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飛入帝王懷29
「是歌舞好看你幹嘛盯著我的臉不放?」
詩歌抿唇笑了笑:「好,不看你,看歌舞總行了吧。」
詩歌回過頭看著台下的歌舞,眼睛笑瞇成一條縫。
花影看著她,桌子底下,手不自覺的握住她的。
詩歌心跳漏失一拍,緊張的嚥下口水。
「今天是你的生辰,所以,我允許你放縱一天。」
詩歌舔舔嘴唇,尷尬的道:「我看,你是在允許你自己放縱一天吧。」
花影壞壞一笑:「被你看透了。」
「當然,我又不是傻瓜,不過,這裡可是公眾場合,勸你還是不要這麼笑的好,會被大臣們嘀咕的。」
「我是皇帝,看他們誰敢嚼舌根。」
「哎呀,皇帝?人家好怕怕啊。」
「我可沒有看出你是在害怕。」
「還好,皇上的眼神不錯。」
這麼說著,兩人都各自悶悶的笑了起來。
台下的大臣們面上在聽歌看舞,可都不時的將眼光飄到上位,看到皇上和詩妃竊竊私語的笑鬧後,都對詩妃投去了不一樣的眼神。
栗妃靠不住,其她嬪妃又不得皇上的歡心,或許以後該改變投靠的對象了。
一曲歌舞完畢,另一撥人馬上陣,直到這頓飯快要結束了,歌舞才也跟著結束。
本來以為這就可以了,結果下面的一位不知名的大臣忽然的建議讓詩歌頓時發了難。
「皇上,難得詩妃娘娘今日生辰,不知臣等可否也請詩妃娘娘趁這興頭為大家獻上一舞?」
詩歌轉頭看向花影,趕忙搖頭輕聲道:「我不會跳舞。」
花影擰了擰眉悄聲道:「是嗎,這就不太好辦了,之前有人過生辰的時候,多數都會做些表演的。」
「這是什麼鬼規矩啊。」
「以前倒也沒有,不過從落落那時候開始,阿胥就默認了這種做法,這兩年,我們也就一直沿用到現在。
宮裡別個嬪妃過壽,也是這麼做的,不過,若是你實在不會跳也沒事,我會跟他們說的。」
詩歌擰了擰眉,落落,又是奚落落,她可真是會惹事,這種規矩都能被沿襲下來,真有她的。
花影剛要對那大臣說什麼便被詩歌一把握住,詩歌看向那大臣,微笑道:「既然這是規矩,沒有理由因為我的存在而被打破,我是不太會單人舞的,如果不建議,我希望大家能夠跟我一起跳如何?」
那大臣微微抬頭:「能與娘娘共舞,是臣等的福分。」
詩歌笑了笑下台走到樂師的身邊,「請幫我打一下節奏,噠噠噠,噠噠噠,類似於這樣的。」樂師點頭,與旁側的同僚一商量,幾人抬手,交誼舞曲的旋律就奏響了起來。
詩歌走到花影身邊,伸出一隻手微微彎身,「我可以請你陪我跳一曲嗎?」
花影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不行。」
詩歌微微有些尷尬:「這舞要兩人貼到一起跳,我實在不好意思去找別人幫我,這生日宴會是你幫我辦的,自然要你為我負責啊。」
「貼到一起跳?」想到這裡,花影站起身,他寧可自己被笑話,也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去與跟別人貼著身子跳舞。
詩歌微笑著牽起他的手,轉身對著台下的大臣,「帶著女伴的,就跟著皇上和我一樣學著跳,沒帶舞伴的,就從身後找個丫鬟幫一下忙,這個舞,跳的人越多越好玩。」
詩歌說完,將拉著花影的右手按到自己的腰邊,將自己的右手遞到他的左手手掌,左手按在他的肩頭。
這樣的動作讓花影的心跳加速,也暗自高興多虧剛才跟著她站了起來。
詩歌微笑輕聲道:「跟著我的步伐,我們慢慢的來就好。」說罷,詩歌挪動自己的右腳,左腳跟上,花影隨著感覺,與她一起輕輕的邁步擺動著。
大臣們將皇上與娘娘跳的舞新鮮,又想反正皇上都親自跳了,他們也就自然兩兩組合了起來,有樣學樣的跳了起來。
只一會兒的功夫,這裡完全成了舞池。
印兒站在外面,搖了搖花惜的胳膊:「花惜哥哥,這舞不是落落姐姐和阿胥哥哥常跳的嗎?」
「嗯,別多管閒事,也別亂問問題。」花惜點點頭,囑咐完,心中也有了想要一起加入的衝動。
印兒見他不讓自己多問,也就乖乖閉嘴,看著這一大群人一起跳舞,心裡也跟著高興了起來。
「吭,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跳會兒?」花惜酷酷的說著,也不去看她。
印兒微微一蹦,高興的道:「可以嗎,我們可以一起跳嗎?」
花惜白她一眼,拉著她往前走了幾步,在原地跟著一起跳了起來。
花影與詩歌始終對望著,情愫暗生,不一會兒,詩歌微微一笑:「你說過我今天可以放縱一天的吧。」
「是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詩歌將自己的雙手完全環到他的脖子上,將他的雙手完全扶到自己的腰間,自己的右邊臉頰完全貼到了他的左肩頭。
「真寬厚啊。」
花影的心撲通撲通,從未跳動的如此之快。
「這樣的肩膀,很有安全感。」
花影的雙手不自覺的也環緊了她,兩人貼身跳著舞,台下的人又的有樣學樣,有的保持原來的動作繼續跳著。
「我就放縱這一會兒,過完今天,我還是我,你還是你,我們還繼續做之前那兩條不能相交也不該相交的平行線,安穩度日。」詩歌始終自言自語著,完全沒有期待他的回應。
「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回應你,其實我可以…」
「我不希望。」還未等花影說完,詩歌趕忙將他未說出口的話堵住,她不希望,一點也不希望。
有了他的可以,她就真的再也沒有勇氣離開這裡了。
即使現在這樣,她也已經充分的心痛難熬了。
她的性格本不是這樣的,她本來一直都活的無憂無慮的,她不想一直這樣在得不到與想得到之間徘徊。
與其一直痛苦,還不如痛一時,然後完全忘記的來的徹底。
花影歎口氣,也是,既然不能給她什麼承諾,還是不要招惹她的好。
她與別的嬪妃不一樣,她不圖他的地位,也不圖他能給她的優渥的生活,與她在一起真的很開心,不用擔心什麼。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像朋友一樣陪在自己身邊吧。
詩歌歪歪頭,腦門子抵到他的肩膀上:「今天真的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
「沒什麼的,我們是朋友嗎。」
詩歌心裡一酸,微微一笑:「是啊,我們是朋友,謝謝你啦,朋友。」
跳了好一會兒,詩歌覺得有些累了,這才鬆開了花影的手,走回去坐下喝了口水清清。
花影亦是跟著走了回去:「晚上我還準備了好看的煙花,滿意嗎?」
詩歌點點頭,並沒有看他:「謝謝。」
本來臉帶微笑的花影臉微微一僵,隨即搖了搖頭:「沒事,我們是朋友,應該的。」
恩,朋友。詩歌微微吐口氣,朋友很好,世上有幾個人能成為皇帝的朋友的。
宴席結束,詩歌借口要換身衣服回了華陽宮,進了房間,詩歌整個趴到床上,心中的酸楚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