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裝傻!唐琳若,是你把慕君昊的剎車線剪斷的!」鍾傲薇狠狠切齒,眼底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語氣極其堅定的控訴道。
「鍾小姐,凡事都要講證據的,你這樣信口開河我可以告你譭謗的!」唐琳若卻笑得雲淡風輕,慢悠悠的吐字。
「證據?我給你的支票就是證據!唐琳若,你不止想害死昊,還想嫁禍給我!」鍾傲薇氣憤填膺的怒喝,挺直背脊狠狠瞪著態度散漫的唐琳若。
「鍾小姐,你不會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吧?我建議你還是趕緊去看看醫生,真的!」唐琳若唇角勾勒著一抹譏諷的冷笑,
「你不用狡辯!唐琳若,我現在什麼都想清楚了,慕君昊出事那天我在停車場給你打電話,你慫恿我用一切辦法把慕君昊拖住不讓他去機場,其實你當時就已經暗示我在他車上動手腳,但是我下不去手,而你也料到我有可能會心軟,於是你就問我在什麼地方,我告訴你我在慕天集團的停車場,我的話一說完你就藉故掛了電話,當時你一定開著車,然後你就趕了過來。」
鍾傲薇微微瞇了瞇雙眼,有條不紊的一句句說道,從她看見慕君昊手上那張有著她親筆簽名的支票時,她心裡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經過她仔細分析推敲,終於想通了一切。
唐琳若依舊姿態慵懶的靠在沙發裡,目光深沉陰冷的看著鍾傲薇,唇角的冷笑一點一點的變得陰森,透著一絲毀滅性的狠絕
「是你買通了停車場的監控員,你還故意把我給你的那張支票拿給他,這樣一來,如果東窗事發,你就可以推卸責任嫁禍給我,唐琳若,你好狠毒!」鍾傲薇憤恨的唾罵道,臉上泛著一抹玉石俱焚的冷笑,說:「你要證據是不是?只要我把事情全部嚮慕君昊坦白,就算他不全信我的話,至少他也會起疑心,現在的他,是容不得奚悅受到一絲一毫的危險,因此他一定會徹查,所以唐琳若,你也逃不掉!」
「那你為什麼不向他坦白?你坦白去啊!」唐琳若狀似漫不經心的挑釁,臉上的笑越來越冷,眼底的狠毒之色已經顯露無疑,唇角輕輕一勾,極盡不屑的冷哼道:「你不敢坦白,因為你沒真憑實據,而今天,你是想來取證據的,是嗎?」
唐琳若一邊別具深意的說著,一邊意味深長的看著鍾傲薇自始至終都緊緊抓在手裡那精緻小巧的手提包,臉上的笑變得陰森恐怖——
而鍾傲薇在看見唐琳若銳利的目光直直射在她的手包上時,頓時心虛的將手包抓得更緊了一分,下意識的撇開視線不敢與唐琳若對視
「好啊!我成全你!」唐琳若突然揚聲豪爽的說道,極盡輕蔑的睥睨著鍾傲薇,挪動身子換了個坐姿,姿態傲慢的翹起二郎腿,很囂張的說道:「對!是我做的!就是我在慕君昊的車上動了手腳,怎樣?就是我把你親筆簽名的支票拿去收買停車場的監控人員,怎樣?我還把你的照片拿給那個監控人員看,讓他如果被抓到就一口咬定是你拿錢賄賂他,那又怎樣?鍾傲薇,你能拿我怎麼樣?呵!」
唐琳若的態度極盡張狂,每一句話都含著挑釁的意味,然而鍾傲薇卻突然像傻了一般呆呆的坐在沙發裡,雙眼則死死盯著唐琳若翹著二郎腿的那隻腳,那只雪白的腳踝上,赫然戴著一條閃亮的腳鏈——
這閃亮的腳鏈
鍾傲薇瞠大雙眼死死瞪著唐琳若的腳踝,腦子裡有什麼一閃而逝,乎吸,漸漸急促
突然,鍾傲薇猛地站起來,傾身過去一把將唐琳若腳踝上的腳鏈狠狠拽下來——
「啊——」
唐琳若被鍾傲薇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驚叫一聲,腳鏈被硬生生的拽斷,唐琳若雪白的腳踝立刻浮現出被勒傷的紅色痕跡,雖然沒破皮,但還是有些痛,惹得唐琳若頓時破口大罵:「鍾傲薇你瘋了?」
「這個」鍾傲薇對唐琳若的大罵置若罔聞,只顧著將腳鏈舉到眼前仔細看著,臉上五顏六色急速變換,死死盯著腳鏈失聲低喃。
「這是我的!怎麼?喜歡啊?喜歡就說啊!我送給你就是了,搶什麼呀?」唐琳若騰地站起來,像個公主般高傲的睥睨著失魂落魄的鍾傲薇,極盡不屑的譏諷道。
「是你是你原來是你」鍾傲薇的腦子裡嗡嗡作響,渾身的力氣像是被吸走了一般,她頹然往後踉蹌了一步,盯著腳鏈自言自語般低喃。
「我什麼我?你想說什麼?」唐琳若狠狠蹙眉,冷冷看著神經失常般的鍾傲薇,眼底滑過一絲厭煩,沒好氣的冷喝道。
