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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黑鷹墜落 253、計中計(01) 文 / 孤狼嘯月

    本·艾倫的舉動讓山狼他們非常的意外,原本以為他有什麼任務交給他們,可到了才發現,只是讓他們藏在這裡,這未免有些難以理解,諾曼的說法是本·艾倫那邊遇到了麻煩,「黑血」正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那本·艾倫究竟發現了什麼?又向他們隱瞞了什麼?還是他林育段算?這一切他們不得而知,但他們清楚,本·艾倫那邊的情況似乎不妙。

    「這個諾曼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從沒聽你們提起過?」重拳問山狼。

    山狼歎了口氣:「他是隊長一代元老中最悲慘的一個,被仇家殺了全家,我們一路追殺仇家跑了大半個美國,終於在西雅圖的一個廢礦裡把他們堵住,混戰一天一夜沒分勝負,最後他把仇家堵在裡面引爆了炸藥,自己和對方都被埋在了裡面,我們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

    「全家被殺?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我們的保密工作不是做得很好嗎?」幽靈有些不解。

    「不知道,那次洩密非常的嚴重,很多老人都遭到了報復,那時候諾曼已經退出『黑血』準備過平靜生活的,但沒想到在他一次外出的時候全家遭殃,房子都給燒了,他發瘋一樣查了很久才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對方勢力很大,他無法一個人報仇,後來就找到了獸人,獸人正帶著我們在歐洲出任務,得到消息之後二話不說直接返回,任務也不做了,賠了一千多萬的違約金,他根本不在乎,立即帶上所有人去和諾曼匯合,那次復仇我們損失了八個人,幹掉對方三十七個,那是我們最慘烈的一次復仇戰,從那之後『黑血』一度陷入低谷,直到你們這批人加入才慢慢地恢復元氣。」山狼歎了口氣,「看來隊長為了保護諾曼隱瞞了他還活著的實時,直到今天。」

    「損失八個人?是夠慘的。」幽靈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們那時候只有四十個作戰人員,陣亡已經超過半數,很多人都受了重傷,半年裡沒有出任務,幾乎全都在養傷,損失打到幾乎無法承受,太慘了。」山狼一臉痛苦的說道,看得出現在提到那件事他還有些心有餘悸。

    「損失雖然大,但你們也完全折服在隊長手下。」

    「是的,那次以後因為傷病的原因又有四個人不再適合執行作戰任務,不得不退出,『黑血』只剩了我和隊長兩個人,我們幾乎撐不下去,差點在僱傭兵界消失。()」山狼不禁感歎,「幸運的是那時候我們沒有任何敵人,也沒有陷入陰謀之中,雖然只有我們兩個人,但我們並沒有什麼壓力,只是商量招募新人,其實你們現在知道的彎刀等人都是後期招募進來的,他們只能算作『黑血』重組之後的元老,真正的元老是諾曼這批人,他們締造了『黑血』最輝煌的歷史,那段時間『黑血』的作戰能力可以排入前十,而他們只有十幾個人,雖然在我們手中『黑血』仍然保持著前十的排名,但那也是我們最頂峰的時候,已經有二十幾個人了,正是盧卡茲尼任務前後的那段時間,也就是我們得罪薩迪曼的時候,現在我們已經衰落了,直到現在陣亡人數已經超過半數,雖然有新人不斷補充進來,但戰鬥力不是兵員充足就可得到保證的,在以特種作戰任務為主的僱傭兵界,人數優勢並不明顯,因為你不可能帶著一個連隊的兵力前往敵人活動,精兵作戰才是最穩妥的辦法,我們中絕大多數人都可以稱作特種作戰專家,但你覺得光速他們算嗎?他們只能算是有這豐富作戰經驗的老兵,他們要學習的還很多,要經歷的也很多,所以每失去一個老兵,可不是幾個新兵的加入就可以彌補的損失。」

    「還真不瞭解『黑血』的過去,居然有這麼多故事。」幽靈在桌上的雪茄盒裡取出一支雪茄,「現在我們面臨的問題遠比那個時候複雜,從隊長的安排上就能看得出,事情遠比我們想像中的要麻煩。」

    「的確。」山狼點了點頭,「看來我們之前的估計太過於『樂觀』了,『黑血』正陷入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而我們卻毫不知情,原本以為搞定『握手』組織就能擺脫之前處處挨打的困境,可現在看來,這只是個開始,另一股勢力正逐漸介入,另一場陰謀在逐漸展開,美國情報機構和一股不明勢力都在監視我們,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我們內部的人也有問題,內鬼到現在也沒查出來,隊長要頂著各種壓力和馬丁繼續完成合作,其實他最辛苦,也最危險。」

    「那我們該怎麼辦?其他人在哪裡都不知道,隊長和紳士卻冒著現頂在最前面,我們卻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幽靈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這叫什麼事?」

