的大仁大義。要知道六大派雖然都被明教打敗,但是心底對明教的敵意卻是沒有散去,教主武功雖高,但是到了別人的地盤上難免受些屈辱。唉,這可真是難為了教主了。
余賀拍拍手道:」好了,咱們就先辦這三件大事,大家累了一天,都先吃飯歇息吧。」當日眾人飽餐歡聚,分別休息。
余賀吃完飯,在花園中散步,卻見花園小亭子中有兩個少女,一個穿著淡黃綢衫,服飾華貴,另一個少女年紀更小,穿著青衣布衫,是個小鬟,嘶聲道:「小姐,好夜深了,你請安息了罷。」那小姐反手一記巴掌,出手甚重,打在那小鬟臉上,那小鬟一個踉蹌,倒退了一步。那小姐身子微晃,轉過臉來,余賀在月光下看得分明,只見她大大眼睛,眼球深黑,一張圓臉,卻是楊逍的女兒楊不悔。那丫鬟想必就是小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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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鬟也轉過頭來,只見她右目小,左目大,鼻子和嘴角也都扭曲,形狀極是怕人,余賀心中暗歎道:「不知道這一副醜陋的面容下藏著何樣的絕美面貌。」
眼睛楊不悔又要一個耳光打在小昭臉上,余賀走了過去道:「不悔。這麼晚還沒睡啊。」
楊不悔驚喜道:「余大哥,你怎麼來了。」
楊不悔一直擔心六大派圍攻光明頂,父親與自己會落個身死的下場,沒想到這突然冒出來的教主武功了得,竟生生打敗了六大派的人。每個少女都會懷有**,都會期望有個大英雄,大豪傑能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救自己於水火之中,楊不悔也不例外,而余賀就是她眼中的大英雄了。
余賀道:「不悔,你怎麼能這樣對待這個丫鬟呢。人家雖然是丫鬟,但是也是爹生娘養的。都是人。你怎麼還用鐵鏈鎖住人家呢。」
楊不悔嘟著嘴道:「余大哥你有所不知,這丫鬟是我家的大對頭,我爹爹用鐵鏈鎖住她的手足,便是防她害我。」
余賀搖搖頭道:「這小丫頭不過十五六歲,能有什麼手段害你,若是她真想害你,若是在你熟睡之時給你一劍,又或者在你所食飯菜之中下些毒藥,你豈能防得住。」轉頭對小昭道:「姑娘,你可有害她之意。」
一旁小昭忙道:「教主明鑒,小昭絕無害小姐的意思。」
就在這時,花園口楊逍走來,見到余賀與女兒站在亭子中,走了過來,道:「拜見教主。」
余賀忙道:「楊左使不必多禮。」
楊逍道:「教主在這有什麼事情麼。」
余賀道:「楊左使,我見這丫鬟很是可憐,不知道不悔為什麼這樣對待她呢?」
楊逍道:「教主你有所不知,小昭這小丫頭年紀雖小,卻是極為古怪,對她不可不加提防。」
余賀道:「小昭是何來歷,竟惹得你們如此提防。」
楊逍道:「半年之前,我和不悔下山遊玩,見到她一人在沙漠之中,撫著兩具屍首哭泣。我們上前查問,她說死的二人是她爹娘。她爹娘在中原得罪了官府,一家三口被充軍來到西域,前幾日因不堪蒙古官兵的凌辱,逃了出來,終於她爹娘傷發力竭,雙雙斃命。我見她小小一個女孩,孤苦伶仃,雖然容貌奇醜,說話倒也不蠢,便給她葬了父母,收留了她,叫她服侍不悔。我們帶小昭來到光明頂上之後,有一ri我教不悔武藝,小昭在旁聽著,怎知我解釋到六十四卦方位之時,不悔尚未領悟,小昭的眼光已射到了正確的方位之上。」
楊逍頓了頓,繼續道:「初時我還道她天資聰穎,悟性比不悔這丫頭快了一點。倒很高興,但轉念一想,起了疑心,故意說了幾句極難的口訣,那是我從未教過不悔的。其時日光西照,地火明夷,水火未濟,我故意說錯了方位,只見她眉頭微蹙,竟然發覺了我的錯處。從此我便留上了心,知道這小姑娘曾得高人傳授,身懷上乘武功,到光明頂上非比尋常,乃是有所為而來。」
余賀點點頭。楊逍繼續道:「我其時不動聲色,過了幾日,才閒閒問起她父母的姓名身世。她推得乾乾淨淨,竟不露絲毫痕跡。當時我也不發作,只叮囑不悔暗中留神。有一ri我說個笑話,不悔哈哈大笑,小昭在旁聽著,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其時她站在我和不悔背後,只道我父女瞧不見她,豈知不悔手中正在把玩一柄匕首,那匕首明淨如鏡,將她笑容清清楚楚的映了出來。她卻哪裡是個醜丫頭?容貌比之不悔美得多了。待我轉過頭來,她立時又變成了擠眼歪嘴的怪相。」
余賀道:「這倒是令人生疑。」
楊逍點點頭道:「是啊,下我仍是隱忍不言,這日晚間,夜靜人定之後,我悄悄到女兒房中,來窺探小昭動靜。只見這丫頭正從不悔房中出來。她徑往東邊房舍,不知找尋甚麼,每一間房間,每一處隱僻之所,無不細細尋到。我再也忍不住了,現身而出,問她找尋甚麼,是誰派她到光明頂來臥底。她倒也鎮靜,竟是毫不驚慌,說無人派她,只是喜歡到處玩玩,出於好奇之心。我諸般恐嚇勸誘,她始終不露半句口風,我關著她餓了七天七夜,餓得她奄奄一息,她仍是不說。於是我將教中舊日留傳的這副玄鐵銬鐐將她銬住,令她行動之時發出叮噹聲響,那便不能暗中加害不悔。我所以不即殺她,是想查知她的來歷。教主,這小丫頭乃敵人派來臥底,決計無疑,以她精通八卦方位這節來看,只怕不是崑崙,便是峨嵋派的了。只是諒這小小丫頭,礙得甚麼?」
余賀道:「楊左使果是心善,不過這丫頭雖然可疑,但是畢竟也是可憐。這樣吧,就把她調到我身邊照顧我的起居吧,我武功高強,不畏毒藥,也不怕她陷害我,抑或者這姑娘有什麼不軌之處,跟著我我也好時時留意她。」
楊逍道:「既然教主有令,小昭,你便跟著教主吧。」
小昭柔聲道:「遵命。」
余賀對楊不悔道:「不悔,將鐵鏈鑰匙拿出來將小昭的鐐銬解開吧,在我身邊她也沒什麼好防備的了。」
楊不悔嘟著嘴道:「鑰匙不在我這裡,在爹那裡。」
楊逍道:「我這就將小昭的鐐銬解開。」
小昭立時跪下道:「多謝教主。」
余賀點點頭道:「起來吧,以後不要叫我教主了,聽起來怪老氣的,就叫我公子吧。」
小昭柔聲道:「是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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