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背著本王幹的好事
花影聳聳肩:「不早了,我回我的園子去練劍去了。」
花影一消失,歐子胥嘴角的弧度變的更大了,沒錯,他是賺到了。
待奚落落回到王府時,月已入中天,一進門,她便被正廳的人影給震的不自覺後退一步。
他…怎麼會在這裡?
「小姐,你可回來了,王爺都等你半天了。」小離端著菜從外面進來,見到奚落落總算是回來了,興奮的喊了一嗓子,將發愣的奚落落給喊了回來。
奚落落不自在的尷尬的『吭』了一聲,微微一福身,冷聲道:「王爺怎麼會來這落園。」
「整個王府都是本王的,難道本王不能來嗎?」
也對,整個王府都是他的,他當然能來,奚落落冷笑:「臣妾可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這小小的落園能夠有幸招來王爺這麼大的人物,真是蓬蓽生輝,何其有幸。」
「難得本王想來陪王妃吃頓飯,看來王妃今天心情不好。」歐子胥嘴角掛著淡然的笑,一點不曾錯過的打量著奚落落。
「王爺此言差矣,臣妾心情本來是很好的,只不過是看到討厭的東西後瞬間變差了而已。
如果王爺想要吃飯,那請王爺便,臣妾剛從外面回來有些累,這就睡下了。」奚落落說完,也不理會歐子胥的冷臉,搖著有些發酸發脹的脖子往內室走去。
小離扯了扯奚落落的衣袖,小聲道:「小姐。」
奚落落白了歐子胥一眼,對小離搖搖頭,逕直進了房間。
小離尷尬的笑了兩聲,道:「王…王爺請見諒,我家小姐每次只要一害困就愛耍小孩子脾氣。」
「把這些都撤下去吧。」歐子胥歎口氣,眼見著小離將食物都端下去,原本已經擺滿的桌子瞬間變得空蕩。
這個女人的架子倒是不少,若不是覺得自己有些誤會她了,他才懶得拉下臉來跟她說話。
歐子胥站起身,向內室走去,彭的一聲推開門。
正在脫衣服的奚落落手裡拽著衣物已經拉到了腰間,在看到歐子胥時瞬間石化,就傻愣愣的停在了那裡。
歐子胥沒想到她真的是在更衣,看到這一幕實在不是故意。
兩人對望了半刻,奚落落終於回過神來,背過身,一把將衣服拉上,心中咬牙切齒的默默問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歐子胥一改剛才的尷尬,逕直走進了房間,坐到了桌旁,她本就是他的妻子,看一眼也是正常的,別說看,就是他想做些什麼,她也沒有資格反對。
奚落落將衣服繫好,回身,看他自得的坐了進來,心中一陣不爽。
「王爺還有什麼指教。」
「只是忽然間想到王妃自嫁給本王以來,似乎還從來沒有跟本王洞房過,所以想給王妃補上而已。」歐子胥嘴角掛著昭彰的惡笑。
本來是想問她關於儒雅軒的事情的,可是在看到她那警惕的表情後,歐子胥的腦中忽然就冒出了想要逗弄她的想法。
「哈,洞房?」奚落落握了握拳,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個病人,她真想給他一拳,都病成這樣了,還敢想那種沒有用的男女之事,果然啊,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到死恐怕都在惦記著女人的身子吧。
「請王爺恕臣妾之言,依臣妾看,王爺還是先養好自己的身子再說吧。」奚落落毫不在意的轉身走到了臉盆前,沾濕毛巾開始洗臉。既然不能脫衣服,那就先洗臉好了。反正只要不是跟他面對面,怎麼樣都好。
歐子胥心中一惱,這個女人,就會拿著他的病說事兒。
「本王的身子是不好,可是行房事還是沒有問題的,不然,本王證明給你看好了。」歐子胥起身就向奚落落的方向走去。
奚落落聽到他起身的聲音,迅速的轉身後退幾步,單手抵住已經靠過來的歐子胥:「歐子胥,我們有事說事,如果真的只是想找個女人陪你睡的話,那你就去禁園找你的美人,我不奉陪。」
歐子胥冷笑著後退一步:「禁園的女人?她可沒有你這等本事。」
「王爺這話倒是把臣妾給說迷惑了。」
「真是不老實。」歐子胥想起了她今天在儒雅軒挑逗女子的動作,心中一個衝動,伸出手指在她的下顎一挑。
奚落落躲避的一歪,冷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歐子胥心中一動,發怒了嗎,這就發怒了:「沒什麼,只是來告訴你一聲,以後想要出王府,就找本王報備一聲,不然嚴禁出府。」
奚落落一愣,「憑什麼?」
「就憑本王是夫,而你是妻,這王府是本王的,本王說了才算數。」
奚落落惱怒的一笑:「這算是什麼破規矩,如果是這樣,當初你們答應給我這個破玉珮幹什麼。」奚落落伸手從袖口摸出了花影的玉珮。
歐子胥緩緩道:「此一時彼一時,本王當時警告過,如果你在外惹是生非,那這玉珮,本王必定沒收。」
「沒錯,你是警告過,可我什麼時候出去惹是生非了?」奚落落不服道。
「背著本王偷偷開了妓院,這還不算是惹是生非嗎?」
奚落落心一慌,眼神一個閃躲,天,儒雅軒的事露餡了嗎?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怎麼,沒話說了嗎?」
奚落落一吸氣,「我哪裡有?」
「哦,沒有嗎?原來儒雅軒跟王妃你沒有關係,那你說本王要不要因為儒雅軒隨意引誘逍遙王妃去消遣,誘導王妃不守婦道而封掉它呢?」
奚落落一擰眉,他一定都已近調查好了才會來與自己對峙的吧,好吧,既然如此,那她就與他開誠佈公好了:「歐子胥,你不就是想要我承認嗎,沒錯,那儒雅軒確實是我的,有什麼不可以的嗎?北襄的哪條律法上標明了王妃不准開妓院的律例?」
「看看,王妃自從頻繁出入儒雅軒開始,連禮數都不懂了,以前王爺相公的稱謂哪裡去了?」
「臣妾說過,王爺相公的稱謂在臣妾心中是有一定地位的,臣妾的心中無法接受動不動就會出手打人的相公。」
歐子胥臉一黑,這個女人也太過記仇了吧,這都是一個月以前的事了,她怎麼還是念念不忘呢?
「哼,如此看來,王妃是連做戲都懶得配合本王了,那本王自然也沒有理由給你行任何方便,以後,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王府吧。」歐子胥一甩袖子準備離開。
見他下完通知便要離開,奚落落心中一慌,她還有好些事情沒有做,怎麼能就這樣被鎖在王府中呢,不可以,絕對不行。
奚落落小跑兩步追上他,反身擋住門的位置,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先耍弄人的是你,先騙人的也是你,最後先打人的還是你,你怎麼能這麼隨意的在欺負完我之後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就來繼續對我做這麼殘忍的事情。」奚落落看著他,想到他那冷冷的一巴掌,眼眶中蒙上一層薄霧。
歐子胥心下一軟,一陣心疼。「只是不讓你出府,就算是殘忍嗎?」
「沒錯,是很殘忍。那儒雅軒是我的,或許於你來說,那只是一個妓院,一個供男人消遣玩樂的地方,可是於我來說,那卻是我找到自己夢想的地方。就像你對你那兩處禁地的執著那般,儒雅軒就像是我的孩子,是我親手一點點把它扶持到今天的,我真的很在乎它。
我想要守護它,所以,請你不要剝奪我出府的權利。而且,按照約定,我並沒有闖禍或者給你製造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