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輕微的『卡嚓』聲極不和諧的傳進奚悅和唐琳若的耳朵裡,兩人下意識的循聲望去——
臥室的門已經被打開,慕君昊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褲,敞開著白襯衫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和小腹,一手捏著電話摁在耳邊,一邊有條不紊的與電話那端的人低聲交談著什麼,一邊優雅從容的走出臥室徑直往客廳另一邊的衛生間走去——
一時間,空氣驟然凝固,整個客廳裡除了慕君昊行走的腳步聲,便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
慕君昊直接當客廳裡的兩個小女人是空氣一般,看都沒看一眼,旁若無人的進入衛生間後就『呯』的一聲關上了門。
奚悅在看見慕君昊從臥室走出來的那瞬,整個人就如遭雷擊般僵住了,像座雕像般維持著側身偏頭的彆扭姿勢,一顆心在痛苦地哀嚎,她簡直不敢回頭去看唐琳若的表情,完了走門下淡。
感覺到一道凌厲似劍的目光狠狠射在自己的背脊上,奚悅臉色驀然一白,即使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她也不得不緩緩轉回頭來——
「若若,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奚悅苦著臉急忙坐到唐琳若的身邊去,緊緊拉住她的手臂要解釋,可是話一開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是對的,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還解釋個毛線啊!
「奚悅!你好樣的!」唐琳若一張精緻美艷的臉龐冷若冰霜,仔細看會發現有微微的扭曲,雙眼迸射著一抹陰冷直直射在奚悅的臉上,冷笑著譏諷道。
「若若我」奚悅急得額頭微微冒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面對這樣的情形她是百口莫辯,一時間為難的腦袋發痛。
「奚悅,你可以閉嘴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呵呵!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唐琳若臉色僵冷,冷笑兩聲,然後狠狠拂開奚悅的手,抓起自己的包包騰地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奚悅,疾言厲色的冷喝道。
「若若」奚悅急忙跟著站起來,無措的咬著唇,滿腹委屈致使她眼眶開始慢慢泛紅。
「枉費我一直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奚悅,你太讓我失望了!」唐琳若責怪的眼神像把利刃狠狠射在奚悅的心上,她憤怒的吼完,便再也不願多留一秒,轉身就踩著憤怒的步伐大步往門口而去。
『呯』的一聲巨響,唐琳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奚悅僵立在客廳裡,雙手死死攥緊,狠狠咬著唇無聲的哽咽,心裡的委屈逐漸被一股滔天怒火所取代——
慕君昊那言而無信的——騙子!混蛋!無賴!
猛地轉身,奚悅燃燒著熊熊怒火的雙眼狠狠瞪著衛生間,死死咬著牙根,她像股颶風般向衛生間席捲而去——
『彭』的一腳狠狠踹開衛生間的門,正背對著門站在馬桶邊方便的慕君昊被嚇了一跳,拿著手機的手明顯抖了一下,驀然轉回頭來看她,便看到她像只彪悍的小獅子般凶狠的瞪著他,而她見到他正在方便居然不叫不饈也不跑,足以證明她此刻是怒到極致了!
「我現在有點事需要處理,晚點再打個你!」慕君昊對著電話淡定從容的說道,同時有條不紊的拉上自己的褲鏈,然後結束通話,不慌不忙的轉過身來看著怒髮衝冠的小女人,淡淡嘲諷:「門是用手開的,不是用腳踢的!有點修養成嗎?」
「修養?你跟我講修養?呵呵呵呵呵呵呵——」奚悅瞠大雙眼瞪著他,怒到極致反而笑了起來,誇張的笑容看起來像是突然神經短路了般詭異。
「瘋了?」慕君昊微不可見的扯了下唇角,挑眉冷睨著她,不冷不熱冷靜淡定的吐出兩個字。
奚悅氣得腦子一陣陣的犯暈,一雙大眼睛裡清晰可見兩簇騰騰燃燒的火苗,她狠狠咬著貝齒鄙夷的唾棄:「言而無信的人也配講修養二字?」
「能怪我咩?誰叫你家只有一個衛生間!」慕君昊淡淡瞥她一眼,漫不經心的拍了拍有點皺痕的大褪位置,始終是一副雲淡風輕的不羈模樣。
聞言,奚悅微微一怔,緊接著衝他怒吼:「你憋一下會死啊!」
「你來憋憋看!」慕君昊額頭掛滿黑線,沒好氣的擰眉斜睨她。
「可是你答應過我的!要做不到你就別答應——」奚悅氣急敗壞的大叫,整個人像要抓狂般焦躁。
「嘿!這種狀況誰也無法預料的好不!我要知道有這種意外我也不可能會答應你!再說了!你既然怕唐琳若發現,為什麼不找借口讓她早點走?現在東窗事發了你就把所有責任都算在我頭上對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慕君昊一邊淡淡說道,一邊抬手將堵在門口的她推開,優雅從容的從衛生間裡走出來,他可不想繼續在衛生間裡跟她爭吵個沒完。
「她明明馬上就要走了的,你多忍一下會死啊!」奚悅看著他從自己身邊走過,還說風涼話氣她,頓時怒不可遏的跟在他身後大叫,看他明明闖了禍還一副不痛不癢的死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pxyk。
慕君昊走近沙發,姿態慵懶的靠坐在沙發裡,悠閒愜意的翹起二郎腿,一隻手肘隨意搭在沙發扶手上,另一隻手則優雅的擱在膝蓋上,閃耀迷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淡淡譏諷:「有些事,可以忍!有些事,忍無可忍!明白?」
呃好像也對哦!奚悅狠狠磨牙,被他幾句話說得滿腔怒氣頓時不知道該往哪兒發洩了,想起剛才唐琳若離開時的樣子,她就開始頭痛,怎麼辦?若若好像很生氣啊!
「你到底在怕什麼?就算她現在知道了又怎樣?」慕君昊倨傲不羈的挑眉,漫不經心的輕輕抖著二郎腿,深邃的雙眼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奚悅蹙眉苦惱的小模樣,涔薄的唇角若有似無的勾動了下,似真似假的戲謔:「怎麼?你倆不會是同性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