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肚子裡的寶寶是健康的之後,奚悅和慕君昊雙雙鬆了口氣,恩恩愛愛纏纏綿綿的兩人暫時拋開一切的煩惱,決定『自私』的快活幾天——
富麗堂皇格調優雅的西餐廳裡,溫暖的燭光,美味的佳餚,醇香的紅酒,男人俊美如斯,女人嬌媚可人,甜蜜幸福的氣息在空氣中靜靜流淌,一切,都浪漫美好到了極致
「為什麼來這裡?」奚悅輕輕轉頭左右環顧著裝飾豪華的餐廳,然後微微傾身,刻意壓低聲音問坐在對面悠閒自得的男人,對如此奢華的地方有點拘謹。
「吃飯啊!」慕君昊緩緩抬眸,漫不經心的看她一眼,理所當然的吐出三個字。
「我的意思是」奚悅汗,沒好氣的瞥他,用眼神瞟了瞟四周,說:「吃個飯幹嘛要這麼隆重?」
「隆重嗎?」慕君昊也隨著她的目光看了看幽靜高雅的餐廳,不以為然的聳了下肩。
「你覺得不嗎?」奚悅白他一眼,表示對他奢侈浪費的行為不滿。
慕君昊卻故意扭曲她的話,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似真似假的說:「你是在責怪我從來沒有請你吃過一頓像樣的飯嗎?」
「我才沒有好不好!」奚悅立刻瞠大雙眼,一臉冤枉的嘟起小嘴兒否認道。
「我有!」慕君昊卻斂下俊臉上的玩世不恭,換上一本正經的嚴肅表情,璀璨奪目的桃花眼閃爍著幾道耀眼的色彩,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奚悅怔怔的看著突然正經起來的男人,心跳莫名其妙的多跳了一拍,微微緊張,隱隱感覺到他今晚似乎想對她說什麼
「認識你這麼久,我好像真的還沒有認認真真的跟你這樣吃過飯,不管是以前的老闆,還是現在的老公,我是不是都做得很不稱職?」慕君昊雙手交錯放在桌面上,姿態優雅的端坐著,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在燭光下顯得格外嬌媚的小臉,愧疚的輕輕問她。
「嗯!不稱職!」她立刻點頭,可愛的皺了皺小鼻子表示對他的鄙視,看到他眸光倏然黯淡下來,她調皮的衝他眨了下右眼,說:「不過稱不稱職並不是你請不請我吃飯就可以概括的吧,比起這裡,我倒寧願你回家做給我吃,經濟又實惠,還很有愛,你覺得呢?」
「好啊!只要你喜歡,以後老公每天都做給你吃,好不好?」慕君昊深深看著眼前活潑可愛的小女人,眼底眉梢情不自禁的流淌著一絲笑意,大手橫過去輕輕握住她的小手,疼惜的捏了捏。
「嗯。」奚悅乖巧的抿著紅唇,笑得幸福四溢。
「對不起!打擾一下!」
突然,一道禮貌謙卑的聲音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濃情蜜意,奚悅下意識的抬眸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手掌托著托盤恭恭敬敬的站在桌子旁邊,在奚悅的目光投射過去的那刻,男子立刻將托盤裡的一份燃著藍色火焰的慕斯蛋糕擺在她的面前——
「慕太太,這是慕先生特意為您做的慕斯蛋糕,請慢用!」說完,經理模樣的男子很識趣的立刻退了下去。
奚悅怔怔的看著眼皮底下的慕斯蛋糕,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然後她緩緩抬眸,眼底浮現著一抹驚訝和驚喜:「你做的?」
剛才他說要去洗手間,然後去了足足有十分鐘之久,難道他剛不是去洗手間,而是去給她做蛋糕了?
「好看嗎?」慕君昊端起面前的紅酒優雅魅惑的淺抿了口,用嘴努了努藍色火焰已經熄滅的慕斯蛋糕,語調輕緩的不答反問。
「不好看!還這麼小塊」奚悅微微垂著眼瞼,掩飾著心底的那抹感動,故意彆扭的嫌棄著,突然猛抬頭,佯怒的嬌嗔:「還有,誰是慕太太?」
「你說呢?」慕君昊含笑看著她嘟嘴嬌媚的小模樣,漫不經心的輕輕搖晃著杯中的紅酒,讓紅酒的醇香緩緩飄蕩在空氣中。
她說?她怎麼說?雖然聽著別人喊自己慕太太感覺很甜蜜很害羞,可是她可不要這樣不明不白就跌進他的陷阱裡,就一頓飯就想騙她做他的『慕太太』?想得美!
