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昊微微停頓,冷冷扯動唇角,臉上浮現出一抹寒澈入骨的冷笑,微瞇著雙眼極盡輕蔑的冷睨著鍾傲薇,然後絕情的說道——
「你該慶幸我還沒狠到要對你趕盡殺絕,你也該慶幸現在奚悅沒事,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最後一句,慕君昊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狠狠嚼念出來,眼底浮現著一抹嗜血的寒光,殺氣四溢!
鍾傲薇渾身一震,被慕君昊身上瀰漫著的狠戾之氣深深震懾住了,怔怔的看著面罩寒霜的慕君昊,久久說不出話來。
「我們走!」慕君昊伸手將身後一臉呆怔的奚悅輕輕摟在身側,俯唇在她耳邊極盡溫柔的說話,此刻的深情款款與前一刻的殘酷絕情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奚悅整個人有些懵,呆呆的任憑慕君昊摟著她小心翼翼的下樓,她的腦子一下子還沒辦法消化這麼多事情,他他他他的眼睛怎麼突然能看見了?還有,她一直以為他出車禍只是一個單純的意外,想不到車禍的背後居然並不單純,她更想不到原來這一切都是鍾傲薇在搞鬼
奚悅緊緊抓著慕君昊腰側的衣服,迷迷糊糊的跟著慕君昊走出了慕家大門。
鍾傲薇像是一個被判了死刑的犯人,慘白著臉色失魂落魄的看著慕君昊和奚悅相擁著離去,感覺自己的天空,瞬間崩塌
突然——
「來人!把鍾二小姐的東西全部收起來扔到外面去!」
一聲極具威嚴的怒喝,乍然響在空氣中,只見慕華霖臉色鐵青的站在幾米遠的距離,雙手杵著枴杖在身前,凌厲的眼神直直射在鍾傲薇的臉上,剛才的一切,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慕華霖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喝,將鍾傲薇驚回神來,慌忙轉頭看嚮慕華霖,幾不可聞的失聲低喃:「伯父」
「誰做我慕家的媳婦我並不在乎,但是最起碼這個女人得有一顆善良以及愛我兒子的心,這最基本的條件,你覺得你有嗎?」慕華霖威嚴洪亮的聲音透著一股冰寒之氣,眼底的憤怒無法掩飾,沒有哪個父親能接受一個企圖傷害自己兒子的女人做兒媳婦,他更不可能接受!
「不是我,我真的沒有在昊的車上做手腳,我沒有,伯父您聽我解釋伯父」鍾傲薇淚流滿面,慌亂的搖著頭苦苦哀求。
「立刻給我消失!」然而慕華霖卻根本連一個字都不想聽,一聲厲喝之後,毫不猶豫就轉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去,堅決的態度沒有絲毫回轉的餘地。
看著慕華霖堅定前行的背影,鍾傲薇全身的力氣像是突然被抽離了一般,雙肩頹然一垮,不可抑制的往後踉蹌了兩步,卻一下子撞進一個散發著淡淡蘭花清香的懷裡——
倉皇失措的轉頭,看到一張熟悉但透著冷漠的臉孔,鍾傲薇的眼淚頓時更加瘋狂的流下臉頰,看著來人痛苦的哽咽:「姐」
鍾傲梅面色淡然,深深看了妹妹幾眼,緩緩伸手扶住妹妹的雙肩,讓她自己站穩,然後,她一言不發就轉身要走——
「姐,連你都不幫我嗎?」鍾傲薇驀然哭喊出來,滿心絕望,為什麼連自己最親的人都要棄她而不顧?為什麼她會活得這麼失敗?為什麼?
