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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九十章 楊軒的條件 文 / 小憐伶

    第九十章楊軒的條件

    時間就像是沙漏,在一點一點的流逝著,可總覺得慢,為何太陽還沒下山呢?為何月亮還沒升起?為何月亮還沒西沉?為何天還沒亮呢?……

    她從沒像如今這般的不安過,心在胸膛內不住的收縮膨脹,每次的收縮與膨脹都在不斷的擴張中,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慢慢的將整個胸腔都脹滿了,幾欲撐破胸膛,呼吸也因此更為急促了,不管她如何的想平復那心跳都枉然,她就在這樣的忐忑不安與心神不安中,艱難的渡過每一分一秒。

    「娘,娘。」寶寶稚嫩的聲音喚著她。

    在持續難以平復的心跳中驀然醒來,「怎麼了寶寶?」

    寶寶甩甩穿在手臂上的褲腿,「娘,褲褲。」

    寧韻寒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將褲子套在寶寶的手上,「抱歉寶寶,娘走神了,把褲子當衣服了。」

    一旁的月綾都笑了,「我還在奇怪,怎麼把褲子往寶寶腦袋上套呢。」邊說邊幫著給寶寶穿衣裳。

    寧韻寒略顯不好意思道,「我走神了。」

    月綾甩甩手,「你都走神一天了,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呢?」微微轉向她,「還是在擔心什麼?」

    寧御寒一怔,微微頷首,但從她的呼吸中,可知她的心緒依然不寧。

    「你與他的情緣早在你跨越時空的那一刻就注定的了,如今你與他尚未能相見,只怕是那幾人間的恩怨情仇糾結,還需你去化解呀。」月綾看似是那無心之語,可每一句都似有意無意的在點化著她。

    「前輩,」可寧韻寒卻完全沒聽懂,「跨越時空?恩怨情仇?我不明白。」

    月綾神秘的一笑道,「若芙丫頭,別急,以後你就會明白的了。」

    寧韻寒見她又恢復了大而化之的神情,可知她不願再說些什麼了,但寧韻寒也知道,月綾雖表面上看起來豪爽直率毫無心機,其實她是大智若愚深藏不露,她看事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徹明瞭,只是她不明言罷了。

    寂靜的小竹樓外被一陣吵鬧給打破了,細細一聽可知是月天的聲音,且情緒十分之激動。

    「咦?我大哥回來了,看來他把軒兒給拎來了。」月綾道。

    「曾曾祖爺爺,曾曾祖爺爺。」寶寶高興的嚷道,「騎馬馬,騎馬馬。」不住的在床榻上蹦著跳著,他腰間的白玉被綁成蝴蝶結當作腰帶了,細看之可見白玉一臉的無奈,寶寶胖乎乎的小手,拍拍白玉的頭,天真道,「白白,和寶寶騎馬馬。」

    自從看到白玉後,寶寶喜歡上了,也不像一般小孩害怕白玉,他反而高興得不得了,拖著白玉尾巴,就像拖著小朋友的手一般到處跑,還經常坐在月隆熙給他做的小馬車上,讓白玉拉車。以前這小馬車是月天扮作馬來拉,月天不在就換白玉了,蛇拉車,寧韻寒想起就覺得好笑。

    於是,總能看到一條美麗的白蛇在艱難的拉著一輛小馬車,寶寶在車上不住的為白玉加油,「白白加油,白白加油……。」

    「娘,抱寶寶白白,曾曾祖爺爺,騎馬馬。」寶寶站在床榻上伸著小手要她抱。

    寧韻寒點點他的小鼻子,柔聲應道,「好。」

    正欲下樓,月綾又無緣無故的冒出一句來,「若芙丫頭,一切順其自然,勿用多想。」

    她說完先行走下樓去,獨留下又是茫然不已的寧韻寒。

    當她與寶寶走下小竹樓,只見月天滿面紅光,邊吹鬍子瞪眼,邊在跳腳,神情甚是激動,長長的鬍子都被他撂上肩膀了,月綾不住的在他身邊倒茶水,他牛飲幾口,又開始不住的跳著腳責罵跪在他跟前的男人。