「唐琳若,你殺了我的孩子!」鍾傲薇猛地抬起頭來,勃然怒吼,佈滿仇恨的雙眼像兩道利劍一般狠狠射在唐琳若的臉上,恨不得就這樣將她生吞活剝了。
聞言,唐琳若怔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但她反應很靈敏,立刻就強裝鎮定的喝道:「你腦袋短路了?我什麼時候殺你孩子了?你孩子沒掉明明是奚悅——」
「還有你!唐琳若,還有你!你也是兇手之一!」鍾傲薇厲聲打斷她的狡辯,情緒異常激動的將死死捏著手指間的腳鏈舉起來:「我記得這條腳鏈,我看見一個女人戴著這條腳鏈在外面猛力推門,致使奚悅忍不住往後退,進而把我撞下樓梯,是你!就是你唐琳若!你還我孩子——」
鍾傲薇一邊淒厲的吼著,一邊就猛地朝唐琳若撲過去,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對唐琳若展開廝打,卻倒叫唐琳若眼明手快的一把狠狠推開——
「滾開啦!你自己蠢得跟頭豬似的,我想推的是奚悅,誰叫你要撲上來送死,你自己倒霉怪得了誰?」唐琳若的臉上佈滿鄙夷,沒好氣的狠狠唾棄道。
可不是,她是想讓奚悅流產,誰叫鍾傲薇要跟在奚悅身後去拉扯,根本就是她活該!
鍾傲薇被唐琳若推得往後踉蹌了數步,最後直接狼狽的跌坐在沙發裡,低垂著臉失魂落魄的重複呢喃著:「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真的」
「是我!那又怎樣?你能把我怎樣?」唐琳若嫌惡的冷睨著鍾傲薇,態度極其囂張的冷哼道。
「唐琳若,你的心太狠毒了,你不會有好下場的!」鍾傲薇猛地站起來,面目猙獰的死死瞪著唐琳若,惡狠狠的詛咒。
「我有沒有好下場就不勞你操心了,你應該擔心的是,你有沒有好下場!」唐琳若卻滿不在乎勾動唇角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陰笑,意味深長的話聽起來讓人莫名其妙的感覺到毛骨悚然。
鍾傲薇死死攥緊手裡的包包,滿目仇恨的瞪著唐琳若,用盡全力忍住想衝上去與之拚個你死我活的衝動,狠狠咬了咬牙,鍾傲薇極冷極冷的拋下一句:「唐琳若,我會讓你血債血償的!」
說完,鍾傲薇轉身就欲走——
「想走?」
身後卻飄來唐琳若陰森森的冷笑,緊接著就聽見唐琳若『啪啪啪』拍了三下手掌,於是酒店客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三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唐琳若,你想幹什麼?」鍾傲薇頓時花容失色,猛地轉身看著唐琳若,失聲大叫,看到如此情形,再傻的人也能感覺到危險
「幹什麼?你猜!」唐琳若陰森森的笑著,一步一步緩緩走近鍾傲薇的身邊,帶著勝利者的姿態睥睨著眼底佈滿驚慌的鍾傲薇,唇角的笑參雜著一抹殘忍的嗜血光芒。
鍾傲薇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滿眼戒備的看著唐琳若向自己走來,下意識的攥緊手裡的包——
突然,唐琳若一手將鍾傲薇手裡的包狠狠奪過來——
「喂,你——」鍾傲薇反射性的就要去搶,然而突然兩股阻力從後面而來,轉瞬間就上來兩個男人,一人抓住她一隻手臂,輕而易舉便將她牢牢制住,嚇得她大叫:「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唐琳若則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她精緻時尚的包包,冷冷抿著唇看了幾秒,然後緩緩拉開包包的拉鏈,手一轉,『嘩啦』一聲,包裡的東西全部倒在地毯上——
女人的包包裡,自然都是一些必備的化妝品之內的東西,唐琳若微瞇著雙眸冷冷看著散落在地毯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用腳尖輕輕踢開堆在一起的小瓶小罐,銳利的目光仔細的將每一樣東西掃過,似在尋找著什麼
鍾傲薇不自覺的屏住呼吸,蒼白著臉色緊張的看著唐琳若,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暗暗祈禱別被發現
突然,唐琳若緩緩彎腰,從一堆五顏六色的化妝品中撿起一支與鋼筆形狀相似的——
錄音筆!