小女人撅著紅唇像是在不滿著什麼,慕君昊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唇,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邪魅輕笑,優雅的放下手中的紅酒,他微微傾身靠近她一點,用下巴點了點她面前的蛋糕,低啞魅惑的聲音像誘哄般飄進她的耳朵裡——
「嘗嘗看好不好吃!」
經他一提醒,奚悅頓時來了食慾,喜滋滋的想著這是他親手為她做的,雖然現在還沒開動,但她心裡已經比蜜還甜了。
像個孩子般迫不及待的拿起小叉子,奚悅垂涎若滴的盯著蛋糕,就要下手——
「等等!」慕君昊突然輕喊一聲,接著抬手往她面前的蛋糕上輕輕『撫』了一下,同時優雅從容的說:「有蒼蠅!」
「噫——你好惡——」心!小女人頓時皺眉撇嘴的拉長尾音嫌棄的『噫』了一聲,可是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雙眼就被蛋糕上突然出現的一抹亮光晃了一下,心尖一顫,抱怨聲立刻戛然而止,小女人像傻了一般怔怔的看著蛋糕,久久無法回神
心形的慕斯蛋糕上,在慕君昊輕『撫』了一下之後,一枚耀眼而熟悉的碩大鑽戒赫然嵌在蛋糕的中央,這是
「還記得它嗎?」
慕君昊低啞磁性的嗓音極盡溫柔的響起,深邃如潭的雙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將她噙淚咬唇的淒然模樣盡收眼底,他微微忐忑,不知道她此刻眼底的淚是感動還是怨恨,他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沒有放下以前的傷害,他不怕她懲罰他,他只是不要她難過。
奚悅緊緊咬著紅唇,看著眼前曾經戴過的戒指,往日的畫面一幕幕的在腦海中湧現,一時間感觸頗多,喉嚨間像被什麼堵著一般,說不話來。
「我找了它很久,三年前差點把教堂給拆了才找到它」慕君昊幽幽說著,大手伸出去將她不知不覺攥緊的小拳頭輕輕包裹在手心裡,飽含深情的雙眼滿滿都是真誠,深深看著她緩緩說道:「它叫『傾心』,當年我和子謙在一個拍賣會上發現的,當時我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就看見子謙把這枚戒指拍下來了,我看見它的第一眼就很喜歡,所以最後我用我媽咪的一條翡翠項鏈跟子謙換了它。」
奚悅極輕極輕的扇動了下眼瞼,看看戒指,再看看他,其實心裡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卻嫌不夠,她想要他更清楚更明白的向她承諾——
「你想跟我表達什麼?」她佯裝淡漠的睨著他,拽拽的微支著小下巴,淡淡的明知故問。
「我想說——」慕君昊正了正臉色,微微停頓了下,然後極其誠懇的對她輕輕說道:「奚悅,即使三年前我接近你的動機不單純,但是在不知不覺中,我其實早就愛上了你,不然當初我大可隨便給你一個戒指,而不是拿用我媽咪項鏈換來的『傾心』給你,你懂嗎?」
傾心,傾心,一見傾心,也許冥冥中早已注定,從第一次見到她的那刻起,他就在不知不覺中對她傾了心
奚悅定定的看著他,心裡除了感動還是感動,往日的怨與恨早已不復存在,眼前的他漸漸模糊起來,她又想哭了
慕君昊輕輕鬆開她的小拳頭,然後拿起嵌在蛋糕上的鑽戒,深深看著她,低醇的嗓音透著一絲忐忑和緊張:「當年我找回了它,現在我找回了你,奚悅,你還願意為我戴上它嗎?」
你還願意為我戴上它嗎你還願意為我帶上它嗎你還願意為我戴上它嗎?
