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知己知彼
「我給你們買點水果……」瑤姬在兩人的談論中終於坐不住了，那個人倒還罷了，總在有意無意地讚美自己，自己的情人居然也附和，他們不知道這樣談論會讓女孩子坐不住嗎？
她很聰明，這正是兩個人共同的策略，讓她坐不住！
「水果店不太遠！」夜鷹輕輕一笑：「所以，我們需要快速切入主題！」
「想說什麼？」張揚笑了：「如果昨天知道你今天會出現，我會先準備一個議論大綱！」
「你提到過風險！」夜鷹切入主題：「這風險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撲克牌殺手！」
張揚的臉色凝重了，這是一個一進入這座城市就與他關係緊密的名字，不管在什麼時候，提到這個名字，他都會慎重！
「你知道撲克牌殺手的由來嗎？」夜鷹緩緩地說：「你知道他的真正首領是誰嗎？他是中國人！」
張揚愣住！心中有興奮升起，這個神秘的組織，就是叫孫鋒來說，也道不明其中的更多秘密，但夜鷹一開口就道出了最關鍵的部分！
「十年前！」夜鷹緩緩地說：「西北軍區為了應付西北之局，成立了一個精英組織，這個組織的代號是利刃！利刃所到之處，危機立解，群魔伏法，一時之間，成為軍之利器，西北之地的匪徒，聞風喪膽，而利刃之中，有一個身手最為高超的高手，此人代號『三無』！」
「三無？」張揚微微一震：「為什麼稱他為三無？」
「無敵，無情，無誤！」夜鷹沉聲說：「他的身手之高，超越當時，疑似古武傳人，其檔案列為絕密，連我都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一點，他無敵可以成就軍中威名、無誤可以快速崛起，但他不應該無情！正因為他無情，才屢次導致戰友損傷，正因為他的無情，才埋下了禍根，同事們對他的敬佩漸漸變成敬而遠之，領導對他的厚愛也漸漸忍無可忍，終於在一次嚴重處分之下，此人離開軍營，從此不知所蹤！
也正因為這次變故，利刃解體，一些殘餘人員分成兩隊重新組合，這就形成了後來的尖刀和猛虎，分屬西北軍區與西南軍區。」
張揚頭腦中浮現了一個形象，一個高手的形象，無敵的高手，無數次的成功榮耀，但依然難逃軍規的處罰，於是，剛愎自用的高手離開軍營，離開軍營不是結局，夜鷹必定會有後話！
「你想必猜到了！」夜鷹說：「三年後，一個神秘的殺手集團悄然出現，第一次出手，南美一位總統死在他們手下，留下一張銀牌：梅花七！第二次出手，英格蘭一家銀行總裁死在辦公室，留下一筆無法查證的巨額資金缺口，隨後，撲克牌殺手飛速崛起，刺殺的手段匪夷所思，每次刺殺都成經典，也正是因為這些刺殺手段，才讓國內軍方引起警覺，懷疑是『三無』所為，後多方查證，證實撲克牌的首領就是昔日威振西北的軍中第一高手：三無！」
軍中第一高手，軍功無數的高手居然成為一個刺殺集團的首領，這種轉變很可怕，張揚的眉頭深鎖……
「三年前，他們首次將目標對準國內！第一次出手，殺掉了來華進行貿易談判的美國首席代表，導致一次經貿合作失敗，這次經貿合作事關重大，出動的國內保鏢也都是頂尖的，防範措施不可謂不力，但對方僅僅是派出了一個中層次的梅花8！
其後，他們在華行動如入無人之境，比在國外更頻繁，而且與在國外的目的不盡相同，在國外，他們只是為了金錢，但在國內，除了金錢之外，他們更多的是破壞！」
「可恨！」張揚一拳頭狠狠砸下！
「是的！這個人不但可恨，也很值得反思，如果沒有那次處分，也許……」
「沒有什麼也許！」張揚說：「這個三無的轉變是偶然的，但也是必然的，他的無情不僅僅是面對自己的戰友，也包含了自己的國家，對國家無情的人本來就不是真正的軍人！遲早會有轉變的一天，處分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對！」夜鷹說：「提起軍人，太多的人喜歡用『無情』來概括，其實他們錯了，軍人絕不是無情，相反，他們是多情的，只不過，他們的情不是世俗的情！」
「扯遠了！」張揚敲敲桌子：「說下去！」
「我知道這個殺手集團的厲害！」夜鷹說：「也許他們的厲害還從來沒有在世人面前展示過！」
張揚臉色凝重：「我也同樣知道！你想必也知道，我與他們交手已不下五個回合，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是佔上風還是落下風，而與我交手的人中，最高層次的才到梅花q！」