唐琳若慢悠悠的直起身來,將精緻小巧的錄音筆緩緩舉到鍾傲薇的眼前,唇角勾著一抹極盡蔑然的嗜血冷笑,而鍾傲薇在看見錄音筆被唐琳若發現的那瞬,臉色已經慘白得毫無血色——
「鍾傲薇,跟我鬥?」唐琳若將錄音筆搖了搖,緩緩湊近鍾傲薇的面前,挑著眉得意的往鍾傲薇面上呵氣,極盡囂張的蔑然嗤笑道:「你還嫩了點!」
鍾傲薇死死攥緊雙手,尖利的指甲深深陷進皮肉裡,雙眼迸射著極其濃烈的憤恨,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是恨不得把唐琳若活生生的撕碎——
唐琳若卻笑得雲淡風輕,鄙夷的撇了撇紅唇,似是在嘲笑鍾傲薇的愚蠢,手一抬,將錄音筆遞給另一個佇立在一旁閒著的男人,極有威嚴的冷冷命令道:「給我毀了它!」
「不要——」鍾傲薇失聲大叫,下意識的掙扎著想去搶回來,可是雙臂卻被兩個強壯的男人死死控制著,讓她根本不能動彈分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錄音筆被遞到男子面前。
而那男人二話不說,接過錄音筆用兩隻手抓住就狠狠一拗——
『卡嚓』一聲,斷了!
鍾傲薇全身頓時一軟,暗道完了,現在連唯一洗脫罪名的證據都被毀了,看來這黑鍋她背定了
正在鍾傲薇感覺眼前一片黑暗與絕望間,突然又聽到唐琳若冷酷無情的聲音更加殘忍的響起——
「好好伺候鍾小姐,怎麼刺激怎麼玩,只要別玩死就ok了!」
說完,唐琳若直接無視驀然面如死灰瞠大雙眼不可置信瞪著她的鍾傲薇,踩著優雅從容的步伐徑直往門口而去。
鍾傲薇完全傻了,腦子還無法消化唐琳若的話,突然就被兩個男人提起來狠狠拋在偌大的床上——
「啊——」她被拋得猛然回神,反射性的彈起身驚恐的看著一步一步向她逼近的三個男人,她淒楚無助的往床頭退縮,當一隻腳踝被一隻大手狠狠抓住的時候,她發出了淒厲的尖叫:「不要你們放過我你們想要錢是嗎?我給,你們開個價啊別碰我唐琳若,唐琳若你別走,快叫他們放開我」
整個房間充斥著鍾傲薇淒楚無助的吶喊,唐琳若在出門之際,高貴優雅的緩緩回身,陰笑著看向床上已經被三個男人狠狠摁住的鍾傲薇,說:「鍾傲薇,好好享受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一陣囂張的大笑,唐琳若扭著腰肢走出房門,『呯』的一聲,房門被無情的關上。
「唐琳若唐琳若你不得好死啊救命不要」
淒慘悲痛的咒罵聲,在這個充滿絕望的夜裡,此起彼伏
寧靜的清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俊美的男人極具佔有性的將嬌媚的小女人摟緊在懷裡,幸福而親暱的側擁而眠——
突然,一陣尖銳的電話鈴聲乍然響在空氣中,將淺眠的男人驀然驚醒,男人立刻睜開惺忪的桃花眼,反應敏捷又動作輕柔的鬆開懷裡睡得正香的小女人,趕緊將床頭櫃上的電話接起來,怕吵醒身邊的小女人,男人現在即使滿腔憤怒也只能將聲音壓至最低,對著電話慍怒的低喝一聲——
「說!」
電話那端的人被慕君昊的起床氣嚇得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回過神來,趕緊說正事——
