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只是妹妹
花惜抱懷往後挪了幾步,等著看好戲。
月肖吞了口口水,喉結上下一顫,艱難的開口道:「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幾人同時看向月肖,都希望這真的只是一場誤會。
「我這人一向不善於表達,能夠真心走到我身邊的女子除了我姐和落落便再無她人。
我姐我就不說了,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我守護她是應該的。而落落,從最開始在儒雅軒,我就一直把她當成妹妹一樣照顧著。
我看不得落落傷心,也看不得她難過,只因在我心裡,早就把她和我姐一樣當成了我的親人。
我承認,我們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我會默默的在後面看著你們。但碧舞說的不是全部,我看的不只是落落,還有你們。
我喜歡看你們開心的笑,也會因為你們在討論一些無法解決的困難時與你們一起神傷。
我總覺得這才是一家人的樣子,如果沒有家破人亡,我想我也有機會與爹娘其她兄弟姐妹一起這樣幸福的一起談天說笑。
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想碧舞之所以會如此的誤會落落,可能是因為這一堆人中,只有落落一個是與我完全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異性的原因。」說完,月肖長長的吁了口氣,感覺總算是放鬆了些。
幾人臉上神情各異,但都知道月肖說的或許不完全是實話。
奚落落點點頭,搖了搖歐子胥的手,笑著道:「原來是這樣子,好可惜,我剛才還真的以為月肖喜歡我呢。」
歐子胥點了點她的鼻樑:「你呀,就唯恐天下不亂,最好全天下長得稍微不錯點的男人都能在你身邊晃就更好了是不是。」
奚落落吐吐舌:「哇,王爺相公,我發現你現在就好像我肚子的蛔蟲似的。」
歐子胥摸了摸她的腦袋笑了笑,其實大家心中都瞭然的事,卻為了以後再相見時能夠不那麼神傷,而不得不做這場戲。
這樣也好,或許這樣,落落和月肖才能感覺輕鬆些。
說完奚落落看著月肖:「哎,你看,你若是別解釋的這麼明顯就好了,還能稍微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讓我出門的時候有炫耀的資本,哎呀哎呀,浪費了好機會了。」
月肖亦是笑笑:「我是怕大家誤會就不好了,這種事可不好總拿來開玩笑。」
喜娘尷尬的笑笑,臉上的表情仍舊沒有從震驚中擺脫出來:「是啊,是啊,還是解釋清楚的好,不然以後被落落賴上就不好了。」
奚落落眼一瞪:「喲,喜娘,這會看出來誰是親的,誰沒有血緣了啊,看看你這話說的,好像是什麼牛皮糖狗皮膏似的。」
花惜白她一眼:「喜娘沒說錯啊,你就是狗皮膏。」
奚落落瞪他一眼:「你小子胳膊肘總往外拐,我才是你姐。」
花惜擺擺手:「算了吧,你跟喜娘對我來說都是胳膊肘外,我的胳膊肘內站在你身後裝深沉呢。」
奚落落與喜娘同時回頭看了看花影,噗嗤笑了出來:「是啊,這深沉的模樣真是不適合咱們的妖孽大人。」
花影無辜的攤攤手:「是嗎?不合適嗎?我倒覺得還不錯啊,像我這樣的美男子該是適合所有的造型才對啊。」
奚落落裝作嘔吐狀:「剛剛吃的肉還沒消化完,你別刺激我啊,看你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還以為你真在思考問題呢,搞了半天是在自戀。」
花影笑嘻嘻:「呀,被你發現了,我確實是在考慮問題呢。」
「就你?」
「就你?」
花惜與奚落落異口同聲,可以說是默契十足。
花惜不屑:「據我所知你跟奚落落這個笨蛋一樣,有熱鬧不湊可不是你的風格。」
奚落落回身對花惜揮揮拳:「你說他就說他,幹嘛非得把我一起諷刺著,你是不是一天不刺激我揍你就渾身不舒服。」
歐子胥笑笑:「還真是,看樣子花惜也被你打習慣了。」
花影無奈瞥眼:「就這樣還說我是你的胳膊肘內,真是讓人心寒啊。」
幾人看著花影的表情同時笑的前仰後合,奚落落問道:「不是說你剛才想問題了嗎,想啥了說出來大家一起幫你想想這算不算問題。」
花影嘶了一聲圍著奚落落和歐子胥轉了兩圈道:「你剛才是怎麼察覺出碧舞不對勁的,之前我們在懷疑的不一直都是珠兒嗎?」
竟花影這麼一提奚落落才想起珠兒還被關著呢,回頭看向月肖,奚落落道:「把我當妹妹的哥哥,把珠兒給放出來唄,珠兒出來了才能解決我的疑問啊。」
月肖一笑:「當然。」
花影蹭到她身邊:「你倒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啊。」
奚落落與歐子胥帶頭邊往剛才烤肉的地方走去邊道:「之前珠兒被帶下去的時候,經過我身旁對我說了四個字『小心碧舞』,然後我就聯繫到之前的好多事情,這才覺得真兇可能另有其人。」
「哦,什麼事?」
「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回到小樹林,花惜餓慘了,也不顧的別人,一個人坐在後面撲哧撲哧的啃起了肉串。
不一會兒珠兒被帶到,她臉上依舊是那不慌不忙不卑不亢的表情,似乎什麼都不在乎了似的。
奚落落走到珠兒身側看著她笑:「剛才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
珠兒低頭:「這是珠兒該做的。」
奚落落問:「上次浴桶裡的水有毒,你讓我先試試水溫是為了提醒我嗎?」
珠兒點頭:「那水裡的毒不厲害,但若是在裡面浸泡一會兒會導致你全身酸軟,最終溺水而亡。為了不讓你進水,我在裡面多倒了兩桶涼水,我想夫人剛發完熱,應該不會喜歡有些偏涼的水吧。」
奚落落一驚,還好有鐲子,不然她就真進水了,因為她洗澡的時候其實還蠻喜歡溫度偏低的水的。
「還有一次我說我想喝蓮子粥,碧舞端著粥走過來的時候,你卻偏偏不小心碰到碧舞將那碗粥打翻,那時你是故意的嗎?」
珠兒點點頭:「是,只有這樣我才有機會下去給您重新熬煮乾淨的粥。」
「那次我說要坐鞦韆,可是走過去後你就開始哭,說什麼小時候你娘還活著的時候最喜歡幫你推鞦韆,結果我一心軟答應你幫你推一次鞦韆,後來推著推著鞦韆繩索突然斷了。那次,你也是事先發現不對勁了嗎?」
珠兒低頭默默點頭:「你只說了句無聊,碧舞就不停的提意見讓你去蕩鞦韆,你說不去的時候她還有些不開心,我想她這麼用心的勸你一定是有問題,結果走過去後我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那繩子的中間被人用刀給磨割過,只剩一絲牽連了,萬一坐上去摔下來,夫人你或許沒事,但孩子一定會保不住。」
奚落落心中有些感動,那一跤她摔的可不輕,她都聽到地彭登的響了一下。
想到什麼,花影突然問道:「有一次我看到你到涼亭中給落落送燕窩,結果你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看著粥搖頭,那時候你是什麼居心?」
珠兒低頭:「那次我是真的親眼看到碧舞往燕窩裡撒毒了,後來我趁碧舞不備,偷偷將那粥給換了。粥端到涼亭後,我忽然覺得夫人很可憐,身邊跟著一個時時刻刻要殺死她的人她卻完全不知道,而我明明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什麼都不能說出來,所以才搖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