夜鷹怔怔地看著他，良久輕輕搖頭：「看來順城的新聞體系並不完善，有些事情我並不知道！而且我覺得很受打擊……」
「為什麼？」張揚不懂。
「因為我知道梅花殺手的身手！以我的身手，遇到6以下的可以放心出擊，遇到8就是勢均力敵！遇到花牌，就已是凶多吉少，你真的確定是梅花q？」
「你的想法很多是想當然！」張揚淡淡一笑：「你確定q一定比j厲害？未必！殺人有時候靠的是手段，而不是身手，這一點你不應該不知道！」
「這一點是，但……在身手夠高的時候，有時候就是一切計策的剋星，這一點你想必也知道！」夜鷹說：「他們的計策精妙無雙，為什麼在你面前屢屢失敗？你難道能說你的智慧更高過這些人？」
「這些人殺人是專業！」張揚搖頭：「我再讀一百年書也不可能比他們會用計，他們只是輕視了我而已！」
「確切地說是他們對你的技能缺乏瞭解！」夜鷹緩緩地說：「面對不瞭解的對手，任何人都會敗！知己知彼，才能克敵制勝！」
張揚心頭一動：「告訴我他們的歷史淵源，這就是你對我的幫助？」
「歷史淵源只是其中之一，我要告訴你的並不僅僅是這些，而是想告訴你……有些事情不能太盲目，他們的攻擊不會停止，而我們的反擊也該開始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夜鷹的眼睛亮了！
張揚的眼睛也亮了，幫助！這才是真正的幫助！任何時候，一個人的孤軍奮戰永遠是勢力單薄的，但有了夜鷹的幫助就會不同！
還有一個興奮點：夜鷹的身份！
張揚盯著他：「這是你的意見還是軍區首長的意見？」
「你忘記了一點！」夜鷹淡淡地說：「你忘記了夜鷹已經是死人了，死人去見軍區首長，會驚擾首長的！」
張揚眼睛裡的光彩暗淡了許多，但他沒有說話，他不想打擊夜鷹，但他也清醒地知道，加上一個夜鷹，兩個人的戰鬥力未必比他一個人強多少！起碼他一個人更機動！
「我從來沒有小看你！」夜鷹讀懂了他的眼神：「但你也得記住我剛才說的話：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張揚的心一動：「如何知己知彼？」
「兩種方法！」夜鷹緩緩地說：「第一個方法很簡單，等！等到他們再次出手之時，給我打個電話，我們一起行動！行動中會有線索！理論上說，我知道信息會比你早，但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因為他們的目標畢竟不是我！」目標是飛刀奇人，飛刀奇人就有可能比他更早，只要知道了，憑著夜鷹的戰鬥經驗，在行動中捕捉線索還是有可能的！
張揚沉吟：「想必還有第二種！」
「第二種很複雜，上網！」夜鷹的手一回，旁邊的一個小小筆記本電腦拿過來：「有一個網站，你可以重點關注一下，但其中需要過濾太多的線索，有些線索甚至根本是擾亂視線的，你也永遠不可能知道信息的真偽……」
網站打開了，上面有圖片、有文字，張揚一眼看去，傻眼了，全部都是英文！
「像這則消息！」夜鷹指指左上角的一條：「懸賞三百萬美金，刺殺格蘭威爾，這有可能是惡作劇，當然也可能是真實的，撲克牌殺手集團有可能接，也有可能根本不接……你怎麼了？」
他的目光轉過來，微微一怔之下有了答案：「你不懂英文？」
張揚輕輕咳嗽：「我懂！怎麼可能不懂？基本上算……精通吧！要不，我記下這個網站，回去慢慢看……」上面的網址他倒是一眼就看明白了，而且記下了，但下面的英文是刺殺還是徵婚，他可以考慮回去問問英語老師，這話當然不能說，飛刀奇人怎麼能不懂英文？特別是連夜鷹都懂的，他又怎麼能不懂？……
筆記本合上了，夜鷹說：「這些東西本來應該是一個技術部門的事情，他們其實也在做著這些事情，但分析得再多，沒有行動永遠都不可能有實效！也永遠都不可能檢驗消息的真偽與價值！」
「我們當然不會有專門的技術部門！」張揚苦笑，這分析的差事真不是他願意做的，如果有技術部門支持才是最好的，提出方案，他只管執行，可有多輕鬆？
「當然，我們只有兩個人！」夜鷹緩緩地說。
「如果有個人在順城，不知道能不能有三個人！」張揚微微一笑：「可惜他這時候不在！」
「誰？」夜鷹的目光閃爍。
「前任尖刀成員，孫鋒！」張揚笑了：「還是別驚動他吧，如果他發現我，估計他第一件事就是……拿手銬先銬上我，你就成孤家寡人了！」