本是漫不經心的慕君昊在聽了三秒之後,臉色驟然一變,慵懶的神情瞬間變得凝重,倏地從床上坐起來,驚愕的輕叫一聲:「什麼?什麼時候?」
緊聲然臉。慕君昊聽得認真,突然一顆小腦袋鑽到他的雙腿上,小女人像只小狗似的將小腦袋往他小腹上拱啊拱的,軟軟糯糯的聲音悶聲嘟囔:「唔誰打來的電話好吵」
慕君昊慌忙將電話摁在肩頭,不讓電話裡的聲音被她聽到,同時一隻大掌寵溺的揉著她的小腦袋,極盡溫柔的輕哄:「對不起寶貝兒,老公小聲點,你乖乖的,再睡會兒」
「唔」小女人拉長尾音不依的抗議,張開貝齒就一口咬住他小腹的皮,調皮的用牙齒磨啊磨。
「小祖宗你呃」慕君昊驚呼,小腹被她的牙齒磨得立刻燃起一簇浴火,慌忙將電話摁在耳邊,匆匆忙忙的沉聲說了一句:「我馬上過來!」
然後立刻掛了電話,趕緊將奚悅的小腦袋捧起來,不許她再調皮。
「是誰呀?」奚悅懶洋洋的爬起來,嬌滴滴的問道,雙臂像蔓籐似的繞在慕君昊的脖子上,岔開雙褪毫不害羞的跨|坐在他褪上,與他正面相擁。
「沒誰,無關緊要的人。」慕君昊避重就輕的輕輕道,在她嬌媚的小臉上烙下一個又一個寵溺的輕吻,柔聲哄著:「乖,再睡會兒好不好?」
「嗯。」奚悅乖巧的點頭,像是回禮一般也在他的臉上舔舔啄啄,惹得慕君昊全身都癢酥酥的。
「聽話,快睡覺!」趕在擦槍走火之前,慕君昊急忙將她的小臉捧起來,不讓她再吻他,深邃如潭的雙眼深深望進她惺忪迷離的美眸裡,瘖啞著聲音輕喝。
「嗯。」小女人還是點頭,可是就坐在他腿上不動,也不知道在等什麼。
慕君昊微微瞇眸,有些無奈的看著嬌媚可愛的小女人,小女人眨巴著大眼睛回視他,默默對視了幾秒,慕君昊先敗下陣來——
「我的小祖宗,你到底睡不睡?」他微微惱火的捧住她的小臉輕輕揉搓了兩下,佯怒的瞪她一眼,隱隱切齒道。
「睡啊!」小女人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理所當然的點著小腦袋。
「那你還坐在我腿上?」慕君昊哭笑不得,沒好氣的輕喝。
聞言,奚悅微微偏著小臉,輕蹙著黛眉狐疑的瞅著他,不悅的嘟嘴兒問:「你不陪我睡嗎?」
額
慕君昊臉色微微一變,急忙漾著討好的微笑哄她:「老公有事——」
「什麼事?」奚悅眉頭蹙得更緊了一聲,不待他說完就直截了當的逼問,眼底的狐疑也更加深濃,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有問題,那討好的笑容裡明明就有貓膩,哼!
「是——」
「你說過要過兩天才處理公司的事情的!」精明的小女人一眼就看出男人想以公事為借口,於是不待他說出來,她就先把他的借口堵回去。
「呃」慕君昊有些傻眼了,怔怔的看了小女人幾秒,然後只能略顯不自然的訕笑:「不是公司的事,是」
是什麼?他還沒想到,等等,等等,讓他找個完美的借口,再等等
「是什麼?」奚悅小臉冰寒,咄咄逼人的目光冷冷看著明顯在說謊的男人,氣憤的嘟著紅唇陰測測的逼問道。
「是——」慕君昊拉長尾音推延時間,可越急就越想不出,面對小女人越來越銳利的目光,他頓時覺得壓力好大!
