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千夜那發出鬥氣的手麻痺,讓他動彈不得,不得不收回手指,滔天的光明猶如一個星球墜落,光環,火花,電流還有那陣陣狂亂的風之聲。
群魔亂舞……整個這一方太駭人了,比之那妖魔鬼怪還要恐怖……
「轟隆隆……卡嚓……卡嚓……」光明大放,聲音震天,頃刻之間這個皇城,包括城外十里之內全部炸開……
地面轟隆隆的裂開,形成一個巨大的凹凸之處……
距離穆詩詩十步之遠的花澤冥和炎辰洛雖然沒有受到重大的創傷,但也禁不住如此強烈的氣息,兩人就這麼活生生的給震暈了過去。
整個皇城,包括之外的十里都承受到巨大的震動,所有事物在這一刻全部毀滅。
這樣的毀滅太過駭人,魔千夜站著的身子都是一晃,上空巨大的飛行魔獸,都被震暈從上面掉落下來。
穆詩詩手指落下,整個身子也隨之落下,雪玲瓏晃著腦袋,顯然也是被巨大的衝擊,震的還沒反映過來,眼看穆詩詩的身子落下,他心中急躁。
啪嗒著翅膀晃著身子朝著穆詩詩抓去,五色色如今已被震暈,依舊緊緊的纏繞在穆詩詩的胳膊之上。
撕心裂肺的喊聲,瘋狂的背後……是一副自殘的身體……
如今穆詩詩整個人沒有半點的朝氣……陰森的身體緩緩倒下,仰著腦袋保持著嘶喊的狀態……
雪玲瓏張嘴鳴叫,那聲音悅耳,叫聲直飛天際……
魔千夜一驚,伸手便要去接住她的身子,豈料一道光明從穆詩詩的週身射出,那落下的身子緩緩的上升……
被阻擋住了手指,魔千夜僵持著伸出的手指,目光緊緊的盯著穆詩詩。
淡淡的白色光芒環繞著穆詩詩的身體緩緩上升,她那髮絲在空中飛揚,痛苦的身上依舊在她的臉上。
天空之上,大紅的驕子急速而來,八個小娃娃駕著轎子身上環繞著鬥氣保護層,剛剛的爆炸氣息太過驚人,就連他們不用鬥氣護住身體都無法進入皇城。
「主人,你看。」突然肚兜娃娃叫到,口氣之中帶著震驚。
畫卷,主人的畫卷,不,是主人畫卷之中的人!
千里半瞇著眼睛,手指一揮那轎簾子掀開,清冷的視線望向那緩緩上升的光芒……
一眼,只是一眼,冰冷的男子那眼眸瞪大,帶著震驚,世間有什麼東西,能讓如此無慾無求的男子震驚……
『唰』轎簾子一動,那坐在轎子之中的人依舊消失不見。
穆詩詩的身子不斷上升,髮絲凌亂,那一身衣服早已經破爛不堪,如此狼狽的她,此時被光明包裹著,卻高貴的神聖不可犯。
「碰。」一道鬥氣朝著那緩緩上升的光明而去。
穆詩詩的身子一晃,那光芒卻不曾被打穿,雪玲瓏站在上空,猩紅的眼睛盯著那攻擊的人,若非他此時還幼小如何能讓這些人傷害主人。
魔千夜轉頭看著千里飛身而去,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莫不是千里認得穆詩詩?
那樣一個不為任何事情所動的男子,此時卻如此失態,到底是為什麼?
鬥氣被光芒反彈了回來,光芒越飛越快,不帶千里發出第二擊,那光芒已經消失在他的眼前。
快,太快了,是誰,到底是誰,這世間能躲過他的鬥氣沒有幾個,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千里眼眸瞪大,素兒?像,卻又不像,素兒生性溫和,而且此時這個女人殺氣太重,雖然樣貌一樣,這氣息卻相差好甚遠……
不過,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相似之人?
「她是誰!」千里轉頭眼睛血紅。
魔千夜雙手攏入秀中,冷冷道:「穆詩詩。」
他回之後,視線落在地上,頓時一愣,白慕緋的屍體不見了!
剛剛還完好的躺在這裡,眨眼之間卻不見了,詭異,太過詭異了……
「穆詩詩,穆詩詩,穆詩詩……」千里不斷重複著,眼眸看相那光明消失的方向,他不會就此罷休,就算將整個天地反過來,他也會找到她!
魔千夜漂亮的眉頭皺起,穆詩詩和白慕緋同時消失,絕非偶然,穆詩詩的身體受到眼中的重創,就那樣昏死過去,能不能醒過來就連他都沒有把握。
內傷太重,心脈被震,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倘若他沒有鬆開,倘若他沒有鬆開穆詩詩便不會爆發,便不會受到如此重創……
吵雜之後便是安靜,周圍除了燒焦的東西嘎吱嘎吱的聲音再無其他,毀滅,一個城池,幾萬百姓,無辜送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誰造成的?
這個問題此時已沒有人能去詢問,整個皇城百姓無一生還,帝都,皇宮百年基業都毀於此時。
撞擊後產生的硝煙四起,風小了,天空的黑雲消失,露出一絲白色。
這個夜晚實在是太久太久了……
天高雲淡,風徐徐的刮著。
高山之下的山谷之中,一條白色的小蛇『刺溜』迅速的在草叢內爬行,嘴中叼著一個長長似乎山參的東西,小小的身影極快,轉眼便消失了。
「你又找了芝麻草,先生說已經不需要了。」一隻鳥兒拍打著翅膀,盯著下方滿身傷痕的小蛇說道。
小蛇沒理會頭頂上的鳥兒,咬著那根草,朝著不遠處的茅屋迅速爬去。
鳥兒在後方跟著見他沒有理會,再次說道:「你聽沒聽到,先生說芝麻草已經不要了,今後不用去找了。」
小蛇的身子爬的更快,將鳥兒甩在伸手,眨眼之間便進了草屋。
鳥兒不悅的嘰嘰叫了一聲,啪嗒著翅膀也進了茅屋。
茅屋內,一襲白色衣袍的男子坐在桌前,擺弄著藥材,將藥材搗碎,倒入罐子之中,沾上水輕輕攆了起來。
「嘶嘶……」白色的小蛇爬上了桌子將嘴中的草藥放在桌上,朝著白衣男子嘶嘶的叫著。
男子見此一笑,放下手中的藥攆,伸手撫摸一下他的腦袋:「真是一隻衷心的傢伙,芝麻草已經夠了。」看著小蛇身上的傷痕,轉而他又歎息一聲:「今後莫要去那麼危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