聽到妹妹悲憤的哭喊,鍾傲梅停住了腳步,接著緩緩轉過身來,神色複雜的看著妹妹,好半晌後,鍾傲梅才淡淡開口——
「傲薇,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呢?」鍾傲梅歎氣一聲,續而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自嘲般說道:「幫你?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你姐姐我了?在這個家裡,我的地位也就比管家稍微高級那麼一點點,你覺得我能幫到你什麼?還是你想要我和跟著你一起自取滅亡?傲薇,知道做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嗎?做人就是,要懂得量力而為,要懂得拿得起放得下,更要有一顆愛『自己』的心!所以,你應該清醒清醒了!」sylj。
鍾傲梅說話,永遠都是那麼冷靜那麼理智,因為她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她要好好的愛『自己』,而鍾傲薇卻始終看不透這一點,所以她注定要承受傷害和痛苦。
「姐」鍾傲薇哽咽得不能自制,她放不下
「去國外並不是什麼痛苦的深淵,你只有離開這裡才能獲得新的生活,去國外吧!」鍾傲梅淡淡吐字,深深看了妹妹一眼,最後說道:「我在西郊有棟小別墅,你暫時過去住幾天,東西整理好了之後,就走吧!」
說完,鍾傲梅再次轉身,這次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鍾傲薇的視線裡。
「姐,姐」鍾傲薇看著姐姐鍾傲梅離去的背影悲痛的大喊,可是鍾傲梅卻並不曾回頭。
一時間,鍾傲薇感覺自己被整個世界遺棄了,她不明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奚悅像個小呆瓜一般愣愣的坐在副座裡,待到她終於回過神來時,車子都已經開了近二十分鐘了,而慕君昊正從容不迫的掌控著方向盤——
「老公停車!」她突然喊了一聲。
嚇得慕君昊握著方向盤的手驀然一抖,看著路況的雙眼立刻轉過來看她,下意識的急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是不是肚子痛?我送你去醫院——」
「你先停車,諾,停路邊去!」奚悅抬手指著馬路邊,半是撒嬌半是命令的急急說道。
慕君昊二話不說,立刻聽話的輕輕轉動方向盤,最後將車子停在奚悅指定的地方,關燈熄火之後,他急忙側身——
「是不是哪裡不舒——嗯——」
關心的詢問還沒說出來,就被小女人突然湊上來的紅唇以吻封緘——
奚悅在慕君昊側過身來的那一瞬,立刻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同時送上紅唇狠狠吻住他,一邊用小se去撬他的牙齒,一邊小心翼翼的往他身上爬去。
感覺到小女人的意圖,慕君昊忙伸手扶住小女人的腰肢,協助她爬過來,當她成功垮|坐在他懷裡時,她的小se也成功鑽進了他的嘴裡,正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
她大膽又熱|情的舞動著粉色去挑|逗他的se頭,卻又在他想去勾她時突然躲開,如此反覆了幾次,慕君昊覺得自己快被小女人瞭|撥死了,大掌扣住小女人的後腦勺就想強吻回來,可是正當他要發狠的懲罰她時,她卻又很識趣的主動將小se送上來讓他勾|纏|添|吮
慕君昊滿意,大手微微用力扣緊奚悅的小腦袋,立刻反被動為主動,將小女人桎梏在懷裡不知饜足的狠狠吻,然而正是意亂情迷間,他卻突然感覺唇上一痛,下唇瓣被小女人潔白的牙齒用力咬住了——
「嗤!小祖宗你輕點,破皮了——」慕君昊頓時痛得冷菗口氣,立刻從沉醉中回過神來,反射性的收緊雙臂將小女人用力摟進懷裡,下巴輕輕抵在她揉軟的寶|瞞上,養著俊臉看著她哀哀輕叫。
「說!你眼睛什麼時候能看見的?」奚悅被他摟得只能挺直背脊,微微垂眸佯怒的瞪著他無辜的臉龐,裝模作樣的板著小臉,惡狠狠的逼問。
「剛剛!」慕君昊立刻回答,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善意的謊話。
「你騙我!」小女人不信,口齒不清的嬌喝一聲,小臉上一片憤然,牙齒更加用力了點,還用牙齒咬著他的唇瓣壞壞的磨啊磨。
慕君昊頓時有些受不了了,大手捧住她的小臉急忙求饒:「沒有,老公沒騙你,乖,快鬆開老公,很疼」