    寧韻寒在那男人的側面,只見他垂首低眸,一身明黃的皇袍,翠玉腰帶束腰,使之腰身挺拔,皇袍之上金絲彩線繡以的五爪金龍,傲然騰空,行雲駕霧,那龍族的高傲與尊貴躍然而出,青絲似墨金冠緊束在頂,一絲不苟,兩縷金色絲帶垂在他前襟,其顏面更是俊美,溫潤如玉,紅唇嬌嫩,如似花瓣,而最為引人的是他的眼眸,仿若隔著輕紗仰望著天空的明月一般,朦朧不清,但帝王的威嚴與神聖不可侵犯清晰可見。

    而讓寧韻寒甚為奇怪的是,他似乎有著那若有似無的憂傷淡淡繚繞在他的身旁,也在慢慢的蔓延向四周。

    不管月天說些什麼,那人總是不語,一味的低垂著頭,令月天更為腦火,更為激動了。

    寧韻寒輕輕在寶寶耳邊低語,放下他後,寶寶直接衝到月天的懷中,甜甜的喚道,「曾曾祖爺爺。」

    月天見到寶寶,立馬換了臉,抱著他笑得很是和藹可親,寶寶在他臉上猛地親親,他也學著寶寶的樣,親親寶寶的小臉蛋,「寶寶想曾曾祖爺爺的了吧。」一時間火爆的氣氛平息了下來,唯有跪在月天面前的男人依然不為所動。

    一陣人影的虛幻,帶起身旁氣流迴旋,只見軒轅沛涵氣喘噓噓的回來了,抓起桌上的杯子,猛灌了幾口。

    寧韻寒不由得張望向她的身後,欲想尋些什麼,可她身後除了風塵撲撲再無其他,略顯失望的垂下銀眸,款款走向門邊。

    軒轅沛涵用手扇著風,邊道,「舜兒這臭小子,不知在幹什麼,好好的皇宮不住,偏要住以前夏侯城所改建成的行宮,害我從他皇宮大內又跑到他行宮,還是撲了個空,又說今天是什麼長公主的忌日,每年的今天這小子都會失蹤一天,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我只好有跑了回來,今天可真把我這老骨頭都跑散架了。」

    「今天是她的忌日。」跪在地上的男人幽幽道,他的聲音很柔很輕,幾乎難以聽見,但他話語中的悲傷與濃濃的思念,卻深深的感染了在場的人。

    「忌日?誰的忌日?」軒轅沛涵不解的問道。

    可那男人又不語了,俊美的容顏憂傷輕附,淒美甚是。

    見他不語,軒轅沛涵氣不打一處來,整個人跳了起來,「嘿,做了皇帝,都橫起來了呀,一個兩個都不把我們這幾個老傢伙放在眼裡了。」指著那男人,「一個一問三不答,一個避而不見,還說祭奠什麼長公主,那有父母祭奠兒女的……。」

    「他沒資格祭奠她,如果不是他,她怎麼會死。」那男人突然起身激動不已的咆哮著,也打斷了軒轅沛涵的話。

    他這咆哮著實震攝住了在場的人,連寶寶都楞楞的望著他,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軒轅沛涵慢慢的挪到月天他們身邊,輕聲問道,「軒兒這是怎麼了,從沒見過他如此的狂暴呀。」

    月天也茫然的搖搖頭,再看看寶寶,寶寶學著他的模樣也搖搖頭,後小手又拍拍綁在腰間的白玉,天真的問道,「白白你呢?」

    白玉閉上眼睛搖搖頭,一滴汗珠滑落。

    倏然間激動不已的男人望著白玉,驚呆了,猛然衝到他們跟前,月天等人怕他嚇著寶寶了,微微側身瞬間漂移又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臭小子,你想做什麼?別嚇壞了寶寶。」月天指著那男人呵斥道。

    可那男人仿若未聞,不住的呢喃道,「白玉,白玉……。」

    「誒?你也認得白玉?」軒轅沛涵驚訝道。

    「白玉怎麼會在這?你們怎麼會有白玉?」那男人不答,反而問道,但他的神情已不復適才的冷然憂傷,焦慮滿滿在他的話語中。

    寶寶對他甜甜的笑著,「白白是娘的。」

    「娘?」那男人驚訝道。

    「是呀,白玉是若芙丫頭的呀。」月綾給他明確的答案,可也更像在推波助瀾些什麼。

    那男人頓時驚愕了,雙手莫名的顫抖了起來,連握成拳都不易了,「若……芙?」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與害怕,輕輕的問道,唯恐得道的答案是否定的。