    「隊長肯定有自己的安排。」山狼晃著手裡的酒杯,「他有自己的用意,我們是不會被閒起來的,可能是為了躲避敵人的監視,把我們完全剝離出來,為今後的行動做準備,也可能是為了某個任務,總之肯定有他的理由。」

    「想到其他人沒有消息我這心裡還真不舒服。」重拳道。

    「還是聽從安排吧,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這些。」山狼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沒多久幽靈就閒不住了:「除了喝酒我們還能幹點什麼?這樣下去太無聊了。」

    「你可以睡覺。」重拳指了指一邊的大沙發。

    「還是等晚上進房間再睡吧。」幽靈站起身在屋裡閒逛,房間很大,佈置的很典雅,看得出諾曼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幽靈拿起桌上擺著的一幅照片問山狼,「這是他的家人?」

    山狼掃了一眼:「是,但已經全不在了,沒想到他還留著這照片,看樣子他並沒有再婚。」

    「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還單身一個人。」幽靈對這種做法顯然不太理解。

    「有些傷痛是一輩子都無法恢復的。」山狼歎了口氣,「家人都不在了,而且全的是因為他,這是一輩子的虧欠。」

    「聽起來好悲慘。」雖然幽靈嘴上這麼說,但他卻沒什麼感覺,因為他沒有家人,沒法體會那份心情。

    當晚諾曼把他們安排在酒吧後面的幾個房間裡,他們最近一段時間內恐怕要一直住在這裡了。

    直到三天後本·艾倫才打來電話,他告訴山狼,他正逐一排查隊伍中的每個人,內奸的問題必須馬上解決,這樣下去太被動了,關於「握手」組織中間人的調查工作仍在繼續,目前已經有了一些眉目,根據米洛斯迪爾提供的電話號碼已經查到了很多東西,已經基本確定了那個『中間人』的位置,現在正在收集確切的情報,一旦落實之後他們幾個馬上會接到行動指令,這件事由馬丁負責,他們和美國情報機構的合作仍然在繼續,現在能確定的是馬丁的後台在監視他們,這一點已經的得到了證實,馬丁用默認的方式承認了這一點,但監視的目的他卻沒說,出於身份的原因他無法向本·艾倫提供更多的消息,按照本·艾倫的推測,馬丁的處境有些尷尬,一邊是救命恩人一面是效力的機構,他夾在中間並不舒坦。

    本·艾倫和山狼明確了一件事,那就是把他們幾個人首先從美國人和另一股勢力的監視中剝離出來,「握手」組織的中間人也正在以某種方式監視著他們,除了通過「內奸」之外很可能還有其他渠道,這一點本·艾倫無法確認,因為內奸無法每次都準確的將他們的情報傳出去,所以那個「中間人」應該還有其他的情報渠道。

    對於其他人的去向本·艾倫只是簡單的提了一下,賭徒他們去了東亞執行任務。

    其實山狼明白本·艾倫之所以將他們「隔離」,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懷疑他們之中有人可能是內奸,這是一種隔絕消息的方法,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個是觀察他們這幾個人是否有內奸的嫌疑,另一個就是可以隱蔽一部分力量,避開美國人的監視,讓那個「中間人」找不到他們,算是雪藏一部分力量。

    「內奸。」山狼反覆想著這個詞兒,身邊只有重拳、獅鷲和幽靈三人,誰最值得懷疑呢?或者本·艾倫懷疑的人是自己?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的確,自己可能也是本·艾倫懷疑的對象,只是他沒說罷了。

    想到這些山狼的心裡有些發寒,他總算是明白了本·艾倫的用意,看來讓他們等任務的同時也是對他們甄別的一個過程,如果在這段封閉的時間內消息從其他渠道走路出去,那麼既證明了他們的清白,也縮小了可懷疑對象的範圍,剩下的賭徒等人就將成為重點懷疑對象,本·艾倫的做法真是一舉兩得。

    想通了這一點剩下的一切立即清晰了起來,首先本·艾倫告訴他「中間人」基本上已經找到,這個消息可以穩住他們,讓他們安心的在這裡等任務,內奸得到消息之後肯定會設法把消息傳出去,那個內奸會露出馬腳,可以順利的被揪出來,看來這不完全是為了「隔離」他們,這就是個陷阱,讓奸細自己跳出來的陷阱,這也是本·艾倫棋高一著的地方,如果他們中間沒有奸細,那麼他們就會安心的等待開始任務的命令,而整個過程都在本·艾倫的掌控之中。

    山狼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剛認識本·艾倫一樣,這個看似一臉疲憊的而且把屬下的性命看得比自己還重要的隊長居然如此深藏不露,城府之深遠超他的想像。

    看來本·艾倫為了查清楚他們真是煞費苦心,幾乎完全把他們蒙在鼓裡,在這裡以等待為名,實為監視,他們到這裡之後沒給他們任何武器,除了廳裡的兩把水果刀,這是變相的解除了他們的武裝。

