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飛入帝王懷11
詩歌一頓:「你讓我栗妃遠點,是因為知道她的為人,所以想讓我遠離危險?」
花影看向她:「不然你以為我是什麼意思?」
詩歌吐吐舌頭,天啊,她還以為他是怕她去打擾到他的心肝寶貝呢。
「那個,謝謝你。」
「別沒頭沒腦的,我累了,在你這裡休息一會兒。」
詩歌點頭,將房間讓給他。
出了房間的門,春柳湊過來:「娘娘,剛才對不起,我們是一時沒有忍住,才打亂了您的計劃。」
夏桃幫腔道:「是啊娘娘,這樣說出來反倒會好一些,起碼您不會再受到栗妃娘娘的威脅了。」
詩歌看著他們四個無奈道:「這次就算了,本來還有很多好戲可以看的,被你們一次性給解決了。」
「娘娘,皇上呢?」
「他說他要休息,你們都出去吧,我一個人安靜一下。」
詩歌坐在書桌前,腦海中有些許的空白。
今天的事,是在她計劃之內的,她昨夜讓春柳買通了暖陽宮的小太監,將微量的毒藥攙到了栗妃的茶水中。
她料定那個小太監為了保住自己的命,絕對不會敢出賣他。
此後的事情,便順利了許多,一切像她計劃中那樣走了下來。
只是她沒有想到,臨到最後,那四個丫頭會將昨天下午偷聽到的關於栗妃的談話內容說了出來。
本來還想著栗妃會不服,會反擊,可這樣一來,倒徹底斷了她給自己找樂子的念想,想必,栗妃醒來後會恨死她了吧。
還有那兩個丫鬟,雖然人的生命是很寶貴的,可在這千年前的皇宮,詩歌也只能入鄉隨俗了。
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本就是她提前計劃好的,那麼剛才那兩個丫鬟的言辭,完全有可能置她於死地啊。
這就是皇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深潭。
接連一個月,花影又如同往常一般,日日來華陽宮。
詩歌表面上雖然沒有那麼歡迎的樣子,但心裡卻還是很高興的。
就算不是因為愛情,在這深宮裡,有個人說說話,總還是讓人覺得開心的。
像這會兒,兩人窩在涼亭裡下棋,就是令詩歌覺得最開心的事情。
「不覺得煩嗎?」花影邊落棋子便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不會啊,下棋是件修身養性的事情。」詩歌專注的盯著棋盤,試圖找到突破口。
「不是說這個,是問你聽著這知了的聲音不覺得煩嗎?」
詩歌抬頭仔細留意了一下四周不停的知了知了知了的聲音:「嗯,是挺煩的,沒辦法,你們這裡的人又不吃知了。」
花影抬眼看向她:「你吃?」
詩歌揚唇笑了笑:「當然啦,那可是美味。」
花影停下手上的動作,想到之前的幾年因為落落而吃著知了過夏的情景,有些憧憬。
詩歌意識到自己是個失憶的人,趕忙解釋道:「我只是印象中記得自己好像是吃過,美不美味我也不知道。」
花影點頭:「過些日子我要出宮一趟,自己在宮裡小心些,不要去招惹一些你招惹不了的人。」
詩歌點頭:「好,反正你很快就會回來的不是。」
花影放下棋子:「你最好重視起我的話,記住你曾經說過的,這裡可是皇宮,有如龍潭虎穴。」
詩歌放下棋子,伸出兩個手指比到臉邊:「放心,我可是非常懂得隨機應變的,你不在,那我就讓人給我把大門封起來,門上寫上,內有恐龍,閒人免進。」
「什麼龍?」
「恐龍,就是一種非常恐怖的嗜肉動物。有的時候也用來形容長相奇醜的女子。」
花影聽著她的話,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句話說的倒是實話,就該讓人這麼寫。」
詩歌一聽,放下手:「你這話說的又不厚道了,你的意思是我真是恐龍咯?」
「長得醜,就該勇敢的面對現實。」
「喂,你別太得意啊,把你的後宮嬪妃們拉出來跟我比比,有幾個比我長得漂亮的?」
「看你這自己迷戀自己的樣子,真的與某個女子有的一拼。」
「某個女子?讓我來猜猜,可是你畫像中的女子?」詩歌的唇揚的老高,大有一定要戳破他秘密的架勢。
花影站起身:「你又多管閒事了。」
見花影這次並沒有多生氣,詩歌也站起身,湊到他身邊:「那個女子長的真的很美,不會是你夢中才有的仙女吧。」
花影微微一笑:「似是夢中人,偏生他人家。哎,都是些過往的事情了,不必再提了。」
「過往,這麼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啊,她現在在哪裡啊?」
「在一個我永遠也觸碰不到的世界裡。」
詩歌一頓,不會是,那個女子已經死了吧。
這麼想著,詩歌心裡有些酸澀,都說活人是永遠也爭不過死人的,如果那個女子真的已經死了的話,那恐怕就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重新走進他的心裡,超過那個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詩歌心中一慌,這關她什麼事,反正她本來就從沒想過要住進他心裡,從來也沒想過要愛上他的不是。
『詩歌,你遲早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所以,千萬不能愛上任何一個人,不然就是自找苦吃。』
花影離開的這些日子,除了在御花園裡碰到過一次惠妃,兩人之間鬧了些不愉快外,其餘時間詩歌都是過的很愜意的。
有的時候傍晚夜深人靜時,她也會鬼鬼祟祟的一個人溜進花影的寢宮,去找能夠觸碰開暗室之門的機關。
只可惜,一連幾日,她都是無功而返。
這日,詩歌又在子時摸索著進了花影的寢宮,才剛進門翻了幾下,就被突然打開門衝進來將她圍住的侍衛嚇住。
詩歌倒在地上:「別別別,我是華陽宮詩妃。」
「抓的就是你。」聲音從眾侍衛的身後傳來,不一會兒,那女子撥開眾侍衛的遮擋,走到詩歌面前。
「詩妃姐姐,這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的呆在寢宮,跑到皇上的寢宮裡來做什麼?莫不是要做什麼不利於皇上的事情?」
詩妃一愣,是栗妃。
為了不將自己置於劣勢,詩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皇上這些日子不在,我想念他的味道,所以,來皇上的寢宮來找感覺,不行嗎?」
「詩妃姐姐這麼說可就不行了,皇上的寢宮裡放了那麼多的機密奏折,誰知道你是不是來偷偷搞破壞的。」栗妃抱懷。
「一群廢物,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她帶進宗人府,嚴審。」
詩歌抬起頭:「栗妃,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只不過是個嬪,可我是個妃,論位份,你沒有資格對我做這些。」
栗妃抬眼看向身邊的侍衛:「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她押下去。」
「大膽,誰敢動我一下試試,看皇上回來會不會饒了你們。」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
「姐姐,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吧,別說你沒有後台,就算你有,可皇上回來的時候,你有沒有命再見到他都是個問題呢。
再說,就你這樣的小任務,隨便我編個理由,都能讓你死的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