    「是呀,難道你也認得若芙丫頭?」月天夫婦齊聲問道。

    而寶寶也掙扎下了月天的懷抱,「娘。」跑向了站在門邊的寧韻寒。

    男人龍袍下擺飛旋,轉身望向身後,只見在門外的櫻花飛舞映襯下,一人兒如幻背對著他,白衣輕盈,在柔風中翩翩,青絲似瀑布直垂下裙擺,在聞見呼喚之時,姍姍回身,伸手迎接向她奔跑而來的孩子。

    這一幕在他的眼裡,就像是慢動作,當那人兒回身之時,她那早已鐫刻進心裡的容顏再次映入他的眼瞼,她依然絕美而冷艷,那雙記憶中的冷冽而妖魅的冷眸,如今銀光柔柔,如似泉水潺潺,脈脈溫柔,雖妖異尚在,卻也多幾分成熟的嫵媚,甚少言笑的她,現下笑靨柔美,醉人心魂。

    纖纖素手抱起孩童,從未在她臉上見過的溫情,如似冉冉熏香,輕柔飄渺,卻有芳香怡人。

    「芙兒。」在喉間醞釀了許久的聲音,依然顫抖不已,更是小心翼翼。

    「咦?軒兒真的認得若芙丫頭呀!」月天夫婦齊聲道,四目瞪大若銅鈴。

    人兒悠悠望向他,妖異銀眸中的冷然與陌生滿是,也有幾許詫異於內,「你認得我?」

    楊軒緩緩的走向她,可他那雙美麗的鳳眼始終沒有離開她分毫。

    寶寶拍著小手,樂呵呵道,「叔叔認得娘,叔叔認得娘。」

    望見他眼中驚喜交加,又有著她難以理解的害怕在其中,不禁猜測著自己與他定是經歷過了些什麼,才令他如此這般。

    「芙兒,真的是你嗎?」楊軒再次輕輕的問道,就怕自己的聲音大了,她會似幻影般消散了。

    寧韻寒雖對他毫無記憶,可他對她滿懷的深情,她卻感覺到了,淡淡道,「我已不記得過往了,故而……。」

    「芙兒。」楊軒再難控制奔騰而出的情愫,深深的將眼前的人兒連同寶寶一起擁入懷中。

    本可以躲開的寧韻寒卻被他眼中的憂傷所感染,是故沒動,任由著他傾瀉著濃烈而沉重的情感。

    望著抱成一團的二人,月天夫婦都看傻了,「到底是什麼狀況呀,現在?」

    月綾聳聳肩,「故人相認的感人情景呀。」

    「可貌似也不對呀,軒兒似乎對若芙丫頭不知是故人這般簡單呀。」月天疑惑道。

    「是呀,更似久別重逢後的戀人。」軒轅沛涵也附和道,「難道寶寶是軒兒的兒子?」

    月綾搖搖頭,「寶寶那裡像軒兒了?」

    月天摸摸鬍子點點頭,「對呀,怎麼看就怎麼像舜兒。」

    「不行,」軒轅沛涵一拍手掌,「還是得將舜兒抓來,才能弄明白。」

    「嗯嗯,」月天贊成妻子的做法,「我明天也隨你,就算把他的曦國翻個底朝天了,也要把這臭小子給翻出來。」

    他們說話間,不知從何處一道凌厲的掌風襲向楊軒,只見他緊環伊人纖腰,縱身躍起,輕盈飄逸的在門外櫻花林中緩緩落下,也引得寶寶拍著小手,大呼好玩。

    「芙兒,可有受傷?」楊軒不顧那被掌風余末之力所擦傷的肩膀,第一時間查看懷中人兒。

    寧韻寒搖搖頭,也趕緊查看寶寶可有損傷,知寶寶無恙方放下心來,一雙銀眸微微震怒在其中,沉聲道,「隆熙,你這是做什麼,這般魯莽,若是傷到了寶寶可怎麼得了。」

    寶藍色的身影從林中的走出,秋波瞳眸忿恨幾許在其中,指著楊軒道,「我只意在他,不會傷著寶寶和你的。」

    「隆熙?」鳳眼中的溫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與犀利,他已不是三年前的楊軒了。

    「他不該輕薄於你。」月隆熙無畏的與他對視。

    櫻花林中飄然清新的氣息,被這二人所驅散,濃重的火氣在蔓延。

    「這又是什麼狀況呀?」軒轅沛涵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隆熙他又來湊什麼熱鬧呀?」