奚悅突然輕輕佻眉,微瞇著雙眸斜睨著想得焦頭爛額的男人,說:「洛雲傾他們找你?」
「嗯,對!」慕君昊立刻點頭,特坦然的與滿眼狐疑的小女人對視,心裡暗歎自己剛才怎麼沒早一點想到用他們做擋箭牌,現在從小女人的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覺得怪怪的。
「他們這麼早找你幹嘛?」奚悅的小臉越來越難看,冷冰冰的喝問。
「呃」慕君昊的眼珠子快速的轉動了下,淡定自若的說:「他們說好久沒一起去打高爾夫——」
「不許去!」奚悅不待他說完,立刻果斷吐出三個字。
「啊?」慕君昊驚訝的挑眉,微微錯愕的怪叫一聲,有些茫然的看著一臉彪悍的小女人,這小東西還真像個小管家婆了!
「啊什麼啊?不許去就不許去!」奚悅狠狠剜他一眼,沒好氣的衝他吼,鼓著腮幫子一副凶巴巴的小模樣。
慕君昊輕輕抿著薄唇,微瞇著桃花眼意味深長的看著莫名其妙發飆的小女人,沉默了幾秒,然後他說:「不讓我去,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沒理由不行哦?」奚悅火大的繼續吼,有種恃寵而驕的嫌疑。
慕君昊『咳咳』兩聲,清了清喉嚨,然後定定的看著板著臉不開心的小女人,特淡定的說:「寶貝兒,雖然你懷孕了,雖然我很愛你,但是你也不能無理取鬧對吧!」
「知道我懷孕你還有臉丟下我自己出去鬼混?」奚悅憤怒的控訴,氣憤填膺的小模樣像只噴火的小恐龍。
「我哪有鬼混?只是和雲傾他們去打球而已,他們都是男人好吧!」慕君昊一臉冤枉,頓時啼笑皆非的輕叫。
「幫你們推車拿桿子的總是女人吧!你有種說全場就只有你們幾個大男人?」奚悅微瞇著雙眸,眸光極其犀利,空氣中頓時緩緩流淌著一股酸酸的味道。
聞言,慕君昊怔怔的看著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小女人,愣了幾秒,然後驀然反應過來——
「吃醋了?」男人立刻眉飛色舞喜上眉梢,音量不自覺的拔高,像是中了頭獎般欣喜若狂。
「呵呵——」小女人咧著嘴傻兮兮的對他假笑了兩聲,倏地板起小臉,傲慢的微支著小下巴拽拽的哼哼道:「我才懶得吃醋,你去!有種你去!你前腳走我後腳就自己出去玩兒,我去酒吧,我去找男人——」
「你敢!」慕君昊勃然怒喝,微微憤恨的一口咬住她的小唇,口齒不清的狠狠威脅:「打斷你的腿信不信?」
「你打你打!哼!」小女人不依不饒的大叫,他還沒動手,她倒先攥緊了小拳頭就往他胸膛上捶,彪悍的模樣簡直像個小潑婦。
討厭他出去鬼混,他們幾個男人湊在一起總會招引很多花蝴蝶,偏偏幾個男人在女人方面都風流的要死,尤其是蕭俊楚,私生活荒唐得讓她看不下去,她常常會忍不住感歎,誰要是愛上蕭俊楚這樣的男人,那只有兩個字形容——倒霉!
