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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同病相憐 文 / 半縷陽光

    第一百七十四章同病相憐

    原來這才是真相,雖然只是虛驚一場,可若不是珠兒,怕是她早就到閻王那轉了好幾圈了。

    奚落落擰了擰眉:「珠兒,你我並無多大因緣,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珠兒低頭:「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你受誰的拖?」奚落落有些急急的問道。

    珠兒搖頭:「請夫人不要問好嗎,夫人只要知道珠兒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您的事便好,以後珠兒依然會好好保護您,所以請夫人不要問珠兒了。」

    奚落落看了珠兒半響,腦子裡搜索著一切的可能,而唯一的可能,她卻不敢回頭去看。

    應該不是他吧,若是他,他又怎麼會不知道珠兒不是真兇還跟他們一起堵珠兒,而且剛才他也說了,他只是把她當妹妹而已。

    想了好半響,奚落落上前握住珠兒的肩膀緩緩道:「珠兒,我感謝你救過我這麼多次,為我受過那麼多的苦。但是珠兒,現在我希望你能離開我的身邊。」

    珠兒一愣抬頭看向奚落落,有些不敢置信。

    奚落落微笑:「你沒有聽錯,我是在讓你離開。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無法接受不明來歷的好意。碧舞要害我,你只是一個人默默承受著,從來都沒有讓我費一點心神,我想,你是真的完全為我好。依你這樣的性子,即使我想逼你說出背後幫我的人你也絕對不會說的,對嗎?」

    看她不說話,奚落落繼續道:「請你回去幫我謝謝他的好意,告訴他,我感謝他,但他的好意我也就領到今天了。」

    「可是…」

    珠兒剛想說什麼,只聽奚落落繼續道:「珠兒,回去吧,我不喜歡欠人太多,這樣已經足夠我這輩子都無法報答了,你已經幫過我太多次了,你再留在我的身邊,只會讓我感到愧疚。」

    珠兒隱忍住淚花點點頭,跪下磕了個頭,緩緩轉身離開。

    奚落落盯著珠兒不停回頭的背影微笑著目送她,花影飄到她身側,神秘兮兮道:「你覺得會是誰?」

    奚落落斜他一眼,自然的坐回到桌邊:「我怎麼會知道,知道的話就不問珠兒了。」

    花影抱懷:「沒想到你命還不錯,居然暗中有貴人相助。」

    奚落落低頭一笑:「沒辦法,美女的自然魅力。」

    幾人聽奚落落隨口一說,紛紛笑了起來。別的女子隨便誇一句,臉能紅到脖後跟。

    她確實是美女,可卻很少看到這種這麼喜歡自誇的美女。

    「花惜,你別吃了,再去幫我做件事。」見幾個男人聊得正愉快,奚落落悄然走到另一邊正吃的香的花惜身邊。

    花惜將口中的肉吞下,轉頭看著她:「我是你的小跟班嗎,堂堂蕭湘派的掌門人天天為你跑腿,傳出去我還要不要混了。」

    奚落落走過去對著他的頭揮去一巴掌:「你別欠揍了啊,是誰說自己不是什麼掌門的,趕緊起來,不然就晚了。」

    揪著他的耳朵,奚落落在他耳邊耳語幾句,花惜瞪她一眼,不置信的看了看她,一甩手走出小樹林,真是服了她了。

    不過片刻,花惜臉色有些難看的回來,奚落落湊到他身側:「怎麼了?」

    「我趕到牢房的時候,她已經自縊了。」

    轉頭望向深處,奚落落心中透著隱隱的自責,因為她,一個那麼鮮活的生命離開了。

    「不過也好,剛才我還在想,留著她對你來說也是威脅,你好心放她一馬不代表所有人都會跟你一樣。」

    奚落落失落的點點頭,她的表情引起一旁歐子胥的注意,走到她身邊溫柔的攬住她的肩膀:「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剛才花惜又氣你了。」

    「我沒那麼無聊好嗎。」花惜轉頭不服的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

    奚落落對著歐子胥微笑著搖搖頭:「沒事,你去那邊跟他們聊吧,我想靜一靜。」

    喜娘見奚落落不開心,放下手中的活,從烤肉架邊走到奚落落身旁:「怎麼了,這臉色真的很難看。」

    奚落落低下頭:「碧舞真的死了。」

    喜娘一愣:「不是說好不能留的嗎,落落,有的時候對別人善良就是對自己殘忍。」

    奚落落微微一笑:「我懂,只是覺得好歹也是一條生命,就這樣因我而死有些可惜。」站起身吐口氣奚落落望向天空,碧舞,我盡過力了,想要放你一馬的,為什麼要這麼迫不及待呢。

    喜娘拍了拍她:「即使你放過她,太子爺和花家兄弟也不會放過她的,你懂得,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邊與歐子胥和花影談天,月肖透過縫隙不自覺的將眼神掃過來,看到她臉上的陰鬱,心中也有隱隱的不舒服,只是很快搖搖頭,他不能再這樣有意無意的注視著了。

    吃過飯,歐子胥帶著奚落落先回去休息,花惜借口無聊也自己出門逛夜市去了,喜娘看了看滿地的狼藉搖搖頭去找人來收拾東西。

    花影推了推月肖:「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喝一杯?」

    月肖笑笑:「樂意之至。」

    不過片刻,兩人便提著酒壺躍至城主府的屋頂上。

    月肖歎:「我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地方喝酒。」

    花影得瑟:「這麼好的拼酒的地方,早該帶你來見識一下。」

    兩人舉起酒壺碰一下各自飲一口。

    「我想你之所以找我單獨喝酒,一定是有話要跟我說吧。」

    花影挑眉:「難道我臉上寫了有話說了?哎呀,看樣子我果然比較適合誠實。」

    月肖嘴角上揚,有這樣一個不管什麼時候都無憂無慮的朋友是好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為了剛才碧舞的話吧。」

    花影笑:「原來不是我適合誠實,而是你太敏感太聰明。」

    月肖歎氣,嘴上揚上不自覺的苦笑:「你放心,我不是沒有分寸的人,我會收拾好我的感情的。」

    看了看他,花影忽然覺得自己這樣似乎很可笑,隨道:「放心,沒有人要你收拾感情,不管對方喜不喜歡你,可你喜歡一個人是你的權利。」

    「我真的沒有…」月肖剛想解釋什麼,但在看到花影眼中那抹似有若無的憂傷後,心中已經:「難道你也…」

    花影歪頭對他舉起酒壺,月肖怔愣著與他碰杯,只聽他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就是那樣一個人放在那裡,我也想不喜歡卻管不住自己的心,有什麼辦法。」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月肖的失落的痛找到了片刻的安慰。

    花影忽然躺下,枕著自己的胳膊,看向那輪明月:「不知道,只是當我發現自己被她吸引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收回這顆心了。」

    月肖低頭也學他的姿勢躺下:「世界上的女人這麼多,我們為什麼偏偏就愛上她,她可是太子爺的女人,千不該萬不該,我們真不該對她動心。」

    花影笑笑:「沒想到你的思想還很頑固,管她是誰的女人,愛了就是愛了,只要沒有跟他搶,又有什麼不可以。誰規定一個女人成為了別人的,我們就不能對她動凡心的?我覺得這不是什麼讓自己抬不起頭來的事,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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