聽他喊疼,奚悅慌忙鬆開牙齒,放過他的唇,改為雙臂勾著他的脖頸,小p股在他腿上惡作劇般輕輕蹭,同時撅著小嘴兒佯怒的喝問:「你是不是早就能看見了?」
「嗤,別亂動!」慕君昊又狠狠菗了口冷氣,慌忙將她調皮的小p股緊緊摁住,然而幾乎的出於本能的,他將她最揉軟的地方緊緊摁在了他最兇猛之處,一股電流瞬間襲遍全身,可是他還來不及發出舒胡的歎息,又猛然驚覺她正用她的揉軟小幅度的研磨著他的高|昂,逼得他情|不自襟的申|吟一聲:「別磨噢!」
「說啊!你是不是早就能看見了?故意裝瞎讓我每天討好你伺|候你,是不是?」小女人微微瞇著雙眸,聲聲逼問,下|面就一下一下的磨他,力道由輕變重。
「輕點輕點,祖宗你輕點,蹭斷了嗯你這個小妖精」慕君昊乎吸急促,簡直快瘋了,俊臉被逼得一片潮紅,心裡矛盾得不行,想叫她別磨了,可是又捨不得這份舒|爽,可讓她繼續使壞吧,又有點隔靴搔癢,不痛快。
每到這個時候慕君昊就無比煩躁,那種想狠狠|弄她卻又不敢的憋屈簡直快把他折磨死了,突然好懷戀小女人沒懷孕的時候,他想怎麼弄她就怎麼弄她,弄多久都可以,可是現在
大手倏地捧住她的小臉想狠狠吻她,頑皮的小女人卻突然癟著小嘴兒紅著雙眼一副泫然若滴的可憐模樣,將慕君昊滿身亂竄的浴念瞬間嚇得煙消雲散,忙不迭的哄著求著:「噓噓噓,別哭別哭,老公好了你應該高興才是,乖,寶貝兒別哭」
奚悅攥緊小拳頭在他肩上狠狠捶了一下,眼底泛著晶亮的淚花,委屈的大叫:「慕君昊你很過分!明知道人家每天有多擔心,你能看見了還故意瞞著我,恨死你了!」
「別恨別恨,寶貝兒你要相信老公,老公真的沒騙你。」慕君昊臉不紅氣不喘,淡定自若的柔聲輕哄,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已經練就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哼!」奚悅小臉一撇,白了他一眼,嘟著小嘴兒不屑的嬌哼一聲,小模樣可愛透了。
「真的真的,剛才我從書房出來沒找到你,很著急,然後突然聽見你的聲音,那我心裡一急,眼睛就能看見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天我們去問嶺子翊,乖乖乖,別生氣,老公真沒騙你。」慕君昊口若懸河,簡直能把死的都說活了。
奚悅咬著小唇正在猶豫著要不要相信他的話,卻突然聽見他一聲冷喝——
「對了!我不是叫你在門口等嗎?你為什麼到處跑?你說我剛才要是沒及時拉住你的話你怎麼就這麼不讓人放心?嗯?」狡猾的男人立刻轉移話題,瞬間從心虛變得理直氣壯,佯怒的板著俊臉輕聲呵斥。
果然,小女人立刻委屈的垂下小臉,癟著小嘴兒幾不可聞的吶吶:「人家只是想上廁所」
「以後不許離開我的視線!聽清楚沒?」慕君昊極有威嚴的冷喝一聲,霸道又深情的命令道。
「哦」小女人嘟著小唇,怯怯的看著他板板的俊臉,可憐兮兮的『哦』了聲。
「寶貝兒,你要好好的知不知道,別總是讓老公擔心,你差點嚇死我了」慕君昊雙臂倏然收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微涼的薄唇貼在她的耳朵上害怕的低喃,聲音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心有餘悸的喘|息著。
「知道了。」奚悅將小臉埋在他的頸窩裡,楚楚可憐的答應著。
慕君昊的大手輕輕撫著她的背脊,薄唇在她耳朵上烙下一個又一個寵溺的輕吻,滿|足的歎息一聲
突然,一隻調皮的小手不知何時把他的褲|鏈拉開了,此刻居然趁他不注意悄悄抓住了他的——
「嗯小東西你」慕君昊乎吸一窒,全身頓時一緊,不可抑制的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叫。
「噓!小聲點啦」小女人害羞的湊上去堵住他的嘴,慌忙輕喝,小手則賣力的活動著。
「你想幹嘛?」慕君昊控制不住的狠狠喘|息,星紅著眸子目不轉睛的看著嬌|媚入骨的小女人,心裡一陣一陣的激|蕩,明知故問。
「我們玩會兒唄!」小女人羞答答的咬著紅唇,極具魅惑裡的衝他飛了個媚眼,小模樣極盡勾魂,另一隻小手則將座椅悄悄放下。
慕君昊的三魂七魄頓時被小女人的媚眼給勾走了,隨著座椅的下傾,本是面對面坐擁著的兩人變成了她上他下,男人癡癡地看著坐在自己大褪上的小女人,愜意的享|受著她的小手帶給他的快樂,嘴裡卻故意唱反調——
「不玩!你現在根本就不能玩我都不能用力,一點都不痛快」
「唔,討厭人家就要」小女人嘟著紅唇不依的輕叫,突然用兩隻小手一起抓住,用力|擼|了他幾下。