耳朵裡一遍一遍的迴盪著他別具深意的詢問,奚悅清澈靈動的大眼睛看看他,再看看他遞到眼前的戒指,微微結巴的喃問:「什什麼意思?」
慕君昊被突然變得木訥的小女人惹得哭笑不得,這麼明顯的求婚她還要問是什麼意思?無奈的輕輕勾唇,男人噙著笑優雅從容的站起來,在小女人微微錯愕的目光中來到她的面前,溫柔的將她從座椅里拉起來,然後單膝跪下——
「奚悅,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微微揚起俊臉深情款款的望著她,舉著戒指,很正式很誠懇的向她求婚。
在他跪下的那瞬,奚悅下意識的左右轉動眸光,好在今晚這家餐廳的生意很差,這麼久了都還是只有他們這一桌客人,雖然沒客人,但是仍有幾名服務生正偷偷摸摸的看過來
奚悅沒敢『傲慢』太久,咬了咬唇,羞答答的伸出手——
慕君昊立刻將戒指輕輕套進小女人纖細修長的無名指中,俯下唇在小女人的手背上烙下一個輕吻,然後在小女人頻頻的眼神暗示中優雅從容的緩緩站起來,唇角噙著一抹心滿意足的輕笑,伸出鐵臂勾住她的腰肢將她霸道而不失溫柔的拖進懷裡來,他拉起她戴著戒指的小手,舉到彼此的眼前,深深看著她的美眸,像是在向她索要承諾般,問——
「能跟我保證這輩子再也不取下它嗎?」
奚悅看看他,再看看無名指上的戒指,美麗的小臉上緩緩綻放出一抹甜美的笑靨,毫不吝嗇的用力點頭:「嗯!我保證!」
慕君昊滿意,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他極盡深情的看著她,說:「奚悅,我愛你!」
「慕君昊,我也愛你!」小女人異常的乖巧,在他話音落下的那瞬,她也落落大方的對他說。
深情對望相視而笑,這一刻的幸福,不言而喻
慕君昊寵溺的揉揉她的頭,然後體貼的拉開椅子讓她坐下,接著自己也坐回去。
兩人剛一坐定,一名服務生就上前來為他們倒酒,本來奚悅懷孕不能喝酒,但是此刻氣氛好,心情好,小女人撒嬌般對男人豎起蔥白食指,嬌滴滴的求著:「喝一口,就一口,一小口好不好嘛?」
難得小女人會用這樣的口氣求他,慕君昊很是享受,唇角勾著一抹迷人至極的魅笑,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轉眸看向服務生,隨意擱在桌面的手輕輕彈動了下食指,淡淡命令:「一點點!」
服務生恭敬的點了下頭,然後往奚悅面前的空杯裡倒酒,殷紅的酒液緩緩流進透明的酒杯裡,突然,服務生倒酒的手莫名其妙的抖了一下,殷紅的酒液立刻灑了少許在奚悅的裙子上——
「啊——」奚悅驀地站起來,輕輕的驚叫一聲,微微蹙眉,垂眸看著被酒液侵染了一小塊的裙子。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慕太太,對不起!」做錯事的服務生立刻低垂著頭,一邊彎腰點頭一邊惶恐的一個勁兒對奚悅道歉。
「怎麼搞的?」慕君昊也騰地站起來,不悅的擰眉低喝,急忙來到奚悅身邊,微微彎腰查看。
「對不起對不起!慕太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服務生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要哭了。
奚悅一看服務生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女生,頓時心生憐憫,輕輕擺手:「呃沒事沒事,沒關係啦」
慕君昊臉色微寒,服務生則被嚇得手足無措的低垂著頭,一副很可憐的樣子,心地善良的奚悅見慕君昊臉色不善,擔心他會刁難這可憐的服務生,就忙對服務生揮手:「我沒事,你下去吧,下去吧」
慕君昊劍眉微微一擰,對小女人的好說話有些不贊同,奚悅感覺到他責怪的眼神,便抬眸衝他憨憨的傻笑了下。
「謝謝謝謝,謝謝慕太太。」服務生如獲大赦,慌忙抱著托盤退了下去。
待到服務生退下,慕君昊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裙子,柔聲問:「有沒有事?」
「沒事啦!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就可以了,你先吃,我很快就回來!」奚悅輕輕搖了搖小腦袋,仰著小臉對他嬌憨的笑著說。
「嗯,洗手間的地面滑,走路要小心!」慕君昊抬手親暱的碰碰她的小臉,溫柔的叮囑。
奚悅乖巧的點頭,然後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進入洗手間之後,站在洗手台前,輕輕打開水頭,用水抹濕被紅酒侵染的地方
垂著頭專心致志的處理著酒漬,待到處理得差不多了,她隨意的一個抬眸,卻赫然被鏡子裡的畫面嚇得『喝』的輕叫一聲——
鏡子裡,在她的身後,不知何時默默的佇立著一男一女,兩張熟悉至極的臉孔,讓奚悅滿腔的幸福,在瞬間變得像泡沫一樣虛幻
晴空萬里的藍天,驕陽普照,涼爽的微風輕輕吹拂,今天是個過分美好的天氣——
絲絲縷縷的陽光,從未完全關閉的窗簾細縫裡流瀉進來,照耀在偌大豪華的大床上,將睡眠極淺的小女人擾醒過來——
