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飛入帝王懷20
花惜聲音剛落,躺在床上的男子盯著詩歌的雙眼,冷聲道:「丁離。」
「定力?」這是什麼奇怪的名字?詩歌這次真的是完全洩了氣,這確實不是她的五師兄,她的五師兄叫孫中陽,外號鐵鷹。
可是,怎麼會有這種事,如果是其他師兄也就算了,為什麼偏偏是五師兄?這也太沒有說服力了。
聽到他的名字後,花影與花惜對望一眼,花惜上前一步:「你是一斬絕殺丁離?怪不得你不肯告訴我你的名字,原來你就是丁離。」
詩歌回頭看向花惜:「丁離是誰?一斬絕殺又是什麼稀罕詞?」
丁離咬牙:「沒錯,我就是殺手崖的丁離,若是後悔救了我,或者想要殺我,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錯過了現在,你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說出自己的名字後,丁離立刻就後悔了,他一向冷靜自持,今天居然因為一個女人的眼神而傻愣愣的報出了自己的名號,莫不是這個女人有引魂術?他必須要警惕了。
花惜拍拍手笑了:「好不容易花這麼長的時間把你救活,我又怎麼會殺你呢,那就實在是太浪費我的時間了。」
詩歌聽著兩人的對話完全聽不懂,她現在腦子裡一片混亂,今天出宮來,受到的震驚實在是太大了。
一會兒是二十一世界的歌曲,一會兒是奚落落,一會兒是五師兄,真是讓她完全亂了。
「那你以後便再沒有機會可後悔了。」丁離唇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
詩歌瞪視,伸手重重的推了他一把:「不准用這張臉這樣笑,這實在不是我五師兄的風格。」說完,詩歌站起身就往門外跑去。
花惜對花影聳聳肩,花影歎口氣轉身追了出去。
詩歌跑出方丈的房間,倚靠在院中一顆需要兩人環抱的榕樹下,滿臉的沮喪。
花影走了過來,靠在另一側:「你騙人的功夫倒是不錯。」
詩歌頭也未抬低聲道:「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你不是失憶了嗎?這五師兄又是從你頭腦中的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詩歌咬了咬唇,壞了,一激動露餡了:「或許是記憶太深刻了吧。」
花影聽到記憶深刻幾個字有些不悅道:「你五師兄是你什麼人,居然讓你記憶深刻?睜開眼睛看清楚了,你的夫君就站在你身前。」
詩歌抬眼斜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夫君只是名義上的,現在又何必與我計較。
我五師兄對我來說是家人,是哥哥,所以看到那樣一張臉難免要激動一些的,如果讓你不高興了,我道歉。
你剛才說裡面的那個『定力』是殺手,他殺過很多人嗎?」
花影看了看她:「不是很多,是非常非常多,死在他手裡的人數,已經無法再用數字來衡量了。」
詩歌微微張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五師兄居然會成為殺人魔頭。
見她吃驚,花影邪魅一笑:「不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是殺手崖的人,殺人就是他人生的唯一。」
「殺手崖是什麼地方?」
「你沒有聽說過嗎?殺手崖可是很有名的,就算是平民百姓也有很多人都知道的。」
詩歌堅決的搖搖頭,她當然不知道,今天是她穿越來以後第一次出宮,她能知道什麼?她狗屁不知。
「殺手崖是專門培養殺人工具的邪惡組織,想要成為殺手崖的殺手必須做兩件事,一是將自己最愛的人或者是家人的項上人頭送進組織,二是殺一個無辜的孩子。
就是因為這兩條實在是太殘忍,所以殺手崖一直都是臭名昭著同時也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方。
而剛才你所見的丁離,正是殺手崖裡的第一殺手也是未來的掌門接班人,江湖人稱一斬絕殺丁離。」
詩歌掩唇:「天吶,真不敢相信,那個人會披著我五師兄的外表去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花影歎氣:「你真的確定你的記憶沒有出錯?世間怎麼可能會有人跟那個男人長相相似?他那雙受過詛咒的藍瞳,世間絕無第二人。」
「絕無第二人?哈哈,別搞笑了行嗎,在我的地盤,那樣的眼睛遍地都是,難不成他們都是受過詛咒?」詩歌搖搖頭對他的無知表示遺憾。
「哼,我看你是活在夢裡了,信不信隨你,總之,你最好認清了現實,他不是你的什麼五師兄,不要與那個男人走的太近,不然到最後受傷的可是你自己。
最後再警告你一句,殺手崖的人是不被允許有任何感情的,一旦被發現他們有什麼走的比較親近的人,那麼那個人的下場…你自己想想吧。」
詩歌張嘴,不被允許有任何感情,天吶,好恐怖。
詩歌匆忙點頭,她一定不會與那個男人走的太近的,自己的小命重要,可是…那個男人真的與師兄沒有任何關係嗎?
為什麼偏偏是她小時候那樣暗戀的五師兄呢,她真的可以管的住自己不去理他嗎?
哎喲,老天爺保佑,為了小命,為了小命…要克制,一定要克制啊。
詩歌吐口氣:「我會管好我自己的,我們進去吧,我們不是還要與主持方丈談佛法嗎?」
花影不信任的看了看她,最後也只能勸慰自己要信任她。
詩歌鼓足勇氣進屋,堅決不看床上的病人。
丁離被詩歌搖醒後,就沒有打算再睡,聽到開門聲,屋裡的人都轉頭看了一眼。
印兒對進來的兩人點點頭,後又轉頭看向丁離:「丁大哥,你還是先睡會吧,睡著就不會覺得那麼痛了。」
丁離對印兒的聲音視若無睹,轉頭看向到處看卻唯獨不肯看他的詩歌,有些費力的問道:「你認識我?」
詩歌感覺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到了她的身上,覺得自己不能躲的太明顯,便轉頭看向丁離,極度慌張的擺擺手:「不認識不認識,是我眼神不好,認錯人了,你與我五師兄真的一點點都不像。」
為了保命,詩歌堅決將撒謊進行到底。可那一瞬,她從對方眼中讀到的哪一點失落是什麼意思?
沒有感情的殺手也會覺得失落?不會吧,是看錯了,一定是的。
「丁大哥,你…」印兒待要說什麼,卻被花惜一把拉住。
花惜惡狠狠的盯著床上的丁離,極度生氣的道:「他不理你,你又何苦管他。
救了他,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印兒咬唇有些過意不去的道:「可他的傷還沒有完全好。」
花惜抱懷,「放心,這種命硬的人,死不了,要死,他就不會撐到你救他那一刻了。」
說完,花惜拉著印兒的胳膊就往門外走。
丁離不在意花惜的話,最後看了詩歌一眼,轉過頭閉目養神。
主持方丈這才空閒下來,走到詩歌與花影身邊行個佛禮:「讓二位施主久等了。」
詩歌搖搖手:「不會不會,能夠見到您這樣的得道高僧是我的福氣,敢問大師,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
詩歌在意的往丁離的床邊看了看,卻並沒有看他的臉。
主持點點頭:「二位施主請隨我來。」
方丈一動,詩歌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