「小祖宗你是不是瘋了阿你給我輕點!」慕君昊頓時大叫,一股微微疼痛卻極致暢|快的感覺瞬間流竄至全身,逼得他差點繳械投降。
「咯咯咯咯咯知道了知道了,對不起嘛」聽見他氣急敗壞的大叫,小女人壞心的發出一陣嬌笑,手上的力道微微放緩,但節奏驟然加快。
「嗯老天,你這個要命的小妖精」慕君昊情|不自襟的仰起頭,發出一聲舒胡的歎息。
小女人唇角噙著一抹甜美的笑靨,嬌|羞的咬著紅唇癡癡的看著已然迷|醉的男人,開心又得意——
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補償前段時間對他的誤會,嗯,好好補償他
小小的空間,瀰漫著幸福與瑥暖,別樣的刺|激,別樣的風狂,在此時此刻,悄然上演
熱鬧喧嘩的酒吧,璀璨奪目的五綵燈光,氣氛沸騰的舞池裡一群風狂的男女正不知疲倦的舞動著身|體,將墮|落|糜|爛的夜生活詮釋的淋漓盡致。
一個妖冶嫵媚的女子,穿著一襲黑色的深v流蘇裙擺連衣裙,高貴性感的從擁擠的舞池裡走出來,一邊抬手抹著額上的汗水,一邊往自己的桌位走去。
突然,一個纖瘦的身影毫無預兆的擋在女子的面前,阻擋了她的去路——
「我想跟你談談!」鍾傲薇面色蒼白,神情憔悴,伸手擋在唐琳若的面前,冷冷說道。
唐琳若微微挑眉,淡漠的看著鍾傲薇,唇角勾起一抹譏諷,極盡高傲的冷冷一笑:「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嗎?」
鍾傲薇的臉色一陣青白交加,狠狠咬了咬牙,尖銳的切齒道:「唐琳若,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難受了,你也別想好過!」
聞言,唐琳若的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陰毒的寒光,突然輕輕勾唇,露出一個雲淡風輕的媚笑——
「好!談談就談談!」唐琳若爽快的答應了,漫不經心的抿了抿紅唇,然後說:「我知道一個很清靜的地方,很適合了結私人恩怨,鍾小姐請稍等,容我回去拿一下包。」
可聲薇要。說完,唐琳若優雅的從鍾傲薇的身邊越過,扭著腰肢走向自己的桌位,去拿自己包包的同時,不著痕跡的在其中一個同伴耳邊快速的說了一句什麼
半個小時後,鍾傲薇跟著唐琳若來到一間酒店套房裡,看著簡潔的套房,鍾傲薇微微蹙眉,還沒來得及發出疑問,唐琳若就率先說話了——
「這裡絕對夠安靜,也絕對不用擔心會有人偷聽我們的談話,所以鍾小姐,你想跟我談什麼?現在開始吧!」唐琳若優雅從容的坐在沙發裡,唇角抿著一抹高深莫測的冷笑,對著略顯呆怔的鍾傲薇淡漠的說道。
鍾傲薇回過神來,收回打量套房的目光,逕直走過去坐在唐琳若的對面,挺直背脊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裡,然後銳利的目光冷冷射在唐琳若的臉上,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
「我給你的支票呢?」
「支票?哦——」唐琳若狀似疑惑的微微蹙眉,緊接著又像是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故意拉長尾音,然後又倏地勾動唇角冷冷譏諷:「怎麼?鍾小姐是想要回去?」
「我只想知道你把我給你的支票給了誰?」鍾傲薇略顯蒼白的臉上佈滿一片冰寒之氣,不自覺的拔高音量切齒喝道。
可偏偏鍾傲薇越急躁,唐琳若就越漫不經心,姿態慵懶的靠在沙發靠背上,唇角勾著一抹陰冷的笑,單臂環胸用食指輕輕撓著額頭,裝模作樣的懶懶念叨——
「給了誰?這鍾小姐你可難倒我了,都這麼久的事了,我哪裡還記得那張支票是什麼時候兌現用掉的,你讓我想想」
「夠了,唐琳若!」鍾傲薇終究是沉不住氣了,狠狠咬著壓根怒喝道:「你就別在明人眼前說瞎話了,你把支票給了誰我都知道了!」
「哦?」唐琳若故作驚訝的挑眉,臉上不止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甚至唇角的冷笑還更加深刻了幾分。
「你把支票給了慕天集團停車場監控室的一名監控員!」鍾傲薇目光犀利似劍,狠狠射在唐琳若的臉上,憤怒將整個胸膛填滿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唐琳若淡定自若的輕吐字,臉上始終漾著似譏似諷的冷笑,悠閒自得的姿態像是在欣賞一個小丑的表演一般雲淡風輕。
「你少裝傻!唐琳若,是你把慕君昊的剎車線剪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