    想到這些,山狼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話諾曼……

    山狼搖了搖頭,看來諾曼就是這個暗中監視他們的人,對於本·艾倫來說諾曼是值得信賴的……

    看來本·艾倫已經被逼得無計可施了,否則他也不會把諾曼都抬出來,讓一個退役的傷殘老兵介入這件事情。

    一切完全清晰了,山狼突然感覺自己很累,首先他對本·艾倫的不信任有些失望,但在某種程度上也表示理解,作為一個「黑血」的老兵,他真切的體會到了本·艾倫的那份無助,一個人硬撐著大局,頂著各方面的壓力,在各種勢力角逐的縫隙中尋找生存空間,為了保住「黑血」他已經心力交瘁,他無法信任任何人,但自己又無做不了太多的事情,他必須利巧妙的用這些不信任的人到達甄別自己人的目的,這是何等的無奈,雖然看似「黑血」還有如此之多的人手,但本·艾倫卻在默默的孤軍奮戰,因為他已經分不清誰是自己人,雖然「黑血」中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內奸,但在確認之前他又能相信誰?

    山狼突然感覺本·艾倫很可憐,幸虧自己不是內奸,這是本·艾倫的運氣。

    同時山狼又在擔心,就算本·艾倫布下了如此複雜的一個局,但結果如何呢?真的可以找到那個內奸嗎?一旦出現差錯很有可能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萬一造成冤案肯定會有人枉死。

    山狼不敢想下去,這是個殘酷的過程,讓人無法接受但又必須進行的計劃。

    山狼一片疲憊的回到大廳,所有人都看著他,所有人都在期待本·艾倫的命令,幾天來他們已經呆夠了。

    「隊長說什麼?」幽靈頗為急切地問。

    山狼斜著眼睛看了看他:「你怎麼這麼積極?」

    「我想知道任務是什麼,不會是讓我們在這裡呆著吧?太悶了!」

    「讓我們等?」山狼無奈的說道。

    「我們在這裡等什麼?再這樣下去我都快發霉了。」幽靈抱怨的說道,幾天裡他們一直無所事事。

    「等命令。」山狼閉著眼睛說道,「他給我們安排了一次秘密行動,他已經查到『中間人』的所在位置,我們在等行動指示。」

    既然已經猜到了本·艾倫的計劃山狼也不在隱瞞,痛快的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們。

    「真的?」重拳一下坐了起來,「找到了?」

    「隊長是這麼說的,他讓我們等。」山狼看著他,希望能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但重拳的表現一如既往,欣喜中略帶失望,欣喜的是總算是有了命令,失望的是還要等下去。

    「太好了。」幽靈有些興奮。

    「不過還得等一段時間,隊長那邊在最後確認。」山狼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有點盼頭了。」幽靈的表現倒是沒有出乎他的預料,獅鷲也如平常一般靜靜地聽著。

    山狼沒看出任何人有不同的反應,不過一想也這也正常,如果內奸連這點城府都沒有早就被發現了。

    他們繼續等,以等待任務的名義,山狼知道任務會來的,但至少是在他們這邊完成內部人的「甄別」之後,這個過程或許很漫長,這是一種無奈。

    日子過得很平淡,平淡到讓人煩躁,一周就這麼過去了,一直悶在屋裡,沒人露出馬腳,這讓山狼很急躁,但他也只是默默地等著,幾個人裡獅鷲最安靜,可以坐在一個地方一天不動,幽靈流浪的時候獨自一個人呆在林子裡好些年,也能耐得住寂寞,只有重拳性子比較急,一直這麼呆著讓他很煩躁,或許還有其他原因。

    「無聊……」重拳不斷地在屋裡打轉。

    「睡覺。」幽靈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裡玩兒著一把水果刀,除了不能外出之外其他的還好,吃喝都很講究,但幾乎所有人都沒什麼胃口。

    「睡得著才怪?」重拳活動了一下手腳,「渾身僵硬,再睡覺就該變殭屍了。」

    「不睡覺幹嘛?你又找不出其他活動。」幽靈轉著手裡的水果刀,「喝酒吧。」

    「還是保持清醒吧,那玩意會減慢反應速度,任務可是隨時會來,不會留給你醒酒的時間。」重拳搖了搖頭。

    「不能出去,你就忍忍吧。」獅鷲看著報紙說道。

    「那報紙你都看了三遍了。」重拳坐在沙發上。

    「總比你在那發牢騷強。」獅鷲繼續認真地看著報紙。

    「德文的你能看懂?」重拳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一點點。」獅鷲也不抬頭,也不知道他是有一點點看不懂還是只能看懂一點點。

    山狼只是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發呆,一句話都不說,他在考慮該怎麼辦,這麼耗下去不是辦法。

    「怎麼了?發什麼呆?」重拳實在閒得無聊開始找人說話。

    「不發呆幹什麼?你能找事情讓我做?」山狼白了他一眼。

    重拳想了想:「下棋怎麼樣?」山狼搖了搖頭:「這裡沒有棋。」「操……」重拳靠在沙發上不說話,其實他早就發覺了這其中有問題,但他還沒抓到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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