    月天等三人蹲在門口處,不知所措的看著,不知該怎麼辦,幫那邊都不對,只好靜觀其變。

    「我與芙兒……。」楊軒欲想道明與寧韻寒的關係,卻又被隆熙所打斷。

    「住口,」月隆熙亟不可待的打斷他的話語,只為怕他說出,她是他的妻子,「不管你是若芙的誰,你都再沒資格提了。」

    楊軒一挑眉,鳳眼中的閃過一抹光芒,看得寧韻寒心慌,這男人絕非池中之物,在他的俊美背後的深沉,猶如一幽深的水潭,深不可測,不愧是為君王之人。

    月隆熙緊握雙拳,狠狠的發洩著他壓抑將近三年的情感,「當她跌落山崖之時,你在哪?當她在鬼門關前徘徊之時,你在哪?當她昏迷不醒之時,你在哪?當她雙腿殘疾之時,你又在哪?你都不在,你只會一味的打仗,攪擾得民不聊生,所以你沒資格提若芙。」

    聽聞她曾受過如此多的苦楚,楊軒眉宇緊蹙,不禁心痛的欲再次擁她進懷中,可伊人卻淡淡的退開了。

    「芙兒,」楊軒以為她也是在責怪他,趕忙解釋道,「我不知你還活著,當年你跌落山崖之時,我還曾親赴崖低,可沒有找尋到你,故而我才……。」末了是滿滿的失落。

    寧韻寒平靜而淡然,如似靜止的湖面,掀不起一波漣漪來,「正如我所說的,過往我已不再記得,故而於我如何也不重要了,如今的我如似重生,寶寶才是我的全部。」

    「寶寶?」楊軒這才正視在她懷化中的寶寶,「他……他是你的兒子?」

    「嗯。」寧韻寒點點頭,滿是溫柔的母愛輕撫著寶寶的小臉,「他是我最為重要的寶貝。」

    楊軒幾番猶豫,最後還是問出了如芒刺在心的疑問,「那……他的……父親是誰?」

    本想回答,她也不知曉,可有人比她更快,「是我。」

    蹲在門口的三人同時摔倒在地,寧韻寒也是一楞,不解的望著月隆熙。

    軒轅沛涵幾經掙扎方爬起身,抹了一把狂飆的汗,呵斥道,「隆熙,你在胡說些什麼呀?別毀了若芙丫頭的名譽。」

    楊軒聞言釋然了,鮮嫩的紅唇溢出一抹淡淡的冷笑,「隆熙,這話可不能亂說,」柔柔的望著寧韻寒,「芙兒可是你的妹妹。」

    瞬時間眾人都又被鎮住了,月天擦了把額前的汗水,「老太婆,我快暈了,好亂呀。」

    「我也聽蒙了,怎麼若芙丫頭又成了隆熙的妹妹了?」軒轅沛涵只覺自己離抓狂不遠了。

    「因為他是你父親的長女,叫夏侯若芙。」楊軒直接道明寧韻寒的出身。

    「誒?」月天夫婦又齊聲道,「怎麼可能?」

    月隆熙更是驚呆了,知覺心中曾幻想過的美好景像在坍塌,一片一片的在剝落。

    「我……我是……夏侯龍舜的女兒?」寧韻寒更是覺得心跳都停止,只留下抽搐的痛。

    「軒兒,你別胡說。」軒轅沛涵聽了半天終於受不了,叉著腰大喝道,「若芙丫頭是我們軒轅家的人,因為就像夏侯一族的赤瞳,而銀色妖瞳,也只有我們軒轅一族的人才會有。」

    楊軒倏然衝到軒轅沛涵的跟前,莫名的緊張道,「外婆,這……這是真……真的嗎?」

    「當然了,這我怎麼會弄錯呢,而且若芙丫頭以後將會是我們軒轅家的族長。」軒轅沛涵十分之肯定道。

    驀然,楊軒又再次激動不已,狂喜充斥在他美麗的鳳眼中,也令那如輕紗覆蓋的眼眸,恢復了清明,俊彥上更是溢出了如孩童一般燦爛的笑容。

    可在那燦爛的笑容下,寧韻寒看到了他一絲算計閃過,不禁對他提高了幾分警覺。

    果不其然,片刻後,楊軒很是自信道,「外公外婆,你們不是要我休戰嗎,可以,但我要芙兒隨我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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