她倒不是擔心他會做對不起她的事,她知道他愛她,很愛很愛!但是即便他愛死她了,她還是不願意他的身邊有別的女人圍繞,哪怕那些女人都無關緊要。
慕君昊慌忙捉住她的小手,緊緊握在手心裡,另一隻大掌輕輕扣住她的後頸,將她微撅的小嘴兒拉過來,湊上薄唇印上去,忙不迭的柔聲哄著:「不打不打!老公開玩笑的,老公怎麼捨得打你,乖」
「哼!」小女人傲慢的撇開小臉不看他,從鼻腔裡冷冷哼出一口氣。
見小女人生氣了,慕君昊擰眉微微猶豫了下,斂下玩世不恭的神情,臉色浮現出一層凝重,語氣低沉的說:「其實,不是雲傾他們約我。」
「那是誰?」奚悅立刻轉回頭來,輕蹙著黛眉狐疑的瞅著他。
慕君昊抿了抿唇,深深看了奚悅兩眼,然後輕歎一聲——
「鍾傲薇出事了!」
醫院——
偌大潔白的病房,飄蕩著一股淡淡的消毒藥水的味道,清冷的空氣中透著一股死寂般的寧靜
病床上,鍾傲薇纖瘦的身軀被潔白的被子掩蓋,精緻的五官蒼白而憔悴,了無生息的緊閉著雙眼,整個人籠罩著一層死亡的氣息——
慕君昊和奚悅沒有進病房,而是在病房外的透明玻璃前靜靜的看著昏睡中的鍾傲薇,奚悅重重咬著唇,心情沉重的依偎在慕君昊的身邊,慕君昊輕輕摟著奚悅的腰肢,知道她懷孕期間容易疲乏,就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好讓她輕鬆點。
「她怎麼樣?」慕君昊表情凝重的看著病房裡的鍾傲薇,淡淡問著身邊百無聊賴的嶺子翊。
「警方今早接到一家酒店的報警,說有間客房裡很不對勁,連續三天都沒有叫客房服務,連清潔阿姨都不讓進,今早有酒店員工經過這間客房的時候看見房門是半開著的,心下疑惑就進去看了一下,然後就發現了她,一絲不|掛的暈迷在酒店客房的床上!」嶺子翊像個解說員一般,面色淡然的挑了挑眉,不急不緩的說著警方那裡打聽到的事情經過。
慕君昊劍眉狠狠擰了下,聲音更加低沉了一分:「是怎麼回事?」
「檢查報告裡顯示,她的體內注射過極強的催|情劑和迷幻劑,而她的身體裡還殘留著兩個以上男人的精|液。」嶺子翊漫不經心的舔了舔菲薄性感的唇,公式化的淡淡吐字。
腰間一緊,慕君昊微微垂眸看了看懷裡臉色微微蒼白的奚悅,小女人眼底是滿滿的驚愕,小手更是不自覺的攥緊了他腰間的衣服,慕君昊忙抬手輕撫她的背脊,用臉頰親暱的碰了碰她的額頭,無聲的安撫她心裡的驚怕。
「還有——」嶺子翊微微停頓了下,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聲音略顯沉重,接著說道:「她染上了毒癮!」
慕君昊愕然轉頭看著嶺子翊,有些不敢置信的狠狠擰眉,好半晌才沉聲問:「她清醒過嗎?警方有沒有跟她錄口供?她是怎麼說的?」
「清醒過一次,不過她什麼都不肯說,不哭不鬧也不說話,像個木偶一樣!」嶺子翊撇唇搖頭,略顯無奈的聳了聳肩,淡淡道。
慕君昊緩緩轉頭看向病房裡,隱隱咬著牙根,重重的吁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轉回頭看著嶺子翊,難得認真嚴肅的說:「幫她戒毒!盡量減輕她的痛苦,拜託你了!」
嶺子翊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雙手悠閒的揣在醫生服的口袋裡:「沒問題!」
慕君昊最後看了眼病床上依舊閉著雙眼沉睡著的鍾傲薇,然後摟緊奚悅轉身離開。
回到車上,奚悅悶悶的窩在副座裡,小心翼翼的看著正繫著安全帶的慕君昊,欲言又止的輕輕咬著紅唇。
感覺到奚悅投射過來的目光,慕君昊緩緩轉過頭來,微微疑惑的擰眉看她:「怎麼了?」
「不等她醒來去看看她嗎?」
奚悅小小聲的吐字,大眼睛裡閃了閃,從看見鍾傲薇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那刻,她的心裡就有些怪怪的,再聽了嶺子翊的話後,她的心就更是沉重,震驚、惋惜、同情、愧疚,等等等等,好多亂七八糟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有必要嗎?」sajh。
慕君昊聽了奚悅的話,想也沒想就不以為然的回了一句,稍顯淡漠的語氣讓奚悅臉色頓時一變,然而慕君昊正微垂著眸扣著安全帶,粗心的沒有發現小女人的異常,頭也不抬的繼續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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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明:以下字數不收費
又到月底了,寶貝們,【丫頭】就要完結了,所以這也許是最後一個月爭取月票了,大家如果喜歡【丫頭和昊哥哥】,幫他們擠進前十吧!未來幾天淼會盡力加更的,努力向大結局衝刺,所以,大家跟淼一起努力喲!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