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昊涔薄的唇角似有若無的勾動了下,似真似假的戲謔:「怎麼?你倆不會是同姓戀吧!」
「你丫才是同姓戀!」奚悅張口就駁斥回去,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沒好氣的狠狠剜他一眼。
「既然你們不是,那還有什麼問題?」慕君昊極輕極輕的扇動了下眼瞼,優雅魅惑的潤了潤唇,雲淡風輕的說道。
奚悅怔忪了下,不由自主的蹙起小眉,有什麼問題?老實說,她也不知道有什麼問題,雖然她也感覺唐琳若的反應有點太過了,但是她覺得,這都是唐琳若關心她的緣故吧!
輕輕幽歎一聲,奚悅猶如一隻被鬥敗的母雞,倏然覺得好無力,整個人軟噠噠的往後一倒,滿臉憂鬱的陷進柔軟舒適的大沙發裡,悶悶的嘟囔:「她好像不太喜歡我跟你走太近」
「她憑什麼?」慕君昊驟然冷笑,語調不由拔高,微微擰著眉不可一世的冷哼道:「我想跟誰走得近輪得到她喜歡麼?」
奚悅用一種很無語的眼神白他一眼,嫌棄的撇了撇唇,忍無可忍的啐罵:「你到底聽得懂人話不?我說的是她不喜歡『我跟你』,不是『你跟我』!」
「有區別嗎?」慕君昊不以為然的回她一個白眼。
「當然有!她要求的是我,不是你!」奚悅沒好氣的輕叫一聲,對他固執的腦袋表示鄙視。
慕君昊輕輕抿了下薄唇,沉默了幾秒,然後沒頭沒腦的問道:「為什麼?」
奚悅輕輕蹙眉,抬眸看他,一時半會兒沒能反應過來,好半晌才明白過來他問的是什麼,她有些困惑的咬了咬唇,微微垂著小臉不是很確定的低低道:「她可能覺得你會傷害我吧」
聞言,慕君昊不可抑止的發出一聲冷笑,微瞇著桃花眼不屑的睥睨著她,意味深長的說:「你覺得她僅僅只是因為關心你所以才阻止你跟我在一起?」
「不然勒?」奚悅看他,隱隱約約覺得他話裡有話,但又猜不透。
「我是該說你純呢?還是蠢呢?」慕君昊若有似無的勾了勾唇,含著一絲輕蔑的意味冷冷一笑,尖銳刻薄的譏諷道。
「你什麼意思?」奚悅立刻黑了小臉,冷著聲音剜他一眼,生氣了,真是恨透了他那張有理無理都不饒人的嘴,一天不損她到底會怎樣?
慕君昊別具深意的看著她,擱在膝蓋上的休長手指像在彈鋼琴般有節奏的輕輕彈動,沉默了會兒,然後低沉輕緩的說:「我昨晚打你電話一直沒人接,後來再打就關機,我查看了你的電話,被設置成陌生來電拒接,你設置的?」
唐琳若和她的交談,他在臥室裡聽得清清楚楚,他心生疑惑,所以拿她的手機查看了一番。唐電友說。
奚悅微微一怔,眨巴著大眼睛愣愣的看著他漫不經心的俊臉,美麗的小臉上一片茫然,顯然是不知道有這回事兒。
「如果不是你自己,你覺得還能是誰?」慕君昊微微偏著頭,犀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失神的奚悅,挑眉冷哼。
是誰?事情不是已經擺明了麼!還能是誰!可是她不太明白若若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她的電話一向很少,只有幾個熟悉的人會打電話給她,所以電話很少的她根本沒發現自己的手機有什麼不對,聽到慕君昊這樣一說,她也有些驚訝了。
可是,從內心來說,她不願相信唐琳若會對她存在什麼異心,相對來說,她比較覺得是慕君昊在挑撥離間,哼!
如此一想,奚悅臉色頓時一冷,清澈靈動的大眼睛飽含著一絲嫌惡,語氣冷硬的問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說你傻啊!」慕君昊冷著臉挑眉冷睨著她,毫不客氣的唾棄道,看到她還敢對他露出厭惡的眼神,頓時怒了,所以口氣不由得越加刻薄,恨不得將她的木魚腦袋敲醒。
「你才傻!」奚悅立刻寒了小臉,反射性的伸直小脖子挺起背脊不甘示弱的回罵,過分!
見她回嘴,慕君昊不急也不怒,只是冷冷的看著她,一直看的奚悅心裡發毛,如坐針氈般挪了挪小p股,然後就聽見他用特平靜的聲音不急不緩的說:「奚悅!你把唐琳若當朋友,她可未必!」
「夠了!」奚悅前一刻還有些畏怯的小臉立刻染上一層慍怒,像只小刺蝟般豎起裑上的利刺來捍衛自己珍貴的友情,怒道:「不許你說她的壞話!」
「我說她壞話?你是眼瞎了還是心瞎了?」慕君昊一見她可以為了任何一個人就跟他擺臉色,頓時氣得想狠狠收拾她,騰地直起身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逼視著她,一針見血的冷道:「有哪個真正的朋友是會對你頤指氣使的?有哪個真正的朋友是會對你疾言厲色的?有哪個真正的朋友是會對你使陰招的?如果像唐琳若這樣對你你還覺得她是在對你好,那我只能說你可憐又可悲!」
奚悅臉色驀然一白,一顆心被他尖銳又直白的話狠狠刺傷,頓時惱羞成怒的呵斥道:「慕君昊,我告訴你,我不傻!誰對我好誰對我壞我都知道,我有自己衡量好壞的標準,不用你來指手畫腳,你沒資格評判我的朋友,她對我不好?難道你對我就算好?你認為我是會相信她還是會相信你?」
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還有些事,即使隱隱知道,有時候也很無奈pxyk。
慕君昊微微瞇起雙眸,眉宇間隱藏著一絲不悅,眼底寒光乍現,冷冷挑眉,聲音冷得像千年寒冰:「我對你不好是吧?」
「難道你覺得你對我很好?」奚悅支著小臉沒好氣的叫道,從鼻腔裡不屑的哼了一聲。
慕君昊極具壓迫性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奚悅,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奚悅,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奚悅微微一怔,小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美麗的大眼睛充滿狐疑,含著一絲戒備不冷不熱的瞅著他:「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