極緩極緩的閃動著長翹的睫毛,接著一點一點的慢慢睜開雙眼,奚悅怔怔的看著窗外的好風光,心裡一片蒼涼
三天了,時間到了
本能的蠕動著身子往背後那具溫暖寬厚的胸膛裡依偎得更緊一分,奚悅極盡貪婪的感受著這一刻的幸福和甜蜜,心,刀割般劇痛
「醒了?」一道明顯還沒睡夠的沙啞嗓音,透著一股剛醒來時特有的慵懶與性感,在她的耳朵後熱乎乎的響起。
兩人都是側臥著,高大強壯的男人從小女人的身後抱著她,將她嬌小的身子整個納入懷抱裡,他的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胛上,大手習慣性的在早上醒來的第一時間去撫摸著她的小腹,跟寶寶打招呼。
「老公早。」奚悅微微偏頭,對身後的男人漾出一抹美麗的笑靨,甜甜的喚道。
「乖——」慕君昊拉長尾音讚賞道,努力睜大惺忪的雙眼,心滿意足的看著懷裡的小女人,薄唇在她頸側輕輕吻了一下,漫不經心的隨口問道:「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奚悅輕輕轉過身,與他面對面的側臥著,她波光瀲灩的大眼睛極盡眷戀的看著他的臉,語氣傷感的喃喃低語:「捨不得」rkc7。
「嗯?」慕君昊劍眉頓時一擰,心裡那股詭異的不安,驀然騰升起來,睡意在瞬間消散,滿眼狐疑的凝睇著她。
小女人不對勁兒,這三天裡,她時不時會冒出一兩句讓他心驚膽顫的話,行為舉止都透著一股傷感的味道
前就得輕。三天前他求婚成功,小女人前面還一直喜笑顏開,但自從去了一趟洗手間之後,出來時她的臉色就很難看,看上去異常的蒼白,當時把他嚇了一跳,急忙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而她卻像傻了一般悶著頭,對他焦急的問話置若罔聞,正當他急得不行時,她卻又突然抬起小臉,衝他甜甜的笑,說她沒事,只是胃裡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懷孕引起的,讓他別擔心,她沒事。
可是,她真的沒事嗎?
這三天裡,白天的時候,她乖得讓人想把她捧在手心裡,又聽話又乖巧,對他言聽計從百依百順,也不愛出門,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般時時刻刻的纏著他黏著他,而到了晚上,她又立刻由乖乖女幻化成妖媚的小狐狸精,使出渾身解數鉤引他,然後極盡所能的滿足他各種
「老公你看,今天天氣好好,用來睡覺你不覺得太可惜了嗎?」小女人指了指窗外,意味深長的對他說。
慕君昊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伸手輕輕捏著她的小下巴抬起來,他深深望進她的眼底,深情款款對她說:「你知道嗎?我現在最大的幸福,就是每天抱著你一起醒來。」
最大的幸福,就是每天抱著你一起醒來
奚悅美麗的小臉微不可見的僵了下,慌忙垂下眼瞼掩飾住眼底的悲痛,小小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疼著
蔥白小手一下一下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頰,奚悅眼底緩緩浮起一層可疑的水霧,緊緊蹙著黛眉,狠狠咬了咬唇,很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欲言又止的低低吐字:「老公,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
「什麼?」慕君昊臉色微變,銳利的雙眼緊緊盯著她的雙眼,小女人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頓時讓他心裡咯登了下,有種不好的預兆在心裡肆意蔓延
奚悅被男人銳利的目光盯著心虛又愧疚,慌忙撇開視線,閃爍著目光不敢與他直視,支支吾吾著:「如果我」
慕君昊緩緩坐起來,眼含狐疑的看著她,奚悅狠狠咬了咬唇,也只得跟著他坐起來,悄悄攥緊雙手,她深深吸了口氣,沉默了幾秒之後,她堅定的抬起小臉,硬著頭皮迎上他深沉複雜的目光——
「如果哪天我離開你了,你會不會恨我?」她問。
「不會!」他臉色瞬間冰寒,立刻就毫不猶豫的冷冷吐出兩個字,奚悅看著他冷漠的臉,還來不及理解他話裡的意思,便聽見他霸道狂傲的聲音又起:「因為永遠不會有那一天!」
奚悅怔怔的看著狂傲不羈的男人,分不清此刻自己心裡是感動更多還是苦澀更多,他說得那麼堅定,彷彿真的永遠不會有那一天,可是只有她知道,有的,『那一天』就是今天
小臉上突然被輕輕拍了兩下,她驀然回神,茫然的抬眸看他,他斂下臉上的冰寒,又是一副溫柔深情的模樣,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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