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飛入帝王懷18
詩歌笑了笑:「原來如此,姑娘的歌聲真是有如天籟,讓我很是佩服,能夠認識你是我的榮幸。」
韻兒低頭:「姑娘過獎了。」
詩歌站起身:「謝謝你的招呼,希望下次能夠再有機會聽到你的天籟之音。」
詩歌客套了幾句,匆忙從韻兒的房間出來,下樓回到大廳。
看到喜娘正站在角落裡看著戲台,詩歌快步走過去。
喜娘注意到她走來,笑著看著她:「這麼快就聊完了?」
詩歌點頭:「喜娘,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喜娘笑了笑:「當然,就去我們剛才經過的後院如何?」
詩歌點頭,轉身先走了幾步。
喜娘將她帶進涼亭,詩歌坐定,急急的問道:「能告訴我剛才那位姑娘唱的那首歌是誰教的嗎?」
喜娘見她似乎很是心急,也不打算瞞她:「落落教的。」
詩歌愣了一下:「那,我們之前聽的那場戲呢?」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齣戲也應該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吧,她就說嘛,連牛郎織女都不知道的時代,怎麼就會有七仙女和董永的故事了呢?
「也是落落教的。」喜娘大方的承認道。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別的什麼戲嗎?」
「嗯,還有很多,有孟姜女哭長城,也有梁山伯與祝英台。」
詩歌的嘴完成o型,那個奚落落也是穿越來的。
天吶,現在她的腦子都亂了。
「不過詩歌姑娘,你問這些做什麼?」喜娘雖都如實回答了,可卻仍舊有些好奇。
詩歌笑了笑:「只是好奇罷了,那個,喜娘,你可以告訴我奚落落現在人在什麼地方嗎?」
之前她都已經放棄尋找奚落落的念頭了,可是現在,她不得不重新想辦法見到她了。
那個奚落落比自己更早幾年穿越而來,說不定經過這些年,她也早就已經摸索出什麼回到二十一世紀的門道了呢。
喜娘看向詩歌:「你想見她?」
詩歌認真的點點頭:「我有非見她不可的理由,請你告訴我好嗎?」
喜娘歎著氣搖搖頭:「太晚了,她被鎖進神山了,你見不到她的。」
「被鎖?為什麼?」
「具體的原因我也說不清楚,總之,現在想見她很難。沒有皇上的允許,任何人都接近不了那座神山的。」
「那座神山在哪裡?」詩歌不死心的問著。
喜娘搖搖頭:「這個,就恕我無法奉告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去徵求皇上的同意吧。」
詩歌喪氣的將腦袋耷拉下來,「哎,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喜娘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雖然不知道是什麼重要的事,但抱歉,我幫不了你。」說完,喜娘歎口氣往前院走去。
走到拱門處,喜娘回頭看向涼亭裡的那個背影,這姑娘她很喜歡,不知道花影是從哪裡找了這麼個有靈氣的丫頭出來。
或許有這樣一個人陪在身邊,花影也可以從落落留給他的遺憾中走出來吧。
真是件好事,不知什麼時候月肖才能碰到這樣一個可以拉他一把的女子呢。
詩歌歎氣走到涼亭的一邊坐下,背依靠著柱子,抬眼看向天空。
天空湛藍澄清,仿似畫布中點綴出來的一般。
在二十一世紀,沒有這麼湛藍的天。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極度的懷念那灰濛濛的天空和從小將她養大的師傅。
詩歌握拳,奚落落,你等著吧,我一定會將你找出來的。
坐在包間中的花影等了好半響都不見詩歌回來,便起身自己出來找。
沿途來時碰到喜娘,喜娘將剛才她與詩歌的談話內容大致告訴了他,他點頭往後院走去。
出了拱門,花影抬眼四下找尋,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的涼亭中,她倚在柱子邊抬頭望著天空若有所思的模樣。
認識她這麼久,還從沒有見過她這般認真思考的樣子。從一側看去,這身影倒是迷人的很。
「在想什麼?」
被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詩歌蹭的站起身,看清來人,撅了撅嘴道:「你走路怎麼也不出聲音,要嚇死人的。」
花影邪笑:「是你自己想事情想太專心,沒有好好聽,還賴我。」
詩歌重新坐下:「你不坐在裡面聽戲跑出來做什麼。」
「你呢,不進去聽戲一個人坐在這裡發什麼呆。」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對看戲一點都不感興趣。」
花影忽的湊到她身前:「那你還吵著要來妓院。」
詩歌看著他嘿嘿一笑,「不過是想見識一下你們這裡的妓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不行啊。」
花影點頭:「行,反正都是你說的。」
見花影裝作無奈的樣子,詩歌噗嗤一笑。
花影轉頭斜她:「有什麼好笑的。」
「你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個皇帝。」
「我這樣子像什麼?」
「恩…我可以說實話嗎?」
「當然,我只聽實話。」
詩歌站起身環顧他轉了一圈,終於忍不住道:「其實從剛才出宮的時候我就想說了,那麼多顏色的衣服你不選,幹嘛非要穿粉紅色,難道你娘小時候是將你當成女孩兒養大的?」
「穿衣打扮個人喜好,不行嗎?」花影亦是撇嘴,不在乎她對自己的行頭品頭論足。
「行是行,可你這樣穿真的很妖孽。當然,我不是罵你啊,只是覺得很妖。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有男人能把粉紅色穿的這麼…恩,怎麼說呢,出神入化的。」
聽到妖孽兩個字,花影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道:「以前,落落也總因為我穿粉紅色而叫我妖孽,今天我才知道,原來這妖孽二字是這麼得來的。」
聽到花影提起落落,詩歌下意識的想要迴避,以前沒有這種感覺,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她真的很討厭從他的口中聽到落落這兩個字。
彷彿是詛咒般,她希望他永遠永遠都不會對她提起奚落落這個人,可偏偏她現在又這麼渴望能夠得到他的允許,得以去見那個極有可能是穿越而來的奚落落。
人啊,總是這麼的矛盾。
見詩歌臉色又垮了下來,花影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忽然又生氣了?」
詩歌斜他一眼:「誰生氣了,人家開心著呢。」
「這是你開心時的態度嗎?你這女人還真是善變。」
詩歌吐口氣:「要你管。」誰要你總是在我面前提什麼奚落落的,嫌我善變,還不都怪你,影響了我的心情,哼。
詩歌心裡如是想著,卻不敢說出口。
「剛才你向喜娘打聽落落的事了?」花影看向詩歌,問道。
詩歌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你為什麼總是對落落的事情這麼好奇,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花影一甩剛才的嬉笑表情,嚴肅的看向她。
詩歌搖搖頭:「沒有啊,只是忽然聊到了就順便問了一下。」
花影歎口氣:「她現在生活的很幸福,我不希望有人去打擾她,所以,想去看看她的那個想法,你就死心吧。」
「死心就死心。」詩歌嘴上這麼應著,可心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你打算在這裡坐多久?」在旁邊陪著坐了一會兒,實在是覺得無聊,花影站起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